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青》四玄

4、第三章：

　　夏末的时候，我在莫府上看到的不同人，用手指头数也能数的过来，除了红儿和蓝冰，就是莫府的管家莫春了。每次看到他，我就知道那个年轻的皇帝肯定又送来什么东西了。
　　天知道，我进入莫如青身体的那一刻，睁开眼睛都没有看清皇帝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该不该恨这个人，因为如果他不把莫如青玩死，我就不会有机会进入到这个身体里，并重新为人。一直的矛盾，也矛盾着蓝冰和他的关系。
　　莫西山我的父亲我是见过几次的，玲珑的身段，较好的容颜，如果没有那些生出的白发，定会有人说我们是兄弟。有些妒忌他的美，却找不出理由。每次他来看我的时候，都会轻轻的坐在我的床边，温柔的递过药碗，让我在出神发愣中喝下那苦涩的补药。怎么，怎么看父亲莫西山也不像一个六十岁的老人。
　　他话不多，每每来都是带给我一大堆的东西，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寒问暖，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轻轻的搂我在怀。

　　当院子里树叶掉光的时候，冬天也就来了。有一天管家来告诉我，说是父亲要去燕京。我疑惑，我白痴的说：“燕京是什么地方？”
　　管家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然后不动声色的说：“燕京是北都的第二大城市，……”
　　看着管家的颜色，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每天的这样生活，我的一切都快忘的差不多了，……”干笑了几声，叫红儿给我倒水，岔开话题，然后看着管家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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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儿，燕京是什么地方？”我问。看着管家离开的方向，我放下茶杯。
　　“燕京？”红儿重复了下我的话，似乎习惯我记忆减退的事实，然后说：“北都皇朝有两个大的城市，一个是皇城临渊，一个是商业聚集地燕京。我们现在的地方，就是皇城根儿下……临渊；另一个就是燕京，而主子的行宫就是在燕京，是北都的第二大宫殿，叫‘朝阳宫’，每到冬天的时候，主子的腿疾就会复发，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主子都会回燕京休养。……”
　　“哦！”我说。
　　“少爷，前天我听有几个宫人议论，说是主子打算也把您带到燕京，……”红儿小声的说。
　　“为什么？”我有些模糊。
　　“不知道，也许主子爷不放心少爷您一个人吧。”红儿说完，从我手上拿过早已凉却的茶水走了。我望着天，懒洋洋的。秋末的阳光还是很温暖，但是天气却转凉了。

　　蓝冰说是公务繁忙，几乎很少的来看我了。但是他还是托人经常给我送东西，值钱的，好玩的，应有尽有。但是相比年轻的皇帝送的来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了。摆弄着这些东西，穿在身上，戴在头上，久而久之，到有些乏味了。
　　父亲说是要去燕京的进程迟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一直在临渊忙于公务。在有次走路摔倒后，皇帝清风才意识到父亲的腿疾犯了。
　　离开临渊的前一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听见有人翻箱倒柜。以为是贼，便闭着眼睛假寐，睡出一身冷汗。你说该睡的时候反而睡不着了。
　　就在半梦半醒中，我被人拉起来，用湿的手巾擦脸，然后穿鞋穿衣。外门听到有些吵吵嚷嚷。打劫也不能打劫到我的头上吧，我没有几块肉，买不了几个钱。寻思呢，熟悉的声音召唤我：“少爷，……”
　　红儿？我睁开眼睛，看到两个宫人搀扶这我，红儿半跪着给我整理衣服。“这是干什么？”我问。
　　“少爷，我们要去燕京。”没有多余的话，干脆利落的把我打理完毕，收拾了细软把我迎进马车。

　　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马车载着我们已经出了城。我的乌龟没带出来，我的鱼以后谁来喂，而我已经有好几天未见到蓝冰。……
　　又趴在马车上的小窗前，望着身后远去的城楼和栈道两旁的树木，我知道我又一次离开了。也许里那个皇帝越来越远吧。还是记得他身上的焚香味道。久久的在心里散不去。也许的曾经，原魂和他很熟悉吧。
　　突然间有些兴奋，兴奋的是原魂终于肯为我留下点记忆了。

　　漫长的路让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现代的人可以坐飞机，在这儿，马车已经是比较快的交通工具了。
　　三天后，我们来到燕京。完全陌生的城市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管家在我上次那个白痴问题后，侍候我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对于每个新鲜事物都好奇的我来说，干巴巴的坐在马车里如同在监狱里。
　　还好红儿比我预想的要更加好奇，她总是拖着管家问这问那儿的，我假装干别的时候，总是支起的耳朵倾听。但是令我感到的是，燕京的繁华程度远远超过先前听说的景象。
　　看来那个年轻的皇帝还算有些头脑。

　　朝阳宫在席景山上，远远的看起来有种仙境般壮观，管家说说雨后的晴天再看朝阳宫有云雾缭绕，真如仙境。于是那个时候起我便有些期待下雨天。可是这个季节，毕竟是冬天，雨天，就要等明年的夏了。
　　我们一行人走的是大道，父亲说我来朝阳宫的时候还小，趁着冬天还未完全的冷下来，让我可以在燕京闹市逗留小半天。
　　除了吃饭和如厕外，我几乎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父亲准了我的小半天自由，我如大赦般跳出马车，刺眼的光芒犹如初醒后迷茫。我落泪了。

　　衣服绸缎般轻轻的撩拨着我的手臂，我的头发束在后边的。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在街上我总以为自己在拍电影。
　　红儿怕我走丢了，用一个长长的丝带绑住我的腰身和她的手臂。我苦笑，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个虎背侍卫我觉得我像是个猴子。
　　也许太过招摇了，我们的行走惹得路上众人频频的回眸，前面的管家隐忍着，终于在一家裁缝铺停了下来。普通百姓的衣装，麻布的衣服，其实穿在身上很舒服。
　　即便换了衣服，红儿还是不忘把我“绑”在身边。

　　管家没有制止，说：“小少爷，天平盛世中总会滋生出不太平的人或事物，您贵重的身子一点也不能有闪失。”说话间，身后的侍卫却离我们远些，但步伐却跟的很紧。
　　“好。”我轻轻的点头。

　　一趟街走的很慢，刚开始的时候，步伐很稳，后来的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腿有些痛了，红儿便上来搀扶我。这一路，东西买了不少，后来快到街尾的时候我实是走不动了。
　　我想周围不止身后的两个侍卫吧，要不管家不可能这样的放松警惕捧着一大堆的东西跟着我。

　　突然一歪，我坐到地上，有些使不上劲的无奈。红儿在旁边往起搀我，边馋边着急的问：“少爷，你是不是腿痛。”
　　我这时满头是汗，吃力的点点头。
　　管家把东西扔给红儿的时候，我已经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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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我的那个男子穿着华丽的衣服，英俊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那一刻，我有些痴迷。想到，也许他生气的时候也许还会带着笑容吧。
　　“你家姑娘家住在什么地方，我可以捎带一城。”他说完，低头对我微微一笑。

　　就在那一刻，感动的心情霎那冷却。“姑娘？？？”我口里叨念。即便在别人身下辗转缠绵的时候我都没有感到羞愧，在此刻发挥的淋淋尽致。“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混蛋！”我挣扎着从他的臂膀中挣脱，在落地的瞬间，他又把我接住。看着我，从头看到脚。
　　“这位公子，刚才是在是对不起。”他说完，对着目瞪口呆的红儿和管家说：“你们去那儿里，我……”
　　“不必了，我们就是过路旅人，就在旁边的客栈歇脚。”管家说完，接过我。然后我看到他明显的迟钝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

　　到了那个暂时歇脚的客栈，管家问红儿：“小少爷为什么身子这么弱？”
　　“我，……”红儿涨红了脸。
　　“是我吃不进去东西，身子弱还这样的挑剔。”说完，看红儿为我的腿上擦药。
　　“哎！”管家摇着头，离开。

　　再次的坐上马车，发现往朝阳宫走的就只剩下我、红儿和管家及那些保护我的侍卫。红儿说，说父亲看我逛的开心，就先行一步去朝阳宫了。我“哦”了一声，开始摆弄我路上买的小挂件。值钱的，不值钱的，我挑选着。
　　给红儿一块玉佩，给管家一个玉烟斗，还有那几个侍卫，稀稀拉拉的分出去了不少。最后自己留了一对耳钉和一个簪子。

　　莫如青是有耳洞的。每隔一段时间红儿都会为我通通耳洞，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对着别扭的我说：“小少爷，您不愿意带耳钉也别让它长死啊。”
　　好吧，我选一个我喜欢的耳钉，省的长死了通开还疼。

作者有话说

　　不负责的说：还有最后一章的存稿了。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