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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榕树横街(11) ...

  •   那句话后,叶之巍显得更加沉默寡言了,饶是沈凌衣自诩鲜廉寡耻,但这回还是后知后觉地认为自己有些过了,简直没把清心寡欲,高风亮骨的叶教授放在眼里。

      公开调戏,要不得。

      好在是余安林还能同他说上两句话,倒也不显得太过无聊。

      余安林:“甭理他,憋着呢,你再多说几句,他得炸了。”

      沈凌衣若有所思:嗯嗯,叶教授要气炸了。

      唱歌的地方就在隔壁一个看起来消费很高的会所,装修的金碧堂皇,一看就很贵。

      律所周年聚会,好几个人喝醉了,推搡中有人要把话筒递给沈凌衣。他唱歌不是好手,拒绝了两次,可实在碍不住别人太过热情,正犹豫着想要接过来。

      手还没碰到,身边伸过来一只手,替他把话筒挡回去了。

      余安林在旁边看热闹,腿搭在桌上晃悠,意味深长道:“这么怜香惜玉啊,叶教授。”

      即便是坐在五光十色的KTV包厢里,叶之巍依旧是一副神情冷淡的模样,和工作时间的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衬衫扣子被他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就连袖子都没有要挽起来的意思。
      整个人严丝合缝,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想找出一点缝隙,钻进去,攻城虐地。

      沈凌衣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叶之巍有这样露骨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叶之巍时有一种很变态的想法,变态到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

      好像这个人越是表现地欲望寡淡,试探不出深浅,他就越想去一探究竟,看看叶之巍到底是不是如他外表那样看起来那么克制。

      简单来说,他想作死。

      沈凌衣抽出一支烟。

      还没等他点燃,烟又被拿走了。

      沈凌衣气笑了,身体软了一边,朝叶之巍靠去,“叶教授,你有没有觉得你管得太宽了。”

      他故意把手放在叶之巍腿上,隔着裤子,细细密密地触摸着。

      目光向上看去,他明显感觉得叶之巍的身体绷地很紧。看着叶之巍的喉结,这让他起了点咬上去的意思。

      不知道洁身自好的叶教授,被人突然咬上喉结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会生气,还是会羞赧。

      背景音乐放到了高潮,角落的灯光骤然暗了一度,服务生推着车进来送酒,沈凌衣的目光被不自觉地吸引过去。

      忽然间,耳边传来男人低沉但又不带一丝感情的嗓音,用着很平淡的口吻,“我不喜欢接吻的时候有烟味。”

      像是一股带着暧昧气息的风从耳朵一直钻进身体里,沈凌衣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没一会儿,腰上搭过来的那只手把他拉回了现实。

      不同于他挑逗般的抚摸,叶之巍的手圈住他的腰,掌心有力地在他腰间收束,让他被紧紧锢在怀里。

      掌心的温度穿透布料传递到腰间,比起粗暴的动作,沈凌衣更觉得叶之巍是在挑逗,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他的腰上,频率逐渐与他的呼吸吻合。

      操!叶之巍终于疯了!

      黑暗的角落里,正巧没有人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仿佛置身于无人之境,他看到了叶之巍那些不同于工作时期的样子,突然变得很恶劣,至少,让他感觉出很恶劣。

      叶之巍的唇向他靠近了,沈凌衣不知为何居然有点紧张,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至少他觉得这不是叶之巍会做出来的事。

      强吻什么的,不像这个人会有的行为。

      他看着叶之巍的唇,心里居然会产生期待,这种不知道对方究竟会不会吻下来的感觉,更让人心痒难耐。

      有一瞬间,他脑子里有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觉得,或许这幅清隽克制的皮囊不属于叶之巍,真实的叶教授,或许是很恶劣的。

      克制和偏执,有时候,只有一线之隔,只要找到其所属的弱点,就能轻轻松松敲破那层伪装,暴露出真实的一面。

      “玩玩而已?”叶之巍带着点质问的口吻。

      沈凌衣心笑,浅浅道:“我错了。”

      叶之巍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妥协地这么快。

      “你什么都听到了。”沈凌衣凑近了些,错开了那张唇,在叶之巍耳边耳语道:“怎么没听到那句,‘我男朋友’。”

      叶之巍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不愿失去这个机会,乘胜追击说:“男朋友,有人欺负我。”

      叶之巍微微蹙眉,“江遇?”

      沈凌衣乖巧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叶之巍突然起身离席,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下,示意他坐好。

      ·

      蝴蝶巷17号。

      耗子在门口接到彭复。

      彭复是叶之巍的司机兼助理,在这边等了有一会儿了。

      “老板让你来的?”

      彭复嗯了一声,看了眼整个蝴蝶巷,“江遇呢?”

      “他不肯走,应该是没地方住。”耗子显得有些无奈。

      彭复也没多问,带着人直接上了楼。那群人看起来不像是律师,个个西装革履,却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气。

      耗子感到一阵胆寒,即便是蝴蝶巷最恶劣的混混也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房门是关着的,江遇怕陆越找他麻烦。

      陆越这时候就站在门口,咚咚咚地敲门,气急败坏道:“你给我把门打开!我告诉你,今晚你要不走,再惹衣衣不高兴,我弄死你信不信!”

      门内依旧没有动静。

      陆越看到一群人从楼道里上来,看起来都不太好惹,为首的人他认识,之前叶之巍到蝴蝶巷来时他见过。

      “陆先生,房子是您负责的,不介意的话。”

      彭复没有说完,但陆越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走远了些。紧接彭复带来的人走上前,一脚将那扇看起来就岌岌可危的木门给踹开了。

      巨大的声音在楼道里陷入回响。

      陆越感到呼吸不畅。

      “有关的赔偿,陆先生只管把账单发来,由我们全权负责。”彭复不带丝毫感情道。

      陆越咽了咽口水,“衣衣那边……”

      “是沈先生开的口,您不用担心。”

      彭复说完这句话,陆越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表示明白。

      江遇躲在房间,看到闯进家里的陌生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都在发抖,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大声嚷嚷着要报警。

      陆越不耐烦地啧了声,“这房子是我的,你他妈非要住这儿,要报警也该是我好吧!”

      江遇哭得哑了声,说到底他也是借住,陆越留他是情分,不留他是本分。但他没有地方去,大半夜的,他能去哪?

      彭复走到客厅,江遇看到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想躲到陆越身后,陆越不动声色地让开了,示意耗子和他一起进去搬东西。

      彭复冷冷在他身上瞥了一眼,随即将手机举起。

      手机屏幕里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江遇一眼认出了那是叶之巍。

      叶之巍坐在一个包间里,光线很暗,面前放着一杯威士忌,酒色看起来很冷,冰块让杯壁挂上了一层水汽。

      他的眉目间再也没有之前的温和,有的只是冷漠以及鄙夷。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确切的说,是非常不好。

      “江遇。”男人阴冷的声音透过屏幕传了过来。

      江遇瞬间觉得凉到了骨子里。

      “我的时间有限,衣衣还在等我。”叶之巍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面上,无形中传来了一阵压迫感。

      江遇吓得不敢说话,他不敢相信叶之巍真的会站在沈凌衣那边。

      为什么?

      一个身份卑贱,没家人没学历,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叶之巍难道是这么肤浅的人?

      从彭复口中听到江遇不愿意搬家的消息。

      叶之巍眼皮微抬,表情晦暗不明,玩味地笑了声,整个人的气场又阴沉下去几分,“你不想搬家,可是,我也不愿意我家衣衣不开心。”

      “我凭什么要搬家!”江遇嘶吼道。
      凭什么沈凌衣要赶谁走,所有人就都会去帮他?
      为什么没有人帮他,为什么就连叶之巍这种高校教授都这样不讲道理?

      彭复挥挥手,身后一人走到江遇身边,沉声道:“江先生,提醒您一句,这里是蝴蝶巷,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地方。”

      这句话似乎把江遇击溃了,他当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蝴蝶巷这种地方,被这个城市遗忘的地方,究竟会有人来管他吗?

      且不说叶之巍会对他怎么样。
      陆越是本就犯过事的,他会怎么做?

      他突然带着点哭腔控诉道:“我说了我找到房子会搬走的!等过两天我去那边上班了就搬走!”

      “你提醒我了。”
      叶之巍双腿交叠,上半身微微往后仰,闭上眼睛,明显带着点不快的语气道:“很抱歉地通知你,你可能需要重新找一份工作,找一份,我家衣衣见不到你的地方。”

      江遇为了能照顾弟弟,特地在学校附近找了工作。可毕竟沈凌衣现在会常在那些范围活动,怎么能让某个不怎么舒心的人出现在他可能的视野范围内呢?

      沈凌衣都已经在他面前告状了,告状了的事,不管,不太好吧。

      “你这是想让我死!”江遇瞪大了眼睛,而现在,陆越和耗子已经去了他的房间,把他的东西全找出来扔在地上了。

      陆越原本就对他不爽,这时候动作很麻利,像是巴不得他赶快走。

      江遇从那堆东西里看到沈凌衣送他的生日礼物——那几本书,可他一次都还没有看。

      陆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忙不迭去拿起来,“这个你就不要带走了,我替你看。”

      之后的事情就连陆越都没眼看,毕竟两个人共事了这么久,他实在有点下不去狠手。但很明显,叶之巍不是这样的人。

      再往外看去,江遇的东西都已经被扔出去了,他的头发很凌乱,声音嘶哑着,眼里写满了不服气,不接受。他甚至要给沈凌衣打电话,可在电话拨通一声后,传来了被挂断的声音。

      之后无论他怎么打,那边都再也没有半点反应了。

      江遇的眼睛渐渐黯淡下去。

      外面还在下雨。

      他来带蝴蝶巷的那天,外面也在下雨。

      叶之巍轻轻敲了敲额头,带上点烦闷,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

      “让我想想,既不想还钱,也不想搬走,给你安个什么罪名好呢?对了,你想判多少年?里面可是好地方,包吃包住,吃穿不愁。”

      叶之巍慢悠悠地说道,唇角勾出一丝笑意,可对平常不怎么笑的人来说,这个表情只会让人觉得恐惧,像是笑里藏刀。

      江遇一脸的不可置信。

      叶之巍啧了一声,突然又变得为难起来,“忘了告诉你,江风在学校,可不怎么安分啊,我听说他好像偷东西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改天我叫人去查一查?”

      “不要!”

      江遇摇着头,听到弟弟的名字,他差点没跪在地上,至于是威胁,还是真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江风最近的消费越来越高,甚至已经到了他不能承受的地步。

      他慌张地抱起东西,脑子里再也想不到别的东西,六神无主地碎碎念道:“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叶之巍那头没有回应。

      “钱!”江遇激动地说,嘴唇发着颤,“我会还钱的!一定还!”

      偷窃在学校可是很严重的。

      江遇好像以为只要他搬走,这件事就不会被查到弟弟的头上。抱着希望,再失望,很难受吧。

      但是,应该都没有那个人难受。

      叶之巍简单交代了几句,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他有点急,急着去见他的小猫咪。

      ·

      电梯间有谈笑声传来,沈凌衣是出来找叶之巍的,可怎么也没想到这里会碰见熟人,他下意识想逃,可一个穿着浮夸奢侈品的男人注意到了他,借着酒劲走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背。

      沈凌衣想骂人,非常想。

      “想不到这里也能碰到衣衣,我还说过两天去看你呢。”男人的手擦过他的侧脸。

      沈凌衣厌恶地躲过,没好气地说:“刘总,我已经离职了。”

      “离职了?”被叫做刘总的男人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是换工作了吧?现在到这边来陪酒?我要是早知道,不就叫你来陪我了吗?”

      “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是陪酒的。”沈凌衣忍下不爽,想到这里不是蝴蝶巷,不在自己的地盘,他还要顾忌着叶之巍也在这里。

      不好给叶之巍添麻烦,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傻逼给打发了,好去找叶之巍。

      可刘总全然是当他说笑,动作越发不检点起来。

      沈凌衣想挣脱开,却被他死死攥着手。正当他思考要不要把这傻逼给打一顿的时候,背后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压迫感。

      叶之巍表情阴冷,侧身走到他们中间,在刘总的手腕上轻轻一捏。

      看起来动作很轻,但刘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口中骂着脏话,可等他定睛一看,忽然愣住了。

      “叶律?”

      刘总在两人之间扫过一眼,这时候叶之巍顺势握住沈凌衣的手,将他挡在身后。

      “想不到,叶律也好这口?”刘总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叶之巍冷声道:“提醒你一句,沈凌衣现在是我的人。”

      沈凌衣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没回过神,而等他反应过来,刘总的表情变得很狰狞。

      “如果当真是您的人,我向您道歉。”

      刘总轻蔑地在沈凌衣身上瞥过一眼,“我只是想提醒叶律,沈凌衣要真不再干那行了,最好还是把以前的客户删掉,免得我们以为衣衣还要重操旧业?您说是吧?”

      沈凌衣暗骂一声,恨不得冲上去把人牙给干碎了。

      但叶之巍稍稍握紧了他,沈凌衣忘了眼头顶的监控,心道和律师在一起就是麻烦。

      “刘总与其操心这些,不如多关注一下自家的官司,我可是听说,贵公司最近惹了一身骚,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机会再在这里见到刘总。”叶之巍不冷不热地说道。

      话到了刘总的耳朵里就变了味,他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叶之巍也不和他废话,拉着沈凌衣就走。

      沈凌衣一路跌跌撞撞,感觉到叶之巍的心情不佳,也不敢多话。

      直到他们消失在刘总的视野里,叶之巍立刻松了手。

      沈凌衣眼疾手快,又抓了上去。

      “你在吃醋。”

      叶之巍不说话。

      他拉着叶之巍拐进一个空着的包厢,很强势地把人抵在墙边,虽说身高上并不占优,但他也毫不露怯,丝毫也不犹疑,“你刚刚说我是你的人。”

      “借口而已。”叶之巍解释说。

      沈凌衣微微挑眉,他丝毫也不意外叶之巍会这样搪塞他。

      “你的心跳可不是这么说的。”沈凌衣欺身上去,耳朵就要贴近叶之巍的心口,“它说它喜欢我。”

      他没给叶之巍辩解的机会,继续道:“是不是喜欢我,让你觉得很掉价?”

      又是这样。

      靠着贬低自己来获取同情。

      看着沈凌衣期待的目光,他只好说了句没有。

      沈凌衣举起手机,无奈地笑了声,“那好,我想问问叶教授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叶之巍言简意赅,“生气。”

      倒也是直白,沈凌衣表示接受这个理由。

      “我都说了我错了。”沈凌衣很委屈地说道:“叶教授不会这么小气吧?”

      叶之巍:“可能是你让我觉得道歉不够诚心。”

      沈凌衣顿时哑然,好像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最后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想到很诚心的做法,当着叶之巍的面,挨个挨个地把以前的客户都删了。

      “这够诚心了吧?”

      沈凌衣微微昂着下巴,带着些小傲娇,“叶教授,给你两次机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叶之巍下意识想拒绝,但这时候沈凌衣却微微踮起脚。

      那双唇显得很水嫩,说他寡情,这双唇却在否认,看上去沈凌衣更像是多情。

      他的爱可以不留余地,肆意分给他想分给的人,糖衣炮弹似的朝人汹涌而来,明知道动心不会有好结果,也知道沈凌衣这一系列行为全都是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场游戏。

      但叶之巍还是猝不及防地心动了。

      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人,眼睁睁看着他在各种男人中间周旋,突然间把看到他把自己包装成礼物,主动而热烈地献过来。

      叶之巍的所有追求者都是含蓄的,女人也好,男人也好,似乎都在迎合他的喜好,即便是追求也显得寡淡无趣,没有新意,没有一个人会情绪外露到这样的地步。

      丝毫也不保留,唯恐稍微收敛一点别人就不知道。

      “我可以为了你戒烟,叶教授。”沈凌衣看起来像是一只带着媚气的猫,一边在勾引,一边不遗余力地暴露出自己的脆弱,让人产生强烈的侵犯欲。

      他微微张开唇,问道:“不想尝尝吗?”

      叶之巍脑海里好像有一根弦被绷断了,朝着那双唇稍稍靠了一点,像是要继续先前那个中止的吻。

      沈凌衣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

      然而,叶之巍的手突然将他的腰掐住,失重感传来,沈凌衣被人重重按在墙上。

      “别闹了,想追我的话,或许需要更卖力一点。”叶之巍口吻不善,手上的力道一松,正要走。

      脖子被人勾住,叶之巍一下子重心不稳,慌乱中单手撑住墙壁。

      唇上传来绵密感,牙关被人用力地撬开。

      沈凌衣两只手都勾了上去,就像是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把悲愤化作动力,宣泄似的,要把所有力气都用在这个吻上,表示自己诚心,表示自己真的知道错了,表示自己没有想要玩玩。

      他一直吻到连自己都喘不过来气。

      眼角是缺氧造成的微红,让那颗泪痣漂亮地不像样。

      “卖力了。”

      沈凌衣喘着粗气笑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榕树横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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