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迫还俗了》荣野

16、调查

　　他的语气温柔又缠绵，舍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呆愣愣顺着他的指示松开手。

　　谢闻从他手中抽出木棍之后便直接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他将木棍扔向一旁，拉着舍让的手臂让两人变成面对面。

　　“有受伤吗？”
　　谢闻皱着眉用视线将他从上到下都扫视了一遍，虽然表面上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伤痕，但他的视线依旧有些担忧。
　　舍让摇摇头：“没有。”

　　“我有。”
　　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只见刘远洲捂着肚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近。
　　“闻哥你也不是没有看到小少爷刚才那么凶猛地样子，看起来像是会受伤的样子吗？”
　　“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刘远洲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谢闻手臂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是还在跟我们闹别扭吗？”
　　“……”
　　“什么闹别扭，”刘远洲哼了一声，“我那叫冷静冷静。”
　　谢闻笑了一声没再接话。

　　警察也是在这个时候来的，高昂的警报声划破天际，没过一会儿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便冲了进来。
　　地上蜷缩着几个不停痛呼的男孩子们，而另外站着的三个却在一旁笑着说笑话。
　　为首的警官眉头蹙起，面色严肃的看着他们：“是谁报的警？”

　　刘远洲看看舍让看看谢闻，低头小声问：“你们谁报的警啊？”
　　舍让淡声：“不是我。”
　　谢闻也开口：“也不是我。”

　　听到谢闻的回答，舍让抬头眼神有些诧异，似乎是在问：那你刚才是怎么知道警察要来的？
　　谢闻弯弯眼睛：“进来的时候听到声音了。”

　　巷子的入口很窄，里面容纳的人数也有限，更何况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几人小声的议论声被听得一清二楚。
　　为首的警官估计是第一次见到遇上他们还能这么平静自若的学生，不过见他们一直低头说小话他的脸色还是逐渐变得有些黑沉。
　　最后他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吩咐道：“不管是谁报的警，全部带走。”

　　舍让还是第一次坐警车，眼神控制不住的到处乱晃。
　　警车跟他平时坐的私家车完全不一样，前后排的位置被一个铁栅栏挡住，车门上方的位置还有一个钢制的小把手。

　　坐在他身旁的身旁的谢闻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侧身附到他的耳边：“好奇？”
　　舍让看了眼前面开车的警官，也压低声音回复：“第一次坐。”
　　谢闻轻笑一声：“坐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希望你没有第二次。”

　　车内的空间就这么大，想要其他人完全听不到是绝对不可能的，开车的警官透过后视镜瞟了他们一眼，脸上不动如山，心里却在暗暗摇头。

　　穿的人摸人样的，就是品行不太好。

　　派出所内人很多，来干什么的都有，那个警官刚一走进舍让便感觉到各种各样的声音一窝蜂的全部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令他有些不自在地皱了皱眉。
　　除了舍让三人外，徐成那边的人也被带了过来，警官专门找了个角落让他们站在一起。

　　领头的警官在一台电脑前坐下，然后看向舍让：“一个一个来，说吧，名字，家庭地址，为什么打架？”

　　厅内声音嘈杂，舍让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只能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那个警官又放大声音重复了一遍。
　　“名字，家庭地址，为什么打架？”

　　似乎是专门跟他作对一样，他的声音放大，其他区域的声音也紧跟着放大，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厅。
　　警官呼吸一滞，而后他猛的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个喇叭转身大喊一声：“都给我安静一点，谁再闹腾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都先给你关进去冷静冷静！”

　　舍让根本不知道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等第一声响起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震得蒙在了原地，也幸亏他身旁的谢闻反应极快，直接伸手遮住了他的耳朵，将大部分噪音都隔绝在外。

　　感受到耳朵上传来的热意，舍让侧眸朝他看去。
　　谢闻眉头紧皱，嘴角僵硬地抿成一条直线，原本散漫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明显对这个大喇叭的声音也是非常抵触。

　　舍让垂在腿侧的手指轻轻跳动两下，小臂微微抬起想要学着谢闻的动作帮他遮耳朵，但没想到手臂才刚刚抬起那个警官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这次他没有用喇叭，但声音在安静下来的大厅内却显得异常清楚。
　　“现在知道照顾同学了？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考虑考虑别的同学的伤势。”
　　他语气严肃，明显是把谢闻当成了这场打架事故中的殴打者。

　　“……”

　　舍让怔了一下，停在半空中的手臂继续向上移动，最后在触碰到谢闻的手腕后将他的手拉下。
　　下一秒舍让转头对上那个警官的视线。

　　“人是我打的，跟他没关系。”

　　警官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男生会突然出声，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后有些不赞同地皱皱眉。
　　“你不用包庇他，是谁打的我们一调查就会一清二楚。”

　　见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舍让有些烦躁地抿抿嘴，他视线在大厅内扫了一遍，最后驻足在某个墙角。
　　舍让抬脚走到那个角落俯身拿起一个拖把，然后双手分别握住拖把的两端手臂一个发力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折断了拖把上的那根木棍。
　　表情甚至没有一丝变化，轻松得就像是折断了一根牙签。

　　“……”

　　“卧槽！”

　　刘远洲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大到眼珠子都好像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
　　“卧槽卧槽卧槽！”他连喊了三声来表达自己的惊叹，然后又猛地拉住谢闻的手臂，“闻、闻哥，小少爷力气这么大你知道吗？”

　　谢闻沉默了一下，但在看到舍让绷着一张脸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他眼中忽然笑意多得几乎像要溢出来一样，而后缓缓吐出两个字。

　　“也许。”

　　看到舍让重新走到自己面前，那个警官也是呆愣愣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他才努力恢复镇定的表情重新坐回电脑前。

　　“名字？”
　　“舍让。”

　　舍让其实知道警察稍微一调查就会清楚究竟是谁打的人，到那时候也能证明谢闻的清白。

　　“地址？”
　　“松江花园六幢七号。”

　　但当谢闻被人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的时候舍让莫名会觉得很烦躁，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为什么打架？”
　　“他们欺负同学。”

　　谢闻那么好，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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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尚仁他们中途也跑了过来帮忙证明，甚至还从龙门饭馆那里弄来了监控视频，做完这些后他们又把刘远洲接去医院做检查，只留下舍让和谢闻处理后面的事情。
　　有了监控视频这件事就更好解决，舍让他们没有一点过错，只不过办理手续浪费了很多时间，等到彻底解决完这件事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全黑。

　　临走的时候舍让再次找到那个警官，看着他突然出现警官明显有一瞬间的卡壳。
　　“怎、怎么了？”
　　舍让伸手指了指角落断掉的还没被收拾走的拖把：“多少钱？”

　　警官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么晚了你们快回家吧。”
　　舍让抿抿嘴，不想就这么离开，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一手突然伸了出来揽住他的肩。
　　下一秒谢闻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麻烦你了警察叔叔，我们就先走了。”
　　那个警官挥挥手：“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谢闻揽着舍让的肩带着他向前走了几步，等到了那个警官看不到的距离才在舍让那个耳边低声说：“拖把钱我已经给前台小姐姐了，安心。”
　　舍让诧异地抬头，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谢闻笑着说：“可能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舍让刚走出派出所的门就看到箫书玉紧张兮兮地朝着他跑了过来。

　　箫书玉在舍让面前停下：“小让你没事吧？没受伤吧？跟你打架的那几个人呢，让他们把家长叫来，我非要找他们理论理论才行！”
　　箫书玉嘴上气势汹汹，但伸手去拉舍让手臂的动作却异常温柔。
　　舍让下意识地躲开她这突如其来的触碰。

　　躲开后两人均是一愣，舍让抿紧嘴巴看着箫书玉脸上失落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站在一旁的谢闻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上前一步主动去跟箫书玉说话。
　　“阿姨，让让没事，没受伤，大家的人都已经交给警察处理了。”
　　箫书玉这才注意到谢闻，她表情缓和了许多，温柔地看着舍让：“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咱们快回家去吧，我给你做点好吃的缓和一下，”箫书玉又说，“小闻你也来家里吧，今天真的是辛苦了。”

　　谢闻开口就准备拒绝，但在看到舍让望向来的目光是又忽然改口：“阿姨我就——那我就先谢谢阿姨了。”

　　箫书玉笑笑：“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