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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番外:一梦蝴蝶飞 ...

  •   暮信安说他要在大学毕业前去西藏玩,可是他父母有些不同意,因为信安有轻微的哮喘,去西藏,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所以当他买完西藏的机票,身份证就被暮爸爸没收了,而且在售票处抓个现行,当场退票。没办法,信安跑到北京,在北京的街头转悠了两天,决定去了桂林。
      不都说桂林山水家天下么。
      这次,暮爸爸没有阻止,第一时间买了机票交到信安的手上,然后隔一天目送他上了飞机。
      银行卡里有几千元钱,信用卡被冻结,信安不肖的撇嘴,难道这几千块钱也不够我去么?!事实上,确实不够,除非他肯露天睡觉,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信安妥协了,不做任何的挣扎,到了桂林就给暮爸爸打电话报了平安。

      信安没有说他要离开的原因,家人只当他快毕业了,想要去散散心,毕竟大学四年,出去走走还是对的。谁都不知道,他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失恋。
      是的,他失恋了,而且是被甩的那一个。
      三个月前,他的相处了三年的男朋友告诉他,他要去加拿大留学,而且已经被学校推荐给当地一所相当不错的大学就读,不仅免了学费,而且留学三年中,还有一大笔的助学基金划入他的账户。何乐而不为之。
      信安不高兴了,因为一毕业,他爸爸就打算把自家的公司交给他打理,所以,和那个男人出国留学是不实际的选择。
      信安没跟他走,在停留的最后几天中,无论信安如何的缠他、如何的在床上求欢,男人都没为之动容。于是信安放弃了,在男人走的那天也没有去送他。

      从□□到E_mail到移动电话,信安把能联系到男人的所有通讯方式都用遍了,得到的终归一个结果,男人消失了。一年的纠缠,几近三年的恋爱,男人说走就走了。
      “毕业,娶个好女孩,……”男人如是的说。
      “你他妈的不知道么,我在女人面前直不起来,直不起来,……这都是你害的!!!”信安无助的哭泣。
      ……
      是的,那男人是个GAY,掰弯了信安,却想一走了之。

      *

      信安带的东西不多,一个背包和一个拉杆箱子。第一次出门,暮妈妈带了太多的药物便占满大半个箱子,入安检的时候,他还被截下来,还好暮爸爸带着他哮喘的病例,但还是被迫拿出许多的药物,并把大箱子托运了。
      背着背包,信安茫然的走在桂林市的街上,手中的地图挑衅的昭告,他其实就是个路痴。

      “你好!”身后有人轻拍他,温和的声音带着磁性。
      “……你好,……”略有些茫然的向后看去,——那是一个大男孩,漂亮的脸蛋和白皙的皮肤,简直比婴儿还细腻。
      “我有些迷路了,请问——”男孩皱着眉头,细长的双眼眯着看着信安,然后阳光的照射,让信安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对不起,我,也迷路了。”信安的房卡不知道放哪儿去了,连带的,他连他住哪儿都不知道了。他的行李,他的钱包都在酒店,他只不过想出来吃点小吃,抽颗烟,……
      “哦!”大男孩上下打量了他,然后看着信安的窘态,“扑哧”一声,乐了。
      信安皱皱眉,没去理他,因为他发现,这个人是他从北方飞来途中的乘务员。在飞机上就看他笑,直到他要了一铁听啤酒,他大言不惭的说:“你成年了么?”
      下意识的摸摸脸,信安纠结了,他有长那么小么?怎么看,也是个青春美青年啊。

      “咕……”信安脸红,飞机场因为一听啤酒让他闹了肚子,上吐下泻,出了机场都快昏了,酒店的饭菜不合胃口,所以他才出来找食儿的!
      “走吧,吃饭去,我们也算同病相怜。”男孩很快的找到一家特色小店,没顾信安的反对就把他拉了进去。
      信安脸有些发烧,他带出来的钱不知道够不够请客吃饭。
      闷头吃着,抬头夹菜的时候看着对面男孩几乎没有动筷。信安疑惑,抬头,……发觉一双巧笑的眼睛看着他。
      “我叫乔柰。”男孩说。
      “我叫暮信安。”桂林的米粉真好吃,信安不禁想。
      “别动!”
      “?!?”信安僵直了身子。
      乔柰手指轻触信安的唇边,然后拿了餐巾纸拭去手指上的菜叶。信安觉得脸有些发烧,唇边那人指尖的余热还有所停留,眼睛上一秒还抬头看着那个男孩,下一秒便低下头,埋头苦吃。
      心跳的厉害,信安懊恼自己被掰的彻底,见到好看的男人就发情。
      快速的吃完,信安抢着掏钱付了账。一顿饭花了不到四十元钱,给钱的时候,信安还是微微的愣了一下。这顿饭,比他吃的任何饭菜都好吃,也最便宜。

      “我可能找不到我定的酒店了,电话上说就在这儿附近,……”乔柰迟疑了一下。
      “……”信安打着饱嗝没说话,因为他也找不到了。

      两个年轻人盲目的走在街上,当然了,还不好意思问人家,自己连酒店的名字都没记住,任谁,谁也不肯低头问路。
      路痴,在信安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瞧瞧,这酒店真漂亮,信安默默的抬头,发现有一丝丝熟悉。……
      两人到了前台,说明了原因,前台接待小姐笑着拿出信安丢失的房卡。在一顿客套话后,信安看着一直看房间价位的乔柰。
      “我一个人住,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信安说完像是想起什么,扔下还没回复的乔柰奔向前台,然后又落寞的回到他的身边,“没有双标间了,如果你不介意,……”其实信安很想说,说他家老头子给他定的是大床房。
      其实打开房间的那一刻,乔柰就了然了。

      对于GAY,男人和男人同床是很危险的。
      虽然信安还没做好一夜情的打算,何况那人也不一定是GAY。信安无比惆怅的安慰自己。

      两个枕头、两床被子,钟表滴滴答答的指向十二,浑身散发着沐浴清香的两人似乎都没有睡意。
      乔柰趴在床上,搂着被子看电影,而信安则瑟瑟发抖的蒙着被子听电视里传来恐怖的鬼叫。没想到乔柰还有这个爱好,于是信安更加惆怅的眯着眼,耳朵在睡与不睡间选择了选择性耳聋。

      乔柰闭了电视,看着蒙着被的信安,轻轻的扒开被子让他透气,然后看着呼吸匀称信安的美好唇形轻轻的按了下去,……轻巧的舌头扫了扫信安丰润的嘴唇,然后长长的睫毛,……
      乔柰记得几个月前的机场,信安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在某一角落低低的哭泣,然后睡着,手中死死的钳着一张男人的照片,叫他醒来的时候,信安嘴里吐出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他说他爱他,他让他别走……
      抱着他到了休息室,看着信安娇美的容颜,乔柰就知道他沦落了。偷看身份证,偷偷的拿出他的手机记下电话号码。……乔柰是个双儿,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次,乔柰又知道了,他恐怕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不再是双了,彻底的GAY了。

      *

      早上醒来的时候,信安发现他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蜷缩着,异常的舒坦。想到什么,猛然的睁开眼睛发现抱着他的那个人还在睡梦中,悄悄的起身,悄悄的穿鞋,悄悄的去了洗手间。信安看到他的被子在地上,而他盖的是乔柰的。
      镜子里的信安蔫了,觉得他现在有些饥不择食了,见到男人就发疯。都是那个离开他的男人,都是他害的。信安以为他会和他一起相守到老,甚至以为过几年他们能去瑞士结婚、并向父母摊牌(出柜)。
      信安太天真的。
      躲在洗手间哭,“嘤咛”出声。
      ……

      “走,去玩。”乔柰拉拉信安。
      “我有点累。”信安如实的说,然后呆呆的看着窗外。
      “我们租个车。”说完,便兑现去了。

      车不算贵,只不过要自己加油。因为车是乔柰租的,所以加油的费用信安便承担下来。行李什么的搬到了车上,信安办了退房。
      车上有导航,所以两个路痴去哪儿都方便了。第一站,信安决定先去游漓江。
      信安的相机没电了,于是便用了乔柰的,一张张的照片,相机“咔嚓嚓”的响,乔柰也乐不可支,因为毕竟和信安多少有些牵连,如果还照片的时候,还可能见面的话……
      乔柰径自偷偷的乐,不敢想象他们能不能有见面的机会,但是相机上记录信安的一颦一笑。当做纪念也好吧。
      “我是C市的,这些照片如果方便,我留下地址,到时候你能帮我邮递过来么?”信安犹豫了一下,问到。
      “我也是C市的!!!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也好。”乔柰略作惊奇的说。
      “……好,谢谢。”信安默默的注视远方。

      钱花的差不多了,信安给暮爸爸打了电话,当老头子确认儿子还在桂林的时候,非常爽快的给汇了一万块钱。

      和乔柰待得这几天,信安发现,桂林其实也非常的美。

      十天,他们在桂林玩了十天。这期间,两个人像是默契般,每晚的大床房和一个被子。信安似乎有些习惯乔柰的怀抱。他知道乔柰夜晚的时候吻他,他也知道,夜晚的时候他突然的骤醒,确认乔柰在身边又昏昏入睡。仅仅十天,让他们习惯了彼此。
      可是,到底还要分开。信安要飞回C市回学校取毕业证,然后参加毕业典礼,而乔柰要飞重庆,去西藏。
      “你想要什么?”乔柰说,因为他知道信安向往西藏,却因为哮喘而去不了西藏。
      “什么都想要,你看着好看,都给我带回来,行么?”信安微笑。
      “行,……”乔柰笑,再也止不住的拉过信安,停留了一下,最终的吻落在额头。
      当晚两人还想往常一样,并没有逾越。他是他,他也依然是他。
      所谓的照片,成了唯一的牵绊。

      最后一天,信安飞回C市,乔柰飞去西藏。

      两个月后,信安正式毕业,在父亲的公司开始打杂拼搏。不忙的时候他都会抚着唇,然后静静想那个机场吻别。好多人在看他们,有嘲笑、有赞许,还有莫名其妙的偷窥拍照,……
      信安记得当时他没有拒绝,他觉得两个人以后也不会见面,不会有牵绊,那些他的照片,也许那人下一秒就会把它删除。他这样认为,所以他笑着离开。飞机上他又喝了啤酒,住院却住了半个月,因为肠胃的损坏。
      信安总是把自己放到最痛苦的位置,即便病床上也一样,他总是用痛苦的方式折磨自己,总是让自己回忆。

      十天,习惯了床上的彼此,却用几个月也恢复不了自己独自沉睡的习惯,寂静的夜消逝,信安又一次失眠。他想,不能这样下去,于是他换了手机号码,换了一切能联系到他自己的联系方式。他把不用的信箱、□□、甚至OICQ都记到一个本子上,锁上,放在箱子的底层,让自己遗忘。
      这些似乎让他好受些。他甚至交了女朋友。

      公司谁都不知道他是太子爷,打杂小弟常常受到排挤,暮爸爸心疼他,打算让他做从管理层做起,但是他笑笑,拒绝了。他打算和别人一样,他想从新开始。
      父亲胃病犯了,需住院观察,但是广州有一个大的合同必须签署,他为自己请了假,悄悄的带着合同顶替了父亲。走时,他笑着对暮爸爸说,说要他给他补上全勤的二百元钱。暮爸爸手里拿着苹果向他砸去,说我的钱都是你的,臭小子!!!
      信安看着父亲,想说的话憋在嘴边。

      飞机场的候机大厅,他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乘务员们走走过过,可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信安甚至想,希望有人叫他的名字。
      乔柰的手机号记在心里,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信安拿着手机,一遍一遍的按着号码,一遍一遍的按着拒绝健。
      “我真他妈的是个孬种!!!”信安自嘲。

      飞机上,乘务小姐推着车子询问信安要点什么,信安本来想说啤酒,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牛奶。……乔柰不喜欢他喝啤酒,因为每次喝酒信安都会上吐下泻,以至于那十天中的九天,乔柰都会特意为他买来牛奶。
      习惯有些改不了了,信安呐呐的想。
      温热的牛奶放在手上,信安眼眶有些红了,……他不知道想念一个人,竟如此的残忍。如虫子般啃噬他的□□,钻入骨头,喝他的骨髓,甚至侵染他的灵魂。让他一刻也不安宁。
      于是下了飞机的第一刻,信安发了短信给他的女朋友,说——分手!
      然后关机。

      关机的后果就是他在机场等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接待他的合作公司。

      合同签署很顺利,毕竟暮爸爸所有合作事宜都已谈妥,只差合约。对方的老板也对信安非常满意,本来就是个异常漂亮的孩子,当见到他的那一刻,对方老板已经把想要的刁难都抛之千里了。
      是的,没人拒绝信安的美丽。

      对方老板想要留下信安并邀请他一起晚宴的时候,信安有所犹豫,因为他突然想回家。回到酒店他躺在床上把玩电话,那个号码一直打上删掉,重复的让人觉得都心烦,可是信安却乐不可支。
      反正我不在C市!信安想。于是他按了下去。
      “嘟——嘟——嘟——喂——”对方慵懒的声音响起,……
      “……”信安有些心跳,他感到他血液沸腾。
      “喂,说话,……再不说话我挂了……”对方恐吓。
      “……”信安觉得听着声音也很舒服,他还是没说话。
      “嘟嘟嘟嘟——”

      信安想他自己就是恋爱中的傻子,智商为零。当那个号码打回来的时候,信安接了,那人问:信安么?!惊喜而又不肯定。
      “……嗯。”信安小声的回答,浑身的燥热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他不可能说他信安想乔柰。

      神奇的是,乔柰此刻也在广州。他躺在床上听着信安的呼吸声,觉得心情此起彼伏。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只是互相倾听。
      乔柰打破沉寂,他问了信安最近的状况和现在处所。惊喜的乔柰不顾外面阴雨连绵披上衣服就跑了出去。姐姐、姐夫喊他吃饭的时候,他全然听不到了。

      信安顶着草窝头打开房门,看到浑身湿透的乔柰。
      移动电话摔在地上,信安的眼睛又红了。
      “我想你了,我想你了!”乔柰一把搂住信安,然后突然想起身上的雨水又无措的轻推开信安。
      “……”信安怒了,一把拉住乔柰,“抱住了就不要放手,你懂不懂,你,懂不懂,……”窝在乔柰的怀里低低哭泣。

      分别了三个多月,乔柰记得他与信安分别正好一百天,一百天,多吉利的数字。乔柰笑了。

      炙热的身体在靠近时又彼此的清凉,乔柰低头吻住信安的嘴唇,柔软的,如同吃着甜甜的糖果。
      “会痛,……”乔柰说。
      “嗯,……”

      *

      乔柰带着信安在广州玩了三天,最后一天,乔柰带着他回了家。
      当信安和乔柰的姐夫见面时,信安觉得世界上的巧合真是太多。那男人竟然是父亲合作公司的老板。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也希望我弟弟的相思病快点好起来!”男人微笑。
      “恩,……”信安脸微微一红。

      乔柰本想再多留几天信安在广州,但是父亲那面催促他快些回来,于是不得已,信安极不情愿的买了返程的机票。乔柰并没有像信安想象的极力挽留,所以失魂落魄的信安沮丧的回了家。
      飞机上,信安把要的啤酒偷偷带回了家,一直是那个牌子的啤酒,被信安小心的供在书橱,每天的把玩,每天的“对望”。

      夏天要过去,信安觉得和乔柰的那些天都是梦,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梦里。每天的嗜睡,工作起来也忘记时间。虽然很矛盾的词语,但是在信安的心里,却很正常。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觉,信安不想任何的事情,也不打算去想。
      分手的女朋友到公司吵闹了几回,看到信安确实没有任何的留恋,就再也没有找过他。信安很好奇,好奇他如此淡漠的情感还会被喜欢,有些不可思议。
      “你的笑容就如同火一样,能融化座冰山,……”办公室的女主管对他说。
      信安了然。

      *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信安总是能收到礼物,天南地北的,各式各样。他的办公桌放不下了,他便一件一件的往家拿,什么陕西的小鼓,苗族的银饰,还有海南的珍珠饰品,甚至西藏的玛瑙穿成的项链。
      信安知道是谁,即便没有署名。
      他每天一件一件的看,一件一件的收藏,从公司到家,还有他的车里全是。
      甚至有些食物还占满整个冰箱。
      一封封的明信片都写着“等我”两个字,他知道,那是乔柰。

      有人问信安,问他谁这么好给他邮回来这么多好东西。信安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他知道,GAY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所以他选择沉默。
      他知道乔柰爱他,只要爱他就好,他不奢求太多。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天长地久,似乎不太可能。

      信安在入冬的时候哮喘时常发病,似乎有些严重。所以暮爸爸送他住院检查并医治。
      收拾入院的东西,看着琳琅满目的饰品,信安却只拿了那铁听啤酒。

      夜深的时候,医院的病房安静如初,和他同一个病房的是个大叔,可惜在前天已经病故了,……信安突然间怕死,怕他也像那个大叔一样死去。
      他不是真的怕死,他茫然的否决这个定义,……他还没有见到乔柰。
      蒙着被子低低的哭泣,信安觉得他如砧板上的鸭子,随时有被剁碎的危险,他不敢闭上眼睛,……他偷听父亲和医生的谈话,说他的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严重。

      “信安,……”有人轻声的叫他,然后掀开他蒙住脸的被子。
      “……?”信安微微睁开眼睛,昨天似乎又有些发病,此时的眼睛冒着金星。手里有些温暖,熟悉的味道,“乔柰……”
      “恩,是我。”微笑。
      “真好。”信安咧嘴笑了。
      “等你好了,我们结婚,……信安,没有你的日子,我发现我无法度过每一天,……”蜻蜓点水的吻落下,乔柰舔着信安的泪水,一点一点,如同珍宝。
      “你们已经决定了么?”暮爸爸推开门。
      信安头嗡的一下,他感觉头发竖了起来,而且呼吸似乎有些不顺畅。
      “爸爸,……”信安猫叫。
      “为公司挣一千万,然后我放你们去瑞士结婚。”暮爸爸扬声的说。
      ……

      “无法知难而退,只为你!”乔柰说。

      ……

      信安觉得手指上的戒指异常的漂亮,在阳光下显得非常完美。在重症病房,他看着依然笑着的乔柰,拉过他就想吻。可是,恍然了一下,信安发现,他吻下的是乔柰的泪水。
      “我爱你,乔柰。”信安说。

      傍晚,信安安静的死去,他脸上带着微笑。前几天前任男友回来看他,送给他的承诺被他摒弃,信安说他不爱他了,他这样跟前男友说。
      看着失魂落魄的男人离开,信安有种胜利的感觉。
      “你的爱给我,我的爱给你,他的爱给我,却没带走我一丝丝的感情,乔柰,你赚到了。”信安最后一句笑道,然后他告诉乔柰,让他找个好女孩儿。

      葬礼上,乔柰没有哭,因为他做个梦,梦见信安站在花丛中,伸出手,拉着他一起。
      “乔柰,别哭,哭了我会伤心,……”梦里的信安说。
      手中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乔柰褪下冰冷的信安手中的戒指,穿在项链上。“信安,允诺的这一世,有你爱我就够了,……”
      背过身去,乔柰胡乱用袖子抹着泪水。
      说不哭,到底哭了,……

      2010-7-10
      6:22:19 PM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番外:一梦蝴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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