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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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巫婛正式生活的第一天。
她特意起了个大早，替自己穿上特意买的工作套装。一袭粉色的正装让巫婛看起来更是娇小可人，在初夏的阳光之下，淡粉的脸颊配着上衣的粉色荷叶边温暖得可以滴出水来，微散的盘发又让巫婛整个人透出一股子慵懒的女人味，魅力四射。
提前了十分钟赶到以后可能将要工作的十六楼，巫婛在前台小姐礼貌标准的微笑提示下坐在公司入口旁边的的休息室。嘴角一直挂着淡然有礼的微笑。
九点过十分，巫婛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僵了。低下头翻着包包里面的纸巾想要擦干净濡湿的手掌心。
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新遇见齐旻。
一双浓密的眉毛恨不得倒竖过来，眉眼之间似乎可以看到时间在男人脸上刻下的痕迹。
脸上还带着仓促间难以褪下的怒气，冒火的眸子在前天小姐的指引下转向巫婛。巫婛只见着了这位冒火的老兄高大的背影，虽然觉得有些熟悉，可还是没有多想，只道是领导上司，便乖乖地起身上前低头俯首。
却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巫婛正在纳闷之际，一个在男声中略显尖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拔高，带着一丝不确定。
“施施？”
弯下的脖子瞬间僵住，抬头的这一系列动作像是电影里面的慢放镜头。
“施施，真的是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巫婛真的非常想要拔门而逃，脸上本就僵硬的笑容更是仿佛静下来就可以听见清脆的出现裂缝的声音。
最终她还是那么没胆，扯着嘴角抬头看他，一点也不自然地打着很自然的招呼。
“齐旻，好久不见。”
时间似乎是停住了几秒，耳边好像是办公室里面沉重的呼吸声。
“你——是来招聘秘书的？”齐旻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时候人人羡慕的小公主现今要在他的手底下做事？
“怎么，我看起来很不称这个职位么？”虽然再见齐旻有一点尴尬，但是还是无法用僵硬口气对他说出公事公办的话。
“不！你、你什么时候正式上班？”
一下子回神的齐旻在意识回到脑袋的一瞬间血液集体冲上脑门，两只耳朵像是就要如以前的火车头一般发出“呜呜”的鸣响声。
很有一个初出茅庐、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的羞涩样子。
“啊？不是说还要面试么？”巫婛惊讶，郁雨凡跟她提起这个工作的时候明明跟她说这份工作不同于以前别人帮她找的。到底的意思就是他郁雨凡只是个牵线人，真正能否进到这个地方做事还要看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
“本来是要的。可是，你没看到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的么？”言下之意就是除了你，我也没人可以选啊。
吴跃很无语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老板，现在当然没人，那一沓厚厚的简历还是昨天张副经理放在前台的，正式的秘书招聘时在明天下午！
但显然，眼前这个姑娘是人介绍来的，而且介绍人应该不是什么等闲。
“呃，好吧，你什么时候需要？”巫婛很想要怀旧一下脸部的抽搐表情，但余光瞄一瞄前台和办公室里面射出来的打探的眼神，还是算了。
“现在吧，可以么？”谈到工作，齐旻脸色终于正常起来。却还是不习惯在巫婛面前发号施令，于是在后面加了个中肯的询问词。
前一个秘书因为实在是迷糊得可以，看在张副经理老婆的同学的面子上，齐旻终于在三个月后无奈地让她走人。
然后两天之内，自己的办公室像是被台风席卷，咖啡杯上的残渍如同印着在杯子里面深刻的花纹，办公桌上的饮料污渍轻轻地黏住衬衫，回到家后可以看见衬衫上面抽象的彩料画，不经意间就让他抓狂地发疯。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齐旻还是很怀念那个迷糊的小秘书的。
“现在？好吧。”巫婛其实也很想早早地做事，但是看到齐旻后就有能拖一天就是一天的想法。本来自己在心里面草草的打着腹稿，可是真是齐旻问出来了，巫婛还是无法拒绝，一肚子的婉言拖字诀全部瞬间烂在肚子里。
“真的？！”齐旻还是没办法突然听见巫婛给他这样直接的肯定答复，一时间有些惊喜。脑中突然闪现的“台风”二字让他脚下一个趔趄，“你——现在这里坐会儿，小吴，给巫小姐一杯茶！”
还没说完，拔腿如狂风骤雨般卷进自己被百叶帘遮住视线的办公室。
风卷残云般，之后留在视线里面的，不是想象中的邋遢纷乱，巫婛不由对齐旻一个赞许的微笑。
齐旻羞涩地笑着，一双手负在背后偷偷地将手中微湿的手掌埋进前几天女友刚为他买的Burberry衬衫里面。
一天下来的工作一点也不多，站在复印机面前，巫婛想着等下一下班就应该打电话让郁雨凡把他那群小朋友请来一起吃顿饭。
“施施，帮我把这份文件也copy一下。”
已经卷起来的百叶帘后面透明的玻璃只是一个无形的栅栏，巫婛清楚地看见齐旻隔着半个办公室、两个办公台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子，伴随着的，还有他爽朗的呼喊声。
准确点，是呼唤。
中国不是有句古诗写的好嘛！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呸呸！巫婛赶忙呸掉自己脑中胡思乱想的古典名句，极其认真负责地小跑进齐旻的办公室接过他要拷贝的文件。
在踏出办公室的前一刻，巫婛郑重其事地转头看向齐旻。
“齐旻，我现在的名字叫巫婛。”
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他不要再叫那个明明很自然但一放进他嘴里面就变得恶心巴拉的名字——施施。
齐旻的表情却很受伤，一双因为长时间看文件而干涩的眼球依然锲而不舍地巴巴的望着巫婛。
巫婛心底叹气，却没有理会齐旻的动作。
“施、巫婛，今天晚上帮我加班吧。”
“啊？”巫婛脚步顿下来，然后憋出一个字，“哦。”
他不是在整他吧？还是以权谋私？巫婛有点自恋地腹诽。
真的很想立马就忒牛的打电话给郁雨凡说她不干了！可是，想想自己以后的生活费，巫婛在心里面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算了。
晚上，加班，理所当然是老板请客。众人都是一副我等着你的样子盯着前台小姐吴跃飞快地换好衣服出六楼，然后又全部俯首做事，一丝不苟的样子。
巫婛坐在经理办公室外面最近的办公台，高高的隔板正好把她所有的视线隔离掉。只有眼前那半臂高的文件，默默地伫立。
看来这家公司的福利还不错，员工加班的餐点由老板负责。巫婛突然又有了一天看齐旻还顺眼的理由：挺大方的。也不是说以前她在的那家公司老板小气，只不过每次加班的时候还要为自己的晚餐计划，巫婛想想就觉得伤脑筋。
晚上八点半，巫婛在公司里面呆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手机正好发出短暂的提示音，声音不大，却不知道齐旻是怎么听见了。
办公台上的电话响起，巫婛接起，是齐旻。
“施施，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施施——巫婛努力忽略掉手臂上迅速窜起的鸡皮疙瘩，将所有神思转移到他为啥会问这个问题的思考题上。
齐旻也是细心。“我听见你手机的提示音了。”
巫婛很想晕倒以示自己对老板这样子……无法形容的作为抗议，可是他的行为对象是自己，又好像没那样的资格。
“不要紧，这是我平时的晚餐时间。”巫婛随口说了个理由，然后挂掉电话。
晚上九点半，加班完成。
巫婛打算坐公交回家，刚走到站台，一辆奥迪就停在了不大的公交站台前。
还是齐旻，微笑着对她说他可以帮忙把她载回去。
巫婛微笑，然后掏出口袋里面的零钱，对齐旻说了一声“Bye-bye”，便随着几个赶车的人们拥上102路公交车。
102路公交车的路线很长，是A城里面线路最长的一条。
路途中会经过A城里常人戏称的“富人天堂”的天澜国际，那里通常的灯火通明。
然后，巫婛的身子看不见地僵住，乌黑的眼睛定在了酒店停车场前的某一处。
宝马730，雪白的车身在幽暗的夜里面依旧华丽耀人，流光烁烁。
有种，低调的华丽——巫婛撇嘴，不管别人对这辆宝马是怎样的形容，总之巫婛是这样觉得的。前提是巫婛是个实打实的车痴。痴呆的痴。
路晟熙回来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巫婛在暗夜里微笑，然后眼神转向，掠过那辆低调而华贵的车门前那道瞩目的风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工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