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飞机能飞

54、李含章篇

　　虽然她更多的猜想是，李逢春会逼着她回到刘慧芳身边做工，当他的眼线，她也想好了应对的策略，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软的，坚决不去，坚决不当第三者。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把她带回家的当晚，就用上了······
　　难道是自己的那个“感激之吻”勾引的？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他的手继续环着她的手背，眼睛水润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湿热的呼吸一阵阵扑来，引得她垂下来的发梢扫进旗袍领子里，有些痒······
　　“我想洗澡······”过了好一会儿，那些旖旎的气氛消散了些，她才缓缓开口。
　　“楼上，最左边那间房。”他放开她的手，任由她下了他的腿，伸手从口袋掏出烟盒，拿了一支烟点燃。
　　“我是今晚在这睡，还是以后都在这睡？”李含章走到楼梯半截的功夫，问出了心底的疑问。现在债主是他，她还是要提前问清楚，免得一个不小心把他惹毛，再想法子把她卖了换钱。
　　“随便你。”过了好久，楼下阴影处才出了声。
　　次日，李含章照常上班，去卫生间的功夫，想起胸口被他戳了个洞这件事，立即进了隔间拆开衬衫查看了一番，发现那个小洞早结成了一块红色的痂。
　　她一直没琢磨透这男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最开始估计是真想戳死她，锥子尖都没进她皮肤去了，把她送回地狱又从地狱赎回来也不知道什么骚操作，现在更没安排她去监视刘慧芳，搞得她云里雾里。
　　难不成，他还真打算包养她，空了拿来用用？
　　这她可以啊，她又不是不喜欢跟他做，她怕什么？！
　　李含章被自己这简单粗暴的想法逗笑，停止胡思乱想，一心一意做记者的差事。
　　从那天李逢春发话自己去留随意起，她第二天就回了自己的老窝。勤勤恳恳工作了一周目，周六从自己酥软的破床上醒来，迎着温暖的朝阳，感受身下麻和纱收拢编织的床单触感，胸口充盈着欣喜和惬意，这是她从来到这个地界起，第一刻感到踏实，放松，平静。
　　“这么开心？”
　　李含章猛地抬头，发现李逢春正站在半遮掩的房门口看着他，烟味也跟着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怎么，见到我就不开心了？”他推开门，步入卧室，带来一股子阴冷感。
　　李含章心血来潮，突然想跟他比试比试谁该登上情圣之巅谁最会撩拨人，于是跪坐起身，朝他大张双臂，“抱抱。”
　　李逢春挑眉，一脸不屑和嗤笑，径直走到床边任她环住，敷衍地拍拍她的背，仿佛在安抚一只狗。
　　“一天不见，您想我吗？”见他勉强接招，李含章油腻之神附体，开始调侃。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会儿，笑而不语，一副见过大场面、深藏功与名的自信架势。
　　“您心情不错？做成了什么好事吗？”她跪直了身子，再次抱紧他的腰，试图把自己的上半身嵌进他的上半身里。
　　“昨天还跟我苦大仇深的，怎么今天这么乖？嗯？”他笑，抬手轻捧着她的脸颊，先看她的左眼，再看她的右眼，仿佛她真的是他正牌女友，他们只是在日常打情骂俏。
　　“您不是包养我了吗？”李含章继续跟他演对手戏，侧脸蹭了蹭他的手掌，“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李逢春也向她侧头的方向歪头，装作逗她的样子，笑得不怀好意，连卧蚕都变得阴险起来，手伸向西装里侧的口袋，“那我是不是要每天投点钱，看看你这张唱片机能播出什么好曲子？”
　　“我现在就可以唱一曲，名字就叫‘爱’。”
　　李逢春面上的笑渐渐收了，只是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脸，仿佛是什么上好的物件一般，弄得她心底有些发毛，松开环住他的手，起身穿衣服。
　　“您真要包养我？”她有一下没一下搅碗里的粥，“我可不想监视您的老婆。”
　　“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照做，现在竟然敢跟我讲条件？”他眼睛不离报纸，原封不动搬出那晚在酒楼里她口口声声应下的条件。
　　“为您监视她，我会吃醋。”李含章一本正经地胡扯。
　　李逢春抬眼看她，似笑非笑。
　　李含章继续秀演技，朝他表现出一脸崇拜喜爱的姿态，仿佛其中没掺杂半点虚构的成分。
　　“过来。”他一面下命令，一面将手中的报纸对折好，放在餐桌上。
　　李含章听见老板发话，心生抗拒，但还是慢吞吞走到他身前站着。
　　温热的手指缓缓按在她裙摆边缘下大腿外侧的皮肤，向上抚摸，李逢春抬头看着她，挑起一侧嘴角，笑得不怀好意。
　　李含章也看着他，隔着裙摆按住他的两只手，止住继续向上抚摸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他的手也没拿出来，她被迫发了话，“早饭还没吃完。”
　　“我好想你，想了好几个晚上。”他直截了当地把这调情的话说出了口，却懒得换表情。
　　两辈子没听过这张漂亮嘴唇里说出什么动听的话，今天突然道出口了，令她感到些许异样，李含章觉得有趣，慢慢松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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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按照他的要求有序进行着，半点容不得她做主，她享受他的主导和温柔，虽然她清楚，他们二人这般逢场作戏，不过是为了这场游戏更生动有趣才做出的少许投入罢了。
　　李含章平日很少见到李逢春。偶尔神出鬼没了几次，也是为了跟她上chuang，上完床就会离开。可习惯是个可恶的东西，同他相处久了，仿佛他就是那个把家当旅馆的渣男丈夫，有那么几次，她下班回家，把钥匙插进家门锁心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期待他在，也许正坐在她的沙发上等着她，捧着她的书看，或者对她的札记大肆品评，抱着她阴阳怪气又骂又宠。
　　“不，李含章，你要清醒一点。这人只是在用对于他自己来说最廉价的成本------钱，来玩弄你。”她这样点醒自己。
　　这世间，除了父母，根本不会有人在不索取任何代价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对自己好。
　　想到这，她禁不住笑了。虽然对于他来说，这包养的成本分外廉价，但却换来了她的自由，她还有什么不平衡的？
　　这么一想，李含章顿感心情大好，想着爷来了就伺候爷，爷走了就笑脸相送，想那么多别的没用，她可能根本活不了那么长时间！
　　不过话说，他到底什么时候死？
　　周日的下午，她正坐在沙发上，手里虽然捧着一本书，脑子里琢磨怎么找法子让他死得快的功夫，主门突然传来一阵锁匙的声音。
　　“今天不忙？”李含章抬眼睛看他，假笑一下，翻了一页书。
　　她家的钥匙她从没主动给出去过，她现在也懒得追问钥匙是从哪里来的了。
　　“嗯。”他拨开她坐下，拉过她横在自己双腿上抱着，一面抚她的头发，一面看她手中的书。
　　“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能值几个钱？”过了好一阵子，一句话从身后的胸腔传来。
　　她回过头瞧他，“你不是有大学文凭，你现在也很富有，不是吗？”
　　李逢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默。
　　看出他有话不想说，她也没再追问，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继续看下一页。
　　“报社的工作不要做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提议，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背，一下下抚摸。
　　“可我喜欢做。”她回头，看到他下巴上蓄的胡子，觉得好玩，伸出手指戳了戳。
　　“我给你的不够用？赚那几个钱够干什么？”他的手开始不老实，缓缓拉下她背上的拉链。
　　“因为我高兴做。”她躲避他的手，想重新把拉链复位，结果被他拦下了。
　　“总跟你一起进出报社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掌握了拉链的主动权，直接拉到底，开始左右剥她的衣裳。
　　“我的主编，有时候稿子要他审。”李含章猜想这男人是不是占有欲上头了，转念又打消了这个猜想，一本正经讲实话。
　　“哦？审稿子还要送到他家里去吗？”他轻巧地拿过她手头的书，远远扔到沙发另一侧，变相强令她专心跟他讲话。
　　她什么时候去了沈主编的家？她怎么不记得？
　　这狗男人是不是在找茬，或者在敲打她，提醒她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刚被打消的念头又冒了出来，李含章终于正眼看他，干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您吃醋了吗？”
　　“我吃醋了，你就会辞掉这份工作吗？”他抚摸她的手臂外侧，不答反问。
　　“你那么忙，又没时间陪我，我自己在家里好无聊。”李含章开始来软的，打商量，“而且比起他，我更喜欢你，好睡还富有。”
　　李逢春嗤笑一声，眼角上挑，目光内含，全无动心之意。
　　“您最近在忙什么，还在追求您的前妻吗？”李含章开始反攻，“我会吃醋的。”
　　他点燃一支烟，身上那些装出来的温柔尽数褪去，“与你无关。”
　　李含章挑眉毛，一拳打在棉花上令她心底分外不爽。

作者有话说

　　口嗨王者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