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篇》欢喜团子

10、__{祭祖了！}

　　第十章回府出行
　　那日慕狄还说，若是舒家派人来请舒韶回去，自己说不定舍不得放人。这边就有人递上拜帖，说是舒府的总管舒禄，来接三少爷回家祭祖。
　　这样的名号，自然是不得不放的。北辰国以孝义为先，类似于祭祖这样的大事，即便是在朝为官者也可申请休职几日，赶回故土，遇到实在走不开或路途太远的，也必须遣自己的长子回乡，而本人必须在祭祖期间斋戒沐浴，在家中供奉宗祠灵牌遥相祭拜。
　　白颜要回府，翎儿有些不放心，给慕狄请命想一同跟随，又被萧恩给呛了几句：“人家回自己的家，哪轮得到你什么事。更何况三爷前儿个才派了差事给你，你哪有那个功夫。”
　　看着那只小花猫又张牙舞爪的扑向自己弟弟，白颜突然觉得，翎儿与舒韶之所以能相交莫逆，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是尚未醒时的孩子，看待这个世界总是一片澄明。

　　倒是福管家，听闻白颜要回舒家，居然指派采悠跟着随身服侍，白颜一听就紧蹙着眉头。那姑娘从自己见她第一眼就不待见自己，每每躲得远远的，这么一句随身伺候，自己得受多少冷眼啊，便再三的推脱。但福管家却似铁了心般，一再的要求，而出人意料的是，采悠居然也没有任何反应的应承了下来。
　　慕狄听闻要派采悠随伺，看了看福管家。那贪财的管家此刻却是一副道貌岸然，了然于心的表情，只是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白颜看不懂他二人的对视，只是觉得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凝重，便出言打断：“那在下先回去收拾准备一下，谢谢三皇子及众位近日来的照顾，以后有机会定还当登门造访。”
　　“你以为回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你只是回去祭祖，完了以后还是得来我的府里。就算你不想来，谁从我这把你接走的，自然就得把你给我送回来。”
　　“三爷说笑了，我是舒府的人。这几日在此叨扰，早也过意不去，怎能还耐在这不走。我既非您的幕僚，也非是府里的下人，这卖身契我可是从未签过。”
　　“卖身契？呵呵，如果你所说的卖身契就是这张单子。那你仔细看看这算不算呢？”慕狄突然从案几上砚台压着的厚厚一堆木简中从抽出一页，递到白颜怀中。

　　“草民舒官锦，感念三殿下宽厚仁慈，小臣平素私事繁琐，对犬子看抚不足。愿将三子舒韶送入王府中，愿其能得荣恩，枕典席文，数年之后能及殿下千分之一博才。”
　　血淋淋的卖身契啊，还是自己父亲免费奉上的。白颜心中有些微疼，这份木简不知小舒韶看过没有，他虽知父亲对自己不算亲厚，但这样直接的出卖，用自己的儿子换做仕途的稳定，这样的亲情不若不要。
　　慕狄看着堂下男子紧握双拳，面色中带着些悲痛哀悯，心知他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出声打岔他的思路：“木城路遥，你虽是同家眷回乡，但对我来说也不放心，还是让翎儿也随你一路吧。你自己身子弱，采悠路上可以给你做些药膳。你那日不是说要当一个能谋定天下的智者么，若不养好身子，以后我厮杀战场的时候，莫不是要把你当女人般丢在皇城里等我归来？”
　　白颜一听这厮又开始不正经了，怒目而视，倒是翎儿听到能和他同去，乐呵地在一旁蹦跶。倒是采悠一直低着头看着脚尖，眼神有些迷惘。

　　“为什么一定要采悠也去？”书房中只剩下慕狄和福管家两人，慕狄手中捏着那金银棋子，双眉紧蹙。
　　“采悠从他进府来就盯上了他，有些事情不是我帮着就能解决的。这次正好进了舒府，若是有什么也能一次说清楚。何况翎儿与他一向交好，自然会护得他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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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城路途遥远，回乡祭祖之前，白颜带着翎儿和采悠回到舒府位于城西的宅院。
　　门口谄笑的舒管家，眼中望着的却不是自己的主子，而是身后的翎儿。想来是舒韶一直寂静惯了，这院子里也没几个把他当主子的人。
　　采悠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和白颜保持着一段距离。白颜其实心中很是纳闷，像小舒韶这样性格的人，怎么会得罪到采悠，而且采悠对自己，看来真不是一般的厌恶啊。
　　夜深时，白颜回到了厢房，幸而舒管家觉着以前舒韶住的屋子太偏，而且因为背阳，现在是入秋，住人进去有些冷。以前只有舒韶和乳母住那边，自然没人去想这些问题。但是这次有三皇子面前的大红人萧翎儿随行，怎样都不能怠慢了，便另行安排了一个院子。不然让白颜自己走回自己的住处，那可得多一番的折腾。
　　白颜在房里静坐着，却听外间有人轻轻扣门，他出声问了句：“谁？”。无人应声。白颜只得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侧身站到一旁，这一系列动作流畅完成也不过是几秒的事情。
　　站了会没有听见声响，门外一阵风吹进，擦过白颜脸颊还有些生疼，白颜左右看了一眼，确信没人只得关了房门。
　　走进内间，才发现气氛不对，虽然左右看着还是那样，心底却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白颜停住了脚步，在那站了良久，终于听到角落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