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影帝离婚后》吹九醒

15、当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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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也笑不出来，许歌推桌子站了起来：“创可贴在哪儿？”
　　“没有那个东西，”沈郁年说，“不用，回来吃饭。”

　　“我出去买。”许歌说着朝门口走。
　　“别别，”沈郁年用受伤的那只手拉人，把人拉回到座位上又倒了两杯红酒，“先陪我吃饭。”

　　许歌拗不过，就手机下单了一盒创可贴和碘伏，拿起筷子先吃饭。
　　但这条松鼠鱼实在是……让他下不去筷子。

　　光溜溜的一条，身上布满好看的花纹，尾巴翘着，嘴巴张着，就跟……脱光了衣服的花姑娘，等着良人吃掉她。
　　重点是，沈郁年名字里的“郁”跟鱼谐音，无法不让他联想。

　　许歌叹了口气：“这么好看，让我怎么吃啊？”
　　沈郁年当机立断地夹了一筷子喂给他：“好看就是为了让人吃啊。”
　　许歌：“……”
　　不管了，先把鱼吃干净再说。

　　“你想好没啊？”吃了没一会儿，沈郁年又跟许歌提搬家的事，“行的话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拿东西。”
　　许歌敲两下空了的酒杯：“刚喝完酒呢，酒驾啊？”

　　“那你点个头，”沈郁年说，“明天也行。”

　　由于看到了行李箱和飞机票，许歌的心情有点乱，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也装得力不从心。
　　他几乎就要点头了，但想到沈郁年对某些过去的避而不谈，云淡风轻，又跟要爆炸了一般。

　　“能抽烟吗？”许歌问。
　　沈郁年：“你随意。”

　　许歌点了一根烟，心里愈发苦涩，难道还要他问吗？
　　沈郁年不是长嘴了吗？

　　他都送上门来了！

　　沈郁年也看出许歌有情绪了，但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让他不满意了，进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他求许歌笑一下，笑没求来，火气来得这样快。

　　沈郁年伸手碰了碰许歌：“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行李和机票，我看见了。”许歌说，“你要去哪儿，没走成吗？”

　　沈郁年不是故意想要许歌看到的，只是他从机场回来之后一直奔波于各个城市和剧组，很少回家，忘了整理。
　　“去找你，”沈郁年说，“都到机场了，你哥一个电话又把我叫回来了，他说你准备回来。”

　　“去找我做什么？”许歌又问。
　　沈郁年的手一直没收回来，蹭了蹭许歌的手背：“想你了，想去看看你。”

　　“只是看看？”许歌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你准备看几天啊，拿两大箱行李？”
　　“如果去成了，就暂时不打算回来了。”沈郁年说。

　　许歌：“为什么？”
　　沈郁年垂下眼去：“我后悔了啊，想把你追……”

　　许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问你为什么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就不能自己说吗？”
　　沈郁年：“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吗？”许歌站了起来，动作突然得桌子都跟着晃了一下，吼出来的声音像是嗓子劈了，“为什么跟我离婚，没道歉也没有解释吗？重新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是当那些甜蜜和美好不存在，还是当我为你伤心难过的日子不存在？”

　　“对不起……”沈郁年准备解释，但是有些记忆被尘封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兀自沉思了一会儿，许歌便以为他不诚恳，扔了烟头，摔门走了。
　　饭也没吃完。

　　好好的气氛被搞砸，沈郁年不知道该怪谁。
　　怪许歌吗？没道理也不舍得。
　　怪自己吗？已经很努力了啊。

　　他想说的，有好多话想说，可总是觉得时机不对，也并没有多大的信心，说了就能得到原谅。

　　因为拉扯许歌的动作剧烈，伤口又渗出了血，有人按门铃，沈郁年以为是许歌去而复返，同他开了个玩笑，却没想是送快递的。
　　袋子里是许歌为他买的创可贴。

　　沈郁年盯着袋子看了两秒，又回头看了看刚刚布置好的书架，心想他的男孩还是如从前般在意他的。
　　必须要是这样。
　　他不接受其他可能。

　　放下袋子，沈郁年冲了出去。

　　-

　　许歌回到家的时候许靳燃也在，不仅许靳燃在，他小嫂子景念也在。
　　似乎是回家来拿东西，准备出去过节的。

　　许歌敷衍地打了个招呼，想上楼，许靳燃把他拽了过来：“怎么回事，你不是去他家吃饭了吗？他把你赶出来了？”

　　“没，我自己走的。”许歌知道许靳燃护犊子过分，帮亲不帮理，要是让他认定什么，两人又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做朋友了，他说，“我不想给他机会了，看到他就烦。”
　　许靳燃：“烦你还穿这么好看大老远地推了其他约会过去吃饭？”

　　“没办法，”许歌说，“他帮我拍了MV，我欠他的。”
　　“据我所知，”许靳燃说，“是他非要给你拍，非要上综艺，自从你回来，他的职业路线乱得一塌糊涂……”

　　“那你就好好管管你的艺人。”许歌的心也乱得一塌糊涂，不想听，正要上楼，响起一阵大力的敲门声。

　　不是按门铃，是用拳头砸门。

　　他们应该没招惹什么仇家啊，许靳燃想，没让佟姐开门，他亲自走了过去。
　　门打开，是沈郁年。

　　许靳燃皱着眉：“你犯什么毛病？”

　　这是第一次沈郁年来这里毫不见外，也不跟许靳燃说话，推开人闯进来，直奔许歌的方向。

　　景念看沈郁年这么凶的样子都吓傻了，以为他要对许歌动手，连忙拉着许歌，想要跟他躲到房间里去。
　　但没成功，因为沈郁年先他一步抱住了许歌，然后在他和许靳燃的注视下，亲了上去。

　　许歌几乎是被动的接受这个亲吻，却跟沈郁年撕咬得强烈，亲着亲着，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许靳燃真是受不了沈郁年当着他的面这么做，强行将两个人分开，吼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回房间？”

　　沈郁年的脸红透了，连亲热戏都不拍的他，从没在外人面前这么疯狂过。
　　但是顾不得，刚刚那一刻，他除了想亲吻许歌和得到许歌的回应，什么多余的都来不及思考。

　　他想证明他的男孩还是属于他的。
　　他堵许歌不会推开他，也半强迫地不给许歌推开他的机会。

　　停下来，沈郁年看着景念目瞪口呆的神情和许靳燃恨不得抽他的表情，茫然不知所措。
　　许歌却不太在意，一边带着沈郁年回房间，一边问佟姐要了创可贴和消毒的。

　　关了卧室门，沈郁年抢先开口：“有人拍了影响你形象的东西，威胁我要我离开你。”

　　许歌拿创可贴的手顿住，原来真的有解释。

　　“我知道那么做很懦弱，”沈郁年说，“但我当时，除了离开你，真的没有别的办法阻止他那么做，对方是个很疯的人。”

　　“当时你又希望跟我公开，我不敢，公开跟你的关系就相当于公开那些照片，你刚拿了比赛冠军，我怎么敢赌？”

　　沈郁年说出这些，其实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懦弱。
　　如果他说就是没感觉了，腻了，够了，倒还说明他是个真性情，可被人威胁就离婚，还离得有模有样，怎么能是简单的一句我有苦衷就能抹平的？

　　所以他紧张得气都不敢喘，他知道许歌最讨厌被欺骗，被不信任。

　　声音又抖又碎，脖子上的青筋都滚了起来，指甲嵌进肉里，等待许歌的再一次爆发。
　　他希望许歌接着怪他，质问他，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跟我离婚？

　　然后要他怎么弥补都可以。
　　只要最后还能重新接受他。

　　然而许歌只是认真地听着，听他讲述了一个段落之后，拆了一个创可贴，指着床边对沈郁年说：“坐下，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