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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五个要求 ...

  •   玄毅从河边扎完鱼回来,硕果累累,眼见早晨说过等他回来的人连个影子都不在。

      “宁宸泽!宁宸泽!!”

      玄毅气愤的呼喊着,“又他娘的扔下他一个人跑了,瘸着个腿不识好人心。”

      作践的将鱼扔到地上,愤怒的踩了两脚,围着凉亭转了几圈,更是气的颤抖,什么痕迹都让他擦掉了,真他娘的能耐!

      这时远处的树林里传出来一声虎啸!

      声音震耳欲聋,惊走林中众多鸟类,玄毅瞧着那处异常,脸色忽变得煞白,像黑中掺和了白,额角一层冷汗,快速的朝那方跑去。

      ……

      虎啸声不断,来回打转对着前方,虎视眈眈时不时的低声嘶吼着。

      张露着尖利的牙齿,似是声声威胁,眼睛冒着浅浅红光一直盯着猎物,挡在中间,不给退路,亦是打断其他路逃跑的可能。

      宁宸泽站在身后是郁葱陡峭坡的地方,离它堪堪仅差一步之遥。

      身姿欣长,手攥冠针,对这壮如牛的猛虎丝毫无害怕之意,面无表情对视着它的瞳孔。

      僵持着似谁更胜一筹。

      树林阴影处慢悠悠的响起了一声诡异腔调,宛转悠扬动听。

      宁宸泽原本是想走向山顶唤回暗卫,半路上也是听到这种有人吹叶子的声乐,操纵着猛虎不紧不慢的将他推到无可后退。

      这样人不曾见过面,无冤无仇那便是听人指使或唯利可图,他消失了有阵子,外面的情况对于他现在来说一无所知。

      这种失去一切掌控的感觉,还真是难言。

      “躲在暗处多少见不得光,何不出来认识一番,也好让本督见识见识世上竟有能操控猛虎之人,当真是少有奇才。”

      附近传来笑声,“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比上督公强权在握的身份自是无名小卒一个,不劳费力相记,你只需在这等着就好。”

      嘴上恭敬着却是毫无半点敬意。

      宁宸泽额头微点,低眸眼底划过一道暗光,唇扬邪意四起,“找到你了。”

      咻的一声,冠针刺破长空,周围开始变得静止,直冲暗处嘭的一声穿过两人合抱的大树破成一个边缘整齐孔洞。

      连带着穿断指骨,直定在树干铮铮作响,落下几片树叶连同冠针坠落的血滴混入土中。

      伴随着痛苦阵哀嚎,猛虎似有所感朝着他前进半步低吼两声,尖牙利齿,粘稠的口水肆流像是要准备随时吃了他一样。

      微风隐约带过的血腥味让猛虎有些发疯的压制着咬人的冲动,黑色的瞳孔边渐渐泛红,按捺不住的想要冲向后方。

      宁宸泽笑意更甚,嘲讽意味明显。

      就在这时,一声破碎的的丝叶曲调,颤颤巍巍指使着前进攻击。

      猛虎收到指令朝天怒吼,鼻子哼两道粗重的气息,后腿蹬力矫健跳向半空中张牙舞爪。

      粗壮树干洞孔里透出猩红的单眸,声音轻轻颤抖带着恨意,捂着被断的鲜血淋漓的手,“死太监,去死吧。”

      还在血流不止,滴滴落入泥土枯叶中,而右手只剩三根手指,以后怕是在难用上,一切恐皆得从左手练起。

      在猛虎扑向宁宸泽的那一刻,树林中急速闪过一道黑影,也在扑向他,“阿泽!”

      强劲带动的风力呼啸而过,乔玄毅硬生生比大虫快了一小步冲撞宁宸泽迅速的向坡下滚去,猛虎堪堪悬停在坡边被主人召回。

      一道身影站在坡边向下看着局势,大虫围绕在他身后舔舐衣裳粘带的鲜血。

      ……

      嘭的一声,□□强烈撞击的声音让宁宸泽大气都没敢出,屏着呼吸,眼睁睁的看上方乔玄毅额角的血落下来,紧闭双眼,不省人事。

      乔玄毅撞到下坡的一块缠满藤蔓的大石,满身是血,四处如同小河流淌,连同怀中紧护的宁宸泽也全是他身上的血。

      脸庞上青的紫的红的混杂着显得狰狞可怖,眼中有一瞬间的空荡探听着乔玄毅有些无力的心跳,直到静止,眼中也开始变得涣散而空白。

      ……

      阴沉沉的天聚拢了黑色乌云,刺骨的冷风摇晃着这片山头笼罩各个角落。

      不远处传来有序的脚步声,同时响起刚才控制大虫人的青年声音,“大人,小的看就是这里,您派人在搜寻搜寻,一定会有结果的。”

      为首的男人面带黑巾抬眸,脸上一斜长疤从眉骨到眼睛延下,目露凶光,身材魁梧,一身暗衣上下透露着背人命江洋大盗的气质。

      挥挥手,底下跟随的五六个弟兄就有人上前遵守诺言给了一袋五十两银子让滚。

      “收拾东西,离开这里,闭紧你的嘴。”

      绿衣青年见钱眼开,手捧着钱袋面色带笑,“是,大人,小的保证不会在出现,您尽管放心,小的这就回去收拾,不叨扰大人了。”

      空中下起了瓢泼细雨,润湿发丝,为首的男人是叫张大牛,奉命行事前来捕捉东厂督主回去待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大牛站在两人身前,拿出信画对比容貌,确定是需要找的人,抬手示意带走。

      几个人围着上来,拉扯半天,都没能扯掉乔玄毅环抱宁宸泽的手臂,丝毫未动。

      底下人作难,张大牛见状拔刀对着臂膀笔直砍下去。

      宁宸泽睁眼,不在佯装,五六个人都被这突然诈尸般的模样吓的后跳一步。

      “本督会跟你们走,别碰其他人。”

      锋利的刀边停在乔玄毅臂膀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没在往下,也不惊讶,“督主识相,在下自不会为难。”

      宁宸泽推开护着他的乔玄毅,立刻被几个人压着肩膀拽了起来。

      对几人的粗暴行为没有任何的反应。

      张大牛示意,“带回去。”叫他们先走,剩下的自己处理。

      见他们走远,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也无心探生死,眼看正下着雨,最底处河流开始上涨,张大牛将人一脚踢下去,望顺入河水漂流才转身离去。

      ……

      宁宸泽思绪有些混乱,眼睛始终盯着前方模糊的一点,直到无意看见在河流中奔腾而过的黑影。

      蓦然停止,几人莫名其妙的推了他几步也没推动,恼羞成怒的质问,“快走!磨磨蹭蹭的作甚?”

      宁趁泽像是回神,睨视这些人,唇角微扯却无任何笑意,“自然是要你们的命。”

      几人迟钝一下嗤笑,犹如看疯子一样,即是疯子,自然不会理会他的疯言疯语。

      有人有意戏弄,从背后推搡了一把。

      将人推到在地,看他像个落汤鸡一样被地上的水坑脏泥溅碰个满怀而肆意哄笑。

      几人笑够了也只觉得诡异,见这人迟迟没有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意思,也觉得无趣,面面相觑一致重新压他起来回去。

      等张大牛找到队伍的时候,亲眼目睹本该安分的人质竟然亲手杀了自己一票兄弟。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

      宁宸泽脚底横七竖八,尸身血流,乌黑长发被打湿成一缕一缕拖至踝处,贴在脸颊,长睫轻垂细小雨珠,神情淡然而冷漠,无声散发出慑人的威严。

      “叮”的一声,抽刀的声音在静谧雨中显得格外响亮。

      宁宸泽长睫微起,转身侧过大刀,张二牛同样冷酷着脸庞,眼中谨慎而憎恨。

      横劈过去,挑转,扎刺,同往过了几招连人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被逗弄的失去大半体力,还是被个瘸子戏弄。

      张大牛胸膛几经起伏,望着他腿间绑板的松落,手握大刀重新蓄力,跳跃前旋只挑着他伤处攻击。

      宁宸泽步步后退,用力轻身站在他刀背上旋跳在他后方,踹向他后腰攻击下盘。

      张大牛摔倒在地,被坑面溅了一脸泥水,愤愤不平,一个掌重拍地起身对持着。

      天逐渐黑了下来,倾盆大雨夹杂着雷鸣,张大牛拿着大刀意识到单打没有任何的优势。

      转手吹哨,一声长鸣,唤着弟兄前来,而这边拖耗着他。

      宁宸泽半阖眼眸,拿掉腿间最后一块木绑板,缠上手中细布,无后退之势。

      随着张大牛唤来的七八人,杀器齐全,带着暗箭匕首短剑,雨中一番恶战下来,损失了三人其余受伤才将人质五花大绑给带回去。

      ……

      “咳咳,咳咳,呸。”

      一嘴的泥巴怪味,唉,乔玄毅好不容易爬上岸,就要被口中怪味熏死。

      躺在柔软湿润的草地,张着口任由雨水清洗冲打着自己,浑浑噩噩的脑袋因为身边没有阿泽而逐渐变得清晰,后脑一阵疼痛却没有摸到伤口。

      玄毅深呼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也不想知道,现在只想见到阿泽。

      想知道他在哪里,怎么样了。

      在这之前,明明是抱住过阿泽的,醒来确见不到人,不禁有些忧心。

      玄毅赶忙爬着起来,朝边林中走去,没多久,意料之外惊喜的看着有户人家亮着灯。

      门开着,飞快的跑进去一顿查看,茅草屋内什么都有,桌子上还摆着扑香的饭菜和酒。

      “主人家在吗?”

      没人回应。

      玄毅耳力捕捉到门外的脚步以及骂骂咧咧的声音,“他狗娘养的死太监,有的是人教训你,老子这断指之仇哪天别让我碰上,否则一定让大虫将你啃食殆尽,哼他娘的,害得老子脱个裤都费劲。”

      绿衣青年满脸怒火难消,置气般脱下斗笠,重扔在地上,匆忙进了屋。

      随即瞪大着眼睛,质问,“你谁啊,怎么在我屋里。”

      玄毅眨了眨眼睛,半转下和气笑道,“怎么,你官爷爷都不认识了?”

      绿衣青年皱着眉头盯他一身破烂衣服,“你少骗我,这副模样怎么可能是?”

      玄毅走进坐在凳子上,给他倒了杯酒,剩下的往嘴里灌,喝个精光后,“这是不是抓的人难搞吗,费老子一身好衣服,回头弄死他。”

      一听志同道合,绿衣青年没了疑惑,只当交友,加上玄毅一身官差匪气,立马坐过去。

      “就是,大人,这样的恶人可得好好治治,这治服了,才能显得大人神威啊。”

      “哪里哪里,兄弟们都看着呢,你这还有酒吗?”

      “有有有,大人,我给您拿。”

      玄毅看着墙上一排挂好的器具,问道,“你是护这片林子的?多久啦?”

      绿衣青年给倒上一小盅,慢叹气,“跟着师傅从小就在这里,十多年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

      玄毅咬着花生米,“能不快吗,我那儿子都快五岁了。”

      绿衣青年瞧着笑笑,“那还真是恕在下眼拙,愣是没看出来都当爹了啊,恭喜恭喜。”

      “哎,哪里哪里,最近忙的很,都有阵子没回了,这山下又不太平,也不知道何时能休息休息,看看婆娘。”

      “哈哈,大人想的紧,也得过两天在去了,这底下还围着呢,有个风吹草动都要盘问再三,在下刚去买的酒菜才回来。”

      玄毅笑着试探,“那还真是没办法,气死个人,算算时间该大人我值班了,这黑灯瞎火的指个路,醉的头晕眼花大人我怕是要迷路。”

      “嘿嘿,大人这酒量可要在练练,往后头走三百米在转右就是了。”

      “有劳有劳。”

      玄毅晃悠着身子走到门口,忽的转折一个手刀劈过去。

      绿衣青年刚好转头,近在眼前停止,停顿几下立马反应过来怒骂,“你他娘的是喊他的那个人吧,老子说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玄毅笑着,“熟悉还喝酒,长长心。”随即垮下脸来,嘭的一下将人砍晕,使了点力道,够晕几天。

      给人扔在柜子里,搜刮这里的东西连掖带藏的跑去关押的地方。

      ……

      宁宸泽靠在潮湿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漠然盯着唯一光亮的洞牢门口。

      相似孩时在京城如履薄冰的时日,任人践踏,暗无天日的地方。

      一点点就能吞噬掉内心的黑暗在无限延伸。

      ……

      “大人,大人,小人知道错了,小的真不是故意的,真是让给酒害的,这才打了人,瞧我真是昏了头,小的给你赔罪,这就给你赔罪,求大人放我下山吧。”

      来人捂着鼻青脸肿的脸,手中鞭子挥向他,“老实待着,什么时候准许了在滚下山去。”

      玄毅挨了一鞭子,害怕的满脸求饶,心里巴不得不走。

      随后见没有希望,痛苦的唉声叹气。

      见人走远,又对着看牢门的两兄弟贿赂,从鞋底抽出两张抢来的银票,“两位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小的就是问下这何时能回家啊,家里婆娘等的急,可是要上山寻的。”

      两人互相示意,收了点银票语气不善道,“何时寻何时让你回,等告知吧。”

      玄毅立马大恩大德的感谢,“真是有劳两位大人了。”

      将在山上醉酒醒来天黑迷路闹事的老百姓装了个彻底。

      两人也不在理他。

      玄毅转头叹气的朝洞内走去。

      而洞里黑的有点摸瞎,玄毅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有人,不由得小声的喊着,“阿泽?阿泽?”

      始终没人回应,洞内还有些宽阔,玄毅嗅到血腥味才在最深处找到人。

      宁宸泽瞧着那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瞳孔微缩,轻攥着手掌,逐渐面无表情。

      玄毅一个箭步抱过去,激动的亲着阿泽脸上,被他眼见的嫌弃推开。

      手中吹开了火折子,两人从微光中对视,似有千言万语,可又什么都没说,玄毅笑着脱掉便帽,从里面拿出来馒头,牛肉,一坛小酒塞到他手上。

      “阿泽,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宁宸泽停顿半晌优先选择的酒就想肆意往嘴里灌,被玄毅一把夺下来,“酒不是喝的,是给你来擦伤口的。”

      ……泄气般的啃起了馒头对着肉。

      玄毅像是做戏法般的从怀里掏出一大堆药和旧衣服,让阿泽看看上面的字哪些是能洒伤口的,哪些是口服的药。

      顺手将阿泽连人抱起,旧衣物一部分垫在冰凉的地面,一部分给宁宸泽套上。

      从袖子里拽出白手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跟着他叨叨,“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火折子塞他手里举高了些,玄毅擦拭他脸上的灰土和血渍,对于他身上突然多了这么多伤口只字不问,只是闷头处理。

      忙前忙后的探查他身上的伤口,给额头和手重新包扎了下,扒了衣服套上新的,身上的伤痕边包边唠叨。

      酒的刺激也让宁宸泽一声没吭,安静的吃着馒头颇有些无辜纯良的瞧着他。

      从头到尾像个老妈子就没有停过,给收拾的是个人样时候,宁宸泽馒头也吃完了,慢悠悠的说着,“馒头是苦的,凉了还生硬。”

      玄毅皱着眉头也没抬摸了摸他腿骨,回应道,“是吗?我尝尝。”

      倾身而上,覆上双唇,能轻而易举的进入城池,心里倒是有些诧异。

      玄毅手顺着大腿往下,感受到阿泽有些轻颤,唇中更温柔了些,手中则毫不留情,咔嚓的一声,脚踝骨头归位。

      玄毅安慰吻下唇瓣才分开,洒上伤药用细布包着,“倒是没你府上的馒头香甜,就是你这么大个人了,这脚还能崴着,等我去找找有没有木棍能绑着的东西,先别动。”

      玄毅在角落处挑挑拣拣才选出能用的,转而利索的绑在他腿上护住受伤的骨头。

      宁宸泽盯着他举动,半晌轻出声,“本督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只要是本督能办到的都可以。”

      玄毅望着他微妙挑眉确认,“什么都可以?”

      宁宸泽轻点下巴,眨眼示意确实是。

      玄毅的心脏一下子蹦高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搓着手腼腆的摆出三个指头,“那我第一个要求就是变成三个,可以吗?”

      …宁宸泽凝视着他,轻启唇口,“滚。”

      “好阿泽不是什么条件都可以吗,一督之主不能言而无信啊。”玄毅讨好般搂着他哄着他答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泽能给他这种条件,但估计过了村没这店,不用白不用!

      “好阿泽~”

      宁宸泽冷漠着神情,“即是本督提出,那也能收回,你当没听过。”

      ……

      玄毅就很语凝,试探着,“那两个?”

      宁宸泽认真想了想,开口,“本督应你。”与此同时,玄毅出口,“五个。”

      稍在宁宸泽话语前一点,就变成了玄毅提出五个要求,而他答应了。

      “哈哈,阿泽,五个!?”

      宁宸泽盯着他灿烂得逞的脸,眼中逐渐不怀好意,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掐断他脖子。

      玄毅见状轻咳两声,低调了些,收敛了些笑容,“咳咳,那什么,说话要算数。”

      几个呼吸间来回,宁宸泽沉默。

      玄毅瞧着有恃无恐的提出第一个要求,探索着他底线,“好阿泽,试试喊我声乔哥哥?”

      宁宸泽脸黑了,隐于黑暗的洞中,连火折子都照不出原来的肤色。

      玄毅见状偷偷找补,靠近搂着他,捂着他手似是给取暖,实际怕措不及防挨个巴掌。

      “若是按芳龄来说,我年长你一岁,应是不算太占你便宜,好阿泽,这一言既出,八匹马可都不能追回。”

      “乔哥。”宁宸泽冷淡着声线。

      玄毅嘴角上扬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尾巴后面少个字呢~”

      宁宸泽粗重的呼吸逐渐明显来回,望着他温柔的笑着狠掐他手心,“乔哥哥,可满意?”

      玄毅小声的嗷嗷叫着,笑意不断,又猛的凑过去亲口他脸颊,静谧的洞中夜晚发出微响的肌肤相洽声音。

      宁宸泽忽的攥紧发热的指尖,温度传递过去让玄毅感觉那么点像是偷情挠着心尖尖的痒意。

      玄毅吹灭了火折子,得寸进尺的扣住宁宸泽劲瘦的腰身,欺身而上,滚烫的呼吸吹在耳边,“哥哥满意极了,这是第二个要求。”

      “给我道个歉,哥还对你好,怎么样。”

      两人的呼吸重叠,相同的炙热,仅一息之距。

      宁宸泽半眯着眼睛瞧不清他的神色,偏能感觉到他的认真,气愤的挣扎着。

      “你让本督认错?本督何错之有,乔玄毅,你这个要求属实过分了。”

      玄毅压着他轻易的两手扣住举于上方,停在他唇边,呼吸重新交叠着,“好阿泽,不说地牢那次,以往我都认,是我混蛋一次次的逾矩,死缠乱打,不要脸怎么说我都可以,我给你道歉,我也知道你不相信我,因京城男风只存于阴地,多半是为新鲜,上不得台面,若是男风,我只认你。”

      “三妻四妾我一介乞丐也没那么多银子,所以我会格外的在乎你的看法心情,误会我不要紧,就怕你实在是要取我性命,若不是我躲着些,咱俩这时候就是阴阳相隔,就算是对着我这头秃顶,也不算过分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得因你会错意遭人好一顿耻笑。”

      宁宸泽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面红耳赤,瞧着他中间秃了一块,原本短的头发更只剩发梢,被控制动惮不得的住郁气也稍散,倪了他一眼,“你若还活着,带顶帽子就是了。”

      “小没良心。”

      玄毅吹起了火折子,让他仔细瞧着,“要是我先犯错,我认,但我不可接受你平
      白应他人误会易伤感情。”

      宁宸泽看这脑袋中间烧的大块头皮只剩刺稍陷入了沉默,原本还没在意到,这下瞧着发现确实不像个人了。

      咽着嗓子,“本督,给你赔罪,是本督不好,让你受了些委屈。”

      玄毅捏着他小脸,“我原谅你,好阿泽,那这事就算是翻篇,谁都不许再提。”

      宁宸泽拍掉他手,“第三个。”

      玄毅释然变得温情了些,亲近着他,“阿泽给我做顿饭吧,应是会些,虎口有微茧,可能涂了药膏不细摸摸不出来,当然我会陪你一起给你打打下手帮忙。”

      “若是下毒呢。”

      “那也吃。”

      宁宸泽偏头躲过他贴额,“第四个。”

      玄毅无声笑着知道他算是答应,“这第四个若是活着出去,我想留在这里帮些忙赈灾,顺带抚恤小环的家人,母亲和胞弟全靠她作为支撑,想留些念想。”

      玄毅抚摸着他为自己受的手心伤口,“最后个想以后在和你说。”

      “你身无分文,又无赈灾银子,如何帮?”

      玄毅亲吻着他嘴角笑意,“银子还在京城,我等着便是。”

      宁宸泽挑眉心底答案一致,真的银子没有运过来,而是在城中就被调换,有人先他一步被截了胡。

      是有人在打这笔银子的主意,买通了身边人,暗中指使将宁宸泽推荐过来赈灾护送,引他深陷局中,在捅出去治他个监守自盗的罪名,同时掺杂着说不清的恩怨。

      想到这时,宁宸泽眼神变得幽暗,低眸视去靠在他肩窝里已经疲惫睡去的人,喃喃道,“乔玄毅,若是有天发现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本督对你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洞内回应的只有玄毅轻轻的鼻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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