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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分手咬人 ...

  •   “即是成亲,岂能听我一人之言,你高兴了,你就定,你来说,我随你开心。”

      宁宸泽看着他满是讨好的笑容,也顺着台阶下,语气也软了三分。

      “明天,”

      “会不会太快了?”乔玄毅直接问着。

      宁宸泽说不上来高兴还是寒心,总之心里不舒服,就刻意说道,“那也是不找你!”

      乔玄毅顿时眉头紧锁,瞪着他,“你找谁?新郎不是我,我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宁宸泽闻言,“那也是行夫妻之礼,三拜天地,高堂过后依旧是本督的人!”

      乔玄毅搭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威胁着,“那我就霸占你的洞房之夜,我就睡在那张床上,盖臭那床喜庆红棉被!”

      我让你睡!乔玄毅恨的心里牙痒痒。

      “那就三人之行,一起睡!”

      乔玄毅闻言愣了下,他眼底的倔强格外明显,像是铁了心要气他。

      “是不是想怪我,拖着你,耗着你?没给你个正儿八经的承诺?”

      宁宸泽扭头,嗤笑声,“宦官罢了,说到底上不得台面,一句话的事情,本督找个对食,到老照样有人伺候着本督,不劳……您……大驾!”

      乔玄毅心尖触动着,凑上前想要亲吻,宁宸泽避开,满脸的不愿意。

      “一张床上的人,同床共枕占半载,这般矜持?”

      “笑话,不过相识两百零一天,何来半载?”

      乔玄毅将他堵在角落,“记得这么清楚?还是随口说说的?”

      宁宸泽发现,乔玄毅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气血上涌,“行啊,你既不在乎,何须在意问多少,本督巴不得日后只减不增!”

      乔玄毅叹息道,“巧了,我方才才通晓心意,它说,遇见你,才是我后半生的开始,前半生孤身一人是为了只遇见你。”

      “你说,我们算不算半载对食?”

      宁宸泽眨眨眼,半晌顿道,“嘴上说说罢了,心里何时有过本督。”

      宁宸泽不想在说这个了,说的越多,二人冲突的越厉害,分歧越大越让人失望。

      等到年迈,走不动路的时候,还有他搀扶着,拜堂喜服,一同喝合欢酒,也不是不可!宁宸泽压着内心的不满,努力的想象那时美好的场景!

      乔玄毅细细想来半天,觉得应该是太避讳二人的婚事了。

      “你说明天,是不是在说明天仔细选个黄道吉日,选定日期?”

      宁宸泽嘴角抿直,扬起一个半分的笑容,“待日后再说吧,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乔玄毅从未在他脸上看到如此苦涩的笑容,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心里莫名觉得烦。

      “你不必因为我,委屈自己。”

      宁宸泽摇摇头,没说话。

      屋子里一时气氛压低,欢愉的氛围散的一干二净,徒留着二人不肯对视的悻悻然和尴尬。

      宁宸泽扭头看向窗外,那里布帘遮挡,哪里有景可看,乔玄毅一直瞧着,也能看着他的后脑勺。

      心里越觉得不舒服,这般不待见还不如他对着自己生气时,那张恨意决然的脸。

      “你……有什么……就说..啊……”

      乔玄毅在旁结巴半天,才叹气,随之安静。

      搭在腿上的袖口里,五指攥紧而泛白,“分了,滚。”

      “暗一……唔……”

      宽大的手掌死死的捂住他的嘴,“暗一要是敢带你回府,我就卸了你个爪牙,关在暗机阁里,让他好好地去瞧阿七。”

      “……”暗一啐道。

      “啊。”

      乔玄毅将疼痛咽在嗓子里,闷声不吭,手掌被咬出鲜血来。

      “属狗啊。”

      手上疼痛加重,齿痕离骨愈发清晰。

      乔玄毅额头沁出些冷汗,“从你我在一起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清楚,是否会成为别人的软肋,我若是拖了你后腿,你我何谈以后,我知道你心不满足于这高位,但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只愿你长长久久的平安,平安的告老还乡,届时你我还能笑谈婚事,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话是没听进去半分,骨肉是快分离了,乔玄毅颤抖着心尖尖。

      他连忙掀开那车帘子,“你抬头看,若是那片桃树花开,就是你我成亲之日。”

      手掌的齿力松了松,乔玄毅连忙抽回,宁宸泽瞧了眼,随即更用力的咬住。

      手掌鲜血淋淋,那滴滴顺着血痕落下的血珠,乔玄毅一丝不苟的用手掌接住。

      他想揉一揉眉心,缓些心中的焦躁。

      手都被用上了,他道,“最迟不过我的生辰,六月。”

      宁宸泽闻言,嘴角染上血迹,眼里骇人的盯着他,汹涌而深渊,片刻后才变得清明。

      他拿出手帕随意缠了缠,袖口如微风般,抹去他嘴角溢出的鲜血。

      “簌簌口。”

      他拿了杯茶水递在他唇口,手心的鲜血往裤腿擦了擦。

      宁宸泽低眸避开,“你不愿意就算了,本督不勉强,护卫没了你,一样可以。”

      乔玄毅望向血肉模糊的手掌,很难相信他,内心接连叹息,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桃花林开成亲,最晚定在我的生辰,我娘亲说,生辰的时候总会来看看我,到时候高堂就有人为我们祈福见证了。”

      宁宸泽望着地面,“哦。”

      他手指搭上那条被染红的白帕,认真的打起结来。

      来回摸索一盏茶的功夫,乔玄毅瞧着那愈发凌乱似是难解的结,仿佛看到他的心里。

      茶水举了一盏茶,早些凉了,他倒掉,重新倒一杯,询问道,“簌簌口?”

      宁宸泽本能的抬眸,像是被惊吓道,眼神有些慌乱。

      嘴里血腥味有些重,但他想到是他的血,也没那么厌恶,想吞下去。

      “你现在想喝我的血,改天就想吃我的肉,要不我回去一锅炖了,你慢慢吃。”

      “……”

      “……呃,本督三餐清淡,不食荤腥。”

      乔玄毅把茶水拿着,“簌口。”语气甚是威严。

      宁宸泽嘴里里干净了,乔玄毅见状道,“我吃。”

      说完,抵在马车上,两手被别在身后,重重的吻了过去。

      水声肆无忌惮的从唇角溢出来,唇齿碰撞的声音却被他堵住,吸吮着舌尖,搅动舌根直至发麻偏疼,唇瓣被撵压厮磨的滚烫而又刺痛。

      宁宸泽觉得口中空无一物,像是被他吃了去,眼尾温热而落下晶莹的泪珠。

      “阿毅。”

      不是求饶却会低头,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呻吟,乔玄毅却没放过他。

      他知道宁宸泽,今日顺了他的心意,让他捏住了脾性,来日气性无法无天,何人还能管的了他!

      纵然是他,也不能一味惯着他。

      “不必委屈自己,也不可这般强势,伤人亦是伤己,可知晓。”

      宁宸泽点点头,脸颊被体温染的通红,泪水滑落的地方晶莹而通透,似是受尽了委屈。

      乔玄毅咬着他唇瓣,而重重的吻下去,片刻抬起他下巴,吻去他睫羽上的泪水。

      许久之后,马车内只有彼此纠缠或轻或重的喘息声。

      “方才说到那片桃林,咬得重,可是心有不同的意见?”

      乔玄毅抬眸望去,“那里虽然雪重雨大,但仍有花开,再过些时日怕是全开。”

      乔玄毅望着远处山顶,光秃秃仍在风中绽放美丽的桃花,似乎能嗅到微风带来的清香。

      “那片林子,荒废了。”

      乔玄毅哽住,“……”

      许久,宁宸泽开口,嗓子哑哑的,他又不愿丢了势,只好低低的说话。

      乔玄毅见状,伸手扶起他,从怀中拿出药瓶,方才用的劲狠,脸上渐有些淤青。

      “那里常年无人,一时兴起,下了早朝就会停下来望着那点枝头红,时常也觉得,坟头草长得也是这般高,相较之旺盛的多。”

      “若是喜欢,我想办法让它常开。”

      宁宸泽笑了声,“你若是想盘它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可惜本督差人问过,那地稀松,贫瘠了些,已经不适合种桃花树了。”

      乔玄毅没吭声,上去吻了下,感慨着,“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闻言,宁宸泽顿住,这笑容顿时有些冷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玄毅没再说桃花林的事情,隔着帘子瞧了眼,就在未看过。

      “衣裳解开我看看,哪里还有磕着了?”

      乔玄毅敷完他脸上的药,继续擦着他手腕上一圈淤痕,脸色有些不好看。

      宁宸泽瞧着他一脸愧疚和自责,心里哼着,“早知现在,当初干什么去了。”

      “是你以后不许再说找外人的话。”

      “这样,你身上就不会有我弄出来的伤。”

      “是你先气我的,左右不过一个黄道吉日,百般推脱,暂且不论定好的时日,你若不愿,本督不勉强。”

      宁宸泽撇开他手指的膏药,那一圈淤紫被白皙皮肤衬的格外明显,也格外的刺眼。

      乔玄毅抓回来他的手掌,指腹打磨绕的柔而慢,推开细腻的药膏,渐渐地给它抹开。

      “还痛不痛?”

      乔玄毅眉眼温顺,垂目口中吹出微凉的气息,轻轻的呼着。

      “下不为例。”宁宸泽扭头,余光里瞧着他那一抹笑容,心中也如云朵般浮地高。

      乔玄毅亲了亲他鬓角,知晓其中隐晦,即是原谅他,也是在告诉他,他知道了。

      下次绝口不提外人的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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