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0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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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A27的心跟着这个单音揪紧了。
没有卖关子，安棠柚继续对着A27说下去。
“你看，第一种的全手绘粉笔画，要有点绘画基础，不满意的地方擦了改改了擦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要花的时间也肯定长。”
安棠柚竖起的食指旁又竖起了一根中指。
“第二种的这种气球虽然吹也要花时间，但它是铝膜的，相对方便一些，固定了再写点儿大字，比起上一种要简单。”
她手一翻转，举起的手指变成了三根。
“第三种，这么大的海报价钱肯定比气球多得多，可虽然要花的钱多，它操作起来是最简单最方便的，记得提前几天采购好，现在贴好就完事儿了。”
安棠柚于是下结论，“所以，钱和时间是成反比的，氪金可以节省出更多时间来。”
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A27不由被她一本正经的说理逗笑了。
“你别笑呀，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你呀，总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歪理。】
这话一出，A27就心道了一句“不好”。
久别重逢的喜悦，加上太过轻松的氛围，让他一时间有些松懈了。
果然，听他说出这话后，安棠柚愣了一下，紧接着神情也没先前那样松快了。
她张了张嘴，却没做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只是那困惑她的似乎是个大难题，她没一会儿的连嘴唇也抿紧了。
A27有心想说些什么带过这个话题，却听安棠柚到底还是张了口。
“你以前认识我吗？”
不然的话，为什么会用那么亲昵的语气说她？
又为什么会用上“总是”？
她是因为A27的声音像极了涂桦，第一时间竟也没有反应过来，还当真觉得是像从前那样在跟涂桦玩笑斗嘴。
那，他呢？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
声音这样像，又失言说出他们似乎以前就认识……
他真的，不是涂桦吗？
连安棠柚都不知道，她此刻的眼睛里，像是有发着光的小星星，正因着名为“期待”的情绪，再度闪烁开来。
然而，A27的回答，却只能是——
【不认识。】
他懊恼自己的失言，更痛恨禁制所限，他又不得不再次对她说谎。
就仿佛是给了她希望，却又不得不亲手打破她的希望。
何其残忍。
安棠柚不甘心，固执地追问：“那你为什么要说‘总是’？”
她大学专业是这个，打小文科成绩也都不错，安棠柚自觉对旁人言语中的情绪体察词语理解还算有点儿本事，她不觉得A27的这句话是胡乱说出来的。
可惜了，就算A27想拐着弯儿给安棠柚提示，但禁制霸道到，只要他动了想要透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念头，就会强行接管他的言语。
他什么都没办法说出来。
反而还要为了掩饰，为了不让安棠柚猜到真|相，说出他并不想说的话。
【绑定之后，系统可以看到任务者以前的经历。】
所以，是因为看到了她的过去经历，才会说出那番话的吗。
安棠柚像是相信了A27的解释。
她眼中的星星一瞬间熄灭了。
轻轻地，她回了一声。
“哦。”
A27的心跟着这个单音揪紧了。
***
这段插曲之后，安棠柚顿时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她也没再寻A27说话。
看时间已经八点十五了，她干脆准备去开会了。
担心她不知道开会地点怎么走，又有些不敢同她说话，A27还是用了地标的方式给了安棠柚指引。
安棠柚也没矫情，顺着地标一路走了。
本来么，陌生人，纯工作从属关系，本意更是只想寻个声音的陪伴，非得要在A27身上找涂桦痕迹的她才是做错的那个。
人还能愿意指路已经是很好的脾气了。
是她该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情绪了。
明确了这一点的时候，安棠柚刚好走到了会议室门口。
推开门前，她想着该坐在哪里比较安全。
——虽然别人看不到她，但她也不希望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后，会有人在她身体里旁若无人地穿来穿去。
推开门后——
安棠柚先就愣住了。
没、没人？
她走错地方了？
安棠柚后退一步看地点。
二楼会议室。
掏出手机翻信息确认，地点没错啊。
又顺势看时间。
八点二十一，还剩九分钟会议开始。
什么情况？
百思不得其解的安棠柚没纠结多久，选择了进去找地方坐下。
“唰！”
突然响起的靠椅移动声让安棠柚吓了一跳，接着那从最前面桌子底下冒出来的人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形迹是不是暴露了——
“来啦，李校说今天的通讯就辛苦你来写了。”
？？？
那人在说啥？
她能看到她？
好在没让安棠柚困惑太久，她身后马上传来了回应声。
“不会吧，又是我啊？”
前后两个对话的女子看起来年龄相仿，应该都才是二十来岁工作没多久的模样，只不过在前面的那个女子显得更加老练一些，约莫也是比较受领导器重的，不光能替领导传话，还负责早到会议室做开会前的准备工作。
两个人应该也是熟识的，这儿就她们俩，对话也没那么多讲究。
“真是李校让我写的啊？”
“李校是有交代，趁着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尽快安排人写通讯，毕竟还要记会上讲了什么。”
“啊……”
“你说你，来得早又来得巧，不找你找谁，我还正发愁今天通讯没找到人写呢。”
“别呀，我都写了多少回通讯稿了，也多给些别人机会呗。”
“今年进来的新人还不敢让她们写，前辈们你敢差使人去写？所以，乖了，你就从了吧~”
“唉，怂了怂了……不过这事儿不兴有下回了啊！”
“放心吧，下学期组里的排个表，大家按顺序轮着写。”
“这样也行……唉，下回我也要掐着点再来……”
***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职场智慧。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拖延症发作。
总之，在将近八点半的时候，一大|波人才开始陆陆续续进会议室。
而没几分钟，空旷的会议室就几乎坐满了。
八点三十八分左右，会议正式开始了。
语文学科组会议由主任领头，各个安棠柚还不认识的语文组长们接二连三上台发言，大致总结了上学期的各项常规检查情况、新学期的要求规范和计划安排等等。
流程一项一项进行得挺快，安棠柚听得那叫一个一团乱麻，只粗粗地记了一下，丁苗苗这学期要被听好几次课，学期末还要有一个新教师考核。
好在她还不算笨，在会议开始没一会儿，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后及时打开手机录了音。
好歹后续还能听回放不是。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会议总算是结束了。
坦白说，安棠柚并没有记住多少东西。
或许也和她跟这个专业脱节了很久有些关系，她好些地方听得似懂非懂。
不过吧，安棠柚也发现了，除了她这个纯属来打酱油的听得不太专心外，其实会议室里摸鱼的老师也不少。
全程认真听完、连手机都不碰一下的老师到底是少数。
年纪轻一些的老师还没那么明目张胆，玩手机也多是藏掖着来的，有些老师就比较坦然啦，手机就那么直接地放在了桌面上，旁若无人地刷着。
有的老师桌上放着作业本，正一本本开名字一本本晾干；有的老师则把手放在桌面下，拿着剪刀沿着白纸上大字的边缘轻而快地剪着；还有些年轻老师面前摊着本一样的厚本子，正对着手机或是本书抄抄写写——后来安棠柚知道了，她们这奋笔疾书是在抄备课呢。
坐在会议室靠后些位置的老师，要比前面的看起来更放松一些，时不时还有说悄悄话的，找了话题聊上一嘴。
但安棠柚也发现了，有些看起来没在听的老师，时不时会在本子上记一两笔关键，在台上的老师说到有趣或者有异议的地方时，她们也会立刻给予回应。
这倒是叫她有些看不懂了。
人流正在往外走，安棠柚不去挤，就点开了手机看新发的信息。
“十一点半食堂开放就餐。”
民以食为天，安棠柚也是个不能免俗的，第一眼就关注到了这个。
以及，“刚才开会的时间，群消息也没停过啊。”
一般来说，小学绝大多数都是语文老师做班主任，可刚刚开会那两小时里，班主任群里的消息就一条接一条一直没停过，连|发言讲话的老师们也有在后勤保障群里报修的。
“这样不是别人一看就知道她们开会时不专心了吗？”
还是铁板钉钉那种。
借着这个疑问，安棠柚主动跟A27说话了。
【老师，尤其是班主任的时间很碎。】对安棠柚，A27自然是知无不言的，【加上时不时还有突发的事情加进来，她们也就学会了利用一切可以抓紧的时间做事情。】
【哪怕知道开会时这样做其实是要挨批评的，但没被直接点到名之前，能做一点，就是一点。】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09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