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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__{和解了!} ...

  •   第二十章

      一夜旖旎,醒转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屋中的空气中仍飘散着一些淫靡的气味,白颜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的穴道已经解开了,连忙坐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疼,牵扯到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刺痛感提醒着自己昨日的温存。

      今日是祭祖的第二日,要去墓地参拜。这样的日子,就算身体再不适,也没有理由推却,况且,对于白颜来讲,替舒韶尽到为人子女的义务,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仅剩的一点能帮他做到的了。

      白颜趁着采悠还未来之际,将带血的床单扯下揉成一团堆在墙角。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才坐到镜台前。这些平日里简单至极的动作,因为下身的疼痛,竟惹得白颜香汗淋漓。

      采悠进门时,见到白颜已经梳洗整齐坐在那里发神,还以为是上次的事情惹他记恨在心,不愿让自己碰她,脸色上就更是不悦。

      白颜一见,知道采悠误会了,连忙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今日起得早,就自己在这收拾了一番,每天早上烦劳你,始终有些过意不去的。”

      “舒公子的意思,是要将我赶回王城?”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那张秀丽的小脸此刻像浮上了一层薄冰,身上的寒意外露,连白颜都有了一丝畏惧。

      “你误会了,能得你相助,实在是我的福气。我只是怕采悠你待在这个地方,让你日日生厌而已。”

      “你,记起我了?”像冰雪融化般,语气不知何时见缓,采悠直视着白颜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当年,我没有去帮你们,是我太怯弱了。”白颜想着小舒韶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禁不住心中一痛,面色上也确有悔意。

      “我知道你帮不上什么,你当年也自顾不暇。”采悠说完这句顿了一下,转过身道:“可是,你是舒家的人。我没法不恨舒家的每一个人,只有恨着你们,我才能不恨我自己。”

      “若他们真的曾经作恶,我绝对不会相帮。我定能替你和令弟,讨回一个公道。”

      采悠听得此话,转回身来,眼中竟隐隐泛着泪光,看着白颜的眼神也终于有了柔和的情绪:“你有此心就够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实不该那样对你。虽然你现在有三皇子撑腰,但是这个舒府的背后,盘根错节,情况哪有你所看到的那般简单,你能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白颜突然想到自己怀中的那包药丸,以及那桌上或许参杂了春药的茶水,想要顺势问问采悠,多思量几转,却也觉得此刻实在是不恰当。若是让采悠认为,自己只是有需要她相帮的地方,才对她“假以颜色”,那就弄巧成拙了。想到此间,那探入怀中的手,又退了出来。

      采悠见白颜今日的气色苍白,终究觉得自己往日对他有些过分,就主动问询:“你今日的气色不好,我去给你端杯参茶来。在这院子里,终究你是主子,我是奴婢。你若对我太过谦卑,反而惹得那些豺狼侧目,我们就照如往常一样就好。”

      白颜本想拒绝,听得她这么一番话,也确实在理,加之身子确实疲乏使不上力气,也就点头应下了。

      去祭祖外出,翎儿和萧恩借口说慕狄下令,除了宅院要与舒韶寸步不离,也硬生生的挤上了马车。舒锦芷本想邀白颜同乘,见此势头,只得作罢,便坐着那雕龙画凤的加大马车走在了最前面。

      离开了舒锦芷的庇护,白颜的那辆马车,就只能用寒酸二字形容。刚一开走几步,翎儿和萧恩就嚷着空间太小,说不如到外头去骑马跟着。翎儿更是兴起,赶走了驾车的车夫,说要自己跟着大队人马驾车前去,试试当车夫的乐趣。

      刚才还拥挤的马车,这下只剩白颜一人,因为身子不舒服,马车摇摇晃晃的颠簸,更是惹得他昏昏欲睡。刚一闭眼,却又觉得旁边似乎有人,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听得真真切切。

      白颜一睁眼,瞪圆了双眼盯着这马车里凭空多出来的,原本压根儿不应该出现在木城的,三皇子慕狄。

      “看到我有这么开心?我可以将你此刻的表情,认为是惊喜吗?”说话间,人已经动手动脚的凑了过来。马车里的空间狭小,白颜想躲开也没地方挪,就这么落到了慕狄的怀中。

      “你怎么会在这,当皇子的能随便微服私访?”白颜身子无力,也就落落大方的靠着慕狄的胸膛,想着就只当这是个抱枕,自己心无杂念就成。

      “微服私访,这个词好听。原来皇子偷溜出来找他的情人,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头。那我以后就多微服私访几次,免得你挂念我,我挂念你的,多矫情。”慕狄说话间,手却不老实的在白颜身上游走。

      “坐马车颠簸,腰容易酸,我给你揉揉如何?”那手不轻不重的在白颜的腰间揉捏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让白颜因为昨日欢好的酸疼减轻了不少。如果慕狄知道,他的情人昨夜刚被人吃干抹净,不知会有如何盛怒的表情。

      “三皇子对自己的每个男宠都是如此倍加呵护?”

      “若是一个月前,有人给我形容一个这样的慕狄,我一定以为他是造谣生事,定砍了他的脑袋。可是现在,我觉得小舒韶你颇得我欢心,那我为你做些什么,也就无需计较。”慕狄的眼神中透露的神情,让白颜有些动容。白颜心想,这番话不知哄过了多少人,才能说得这般熟练真挚。

      “三皇子不在王上面前好好表现,跑到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就是为了拿我打趣么?”

      “若我说是,我担心你呢?”那一滩湖泊中仿佛点缀了天上的点点繁星,晶莹耀眼,白颜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他对视,连忙侧开了目光。

      “呵呵,你不领情,就算了。我慕狄也不是个强迫别人的主,定有一日,你会为我动心。”说完此话,慕狄压低声音凑到白颜耳旁,继续道:“我这次来,是因为这个木城即将有场大热闹。”

      “什么?”白颜听得此句,惊疑的问道。能够将慕狄都吸引来的大热闹,会是怎样的一件事情?

      “你可知道,它继的拓跋冀野,也在这木城。”拓跋冀野,就是那个左卜大人口中,它继国的新王。

      慕狄的话还未说完,语气却是一转,望向白颜:“而且...”故意的停顿想挑起白颜的胃口,白颜哪会中计,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也不开口询问,慕狄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而且,他就住在你们舒府。”

      “这通敌叛国的帽子可不能乱扣,你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真是荒谬。”白颜的心随着慕狄的话猛烈的跳动着,身子却又冰冷的渗人。采悠今日才说,那舒府盘根错节,关系杂乱,他本以为是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三方的势力搅合,哪成想还搭进来一个它继王上。

      慕狄感觉到怀中人的紧张,嗤笑了一声,低头垂到他的耳畔说:“放心,就算舒家垮了。我保你一个,还是不难的。”

      “小小一个舒家,又有何德何能引得众多权贵侧目?”

      “你是小看了舒家,舒家现今的财力若说买下整个王都也不是虚夸的。那些贵族们,一面唾弃商人的血统低贱,一面又垂涎着他们的金银珠宝。若得我当政,我定要打破以血统定优劣的陋习,只任命有才德之士。”慕狄说着此话,身上散发的王者之气盈满整个马车,狭小的空间,却被这个帝王之才衬得蓬筚生辉。

      “北辰国的王上,为何一初不选你当太子?”白颜看着这器宇轩昂的男子,周身散发着的冲天霸气,疑惑的问。

      “选我当太子,那些箭矛一早就对准了我,不是徒增我的负担么?现在的太子,碌碌无为,不过就靠些身后的谋士扶持,想推翻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白颜,我能当做你是个在夸我帝王之象么?”最后那句话的语调,又开始透着几分不正经的语气。

      白颜骤然一听他口中吐出的“白颜”两个字,仿若隔世。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人唤过,连昨日与自己如此亲近的梅苏,也不知道这身子里的灵魂,名字叫做白颜。

      白颜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平静的问道:“拓跋冀野住在哪个主子的院里?你又怎知?”

      “我若告诉你,他是来见太子妃的,你可信?”

      “你又怎知?”

      “五弟巴不得我来趟这摊浑水,更何况他知道你在这里,若你有危险,我一定会赶来。这个消息,自然当日就传到了我府里。”慕狄看着白颜一脸疑惑的表情,心情大好,说道:“你倒是舒秦的正室为何突然发疯,不就是正好瞧见了冀野和舒锦芷密会么。也怨得她去的时机不对,不杀她灭口,杀谁?”

      “舒秦也不是傻瓜,怕是早知道自己妻子做的一切了吧。这些消息,也是从她口中得知,才传给五皇子的。”白颜听到这里,哪还不知剧情的发展,不由得暗叹了一声:“可怜陈氏一直战战兢兢自以为隐秘的做着她所认为的为夫君好的事情,却不知道都被舒秦看在眼里,反而利用。女人,终归陷进感情里就是吃亏的。”

      慕狄听得他这般的说,心中佩服他的聪颖,也听出他对陈氏的怜惜之情。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禁搂紧了怀中的人,也叹息的说道:“男人,陷进感情里也是同样的吃亏的。”

      “你说我有危险,什么危险?”白颜以为慕狄说的是昨夜的春药之事,心中也确实想得知到底是何人如此卑鄙,问此话间,紧咬贝齿。心中又暗叹,慕狄的提醒已是迟了一步,但有暗自庆幸,幸好昨夜的那人是梅苏。

      梅苏,心底念到这个名字,一阵暖意就袭上心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__{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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