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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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在许南望这无效，他淡然催促：“订票。”
僚机失手。
莫闻亦点着目的地：“什么时候？”
“从这到宣平高铁两个半小时，凌晨没票，选明天最早的那班。”
他知道的未免太清楚了，和购票网站上提供的一模一样。
莫闻亦按照他的指令买了相邻的二人座，付完款看见微信里有条新鲜转账记录，他点击退还：“我和符正泽说过包揽这趟出行的消费。”
也就不会让他出一毛钱。
没想到两人私下里还有这种约定，许南望无言片刻，掏出随身携带好几天的硬币装进莫闻亦胸前的口袋里。
“找零四块，以后别再从我这买烟，我不做二道贩子。”
“嗯？”莫闻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那晚二十块换烟的事，哭笑不得，“算这么清楚呢？”
许南望没理，让符正泽把卓海川的微信名片推过来。
到宣平，他需要卓海川协助。
“手机都换了，不理个发？”莫闻亦问。
许南望向卓海川发去好友请求后转头，莫闻亦眼底满是认真：“重新起航，从头开始。”
曾经，也有人对他这么说过。
“喂，你看着我在想谁？”莫闻亦在他面前挥挥手，“别用这么悲伤的眼神看我，再装可怜我也不会当谁的替身。”
许南望盯着这一脸孤傲的少爷看了会，转身就走。
“去哪？”莫闻亦随着他一起出酒店，往热闹的市中心走，“我给你推个手艺不错的沙龙，不贵的，剪个头就八百八十八。”
一个小时后，许南望扫码支付二十五，顶着一头清爽的短发走在莫闻亦身旁。
期间莫闻亦神情几经变换，最终嘀咕：“什么发型都得看脸。”
许南望最终和卓海川敲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又收到梁闻雪的消息，问他到没到宣平，如果没有安排住宿，可以去她家，发来了个地址和开门密码。
那是一处富人区，许南望有所耳闻。
得知梁闻雪的身份后，许南望的态度难免会有些柔软，连拒绝的话都委婉了。
“我打听到新消息，要听吗？”莫闻亦收起手机，踢着脚边的树果子玩。
“听。”
“不能白让你听啊。”莫闻亦停下，恰好不远处是一排各色零食小吃街，他轻抬下巴，“随便请我吃个东西。”
离最近的就是卖棉花糖的。
许南望买了个粉嫩草莓味，香香甜甜：“酬劳。”
“手把手都教不上路。”莫闻亦接了过来，人高马大的青年举着个脸大的棉花糖，路人总会多看几眼。
许南望有点后悔了：“我给你换个。”
“不用，就这个。”莫闻亦挑眉，半天没咬一口，“入画背后的老板是何檀。”
随着商六和商冠清死，名为无极限的犯罪组织暴露在各国警方眼前，这两年不断追查，几乎让这个组织成为历史。
但入画的出现又让其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事实证明，无极限不在了，余孽还苟延残喘着。
何檀仅是警方这些年挖出来的犯罪在逃案犯之一，没想到她还在偷摸想打开国内市场。
许南望眼神如结冰似的冷：“我以为她会藏着不敢再出来。”
“在她心里能逃过两年就能逃一辈子。”
“她已经两年多没来过宣平，这次手下人搞砸了入画的初次投放，她还能坐得住吗？”
“坐得住。”莫闻亦看着那棉花糖，眼里都是笑，“早在无极限崩盘前，她就挖走重要骨干，这点小事她手底下随便一个人都能办。”
许南望皱眉：“你很了解何檀现如今的情况。”
望梅止渴半天，莫闻亦终于动手撕下一片，却没放进嘴里：“不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你昏睡的这两年，我一直在做准备。”
现在他们也算一个小队，有话该直说。
许南望：“你接温斯珺的班？”
“为什么这么说？”莫闻亦诧异问，“你认识他？”
“不算，有过数面之缘。”许南望诚实说，“我醒后他来探望过。”
说是探望，也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些雨林案的相关细节，毕竟当年温斯珺也是案子负责人。
后来爆出主使仓库惨案与雨林案的幕后真凶是温斯珺亲妈，按规矩，温斯珺得避嫌就退出了雨林案小组。
这案子还是留在宣平，悬在卓海川手里。
莫闻亦把撕下来的棉花糖捻成了丝：“原来如此，不算接班，常规移交。”
“不想吃就别吃。”许南望说，“所以你知道何檀现在在哪里？”
“她有段时间没出现，你想直接去找她？”莫闻亦问。
许南望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何檀能躲过各国刑警这么多年的追踪必定早将逃跑运用到极致，找上门只会扑场空。
“先去宣平。”
“喔。”
“你是想吃还是想扔掉？”
剩下小半棉花糖在莫闻亦手里快被撕成柳絮，一片片的。
“它不适合吃。”
“那就丢掉。”
“可这是你给我买的。”
“……”
晚间许南望先后给乔嬛和王叔打了分别电话，事了，他点了支烟。
第二天天没亮，两人轻装上阵，检票进站，六点四十，由广觅开往宣平的高铁准时发车。
昨晚莫闻亦凌晨三点还在客厅敲电脑，许南望走个神的功夫，这家伙又去打电话，折腾到四点半才睡。
这会儿到座位坐下没到两分钟，打了三个哈欠，冰美式都没能挡住困意。
许南望看不下去了：“你靠窗睡会。”
莫闻亦眼泪汪汪：“地方太小，睡不舒服。”
买票太急，只能买到二等座，前后座间距对普通人而言够用。
奈何莫闻亦个高腿长，团进座位里曲着腿，瞧着可怜巴巴的，要这么睡确实难受。
许南望估摸着他从没受过这罪，看了眼他无处安放的长腿，又对上他委屈巴巴的眼睛，先发制人：“不可能。”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莫闻亦撑着额角。
“别说了。”许南望冷酷无情，“没可能。”
莫闻亦探手来拉他的袖子，左右轻晃，撒娇似的：“靠一下，好兄弟靠靠怎么了？”
许南望不留情地抽出自己的袖子：“我和你不是好兄弟。”
“同为一条船上的人。”莫闻亦往他这边靠，“以后相依为伴的日子多得是，别这么急着拒绝我。”
“我不——”许南望下意识往过道靠，还没靠多少，就被脸色微变的莫闻亦抓着胳膊拉了回来。
饶是够快，一桶绿色包装的桶装泡面还是从上砸进了许南望的怀里。
他转头，对上一张手足无措的年轻脸庞，接着他看见对方瞳孔微缩似被惊到了。
“你的？”许南望捡起泡面递过去。
“啊，是的是的，对不起，刚不小心砸到你了。”年轻人用腿把行李箱拦住，红着脸接过夹在咯吱窝，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是我们的问题。”许南望没想交谈，看眼年轻人身后想要前行的旅客，“让后面的人先走吧。”
“啊对对对。”年轻人回过神来，对着手机找到座位，刚好在许南望他们后面。
这时许南望察觉不对，有个人太安静了。
莫闻亦恰好关闭手机，和他眼神交汇，突然喜笑颜开凑过来，低声说：“下车前他肯定会问你要联系方式。”
指现在坐在他们后面的那个年轻人。
许南望偏头不着痕迹看了一眼：“你经验很丰富，常碰见？”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莫闻亦调整座位角度，勉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别太抗拒结识新朋友，你可以适当开拓新世界。”
“少给建议。”许南望刚冲浪学会个词，“砖家。”
莫闻亦睁着一只眼像在wink：“好的，叛逆青年。”
说完闭上眼睛，留给许南望一张毫无防备的睡颜。
窗外阴云阵阵，预告着春雨降落，在这样昏暗的光影下，莫闻亦的脸更为俊美，使得许南望看风景时总不可避免看见这张突出的脸。
不缺钱又自在的富二代到底为什么会接这堪称烫手山芋般的案子。
如果寻求刺激建立在有可能没命的基础上，他家里人不可能同意。
许南望信不了莫闻亦写在申请表里那冠名堂皇的壮语，近几天观察下来，莫闻亦很随和，像个包罗万象的湖泊。
但，湖泊深处往往是危险的，平静的假象会哄骗太多未知的人。
许南望手指搭在手机侧面，等在宣平安顿好了，他该要个说法。
“帅哥。”两个座位间的罅隙冒出个耳熟的喊声。
许南望收起手机回头，一盒红枣牛奶和一张笑脸：“这是谢礼。”
“不用客气。”许南望在那红枣牛奶的牌子上停了数秒，“小事而已。”
“有必要。”年轻人小声说，“我、我的心意。”
许南望心里闪过一丝古怪：“没必要。”
年轻人软声：“看在我举这么久的份上收下吧。”
“他不喝，给我吧。”莫闻亦突然伸手接了，“他没微信，加我的行不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00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