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在异界开酒馆》一片云尘

4、黑色序曲4

　　朋友，与我而言并不需要太多。能够提供帮助和保障的是庄园那些雇佣者或者说是像爱德琳和埃德一样的家人。琴确实是一个认真的人，但身为骑士团的领导者有时又太过死板。
　　至于凯亚，还有……记忆出现了些许空白，我的眼神放空半秒，又在观察到眼前人终于慌乱的神色中回神。

　　这位坂口先生的演技确实不错，但是因为是朋友的危难，他终于流露出的面具之下的表情。只不过在窗边的两位男性依旧在吃饭，他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而是控制好了表情，才喃喃开口道：“所以，是首领让你们来的吗？”
　　“不是哦。”凯亚摇摇手指否定了他，他突然举手，“服务员，这里来一杯清酒！”
　　我用桌子底下的脚踹了他一下。
　　“再来一杯葡萄汁~”明显会错我意思的人又加上一句，然后朝我丢了一个了然的神色。
　　我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葡萄汁。”服务员小姐歉意道，“清酒的话需要什么规格的吗？”
　　“抱歉不用了，给他来一杯苹果汁就可以了。”我在凯亚再次准备说话前打断了他的话，“麻烦你了。”
　　“我不要！”凯亚撇着嘴，桌子下的脚狠狠踩过来，被我灵巧躲开。
　　“别闹。”我看向他。
　　“谁在闹了？”凯亚不服气道。

　　坂口安吾一脸难以言喻的看着我俩开始在他面前争吵起来。
　　吃完饭的两个男人起身结账离开了。
　　我和凯亚的吵架也接近尾声。
　　“是太宰先生让我们来的。”
　　“太宰？”坂口安吾一愣，他眉头皱起，“我没有见过你们。”
　　“但是刚刚说的话不是假话。”我观察他的神色，开口道，“如果坂口先生不配合的话，织田作之助就要死了，而且怎么死的你应该清楚。”

　　我的后半句话让坂口安吾的脸色骤变，他似乎记起什么，但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
　　“别搞错一点，我们并没有要胁迫坂口先生的意思。”凯亚收敛了笑容，他用手托着半边脸看着坂口，“首先我们并非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其次我们也不认识刚刚你偷偷给情报的两个男人，第三我们只是接受了来自太宰先生的个人委托。”
　　“太宰并不认识你们。”坂口安吾将鼻梁上的眼镜上推，他反驳道。

　　“坂口先生对这种情报很了解。”我并不想继续废话的时间，“我们是受四年后的太宰先生的委托，来救织田作之助先生的。他会死在这一次两个组织的交锋之中。”
　　“你们需要什么。”坂口安吾在沉默几秒后他抬头和我对视，他的眼中闪过纠结，最后终于下了决定咬牙道：“我……”
　　“坂口先生保护好你自己就行。”我在他开口前先说道，“将你能说的告诉我们就行。”
　　凯亚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他手指点点杯壁，水中凝结出几枚冰块漂浮在水面，他晃动起水杯，冰块撞击发出响声。

　　“是mimic。”坂口安吾盯着那杯冰水道，“首领安德烈·纪德，他们是上次大战战败生还的士兵。脑子里只有战争，对谁都无所谓。”
　　“士兵？”我眉头皱起，心中突然想到了过去蒙德的事情，心中燃起一丝厌恶，“所以他们的国家把他们抛弃了？”
　　“可以这么说。”坂口安吾道，“他们被自己的国家认为是战争犯罪并讨伐，最后只能伪装成敌人逃跑。”
　　“那么异能呢？”
　　“……抱歉。”坂口安吾微微摇头。

　　“为什么是织田作之助。”凯亚似乎玩够了冰块，“为什么死掉的人是织田作之助，也就是说最后是由他去解决，而且只能由他解决——也就是说对方的异能被他克制或者是和他类似。”凯亚将眸子转向坂口，“是不是坂口先生？那位纪德的异能不能说，那么织田作之助先生的呢？”
　　戴眼镜的坂口低下头，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嗯？”凯亚眨眨眼睛。
　　“你们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也不是mimic的人，在横滨甚至日本之前都没有见过你们。姑且相信你们是和太宰做交易的人，那么你们想要什么。”坂口安吾仿佛一个精明的商人，他捏着自己的指尖，“钱？权力？还是其他的什么？”
　　“交易是双方达成一致才能够进行。”

　　面前的咖喱渐渐变冷，就连色泽都变得不让人有食欲起来，但谁都没用关注这些。
　　交易确实是双方的。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呢？是因为钱？不，那些微薄的收入只是供凯亚偶尔出去溜达一圈玩而已，甚至凯亚自己就能空手出去满载而归。他优秀的社交能力能让全蒙德大部分人都对他有好感。而我自己大部分时间是在酒馆中打理。那是为什么呢？
　　我答应太宰先生究竟是为什么？

　　“确实有需要的东西。”凯亚笑眯眯回答道，我也看向他。
　　“就像服务完了之后要打赏好评一样，我们就需要那种东西哦。”凯亚用手指比划起来，“那种幸福感满足感，做个比喻是种植葡萄的养料，我们就需要那些让种的葡萄成熟然后就能收获酿酒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你们需要太宰的情感？”坂口安吾皱起眉来。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那么说。”凯亚耸肩道，“我们需要的东西对太宰先生一点影响也没有，既不会影响他的记忆也不会让他变成情感白痴，他只要给我们一个好评就可以了。”
　　听上去是比我赞助蒙德酒水还要亏本的买卖。但凯亚从来不会做无用功，既然他需要那就收集便是了。
　　“我知道了。”坂口安吾像是再三确认过了，他终于吐露出几个词，“天衣无缝，能够做短时间的预知。”
　　……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我们和坂口并没有一起。因为点了三份食物，他还留在店里正在解决，而我和凯亚则先出发准备前往港口。
　　日本是岛国，能够悄无声息潜入境内的方式只有海上。作为港口黑手党的坂口为何会与mimic做交易值得思考。很明显对方其实清楚纪德的异能，而能够帮助mimic进入日本这件事可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港口黑手党默许了这件事，甚至在暗中帮忙，但明面上两方似乎正在起冲突。
　　这位名为森鸥外的首领一定在谋划着什么，无论是太宰治、坂口安吾还是即将死去的织田作之助都是他手中的棋子，或许甚至连mimic也都是如此。他应该是乐得见其中两枚棋子的死亡的。

　　“在四年后港口黑手党是合法的。”凯亚踢着路上的石子道。几辆黑色的汽车从我们身边驶过，“存在异能，存在黑色的组织势必也存在合法机构来维持秩序。”
　　“所以还有一方势力是吗。”我明白他的意思，“官方暗中清楚mimic的身份，若是他们出手，无论是解决与否，他们总归会被指责，染上一身腥。所以只能黑吃黑。”
　　“对于没有得到合法承认的港口黑手党就是一次机会，他们不在乎对方的腥味，掩饰成为势力冲突或者吞并都可以，但是他们解决mimic这颗不定时炸弹能够获得官方认可的话，无论首领是谁都会去做。”凯亚哼笑道，“森鸥外谋划可大呢。”

　　“所以也是我们可以行动的借口。”我腰上的神之眼微微一亮。
　　“嘿呀，我们的暗夜英雄要出动了吗？”凯亚笑嘻嘻道，他搭上我的肩膀，“就用红莲之火洗涤罪恶吧！”
　　“……说出来显得很幼稚。”我吐槽道。
　　平时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听别人说还是有些……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噗哈哈！迪卢克这不是你自己会说的吗！”凯亚捧腹大笑起来，在我的瞪视下慢慢收住笑容，在嘴巴上做出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举手投降。

　　横滨比蒙德城大得多。光靠两条腿走路来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几名身穿斗篷的流浪汉在港口边晃悠，天空中的海鸥鸣叫着冲入水面，跟在船只后面想要捕捉被翻起的鱼群。
　　“你们是mimic吗？”我走到几人面前身上黑色的斗篷被我甩到一边，里面是一件凯亚买来的黑色衬衣。
　　几人抬头看向我，目光里是浑浊和死气，如同烂在泥沼里的腐臭植物。

　　“喂，你们不是战士吗？”我的心中升腾一股气，居高临下看向几人，神之眼感受到我的情绪亮起红光，一把红色大剑被我从烈焰中拉出，“那就拿出点战士的气概来啊！”
　　“去告诉你们的首领，”我将大剑插入地面，无惧的面对对方黑洞洞的枪口，海风吹过带动我的衣服下摆，红光在黑夜中闪烁。
　　“我来为你们送葬。”
　　斗篷下的人举枪无情扣动扳机，子弹射出枪膛，我举起大剑，将那些散弹一一挡下。

　　“没错，用战斗的方式迎接死亡吧！”
　　红莲之火熊熊燃起，将一切的污垢在火焰中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