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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搜查与解救(过渡章节) ...

  •   这章是过渡章节,主角戏份不多。

      “自由......”蔡易道盯着国情院正门前的那块大石头上刻着的字,只念了一个词就停下了,他又看了看国情院通体白色的建筑主体,以及主建筑最上方那个倒扣的半圆形。
      “与其说像天文科技馆,不如说像A国的白宫。”他手上那根烟已经快要燃到尽头。
      该死的朴在赫是便秘了吗?!怎么还不出来?
      人不经念,身着正装的朴在赫从正门走了出来。
      到了他身边,朴在赫疑惑地问:“找我什么事?”
      他们两个的关系并没有多好,甚至在抓捕金光日这件事情上结过梁子,连联系方式都没交换过。在听到办公室的文职人员转达的时候,他就在想蔡易道大早上找他干嘛。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能为了什么找你?”蔡易道笑得很欠揍,把烟抽得只剩个烟屁股,随手往地上一扔,“金光日还好吗?”
      找茬?朴在赫脸上没什么变化:“他很好。怎么了?你想他了?”
      “走,去我车里说。”蔡易道转身走向停车场,“都要改名叫对外安全情、报院了,气焰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眼睛长在头顶上。”
      直到上了车,坐上副驾驶,朴在赫侧过头看他,还是面无表情。
      “金光日,他跑了,对吧?”蔡易道的手往中控台上的烟盒伸去,被朴在赫出声打断:“你有话就说,我不抽二手烟。”
      “你们C鲜情、报处的头儿没对你施压啊?”蔡易道拿着烟盒上下颠了颠。
      昨晚失踪的,今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消息来源可不可靠。“知道什么你就说,有条件你就提,好好的刑警,说话做事比我还官僚。”朴在赫不耐烦了。
      往后一靠,蔡易道说:“我知道金光日在哪里。”
      “条件?”
      “你给我找法院签发一张搜查令,什么理由你自己想,我现在的案子要用。”
      “你自己不会申请?”
      “我要是能申请得下来还需要你?金光日和我那个案子正好在一个地方,你顺手的事。”
      什么地方需要利用搜查金光日这种名目来“顺手”?朴在赫问:“搜查哪里?”
      “正真集团副会长卓秀浩的别墅,要快,我得知道我那个案子的受害人是死是活。”虽然活着的可能性很大——没有抛尸迹象,但陆家有人天天去警局守着,让人不耐烦的同时也不忍心。
      北汉山XX洞别墅区,连国内情、报处在那周围都没有安插人手,怪不得查了一晚上,哪儿都没有金光日的踪影。朴在赫松了口气。灯下黑。早该想到的,金光日在7月14号晚上不就是去“又涨了”见卓秀浩的吗?只是没想到他还会冒险跑过去。
      至于什么理由才不会打草惊蛇......
      ......
      接到赵贤宇来电的时候,卓秀浩正在正真集团总部大会议室,为甲醛事件的后续处理问题将正真电子的一位负责人辞退。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什么好几个工人因甲醛几近失明、什么律师李泰京撺掇工人将正真电子告上法庭,都不重要。这些人追求的是正义吗?不是,他们追求的是巨额赔偿。人一穷困,就会变得卑鄙,给他们钱就好了。
      他不想被俗事烦扰,恨不得一天24小时盯着观察对象。
      卓秀浩心想:我为什么要上班呢?不想上班。
      上班还要装亲民,明明有豪车,最后一公里硬是要骑自行车。
      骑自行车很累的。已经去了天堂,哦,或者去了地狱的爸爸,你知不知道啊?
      可是答都答应了,要遵守。
      他已经遵守了七年。
      卓秀浩挥手把这群无能的人赶走,接通电话。
      “哦?搜查令?竟然有人可以得到搜查我的住处的令状吗?”
      “前总统贪污受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没做到那一步呢。”再说,前总统是女的,取向也不是女人啊,南原餐馆用不上。
      “拦不住?陆东植和光日转移了没有?”
      “行,我知道了。”
      ......
      注意到赵贤宇停在施工现场大门口的车的时候,范重建设的会长宋宇龙正戴着安全帽和布手套、穿着工作服参观工地,也在搞亲民那一套,整个人意气风发。
      不请自来,那个熟悉的车牌打乱了他对着下属挥斥方遒的节奏。
      混迹商场多年,他好歹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继续灌鸡汤鼓励在场人员,多次提醒要注意施工安全。
      事后他发信息把赵贤宇叫到存放钢筋的工地仓库内,没多久他避开监控也去了,对赵贤宇厉色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带人来避避风头,万一风声实在太紧,这里处理也方便。”戴着跟工人一样的安全帽的赵贤宇将下巴朝工地的水泥搅拌机的方向抬了抬。
      “人?谁?避什么风头?”宋宇龙疑惑地皱起眉头。因为泰京逼得紧,张娱乐公司的练习生张英美不是已经放走了吗?难不成卓秀浩除他之外,还有别的玩物来源渠道?
      很少有人知道他明面上是建设集团会长,实际上干的却是拉皮条一般的现代龟公,以此发迹。而卓秀浩跟其他耽于财色的“客户”不一样,如果他在卓秀浩心中的位置被顶替,很多事情就都白干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肯放走张英美?当然是有了替代品。现在因为替代品,麻烦找上他了。”赵贤宇说。
      “你还没说是谁。”
      “失踪的大韩证券职员陆东植和他在国外留学期间认识的朋友。”
      “你替他绑的吧?”宋宇龙眼神一冷,“这件事你之前并没有告诉我。”
      双肩一坠,赵贤宇从鼻孔中喷出一股气,似乎挺无奈:“宋会长,谢谢你替我介绍了一份好工作。”
      意思就是已经被策反了?宋宇龙说:“走,你带我过去看看。”
      没有防备的赵贤宇转过身去。
      宋宇龙快速弯腰从一旁捡起一截断掉的钢筋就朝他后颈挥了过去,打得赵贤宇往前颠了好几步,他并没有停止,一直挥击,直到赵贤宇倒地不起,生息全无。
      工作服口袋里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嗡嗡作响,一看备注是“保卫科崔科长”,他平复呼吸之后接起:“说。”
      “施工现场来了4个警察和6个身份不明的人,他们把赵贤宇开来的车打开了,车后座和后备箱各藏了一个人,都是男人。他们已经呼叫了支援,正准备进来搜人。会长,怎么办?”
      “不要慌张,带人拖一会儿,在我出去之后把这个仓库的监控毁了,再让他们进。赵贤宇是阴沟里的老鼠,他习惯了不引人注意,进来的时候戴了工地的安全帽,我们可以说他是偷溜进来的。至于为什么偷溜进来......”宋宇龙看了眼脚下的尸体,想起了尸体生前的话,“大概是工地里方便他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吧。水泥那么多,一旦灌注,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他挂断电话,搜走赵贤宇的手机,解开摞着的钢筋上的扎丝,任一根根粗重的钢筋滚落到赵贤宇身上,把人深深地埋住。
      这样一来,赵贤宇不过就是一个私闯工地的倒霉罪犯罢了。
      ......
      再上前几步,就是泳池了。蔡易道抽着烟,盯着清澈见底的池水。
      水很深,再大的山风也只能让它的表面微起波澜。
      他抽烟一直很珍惜的,今天却才抽到一半就把它扔进了泳池。
      朴在赫走到他身边,说:“明里搜查,暗里追踪,陆东植人救回来了,金光日捉住了,其他的你不要想,陈年旧疾,你解决不了的。”
      眼看蔡易道不仅没有听进去,还开始脱鞋袜,他也没有制止,只是说:“你负责的是失踪案,经醒来的陆东植指认,绑匪赵贤宇已经死了。”
      “不知道案情,不配合调查,说忙......”蔡易道坐在泳池边,把双脚伸了进去,左脚搓右脚,“卓秀浩啊卓秀浩,手底下的人用自己的车绑架,用自己的房子囚禁,他说不知道。你能说服自己去相信,我不能。”
      “你不是在别墅找到的人,酒窖的囚室早已经被清理过了,没有卓秀浩进入的痕迹,只有赵贤宇和陆东植的,证据不足,”朴在赫重复,“绑匪赵贤宇死了。”一旦扯上卓秀浩,继续深究下去,他必然会将金光日的存在暴露在人前,这是国情院和C鲜情、报处所不愿意看到的。
      蔡易道“噗通”一声,整个人滑进了泳池,金刑警等人连忙大叫着朝这边扑了过来。
      朴在赫站在岸边,双手插进西裤口袋,抬头看天。
      曾几何时,自己也跟他一样。
      直到四处碰壁,摔得鼻青脸肿,向现实妥协。
      ......
      陆东植被警方解救了。
      这个被绑架囚禁了大半个月的男人大难不死,重新出现在人前,获得了社会群体的广泛关注。
      他躺在病房里的时候就有记者试图闯入,想先人一步获得独家采访,被家人联合赶走,在恢复精神之后的警方问询里他只字未提卓秀浩。
      除了几个知情人之外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被一个有XD和杀人前科的罪犯给绑架后偷偷囚禁了在了对方雇主的酒窖里。
      警方则拿他当荣耀勋章,警察厅开发布会对外公布案情信息时,让他给在失踪案上花费了无数时间和精力的刑警支队献花、献锦旗,他去了,但不敢看蔡易道的眼睛。
      蔡易道也不敢看他的。
      两个选择了隐瞒的、正直的人在鲜花和掌声中羞愧难当。
      反而是在观众席后排不惹人注意的位置坐着的卓秀浩“呱唧呱唧”鼓掌,笑得露出八颗上牙。
      ......
      无论是绑架人的,还是被绑架的,有一件事是相同的,他们都要上班。
      “Boring.”
      “Boring.”
      “Boring.”
      卓秀浩将一堆与能源材料、芯片产业规和科研成果转化、规模生产相关的企划案一个一个摔到办公桌上,然后把下巴放上去,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边。
      早就经过通报、推门而入的徐仁宇听到了他的话,问:“那怎么才能让你不无聊?”
      这些天徐仁宇给卓秀浩压下去不少新闻,他只是开车路过正真集团总部,顺便进来看看。
      外甥像舅,侄女像姑。徐仁宇和卓秀浩是表兄弟,都很像卓父,只是有几岁的年龄差,在发型和体型上有所区分。由于他们实在太过相似,外界还一度盛传徐妈和卓父不干不净——群众对豪门狗血的八卦之心从不掩藏。
      在外人眼中,他们的联系并不多,走动得像关系普通的亲戚,逢年过节见一见,送送礼,实际上,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们频频接触。H国很多商场上的巨变都是这对表兄弟在挥舞着长袖,兴风作浪。
      但关系再亲密,卓秀浩也不会告诉表哥自己是因为什么感到了无聊。
      “还没有恭喜表哥当上了大韩证券的本部长呢。”他转移话题,没有任何起来欢迎的意思。
      徐仁宇也没有怪罪,从小到大表弟都一个快死了的无力样子,他早就习惯了。“谢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对于卓秀浩的情绪变化,只要在一起,徐仁宇就会异常关注。
      卓秀浩脖子吊久了,累,在办公桌上偏了个头:“我的玩具不见了。我都还没玩够。”一下子不见了两个。金光日就算了,捞的代价太大;陆东植被绑架的事件热度还在,得等一等;宋会长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赵贤宇死了这么久,也没送新人过来。
      “是什么?我给你买新的。”徐仁宇走到沙发那里坐下,眼含关切。他没问是怎么不见的,那不重要。
      “我的每一个玩具,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卓秀浩又把脸换了个方向。
      “在我这里,没有独一无二,即使它原本是独一无二,我也会为了你把制造者找来,再做一个。”徐仁宇说。
      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卓秀浩慢慢、慢慢地伸出手去,拿起话筒,又慢慢、慢慢地把话筒放到自己脸上,放开手,有气无力地说:“喂......”
      被囚禁的练习生张英美曾经说他没有灵魂,靠吸取别人的灵魂而活,大概真的是这样。没有玩具,他就没有行动的力气。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卓秀浩的双眼稍稍睁大了一些,又在徐仁宇探究之前眯了回去。
      “哥,我等会儿还有客人。”挂断电话后,卓秀浩说。
      “行。那我先走了。你忙吧。”徐仁宇屁股都还没坐热,但还是立马站了起来,走出了副会长办公室。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秘书室停留了一阵,表面上跟卓秀浩的秘书们聊得热火朝天,其实一直注意着谁在他之后进了那间办公室。
      金部长、朴次长等人都是正真集团的,只有一个宋宇龙,是范重建设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徐仁宇很快结束了对话,离开了依依不舍的秘书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仁宇让朴武锡把宋宇龙查了个底儿掉。
      得知宋宇龙从七年前开始就与表弟卓秀浩私底下有勾结,并因此恶意放纵、甚至培养卓秀浩的“不良嗜好”的时候,他冷笑出声。
      七年前,表弟刚刚回国,根基不稳,有人递橄榄枝,也没挑,就接了。他是这么认为的。
      宋宇龙,一个流氓,他也敢?!他也配?!徐仁宇下定决心要杀了他。
      抹去卓秀浩身上的污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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