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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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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入飞船的卫道坐在主人特意给他准备的沙发上，看向对面。
“你好。”
“您好，大人。”
对方眨巴着眼睛对卫道说。
“我没想到你是这个样子。”
卫道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啊，”所谓来投奔卫道的星盗的头领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脸上浮起两团红晕，讪笑道，“没有提前知会一声就冲过来，真是太冒昧了，希望大人没有被冒犯到。”
“你这么自信，不检查检查我是不是真人，或者带上了什么不应该在这里的危险物品吗？”
卫道问。
“我想，这不需要检查，因为大人绝对正确，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我相信大人在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不会杀了我们的，更何况，这里这么多人，大人也不喜欢滥杀无辜，据我所知，大人是个很不错的人。”
对方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你叫什么？”
“我是山光云影。”
“你要告诉我的真相呢？”
“先从大人在二区入狱那段时间以前说起，怎么样？”
“可以。”
“小女孩是自杀，年轻女孩是惊吓过度，老人是意外。如果说那天晚上确实有人死了，而死者和大人有关系，大概是其中一个凶手。
小女孩跑出家门就是不想跟那群亲戚待在一起，至于父母，更加恨不得永远不见面，所以那种大雨天也要离家出走，但是，外面又冷又黑，一个小孩也找不到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走得远了，自己不认得路，心里还害怕，只能在附近徘徊，稍微犹豫在路上就被找到了。
父母拉扯她回家，小女孩不愿意，一群人在半路上争执起来，父母用随手捡到的伞打昏了小女孩，吓坏了，跑了，小女孩被疲劳驾驶的司机撞了，司机跑了，车子洗了，父母半路后悔又回去找人，找到小女孩还没有死，但是他们害怕，不肯把人送到医院，在路上吵架。
小女孩才死了。
后来，司机听见大人的事情，又惊又怕，心脏病发，死了。
空口无凭，我这里有证据，这是一个雨天收集雨声的机器的录音。”
录音先是脚步声，然后是大声的男女和小女孩的吵闹，紧接着拉扯衣服和四处乱撞东西，伞被捡到打在身上，哭声尖叫吼声和喊声，慌乱的逃跑，车子经过的声音，人被撞出去了，车子熄火，司机下车检查，司机开车跑了，男女又回来，抱着人哭，哭完了吵架。
吵架之间，还有逐渐微弱的愤怒的呼吸，之后三个呼吸就少了一个。
大概是小女孩在那个时候就死了。
听完录音，山光云影对卫道说：“这种东西没有脸，不清楚，所以，我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可以当作证据，虽然如果要上法庭肯定不合适，但如果不在那种严苛又有毛病的地方，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证明真相如何。”
山光云影拿出来一个箱子，从里面翻找，找出来一盘磁带和机器。
也是录音。
“你们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已经死了。”
“死的时候是一个大雨天？”
“是！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我们只能说无可奉告。”
“这可由不得你们，我们并不关心你们的事情，但是，这件事牵连到了你们不该攀扯的人，所以我们过来特意问问你们，事情究竟是不是你们对外所说的那样？”
“当然就是我们之前说的那样！难道还会有假吗？我们总不可能用自己女儿的命来给人开玩笑吧！再说了，我们可是她的父母，发生这种事情没有人比我们更痛心，你们还要上门来讨要什么东西？
网络乞丐吗？我们说不出来你们想要的话。请赶快离开，否则，我们就要叫警察和保安了。”
门被关上了。
第二段录音。
背景音很安静，没有嘈杂的环境，慌张的呼吸声更明显了。
“你们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别人杀的，还是你们杀的？”
“我们没有杀她，我们只是、只是让她跟我们回家去，那天晚上那么大的雨，她一个小女孩在外面多么不安全啊！”
“你们是怎么让她回家的？”
“我们、我们……”
“说话啊。”
“我们——没想杀她啊！”
这里有一段暂停。
第三段录音。
“我考了一百分！”
“才一百分你就骄傲了？瞧瞧你的表情，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可是，全班只有我考了满分。”
“你怎么只跟班级比呢？不是有全年级吗？你在年级里面第几？”
“年级是全科排名，我第三。”
“你前面还有两个，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隔壁那家的小孩上次考了第一。真是，一点谦虚都没有，也不知道跟谁学出来的。”
“你们说了，考到满分会给我十块钱的。”
“嘿！你要钱做什么？你又用不上。学校什么没有？小小年纪，就开始当乞丐了！楼上那家的小孩已经大学了，听说奖学金好几万呢。你一分钱拿不到，还要倒贴，你怎么有脸要呢？”
“学校校服破了，这里有一个洞，枕头掉线，毛巾的毛掉光了，牙膏没有了，牙刷坏掉了，文艺汇演需要新的鞋子和衣服，还得化妆，我之前报名的时候，你们知道的。而且，我之前不小心弄伤了手，去校医院包扎，没有钱，同学替我付了，我就还欠同学三块钱。
还有书本费、住宿费、娱乐活动费、伙食费……
他们每天都骂我。
宿舍的人说我什么都做不好。
今天是我生日，可是，前两天别人过生日，他们要我送礼物，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们就一声不吭。
老师找我谈心，说我考得不好不要着急，可是，可是，我没有转学之前，成绩比现在好多了，周围的同学也没有这样说我的。
上次我感冒了，边上的人还骂我这么穷，连药都不买。
夏天他们开空调，根本不问我，空调对着我的后背吹，冷得要命，我又没有厚棉衣可以在大夏天的教室穿，一出教室门就热得出汗，要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感冒。
我不想去上学。”
“你说说你，别人的衣服怎么都是好的？你拿到手里，衣服就坏了？还这么大一个洞，校服钱就不知道多少，你还要！枕头掉线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毛巾？毛巾不是还能用吗？我们家穷得很，你将就着过吧。谁让你没有出生在大富大贵的有钱人家里？我们是养不起你了。
对面一家养了四个小孩，别人日子就和和美美，怎么你就天天这里不对，那里不对的？
牙膏没有了，你去床底下找啊。牙刷坏了是多大事？先用之前的，再给你找一个新的出来就是了。还不至于这点钱都没有。别出去丢脸了。哭得什么似的。好像我们把你怎么了。我们把你怎么了？给你吃的，给你穿的，给你住的地方，你要钱也拿了，还让你上学。
你不感恩，还这么白眼狼。不知道是不是医院抱错了，这么讨厌，你就是个讨债鬼，你知道吗？
你之前文艺汇演的时候，可没有说过要单独拿钱，大不了不去就是了。一个班八九十个人，难道还差你？让别人顶上去。我给你老师打电话说。
至于你的手，包得那么严严实实，有什么必要吗？我看就是你不想上学，找到的借口而已。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不是早就交给你的老师们了？你还要，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用钱做什么？年纪不大，眼大心空，怎么养出你这样的东西来。但凡我们养一条狗，也比你好。
他们骂你，你怎么不骂回去呢？连骂人都不会，真是不知道像谁。我们家就没有不会骂人的。再说了，别人怎么不骂其他人就骂你？你也不想想究竟是为什么？你不去问？你不打他？肯定是你看着好欺负，改天我去，我给你骂！”
“以前养猫，你们赶走了，后来养狗，你们送人了，你们就是养一块叉烧也煮不熟吃不了。
你们没教过我怎么骂人。
我也不想被骂，可是他们就是要骂我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没有骂人，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你们从前不是对我说，骂人不应该吗？现在又要我骂，我究竟是骂还是不骂？我总不能骂完了当没有发生，不骂又假装骂过了吧？
你们要是去了，他们就更了不得了！他们肯定要说我，只会找家长，爱打小报告，背后阴人。
难道你们喜欢听人说这些？”
“你还敢顶嘴？！”
巴掌，哭泣，开门关门，插线板被扯，线被套在人身上，拉拉扯扯，衣服和鞋子被扯掉了，跑出去了，男女大骂。
“让她死在外面吧！活该！”
“反了天了，小丫头片子，有本事别回来。看什么？我们家的事情你们少掺和。父母打小孩天经地义，你们管得了今天，管不了明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