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副本一：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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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在等待时间流逝的过程中，陆芃清楚自己就越应该耐心等待。
无论是这款游戏最终的胜利，还是逐渐让人感到窒息的贺时乾。
贺时乾这段时间几乎停止了股市的交易，此时正和陆芃一起准备过年所需的食材和生活用品。
过年期间很多店铺都会关门歇业，为了能够顺利地度过欢度新年的这几天，各种需要的东西都要提前准备好。
超市里播放着欢乐喜气的音乐，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染着笑意。
但陆芃却兴趣缺缺，在这个时候，她尤其忍不住地想念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在现实世界，时间是暂停，还是正常流逝。
不过，她的心中仍然抱有希望，无论如何，这个游戏她都必须继续下去。
身旁的贺时乾则显然没有想那么多，他原本就身材高大、样貌英俊，今天的他穿着暗色风衣，白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人畜无害。
此时他勾起一抹浅笑，耐心且温柔地帮陆芃寻找购物清单上的东西，看上去心情不错。
几个顾客在经过时纷纷忍不住偷偷看向他，陆芃甚至还隐约听到了其他人的感叹。
好像是在说贺时乾的帅气，也有人在说他是个会陪女友逛超市的好男友。
陆芃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什么，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他们所说的话，目不斜视地推着购物车加快往前走。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心情，像是有蝴蝶在她的心口不停地挥舞着翅膀，扫得她纠结而挣扎。
回到家之后，贺时乾显得非常的主动，他提议今天的晚餐由他来准备，陆芃自然乐得清闲，便进房间打算午休。
冬日的夜晚来临地很早，房间里的夕阳很快消失，窗户外面是从居民楼里倾撒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灯光，陆芃其实这段时间都没有睡好，不仅仅只是游戏给她带来的焦虑，还有和贺时乾身处同一屋檐下、却又各怀鬼胎的压力。
因而这一回，她直接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
披上外套，陆芃揉了揉眼睛，准备看看贺时乾晚饭准备地怎么样了。
结果一出房间，陆芃就愣住了。
昏暗的客厅里，贺时乾静静地坐在餐桌旁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桌子中央是点着蜡烛的烛台，幽暗的烛光噼啪跳动着。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贺时乾转过头看向陆芃，然后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微凉的手握在手心，将她笼罩在阴影内。
“阿芃，你或许已经忘记了，但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
陆芃一愣，搞清楚今天是几月几日之后，她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几年前的这一天，青涩却执着的陆芃鼓起勇气向他告白，本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她和他竟然就这样顺利地在一起了。
饶是铁石心肠，陆芃此时也不禁再度动摇起来。
她真的要这么对贺时乾吗？在利用完他之后就一脚踹开？
可是，陆芃也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如果他们两人之间注定有一个人能保有记忆并赚取从游戏中获取的财富，陆芃依旧希望那个人会是自己。
如果他忘了自己，他还是能依靠自己的能力获得很好的生活，如果失去记忆的是自己，贺时乾会顺从游戏中的记忆找到自己，或许他们会复合，陆芃也可能不用再担忧自己的未来。
但陆芃不想成为一个依附男人的花瓶，越长大她就越明白不平等的爱情不可能长久，她更希望主动权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贺时乾起身帮陆芃拉开椅子，客厅里的环境并不高雅，甚至显得尤为生活化，但是此时坐在这里的她无力去思考这个场景是如何的不伦不类。
她看着面前精心准备的晚餐，和面前记忆中一向冷漠的贺时乾此时脸上露出难见的温和表情，那双深邃的双眸始终汇聚在她的身上，朦胧的烛光好像给他打上了一层滤镜，一切仿佛都是如此美好。
只要她放下几年前的心结，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开始，他们还很年轻，生活还有机会重新回到正轨。
可什么才算是正轨呢？
陆芃食不知味，吃了没几口便没了胃口。
贺时乾见她这副模样，也跟着停下了进食，他此时的脸色并没有变化，似乎对她的走神并不在意。
不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很快，手机的底部扬声器缓缓响起一首模糊却熟悉的歌曲前奏。
低沉的歌声立刻让陆芃意识到，那是她过去非常喜欢的一首老歌。
“Wise ma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忽然，他指节分明的手掌伸在自己的面前，陆芃愣愣地抬起头，才发现他半蹲在自己的面前，用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她，耳边是他沙哑的声音，“虽然没有留声机，但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
那一刻，陆芃恍惚了。
智者说，只有愚者才会沉溺于爱情，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①。
和贺时乾在一起之后，偶然之下她听到了这首歌，然后……一遍又一遍，总觉得唱得是他和自己。
后来，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这首歌的正版专辑，时间已经让这张专辑的表面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她还是珍视地收藏起来，幻想着日后或许能在婚礼上播放，一定很浪漫。
陆芃的脑袋此时靠在他的胸口上，他一只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另一只手则握着她的手微微举起，缓缓地移动着并不擅长的舞步。
有一瞬间，连她也感觉到空气中似乎真的弥漫着温情和旖旎。
可是，这个姿势对于她来说并不舒服，陆芃试图抬起头远离他一些，但贺时乾却始终按着她，好似要用力地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
炙热的躯体紧紧相依，这让陆芃忍不住感到窒息，双手放在他的胸口试图往外推，但她的力气对于贺时乾来说实在太小，终于，她只能发声打破这个美好的氛围。
“放开我，贺时乾！”
他的动作一僵，片刻，才缓缓松开手，放开了陆芃。
陆芃正有些不知所措，却见面前的贺时乾有些紧张地问道，“抱歉阿芃，我没有弄疼你吧？”
弄疼自然是不至于的。
柔和的音乐还在播放，手机屏幕上的黑胶唱片缓缓转动，但贺时乾伸出手将音乐暂停，一切戛然而止。
“刚才……”贺时乾生疏地笑了笑，他的脸上是自己过去从未见过的失落，“我忍不住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就——”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陆芃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她既尴尬又隐隐感到心疼，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
没错，他确实半夜偷偷爬上她的床，趁她睡着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还在与自己跳舞的时候，将自己牢牢地桎梏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虽然他的举动很怪异，显得他极其偏执，但陆芃其实早就知道他是个控制狂，毕竟他们过去分开了那么久，重逢之后，她能理解贺时乾的紧张。
想到这里，陆芃垂下眼眸，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她觉得自己这么做并不是真的要安慰他，而是在安抚他，毕竟无论如何，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不是吗？
虽然这样想，但在握住的那一刻，陆芃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掌紧张地动了动，她柔软的手掌在与他的指节相触时，手心的皮肤忽然痒痒的。
下一秒，陆芃却感觉到他忽然反手将自己的手握在手心，然后用力地将她拉进怀里。
贺时乾看着面前一脸紧张和茫然的陆芃，呼吸却逐渐变得沉重。
自从重逢时陆芃给的“甜头”，他已经忍耐了很久很久，此时此刻，他看着陆芃湿漉漉的双眸，再也忍耐不住克制已久的疯狂和痴迷，缓缓地低下头……
双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刻，两人的手表却在同一时间震动。
贺时乾的脸色闪过一丝的阴鸷和戾气，但客厅实在太暗，陆芃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而是立刻将重点转移到了手表的提醒上。
于是她立刻推开对方，抬起手表查看上面的信息。
“No.7598玩家因违反副本法律而被提前淘汰。”
陆芃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因为她清楚地记得，这个7598号正是在上一次排名第五位的领先玩家，赵侃。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副本一：025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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