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观音土

52、放火……

　　敢来放火的就不是小角色！我在他身上搜了一下，找出一把尖刀，再掂一掂分量还算合手，就倒转刀锋担住他的脖子，冷哼起来，“你胆子倒不小，想要先杀我灭口，再毁尸灭迹么？”
　　那人初醒还不明状况，待看清处境时，再说话就有些不利落了，“饶命啊，公子爷饶命……我，我并不是来要你的命的……只是，只是要把账房……公子，求您放过我吧……我也是受人指派……”
　　“那，是谁派你来的？”我心中转过两个人的名字，如果没猜错的话，最有可能就是掌柜的！因为，这账务的事我只和他一个说过……我只是奇怪，账上有这么明显的错处，他为什么还要交给我呢……；另一个人就有可能是那个七少爷！别看他只是花花公子，可是先有小平子，后有小顺子，这两个却都是账房的人……也许是七少爷就是那后背搞鬼的手？这倒也说不定……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不杀我就好理解了，因为，他还要向我求那七绝丹的解药……
　　“这……”那人又犹豫了……
　　我拿刀子在他的脖子上来回蹭动，不紧不慢，“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哼，我猜也猜得出的！要知道，你们这儿要是没事儿的话，孙大小姐也就不会平白无故的派我来看看了……”
　　那人似乎吃了一惊，头上直冒冷汗，“你，你是说，大小姐也知道这件事儿了？”
　　我点头，“当然知道了，你们这儿，生意平平，倒是账房总换！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还要我亲口说出来么，我现在好言问你，只是想你虽然有错但总不至死，还想给你留个活命的机会！要是你什么都不想说的话，那么……”我用刀尖在他的脖子上划了条口子，看着鲜血缓缓流出，我才道：“……留你何用？”
　　那人惨绿了一张脸，不住的发抖，“公子爷，求您饶命，我只是奉命行事呀……饶了我吧……不要杀我，是掌柜的和七少爷指使我的……要不然，就是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干这杀人放火的事儿啊……”
　　原来他们俩个都有份！我把刀从他的脖子上移开半分，“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他们的账我定当清算，不过，你现在就一五一十对我说，如果有半分和我知道的不一样……”我笑起来了，“我会干什么……你总会想得出吧！”
　　那人慌乱点头，“公子爷，您有所不知，“这事儿，本都是七少爷挑唆我们掌柜的干的，他想多捞些银子，就死命的在账上做手脚！掌柜的开始是不肯的，后来，因为有短处落在七少爷手里，没法子，就不得不听着七少爷的话了……那当初的账房先生，本是七少爷的人，后来七少爷玩厌了，就给了他银子让他回家了，可谁想，再来的新记账先生，却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肯听七少爷的话……七少爷和他强处了几日……见他身子太弱，也就打发他回去了……只因为，上头一直都没人来查账，大小姐虽常来，却也是个没心机的！所以，七少爷也就连账房都省了……要不是……要不是公子您来了，本来什么事儿也没有的……谁想，大小姐平日里不曾管账上的事，今日里却亲自送来个账房……这，这，七少爷就要掌柜的当着大小姐的面把账本交给你，好让大家做个见证，再等夜里没人的时候，点上一把火……这样……就可以推说是你失职没有看好账本，以后再有人追问，也可以让你顶罪……谁曾想……你，你只用一天就看出账上不对头了……这份能力……真是，真是无人能及呀……”
　　我笑起来，“这时再拍马屁也是没用的！你又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人见我神色和缓了，说话也就不那么怕了，“公子爷，这事儿，还真就只有我知道，只因为掌柜的是我干爹……我是他干儿子！”
　　我点头，“你说掌柜的有把柄落在七少爷的手里？你总知道是什么吧！”
　　那人又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是……是因为掌柜的新纳了一个小妾……用的方法，不太光彩……这事要是让东家知道了，掌柜的怕是再也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了……”
　　原来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我听后，笑起来，“原来是我误会你了，我只以为你是七少爷的人……没想到原来掌柜的还在受七少爷的威胁，你忠心为掌柜的办事，不表扬已是不对，又哪儿来的过错，再说，男人嘛，纳个小妾也正常的很，东家又怎么会为这种小事与掌柜的计较？”
　　那人听我这样说，就有些发愣。
　　我再笑，挥手割断了绑住他的布条，“放心吧，大小姐也只是看不得七少爷的作为，这才来让我看看他是不是私下里搞鬼，果然没错！大小姐才当真深藏不露，大巧若拙呀！你回去和掌柜的知会一声，就说大小姐要对付的只是七少爷，要他别再跟着瞎参和了！到时，要是在东家面前说起来的时候……你也知道，东家宠爱大小姐这事儿，是尽人皆知的，七少爷在东家面前定然没好果子吃，那时，掌柜的要是能给大小姐做个旁证，只说是七少爷威逼的，东家又怎么会怪掌柜的呢！”
　　那人听完，眼中星星乱闪，“公子爷，小的全听您的，哦，小的名叫李勇，公子爷，从今往后，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小的当为您效犬马之劳！”
　　我笑着拉起他，时候不早了，我去把账本拿出来，你要是不着急回去，就帮忙把火点起来吧……
　　呃？李勇还是有点愣。
　　我笑，“账本虽不能烧，可是这账房是没关系的，再说，要是不烧的话，你拿什么话去回七少爷呀！”
　　李勇恍然大悟，“对哦，公子爷，您真是聪明，我这就点火去！”
　　我抱着账本看着他点着了火，笑意渐浓，这招借力打力，我用的还算顺手，要不是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我也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心力……
　　好啊，等我见到孙婉如，大家有话再慢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