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迫还俗了》荣野

22、补课

　　生活很是平静，除了越来越冷的天气外，只有一件事令舍让比较苦恼。

　　那就是——他的成绩。

　　来到这里已经有将近半年时间了，舍让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就连语文、历史之类的科目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唯有数学是他的短腿科目，老李也因为这件事找过他几次。
　　舍让刚从办公室出来回到教室的时候周身的气压明显有点低，刘尚仁注意到他的状态后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让哥，”他小声问道，“老李批评你了？”
　　舍让摇摇头：“他说我理科成绩有点落后，需要加把劲。”

　　这两次考试成绩出来后舍让的心情明显有些不太对劲，他以前在庙里的时候可以说是庙里最聪明的和尚，能文能武，是其他和尚羡慕的存在。
　　但来了这里之后，每次测验，不管大小他基本上都是排在后面。
　　语文等文科类科目还能靠背诵，但数学那些需要基础的对舍让来说是真的有点困难，每次对这一题刚有些思路的时候老师便已经跳到了下一题上去，他完全跟不上进度。

　　看着舍让兴致不高的样子，刘尚仁忽然灵机一动：“简单啊让哥！你找闻哥教教你不就行了。”
　　舍让：“？”
　　注意到舍让看过来的疑惑视线后，刘尚仁才又继续说道：“你别看闻哥成天睡觉的样子，他可是个妥妥的学霸，当年是直接被校长以学费全免，每年给奖学金特殊招进来了，不然你以为老师为什么会对闻哥这么好，还天天让他请假。”

　　舍让完全没想到平时里不是睡觉就是请假，考试要么交白卷要么干脆不来的谢闻居然还有这种经历。

　　他偏头看了看身旁没有人影的空座位，蹙眉道：“我觉得他应该没有时间。”
　　刘尚仁也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好像确实是这样，闻哥最近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一直请假。”

　　正当两人讨论之际，另一道人声插了进来：“你们聊啥呢，带我一个？”
　　两人转头便看到刘仁洲从外面进来，此时正站在后面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刘尚仁将刚才的对话重复了一边，没想到刘仁洲却忽然双手一拍：“害，就这事啊，闻哥有空，他这个星期就忙完了，一直到寒假都有空。”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的有些惊喜，没等舍让继续问，刘仁洲又说：“小少爷你有什么事直接给闻哥发消息就行，你说的他肯定会答应的。”
　　舍让点点头没有再多说，而刘仁洲也在一旁和刘尚仁打闹了起来。

　　当天晚上回家吃过晚饭后舍让便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他坐在床边举着手机犹豫了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点开谢闻那个熟悉的头像，划拉手指发出去了一条消息。

　　[sr：有空吗？]

　　舍让捧着手机等了一会儿都没有收到回应，正当他以为谢闻正在忙的时候，手中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熟悉的头像，谢闻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舍让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后便快速按下了接通键。
　　接通的下一秒屏幕上便猛地出现了谢闻那张帅气的脸。

　　透过镜头看去，他那边像是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浅浅打在他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谢闻此时正懒懒地靠坐在床头，脑袋上的头发乱糟糟的耸拉着，眼睛也是半眯着，一副刚被吵醒的样子。

　　这几天谢闻一直没有来学校，两人也很久没有见面，这么突然一见舍让甚至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谢闻将长长的头发向后扒拉了几下，“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懒散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不容易被察觉的温柔。

　　舍让抬手捏捏耳垂，垂眸低声道：“我听刘远洲说你学习很厉害，就想说有没有空教我学习。”
　　说道这舍让忽然抬起了头，透过屏幕对上了谢闻的视线：“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

　　那边有片刻的沉默，见谢闻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整个人也像是定在原地一样没有丝毫动作，舍让立马叫了两声。

　　“谢闻？”
　　“你还在吗？”

　　手机那头的人又沉默了两秒，而后才再次有了动静。
　　“刚卡了。”
　　“你说的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舍让的错觉，他总觉得谢闻的声音与刚才相比又哑了几分。

　　他没有多想，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我想问你有没有时间教我学习。”
　　“可以啊，”谢闻答应的飞快，“什么时候？”

　　舍让也没想到谢闻答应的会这么迅速，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谢闻也没有催促他，看着屏幕中舍让呆愣愣的样子眼神又温柔了几分。

　　“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吧，”舍让说，“你先忙你的，我不着急。”
　　谢闻点点头：“那就这周末，到时候来我的公寓。”
　　舍让：“好。”

　　事情已经说完电话内也迅速变得安静，两人都沉默的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为何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头提出挂断电话，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就这么又过去了几分钟，就在舍让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几声礼貌的敲门声，箫书玉的声音也在下一秒传了过来。
　　“小让，阿姨给你送了杯牛奶过来，你喝完再睡。”
　　舍让连忙应声，起身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后便走过去开门。

　　手机被他平放在桌面上，谢闻只能看到一片雪白的墙壁，还有隐约传来的对话声。

　　舍让打开门先是叫了一声：“阿姨。”
　　箫书玉看到他之后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阿姨给你送了杯牛奶过来，你喝完了叫我。”
　　说着她又提醒了一句：“等下记得刷了牙再睡。”
　　舍让点点头：“杯子我等下拿出去就行，阿姨您也快回去睡觉吧。”

　　等到舍让喝了牛奶，收拾完一切再次拿起手机的时候，便看到谢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的手机像是夹在了两个枕头中间，枕头的布料遮挡了一部分的屏幕，但是依旧看清他的大半张脸。

　　谢闻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又长又密的睫毛乖巧的搭在眼睑上，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梦他的嘴角抿得笔直，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

　　舍让生怕自己的动静吵醒他，按下静音后也带着手机躺到了床上。
　　关掉灯后的房间瞬间暗了下来，除了依稀透过来的月光和手机屏幕的亮光外再无其他亮光。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谢闻的睡脸，不知过了多久也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

　　等到舍让再次醒来的时候视频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挂断，他看了眼通话时长，大概有四五个小时，应该是谢闻半夜醒来后挂断的。

　　后面两天谢闻也都没有来学校，周末的前一天晚上他给舍让发了公寓所在的位置。
　　但等到第二天来的时候才发现，来的并不只有舍让一个人，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非常眼熟的熟面孔。

　　打开门看到刘远洲他们出现的时候谢闻的表情也是一怔，他斜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你们怎么也来了？”
　　刘远洲满脸兴奋：“我当然要来了，闻哥你从来都没让我们来过你家，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怎么可能会错过！”
　　刘尚仁也跟着说：“就是就是，反正都是补课，教一个也是教，教五个也是教，没什么差别！”

　　谢闻笑了一声，侧身给他们让路：“都进来吧。”

　　舍让走在最后，等到其他人都进去之后他才来到谢闻身边小声道：“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他们看到后就吵着要来，对不起。”
　　见他垂眸一副自责的样子，谢闻抬手揉上他的脑袋：“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用不着道歉，而且就算你对我做错了什么事也不用跟我道歉——”
　　说到这谢闻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永远不会怪你，让让。”

　　.
　　多了几个人的加入，这场补课变得异常的闹腾，基本上是讲完一道题之后他们就会欢呼几声，嘴上喊着“闻哥牛逼”、“学霸闻哥”之类的口号。
　　谢闻也是被他们闹得没脾气，就着这种闹腾的氛围给他们讲了一个上午。

　　中午的时候他们点了外卖，都是些正在长身体的青少年，他们的饭量自然不会小，外卖到手后基本上铺满了整个茶几。
　　众人也都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人，直接贴着茶几便坐到了地上，打开包装趴在茶几上便吃了起来。

　　凌乱之际更显得放在桌面上一动未动的白色塑料袋突兀，也就是这时他们才发现客厅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舍让与谢闻的身影。

　　林宇有些奇怪地问：“让哥他们呢，怎么不在？等下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的话一落下，正在猛塞的刘尚仁含糊的声音便在一旁响起。
　　“让哥吃炸鸡必须*&#&，闻哥*&#*去了。”

　　“？？？”
　　林宇一脸茫然，其他几个人也摇摇头纷纷表示自己没有听清。

　　刘远洲皱着眉：“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把东西咽下去再说。”

　　刘尚仁咽下嘴里的食物，清了清嗓子拔高声音。

　　“让哥吃炸鸡必须配可乐，闻哥陪他下去买可乐去了。”
　　“现在听清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