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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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仗着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赤司征十郎和狗卷棘的伤倒是没留下什么事情，只是这回确实是一场硬仗，这一场下来，精神上的消耗也还是让两人昏睡了许久，尤其是第一次出任的赤司征十郎，一直到接受治疗后的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五条老师？”许是因为昏睡太久，清朗的少年音带了些许沙哑。
五条悟原本刚打算开门出去，听到赤司的声音回过头来，收了手往回走到床前，“哦呀，终于醒了啊，征十郎君。”说着用脚勾过一把凳子随意地坐了下来，下巴靠在椅背上，“第一次出任务的感觉如何啊？”
赤司征十郎坐了起来，看着五条悟的坐姿，好一派放荡不羁，忽然想起初见时五条悟坐在沙发上的姿态。
所以，这把椅子限制老师的发挥了吧。
当然，这话也只是心下想想，明面上赤司征十郎依然端着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咒灵的强度超出预计，瞳术的实战运用训练还需要加强。”
“诶——”五条悟听了这话，稍微偏了偏头，拖着声音发了一个单音节。赤司征十郎看着五条悟，异色的瞳孔对上带着眼罩的双眼，当下，他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咒术界自强者的能力，自然晓得五条悟是看得见的。
这个人，此刻恐怕是在打量他吧。
对于自己身上的伤，赤司征十郎毕竟是在高专了训练了这一段时间了，想也知道是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帮了大忙，也不多问，只是开口问了一句：“狗卷学长呢？”
“棘啊，他可是比你早醒，”五条悟顿了顿，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接上，“说起来，果然不愧是学长呢，棘可是非常靠谱地已经连带着你的那份任务报告一起交上来了呢，记得去谢谢他。”
“不过嘛，我还是想听你，做个报告，关于咒灵，以及最后的解决方式。”五条悟说着，似乎是觉得方才的姿势不大舒坦，稍稍直起了背，曲起双臂搭在椅背上，“我去东寺看了一眼，那里有过很强大的力量波动，并不像是咒力，不属于咒灵也不属于你们。”
闻言，赤司征十郎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对六眼能看到的，或者说能感知到的极限，产生了些许好奇，“那只咒灵，诞生于香客们的欲念，但是我隐约能感知到，它的诞生成型，不是完完全全由欲念累积而成，倒像是，有外力助长。”
赤司征十郎说到这里就止了嘴，看着收敛了笑意的五条悟，只是五条悟双眼蒙着眼罩，让人无法窥测他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思。
“你继续说。”
“我的‘识’只能看到这一点为止。至于最后，是有一个少年带着一只巨大的能吐人言的兽到来，随后拔除了那只咒灵的也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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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里后的赤司征十郎，在经历了父亲言不达意的关怀后，坐在书房里捏着棋子同自己下棋，想着醒来后同五条悟的对话。
那天，他说完那句话以后，五条悟只是保持了一会儿那副正经姿态就又挂上了平日里的模样，说了一句“嘛，我知道了，说起来征十郎君差不多也可以回去了，我可不想再继续被赤司家主问候了”就结束了，但赤司征十郎是什么人，自小接受的精英式教育和本就不错的头脑，立马就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先不论那位少年的事情，光光是被人为助长产生的咒灵这一点，一旦被广而告之，一定会在整个咒术界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更何况，那只咒灵的拥有的实力可谓不俗，而这背后做这件事的人，到底有怀着什么目的还尚未可知，现下的局面，敌明我暗，对于他们而言应当可以算得上是不利了。
目光落在棋盘上，这局棋本就是一本棋谱上的残局，赤司征十郎尝试着破局，但还是欠点火候，其中一方陷入了无路可走的尴尬局面，然而，另一方也没见得有赢面。赤司征十郎手指捏着棋子摩挲，也没能思考出什么来，最终只是把棋子又放回了原位，把那局棋留在那个位置。
而后，赤司征十郎又想到那只咒灵本身。说实话，在一开始了解到，那只咒灵在有载记录中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杀人都是在东寺时，赤司征十郎是有过不解的。
东寺作为日本知名的古寺之一，在日本的佛教中有着重要地位，这座寺庙，建成之初就是为镇守日本，可以说一度是人们的精神支柱或者说精神原乡，所代表的着的也是圣洁，庇佑。这样的地方，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让人不解的。
但在赤司征十郎用“识”了解到那只咒灵诞生于香客们的欲念时，一切也就想通了。这座千年古寺，一直以来受人香火供奉，不知道有多少人怀着这样那样的心思在佛前暗自祷告，那些祷告里，满满当当的除了美好的愿想，就是各种各样的欲念，那是一卷卷经文无法洗净的污秽，在陈年累月中积攒，又正好遇上心怀不轨之人。
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这样的难缠的咒灵，不晓得是他运气不好亦或是其他，但赤司征十郎却不曾有过退却，只是暗暗规划着如何更好地提升自己的瞳术。
“征十郎，我一直教导你要优胜，只有这件事情，你可以放弃。”
父亲的话还在耳边，赤司征十郎当然明白父亲的想法，父亲当年选择退出咒术界，其中用意他也能领会。
只是在知道了家族辛秘以后，赤司征十郎知道，有些事情，完美继承了家族瞳术的他避无可避，但哪怕有选择，放弃做咒术师，也从来不是他赤司征十郎的备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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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寺地位特殊，被毁得基本就是一片废墟的模样，自然是引起社会广泛关注，大大小小的媒体都在报道着，每家媒体都有着各自猜测，官方新闻也语焉不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间关于其中缘由的各种言论到处流传，东寺又在洛山附近，校内自然也少不得学生甚至老师讨论着各种说法。
赤司征十郎就提前结束了家里替他向学校请的假，回了学校，面对的就是闲暇时被迫听到的各种离谱传闻。不过这些事情倒不是赤司征十郎需要去关心的，那些收尾的工作，高专自有人会和政府等方去洽谈。
倒是来自前辈们的关怀叫赤司征十郎有些难以招架。本来嘛，第二人格下的赤司凌厉强势，尤其在训练时，队长的气势确实叫人有些发憷，不过嘛，谁叫赤司长了一张童颜呢。出了篮球场，几个首发几乎是本着几分老父亲的心态在对赤司，尤其是实渕玲央，看向赤司的眼神每每都有几分，嗯，慈爱。
赤司征十郎实在是很想知道，这几个人对他请假和提前销假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想象，才会有诸如连午饭都帮他打好了这种，看上去已经是考虑了他的接受度而克制了的关怀行为。
但他又不能直说，在拒绝无果后，无奈地接受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这种独特的关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