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娱乐物语》九葛

12、万能秘书篇（中篇）

　　晚上，万则琛即使是决定到点回家，但是回去的时候也已经九点多了。从大厦外面看到自己家里暗暗的，并没有开灯，那个人睡了吗？打开灯，客厅没有人，卧室也没有人在，洗手间没有人，厨房更没有人在，难道……果然，他蜷在阳台上，一身衣服揉成了一团，一只大懒猫。
　　“喂，再不起来，睡感冒了去医院，喂——”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他立刻醒来，手脚并用地站起来，面色有些异样的潮红，眼睛水水的，应该是发烧了。伸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滚烫，果然是发烧了，冷哼一声，万则琛拉他去了客厅，让他先躺在沙发上。早饭午饭没吃，又在阳台睡了一下午，真是的，这个“大孩子”，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落在他的头上，认命地煮了简单的粥，递给他，他拿着。
　　“吃吧。你不会连吃饭都不会吧。”有点气急。“大孩子”又颤颤地抖了抖。
　　“算了。”拿过碗和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还知道东西是能吃的，主动张开嘴吃东西。粥糊在他的嘴角用手去抹，然后把粘满粥糊的手指往嘴里塞。万则琛命令他不准舔。
　　“过来量体温，不准动！”拿了体温表塞在他的口中。“不准咬！”
　　38度2，给他喝了点感冒药，弄完之后，打算离开房间，却被拉住了。“放开，不准拉着。”
　　手虽然是放开了，但是却跳下床跟着万则琛走出房间，像昨天一样，他被关在了门外。万则琛觉得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终于在辗转反侧一个小时之后，打开了房门，他蜷缩在门外，脸更红了，好像意识有些涣散。抱起并不重的身体，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来说太瘦了，外表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把他扔在床上，他才睁开眼睛，向万则琛看了一眼。万则琛分析得出他的行为是把刚看见的第一个人当作“母亲”，这种就像是胃里被塞了满满的一罐盐，极其不舒服。
　　侧身躺在他的另一边，两个人有半米的距离，但是总是蹭过去贴着万则琛的背，推开他，又贴了过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那个人就那么需要人的体温吗？那么大的一个人像个孩子一样，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勉强自己沉入梦乡。
　　早晨机械地按时起来，多年的习惯比闹钟更准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大孩子”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很热，很不舒服。生气愤怒，他可没有那种嗜好，挣开，洗脸。
　　两个男人站在刷牙的水槽边，镜子里映着万则琛紧缩的眉头和“他”不知道要怎么做的迷茫的双眼。满脸黑线的万则琛帮他挤了牙膏塞在他嘴里。
　　“像这样把牙齿清理干净，用水漱口……不准喝下去，吐出来，快点！”用手指掰开他的嘴，万则琛的胃更痛了，他为什么在碰触他的唇时无意识地摩挲着，男人的唇有什么好摸的，不过很软就是了。
　　“吃东西，张嘴，把牛奶喝掉！”万则琛再次觉得他快要变成和段华一样的“保姆”了。不过他捧着杯子喝牛奶的样子，挺可……停——什么竟然觉得他和可爱，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工作重要，收拾了东西，命令他到床上躺着，一如既往的跟着他到门边，万则琛在关门的时候心里有了波动，那种不知名的情愫正在酝酿。走到了公司才发现自己原本打算“谈谈”的计划竟然忘记了。
　　中午照例钟点工打来了电话，“万先生，他不吃饭，而且他也不让我靠近。”那个人还真是任性啊！不吃饭，感冒刚好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万则琛双手按住额头，闭目思索，他心里很焦急，是的，可以确定的是他很焦急，为了那个大孩子，想起了早晨的那次“紧密接触”，唇的温度，触感。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在众人的注目礼下离开了公司。一路上没有停顿，从来没有如此心情动摇过，混乱的感情，在工作时间竟然会如此焦急，那个工作狂的自己真的是为了那个人的健康回去的吗？
　　电梯到了，慢步走近房门，刚想把钥匙插入钥匙孔的时候却听见了钟点工不一般的吵闹声，“吃啊，快吃！你还跑，站住！我找绳子把你捆起来，天煞的，我怎么会那么倒霉，照顾一个白痴，弱智——真是的，是弱智还不送进精神病院，在这里还祸害我！”
　　万则琛听着她的谩骂声，一股怒气油然而生，那个女人，竟然——
　　推开房门，钟点工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换了一副微笑的脸说，“万先生，你回来啦！你看你的这位兄弟……”
　　“滚出去！我只说一遍！家政公司那边我会告诉他们你的行为，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万则琛扯过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他，护在怀里安慰。
　　白痴，弱智，她怎么敢用这样的词，她怎么敢这么侮辱一个男人的尊严，那种词汇，听着尤其刺耳，他就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他，瞄到桌子上摆着的凉菜，那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东西，把盘子也一道扔进了垃圾桶，他扔站在一边看着暴怒的万则琛。
　　“喂，你等着，我帮你做些吃的……”忽然不知道该怎样打破尴尬的场景。他慢慢的靠过来，帮他打因为愤怒被扯松的领带。不过看他低着头帮他认真打领带的样子，挺温顺的！温顺？他又不是猫。
　　万则琛平时就是一个人住，也不可能每次都在公司解决三餐，在饮食方面他也不会亏待自己，有时候就自己做些有营养的大餐犒劳自己，但从来都是一个人吃。为了照顾他好好吃饭，坐在他旁边，帮他拿了叉子和勺子，不过都没用就是了。一勺一勺的伸过去，然后吞掉，很温馨的场景，那种安心，是满满的工作不可及的。
　　“右手拿着筷子，用手握住，像这样！”即使是手把手的教他，但是他抬头无措看着万则琛，手指很笨拙，算了。用手撑开他的唇口，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右手，把筷子夹着的东西塞在他的嘴里，至少他还懂得咀嚼。“现在知道了吗？”
　　他咽下一口饭，舌头舔了一下万则琛的手指。
　　“你干什么！”万则琛放开他，心跳的极快！脸上却是暴怒的表情，他捡回来的人难道是那种人。是不是离他越远越好！还是马上送去警局吧，随他安排在警局也好，监护病房也好，总之已经不想让自己那么心情动摇了，连工作都提不起精神，这样下去！万则琛想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每件事都提前做好准备，冷静的处理问题，慎重的完成工作，这是他一向的风格，他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人！他也不觉得自己想要改变！
　　“喂，张局长吗？对，就是那件驾车肇事案的问题，我想把那个受害者交给你们！你们来安排吧！把他带走……”
　　万则琛仍旧在通着电话，一双手按在他的手臂上，他本能的想甩开。那只“大猫”的腰撞到餐桌，吃痛地倒在地上，脸上一副急切的表情，想站起却吃痛地不能动半分。“啊……呜呜……唔……”发出几声不明所以的声音。
　　万则琛看着他，红了眼睛的那个人，想说什么，却无法发生，手指抓着地板，可以预见到了别人那里他会遭受到什么，还会被人骂，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什么也说不出来。万则琛思量着，没有发现自己心底还是不希望那个人离开的。认命地扶起他，拉起他的上衣，后背果然是一片红肿。“坐在这儿，不要动，我去找药。”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抚他，“放心，我不会赶你走了，你就在这里，我保证，你愿意走的时候再离开，放心我去拿药，听话！”已经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弄出那么多的事情！叹~~~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将会是两个人的最终结局！大家尽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