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__{通气了！} ...
-
第4章可怜小舒韶
在被福管家误认为迷路的状态下，领回了自己的宅院。说是宅院，也不过是个一进的四合院，院门就正对着厢房，实在是小到不能再小。中庭种有一株香樟树，枝繁叶茂的倒是遮了天井里的半边天，太阳晒不到的房里总觉得有些阴冷。
折腾一天，白颜竟也觉得累了，便坐在房里给自己沏了壶茶，茶叶成色倒是极好的，入口清香。本是为着提神，却不想越喝越嗜睡，就在桌边托着腮沉沉的睡去。
四周突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隐隐传来有些哭声，但又听得不是很真切。白颜心想，莫非这还是梦中梦，不自觉中却随着这哭声走去。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看到一间小木屋，周围场景还是一片漆黑，只有木屋中隐约闪烁着豆大的火苗在摇曳不定。
屋中角落里蜷缩着个人，单薄的双肩一直在随着哭泣时的频率而抽动，听到有人进来了，抬起头的那刻，两人对视后都惊了。
眼前的这张脸，今儿在赵四爷的屋中铜镜里也见过，只是这般梨花带雨的样貌，更加柔化了脸部的线条，看着竟像个十五六的姑娘一般。白颜心想，莫不是又要演一出孪生的戏码，却见到那小孩眼中惊赫，伸出食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他：“你是何人，为何仿冒我的样貌。”
白颜自觉有趣，便带着三分调笑的语气问道：“那你又是何人。”
“我，我，我是舒家三公子，舒韶！”舒韶直起身子，努力做出一副有声势的模样，手却不自觉的绕着衣角，眼眶中的泪水又再次盈满，几欲低落。
白颜一惊，身觉自己梦中的身份便是这个孩子，不由细细打量着他。
舒韶今年应有十五六岁，刚到束发的年龄，用了一根红绸将及腰的长发束起，那黑红对比映衬的他的脸越发的白皙。肤若凝脂，脸颊上因为哭过而晕开了一抹红晕。骨架有些偏小，许是没发育全，个子只有一米七多点。纤腰不盈一握，连手指都纤细狭长犹如女子。白颜心想“这端端的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了，难怪遭人欺负。”心下却对这个孩子产生了爱怜，给他擦了泪珠，低声地哄他：“哭哭啼啼，哪有男孩子的气魄。我不是坏人，我叫白颜。”
“白颜？你就是余声口中的白颜。那我醒来的那副身子，就是你的么？”舒韶急急的声音，刺进白颜脑中,几个敏感词汇在脑中穿插“余声”“醒来的身子”。
“你慢慢讲，别急。什么醒来的身子？”白颜拉过舒韶，坐到桌边，抚着他的背让他顺过气来，刚刚哭过的声音总是有些哽咽。
“余声，蓝余声啊，他不是你的好友么。”舒韶一时情急抓住白颜的手“也只有他知道，我不是你，只有他信我。”
“这么说，舒韶，我们现在的梦境才是梦，而醒来以后你变成我，我变成了你。”
舒韶一脸茫然的望着白颜，虽不大懂是怎么个情况，但听着意思好像与如今的情况差不多，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舒韶，你先别急，你能先给我讲讲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么。我想如果真的对调了身份，至少我们还能相互扶持着，也就不容旁人寻了马脚。你在我的那个世界还好，至少不会因为你不是真正的我而丢了性命。可是你的世界就不太妙了，我想，我们还是得先聊聊这边的事情。”
“我是北辰国舒家的三公子，北辰国和你在的国家不一样。余声，哦不，蓝余声说，就跟你们古代的战国时代差不多，也是各处纷争，多国争霸。至少最近十年，各国都处于休养生息状态，明面上现在各国之间都建立了友好邦交，短期内应该不会有战事发生。”
“我是想听你聊聊你自己，怎么扯到这些国家大事上了。”白颜直视着眼前的小呆瓜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总有些躲闪，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的小兔子模样，大体也就猜到他避左右而言他的原因。
“我...我..”支吾了半天，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是一个死了也没人记得的角色。”
两人沉默了半响，白颜也不忍心去打扰这个可怜孩子，只能任他自己窝在角落里调节自己的情绪。
过了半响，白颜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直起身来搂过舒韶，右手抚着他的后背用哄小孩地语气絮絮叨叨地说：“没关系没关系，你看我在那边也是孤儿，也是死了没人记得。我们都是一样，都是一样。”
“可是，我不是孤儿啊”小白兔在哭泣中抽出一点闲暇，抬头望着白颜，边抽泣边说：“我有爹，有大哥，二哥，还有个姐姐。虽都不是一个母亲，但毕竟也尚算得上是亲人啊。”
“什么，这么多，我如何认得完，那不是回去府里就露馅了吗？”白颜一想到这个庞大的家族体系，脑袋就更炸开了般，半响还未缓过神来。以前在自己的世界，从未体会家族的温暖，难道在这里要扮着一个孝子贤孙，一个温顺驯良的弟弟？
“爹爹向来对我不算亲厚，两位哥哥常常出门在外，也不大待见我，一年来总计碰面次数也仅仅是祭祖的几日。平日里，只有乳母陪着 ，不过乳母在我昏迷之前已告老还乡回了锦州了。”
“那你爹叫什么，家中几个哥哥姐姐的名讳呢？我总不能碰上了也不识得，叫不出人那人可如何是好。”白颜看着舒韶因为需要叙事渐渐的平息了情绪，也就顺着他的话根继续往下，生怕二人的沉默会让这只小白兔又红了眼。
“爹爹叫舒官锦，是个商人。舒家在北辰也算是大户人家。但是商贾出身，总是有些低廉，幸得爹爹花了大笔钱财，将姐姐进献给当朝太子。虽只是一名妃子，但是好像很得太子宠爱，如若他日太子当政，封为贵妃指日可待。”舒韶提到姐姐的时候，表情忽然变得温柔起来，眸子中闪烁的光芒温暖着白颜。
“你同姐姐极好么？”白颜轻柔的问，生怕出声太重扰了陷入沉思的少年。
“恩，家中唯有姐姐理我，姐姐，是极好的人。”
“那你其他两个哥哥呢？”
“大哥叫舒秦，二哥舒汉，一个好文，一个好武。”
两人聊间，忽闻一声鸡鸣，周围事物突然有些模糊。白颜赶紧问了句：“那，那三爷是何人？”
“三爷....”话音未落完，眼前的景物已经大变，白颜沿着一道白光走到尽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__{通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