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分离与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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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是很有些可怕的事情。
当适应了所处的环境，熟悉了身边的存在……不论是暂时的调整、离别，还是永久的修正、缺失，一旦周围有所改变，心情难免会或轻或重的有所浮动、难以平静，甚至会觉得世界有些陌生而需要有快有慢的再适应，或重新开始。
对此感触越来越深，爱丽丝渐渐的有些惶恐，发现自己似乎愈加难以调整好自己的心理和生理状态，克服某种神秘力量或无法形容的障碍，习惯和适应当今——公主离开的日子，做为王子的贴身侍女，她的工作量原本便有所增加，还自发的增加了夜间陪护等工作……
虽然并不以为苦，也有着相应准备，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着不适应的忐忑，不明白不过是与公主往常一样说说睡前故事，催着、守候王子睡觉，自己怎么会容易疲惫、觉得难熬，却又矛盾的精神振奋、欲罢不能……
爱丽丝也听到过到访的艾丝王妃在叹息着少了孩子们的闹腾，感觉很是冷清、沉寂，有时还需要哄一哄问姐姐去了哪里的其尔西尔多王子……
她还曾无力劝解的，观望、目睹着：一向对外界兴趣不大的迪欧王子，在看书、休憩之时，居然会常常朝窗外望去，言行举止也越来越有些冷淡漠然、威严深沉。
连艾丝王妃来探望、询问的时候，王子的微笑也是冷冷淡淡的，言语愈发稀少和稳重着，致使王妃不知道是觉得在唱独角戏，还是被点中了心思……不时出现了瞬间的僵硬和较长时间的沉寂。
也只有在收到公主并不频繁的来信后，读着那些集中在一起发送，长长的、仿佛旅行游记和生活日记一般的厚实信件，王子才算勉强的有些真实的反应，会流露出以往时候有过的些许柔和，似笑非笑、带几分琢磨和研讨意味，吩咐着摊开地图，难得的精神几天。
然而不时会喃喃低语的，也不知道王子是在和看不见的所谓守护玉蛇交流着什么，还是也试着在召唤着什么……
总感觉有些危险和诡异，周围的氛围都在改变着……
目睹和仔细观察着这一幕幕，身历其中而感觉最为深刻、更为铭记于心，爱丽丝衷心的祈祷着公主的平安，期待着公主的早日归来——此时的她越来越觉得，即便退回以前的距离……也好过如今表面的接近、更深的隔绝和距离了。
不过受此所困，被这些烦恼着的还有不少人。
被不少小伙伴们轮流纠缠、询问着，克洛姆第一次觉得有些人在的时候还不觉得她如何，不在的时候……却感觉特别明显……
而人员分散、活动几乎完全停顿的小团体，也让他这个暂时的首领很有些少年烦恼的，不时致信询问着父亲的归期——心情复杂的间接询问着公主的情况，以此推断行程、经历和可能的安排，他很是惊讶的发现父亲几次之后的回信中居然夹带着公主的信件，内含有多谢关心、问候和学习方面的询问和期待……
简短的、不在意被他人浏览的来信并没有太多内容，但这种态度和承认让克洛姆有些愧疚，觉得自己的努力不够，很多事也还没有尽心尽力的努力做到倾向完美。
于是在更加努力锤炼自身的同时，尽力将知道的情况、预估的现状转告给身边的询问者们，他觉得伙伴们还好打发，但公主曾提到过的对弟弟们的关照，很是让人花费心血、绞尽脑汁……
对于懵懵懂懂缠过来的其尔西尔多王子，把公主的事情当故事说也并无影响，还会得到不少赞叹和羡慕、向往的注目礼……因此即便有着艾丝王妃在旁听，这种时光还是容易度过。
几乎足不出户、俊美淡然的迪欧王子，在批准了接见请求之后，有着一定的话题和对情况了解，至少能维持表面的平和，甚至偶尔也能就着地图，稍作战役方面或其他类型的探讨——听说王子体弱而并没有接受过正式的学习，但随着话题的深入，克洛姆总觉得自己有些被考究、洞察一般，难以克制着心中的震撼、紧张、慎重和小心翼翼……
每次去女王塔可算得上是一种煎熬和考验了，但最让克洛姆觉得头大的还是由古王子。
见面就不对盘，似乎更有些看不过自己，却一遇上了机会就非得在一旁听着自己汇总转述的情况——很让其他人有些不自然、不适应，因此稍有摩擦就会时不时的爆发一场小混战……
这样多姿多彩、有些跌宕起伏意味的生活，促使克洛姆在知道公主不参与战争扫尾工作，冬季暂居于吉利城等大军一同归来之后，开始向往着往日的平静，一心祈祷吉利城对公主的吸引力不大，很是期待她的早日归来。
不过这些小心思，以及各方面的反应和感触……都是已离开数月的迪莉雅考虑不到的了。
正视和适应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迪莉雅却仍有些难改草根思维的，习惯性把自己看轻一些。
这么在某些方面看淡生活、自己和他人，她很难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影响……
至于习惯、心情等等……熬过了长时间骑马导致的身体僵硬和酸痛，尽快适应着行军打战、攻城拔寨、安营扎寨的生活，她有时候觉得抽空写信都是体力的极限了——似乎真是累到极限就难以胡思乱想，远隔着留在原地的人们，暂时有些无暇顾及身后及其他，她最为专注的是眼前的一切，即便这一切并不美好……
沿途中，越远离国都的地域越是贫瘠，生存环境愈加落后和破旧，当地居民的精神意识也愈加低落……
大军过处，本国居民和附庸者会欢呼雀跃。但进入新征服的地区之后，能看见的是越来越多的哀痛、创伤及至麻木……以及反抗者们越来越微弱的垂死挣扎。
还有所谓的待征服、敌对区域……攻击和征服的力度越大，反抗的势力有时候也越强，但在格兰军的强力打击下，终究是迅速削弱、转变、臣服、被毁灭……这是实实在在的顺者昌、逆者亡。
然而，荒凉和富裕很是对比明显的大地，曾被战火波及而焦黑依旧的大地，在持续着的血与火之中被争夺而破碎的大地，因铁蹄阵阵而颤栗着的大地……
被血玷污，被火摧毁……统治所需要的应该是人，而不是荒芜的土地，这一时的战利品、实物收获，以及并未深入人心、令人信服的统治，能维持到什么地步呢？
即便人类的恢复能力很强，却仍能看见往年的伤痛和残迹；即便时光能让人类遗忘，但仇恨仿佛种子会随侍等待着萌芽的时机。
不需要刻意倾听，就能听到那些叹息和悲呼。还有大地的痛苦，花草树木们的哀恸、求助……
收获很大、胜利很多，却终究令人觉得破坏太强、扩张太快的不甚稳固。
仿佛看见了一座构建得很快的金字塔，很是引人注意的，却基础不牢靠的留有隐患……
迪莉雅曾私下装作好奇的问过，为什么不采用怀柔政策。
只是她所得到的回答是：有些蛮族和小国很是顽固，以实力为尊……不把他们彻底打痛、打散，他们根本不会软化，更不可能屈服、商谈……
一方面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还不熟悉民情，一方面却仍然觉得如此行事有些不太合适，迪莉雅最终还是清楚自己的言语权不够，并未当众开口插话。
大多数时候，她坐在父亲的旁边静静听着。
偶尔有几次大战役，全副武装的骑在马上，她却也是跟着坐镇指挥的奥尼在大本营中心观望着——觉得国王父亲亲自带队冲锋，虽然是身先士卒的很有魄力和鼓舞力，却也有些将他自身置于危险之中，有些影响指挥、战局等等的不合适……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不单打独斗的，集中优势兵力攻击首脑人物……这些没人实施的，难道真是因为有些违背所谓的骑士道德？真有些可惜，这种有效的的方式，看来难得用上了。
很容易联想到东西方战争上的差距，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模板式的骑士战争，迪莉雅待得久、看得多了，也就逐渐有些兴致缺缺了。
她到是从那些7、8岁的贵族仆从，14、15岁的骑士扈从，以及21岁左右的年轻新骑士身上找到了一些聊天的欲望，并借此机会把书本上的一些风俗常识与现实挂上了钩，算是通过有些另类的知识普及方式，得到了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过此次随军出征，没有亲手杀敌，也没有用魔法出奇制胜，更没有提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建议，迪莉雅觉得自己只是走走过场的被带来适应生活、增长见识，表现平平的差不多也就是摆设了。
只是着重点不同，她那不惊不怒、不急不躁之类的反应，沉着冷静、积极进取等等的态度……让大多数人觉得公主的心理状态很是良好，的确是有着相当不错的天份。
由此，迪莉雅到是获得了更多的认同和信服，很算是露脸的打下了一些人际基础。
以至于出于此类的一种关心，眼看着大战扫尾时间将拖到冬季，终于有人忍不住提议是不是让公主暂时后撤，以免严寒受冻、后续无趣、影响健康……
毕竟国王虽是说让公主从军，但在前方一线已经跟了这么几个月，不吵不闹、不抱怨不退缩的……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孩子而言，已是很熬得住并极有毅力的，完全足以看得出某些能力和潜力了。
之后也未等国王开口表示赞同和确认，将国王的沉默视为默许和在思考中，为了避开其他影响和可能的危险不利，将领们几番挑选、争议，替暗笑旁听着的迪莉雅选择了一个轻闲的去处——不能随意安排公主的去处，要确保安全；为了避免公主奔波劳碌，最好位于大军返程的路上……他们打算两全其美、互不干扰的，却恰好和国王一般，选定的去处是吉利王国的吉利城。
做为格兰王国的姻亲，吉利王国是同盟中的中坚力量，也是最为重要的盟友之一。
其首都吉利城一直是物资供应、中转、运输的要地，也是此役后返回格兰的必经之处，位于三面凌空的断崖之上，更是易守难攻的险峻之所。
从各方面考虑，这都是让公主避开无趣的扫尾工作、不利行动的冬季……暂时休息调养，以待大军共同返回的最好去处。
于是这次讨论的最终，迪莉雅先行离开了格兰的大军，踏上了前往吉利城的路途。
只是她不清楚父亲是让自己单纯的认识亲戚、结交更多人，还是觉得吉利城很重要、需要自己体验和查看一番，或是真如大多数人所说的暂居修养一两个月以待扫尾完毕共同返回，又或是有其他诸多综合打算……
难免有些想多，她在吉利城度过了自己的八岁生日，却有些心情复杂的琢磨着、并不单纯的打量着为自己庆生的，却终究仍有几分陌生的亲人。
国王舅舅很和蔼可亲，王妃舅母也热情周到，大一岁半多的表哥亚尔德王子并未被王储身份困扰，相当的风趣幽默，快五岁的表弟艾沙王子沉稳有余、灵动不足的反而有些老气……
在迪莉雅看来，吉利的王室真是很奇特：以自己的国王舅舅和表哥亚尔德王子为代表，都是棕褐色的微卷长发和眼眸，和远嫁的二公主玲达公主比较的话，他们很像是一家人……甚至以表亲身份暂居于此，和艾沙表弟差不多大，棕发棕眸的利洁公主也与他们很有亲戚相。
这么一比较的话，不提性格方面的差异和自己这一代，金发蓝眸的茵格王妃、黑发蓝眸的艾丝王妃看上去就有些异类的感觉了，居然还真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但是，即便诸国王室互相联姻导致血统混杂，后代也难免出现返祖、异变现象，然而褐发蓝眸的王妃舅母，真能生下艾沙王子吗？
这个黑发蓝眸的孩子，怎么看都有些更像艾丝王妃……这是迪莉雅第一次见到了艾沙表弟时最为真实的疑惑。
听说艾沙表弟随同王妃舅母常常待在占卜师塔内，所以才会在最后出现、平日也深居简出的……也算习惯了这种半封闭式的生活，迪莉雅对此到不以为意。
向见过几面、立于一旁的占卜师塔长致意之后，神色未变的她略微张大眼睛观察着艾沙表弟，所惊讶的不只是相貌，还有和其尔西尔多同龄，连生日都差不了几天的出生时间……
自然，她也听到了随侍们同样惊讶、疑惑的窃窃私语，以及国王舅舅带有调侃性质的相似度如何的提问——这个问题到令为首的格兰使节颇有些为难，最终是笑着点头、赞扬着王子们都很精神英俊等等的糊弄了过去。
但即便如此，国王舅舅那种高调、坦然的姿态，王妃舅母倾注于孩子的真心关爱，亚尔德表哥对于艾沙的照顾，塔长的温和笑容之中的习以为常……这些准备充分的应对、理由和其他，都没能彻底的消除迪莉雅的疑惑。
想到那个被抱走的孩子，她曾想偷偷的看看艾沙的右手有没有胎记，以此确认他的身份。
然而做为第一次来访的贵客、娇客和亲戚，被众多视线注视着，在各式各样的关照之下，迪莉雅很难找到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甚至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她发现活跃的亚尔德表哥到是常常充当玩伴相随，露面偏少的艾沙表弟有着想要亲近的表情，却经常因为寡言少语、不擅拒绝的被利洁公主缠着，以致彼此接触的机会不多——
而利洁公主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表现得像个小淑女，背转身后却又会时不时的偷偷看着，仿佛在比较什么……
原本就在揣测和留意着，迪莉雅很快从随侍们传递的繁多消息中，得到了更为确切的认知：会造成此一局面的，似乎和吉利人由此分成三派有关。
一派倾向于迪莉雅公主和亚尔德王子亲上加亲的联姻；一派中立的觉得王子公主们年龄还小，应该顺其自然的培养出感情再说其他。
一派认为事情不可为，更倾向于内部消化，觉得早早订下利洁公主做为未来的王妃更为妥当——这一派受到了曾出访过格兰的玲达公主的影响，还记得以前提到的王子联姻被拒，也牢记着格兰王的态度，对其所谓的宠爱有所认识却不置可否……
只是做为当事人之一的利洁公主毕竟只是个孩子，似乎天性更为偏爱的是同龄却沉稳的艾沙王子，不太喜欢经常被亚尔德王子逗弄，甚至不时有些持宠而骄的回避、欺压这个好脾气的哥哥。
不过小孩子的独占欲更是强烈，她似乎也见不得亚尔德对别人好。
难以消除的虚荣心也会让她偶尔不太高兴的，仅仅因为别人不再称呼她为未来的第一美女，更不好意思在这时候称赞她是最像光辉女神茵格王妃一般美丽的公主……
发现自己居然陷入了小孩们的情感纠葛中，似乎被有些高傲、快被宠坏的利洁小公主忌惮、防备着，迪莉雅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知道了这些人的立场、态度和部分想法后，对此并不在意的她采取了一概无视的态度，很是轻松了几分的同时，对于玲达二公主的去向到是有些好奇了。
不太记得那位面容清秀的公主的样子，印象中她被容貌所限，容易被姐妹们比下去。
但是还记得她的坚毅、沉静、活络和自信，以及理智、野心和不甘的双眸……不甘于公主和女人的命运，她的如今又怎么样了呢？
“姨母……玲达公主嫁到哪里去了呢？”
提出这样的问题后，迪莉雅到是越来越满意于周围女官、侍女们、随侍们的行动能力了——不知道是出于侍女们八卦的天性，还是女官们有过相关的培训，她不但很快得知了自己想了解的消息，甚至还听到了一些超出范围的内容。
在艾丝公主出嫁之后，没坚持一两年，年龄渐大的玲达公主嫁到了遥远的洛利马王国，成为了洛利马城的达利克国王的王妃。
隔着数个国家，那是距离格兰更为遥远的西南方。
熬过了几年无子的时光，她终于在两年前生下了一位公主。这位仙朵拉公主据说也是倍受宠爱的被视若珍宝，母女都还过得不错……
至于洛利马王国，它的国力到是一般。
不过洛利马的东侧，距离它最近的亚迪斯王国被称为古老的光之国，却是相当的出名。
除了亚迪斯的妮玲王妃和格兰的茵格王妃被并称为大陆第一美女之外，还因为亚迪斯城的人被称为妖精的朋友，其所紧靠着的妖精森林，据说如同仙境一般的美丽，仍居住着俊美、充满光辉的白妖精们，那些光神的孩子是神话一般的伟大存在……
另外，不像现在陷入战火的北方，位于西南方的洛利马和亚迪斯都是和平已久的国家，至今也处于一片祥和安乐的氛围之中。
两位国王更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不存在敌意和分歧——甚至洛利马的达利克国王也曾追求过出生于富丹的妮玲公主，在失败后还送上了做为朋友的祝福。
这大概也是仙朵拉公主出生后，达利克国王会提出与亚迪斯的王子联姻的原因了。毕竟亚迪斯的孪生兄妹也就比仙朵拉公主大一岁左右，年龄上到是恰好合适……
“又是联姻啊……真是令人听起来头大的事情！”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觉得翻来覆去难免就是这些，迪莉雅摆了摆手示意女官们暂停。
在确认她们曾听说过，却只能用据说、好像等不确定的言语，并不很是清楚的复述魔剑、阳剑、亚迪斯城和白妖精等等的传说后，迪莉雅到是兴起了去占卜师塔的兴趣。
想要确认占卜师们是否真能确切的预告未来，挖掘并准确的说出过去的秘密……
有些好奇和忐忑，不知道在借助塔内的器物后，自己的前生是否会被发现，灵魂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又将变得怎么样……
想要了解更多，知道得更多，希望能熟悉这个世界，也难忘着前生的时光……
这些都是迪莉雅的好奇和执着，是并不在意被发现，以及有着诸多意图、自身都不甚明了的杂乱思绪。
刚来就得到过占卜师们的邀请，知道他们对于自己同样有所好奇，也并未在意自己未曾携带秘石、展示传言中的力量……
就不知道他们是否终于有了关于自己的、详细一些的预言，或是担心自己因为好奇、预知力而想要了解、意图揭穿什么秘密，所以找借口阻止着……
估计一时也难以确认艾沙的身份，于是迪莉雅并不客气和矫情的接受了占卜师塔的邀请，在吉利城小休了几天并请示了国王和王妃之后，很是干脆的随着占卜师们前往了位于城外崖脚森林的占卜师塔，打算趁机居住一段时间，以便结合奥尼和艾丝王妃曾提到过的内容，获取更多的知识、稳固和精进自身的能力。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分离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