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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生前 ...

  •   他似乎有些感知,一阵剧痛后,手指动了动,这是他发生车祸后,第一次的感知。原来的时候,似乎这样感知,只能在梦中吧。于是他想了很多,最终还是认定这是个梦,一个使人开心的梦。
      苏淡然想到这儿,便又昏昏入睡。

      而他的家人在惊喜后,又陷入无比的悲痛。医生在一旁开导苏妈妈说:“淡然在主观的思想里,他不愿意醒来,他的手指能动,就说明咱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知道,谢谢你,宋大夫。”苏妈妈起身,有些呆滞的目光,抿了一下嘴唇,然后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苏淡然的父亲,亲生父亲,在他车祸之后,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们娘俩。唯一的儿子,也是当年唯一被允许留下的私生子,在认祖归宗的第二个月,出了车祸。
      不知道是命大还是倒霉,两个极端的东西突然降临,有时候真是一个可笑的事情。

      苏妈妈擦干眼泪,对着苏淡然的舅舅,也是她弟弟的一家人说:“你们都累了,回去吧,我也回去了,淡然饿了,我给他煲汤去。”微微一笑,似乎能扫仅他们眼里的阴郁。“招儿,快回家学习。”弟弟的那个乖巧的孩子,懂事般,拉着爸爸妈妈和姐姐走了出去。

      这时,房间了没有人了,苏妈妈走到苏淡然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摩挲着淡然的头发,然后泪水滴到淡然的脸上。
      “淡然,当年无可救药的爱上你的父亲,今天,做下的孽让我无法承担。淡然,你要好好的,淡然,你是妈妈活下去的勇气,……”
      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湿了床单,失了心。

      苏妈妈离开的时候,苏淡然还是沉睡着,只是眼角有些湿润。门在关的刹那,苏淡然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手还是沉重,望着医院白色的所有有些失神。
      他该不该告诉妈妈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呢,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的他哥哥,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伪兄弟。
      他不想与他抢什么,即便和单身的母亲在一起时再穷他都没有要求过什么,父亲的印象,早就被扼杀在襁褓里了,于是,面对这样的富有父亲,他内心也没有波澜。可是谁能相信啊。
      曾经固执的和父亲吵架,固执的要接妈妈来住,固执的和他的后娘讲道理。也固执的拒绝父亲养子的爱意。
      曾经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曾经的拒绝变成曾经放下身段在那个男人的身下辗转缠绵,曾经,为了一个爱字在梦里也会笑,曾经,太多的曾经,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妈妈说的对,孽缘无法承担。

      苏笑说要带他去玩,清早就起身的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父亲在认了亲儿子后便与这个继子有些分生了,但是苏笑对他好,而他也渐渐爱上他。没有任何的心机的情况下,就这样他们也走到尽头。
      半路车坏了,苏笑让淡然有些吃惊的冷静。天还未亮,天边朝霞有些泛白。他说:“苏淡然!”
      “嗯?”苏淡然有些发愣,这是苏笑和他熟识后再也没有叫过的名字。
      “如果你不是苏家人,有多好。”苏笑说完,下了车。
      “笑,笑,你怎么了?”苏淡然开始开车门。
      可是车门被上锁了。。。

      不停的拍打车窗,不停的叫着苏笑的名字。苏淡然在刹那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静静的看着苏笑的眼睛,最一张一合的说:“苏笑,你要杀了我吧?”
      旁边的对手机响了,苏淡然按了接听:“苏淡然,你的出现毁了我。”然后是干脆的挂断。

      前边灯光闪烁,苏淡然看到苏笑背过他向远处走去。“苏笑,你这个混蛋,让我出去,……”
      似乎微微听见苏淡然的叫喊,苏笑回头,摆摆手,说:“再见!”
      苏淡然开始奋力的敲打窗户,直到远处的车开来,苏淡然绝望了。悲从心而生。于是什么便不想了。

      ……

      “苏淡然,你命大,死不了啊。”有人来到苏淡然的身边,手抚摸着他的脸,一根氧气管被轻轻的拔出,……苏淡然感觉心都快被他拽出来了,于是开始大力的吸气。
      微微睁开的眼睛,苏淡然无力的说:“何必置我于死地呢,你让我离开,我离开就是了。”
      “淡然,医院通知我你有知觉的时候,我便知道你醒了。可是我不能留你,淡然,我爱你,……”轻轻的亲到苏淡然的脸颊,氧气管彻底的被拔掉。
      苏淡然没有挣扎,安静的闭上眼睛,旁边仪器上的脉搏平行了,随了苏笑的心愿,只是,请你善待我的母亲。

      那天的车祸后,苏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宅邸,然后如无其事的回到房间,白天的时候又震惊的听到苏淡然车祸的消息。
      父亲的爱在那刻似乎又回来了,苏笑满意的笑了。

      就在苏笑开门要走的时候,身后一声闷响,苏笑倒地。
      苏淡然拼劲全力的一枪,射杀了他所谓的爱人。
      苏笑送的东西,又还给了他。“苏笑,红尘之中,再也别让我碰见你!”苏淡然轻声的说。然后渐渐没了声息。
      殷红的色侵袭了地板,流到外面,……

      曾经的苏笑教苏淡然打枪,苏笑说:“枪要与人合二为一,这样的枪也有了灵性,这样命中率大些。”于是记住他的话,在弥留之际,他做了这个决定,……
      母亲总是对的,对待苏淡然的东西也是一样。母亲希望,苏淡然在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他最爱的人和最喜欢的东西,于是那把手枪,一直放在病房里的抽屉里,静静的躺着,一直,……等待苏淡然最爱的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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