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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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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雪夜，李笑忘了何恬静和王艾的苦闷的哭声。李笑不知道她们这一夜是怎么过的？想象草原上的羊群，一只两只三四只。或者是，想象外面飘洒的雪花，一朵两朵三四朵地数着。又或者是数着眼泪，一滴两滴三四滴，一行两行三四行。她的担心被清晨的电话扫走了，一干二净的。
卢近泽喜形于色，开心地说，“笑儿，我的干儿子要出生了。不，是我们的干儿子。”
“我的干弟弟还差不多。”
卢近泽假装不高兴地说，“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
“看你激动的，跟你亲儿子似的。”
“你不替她高兴吗？她多想要一个孩子。”
李笑用眼睛瞄了一下他，看来他一直和她有联系，男人就是这样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李笑吁了口气，“你是要去看她吗？”
“对，今天正好周末，你和我一起去。”
“我？”
“嗯，我们得送她去医院。”
“何市长去吗？”
“就是因为找不到他才轮到我们帮忙。”
“哦，那就好。”昨天她才见过好父亲好丈夫，今天就消失了，不会是让王艾自求多福吧。
“你怎么这么奇怪。”卢近泽走过来，抱住他的笑儿。
温暖的臂弯散发出的熟悉体息让李笑困意十足。从小到大，他的味道就带着温和的暖意，李笑贪恋这种感觉，它让她失重般飘起来，摇曳在风里，飞升在云里，飘飘欲仙。
“笑儿，我们走吧。”
雪停了，太阳照耀着白亮亮的雪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冬日始终抵挡不住寒风给人们带来冷意，一出门，他们哆哆嗦嗦就钻进了出租车。进了车里，他们还直跺脚。今天，卢近泽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羽绒服，呢绒长裤，大头皮鞋，颇显年轻地迎接新生命的降临。李笑看着他，冻得红彤彤的脸颊正在褪去，睫毛上由哈气结成的霜花融化成小水珠，好看极了。不由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卢近泽一路洋溢这幸福的笑脸。
到城北小区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慌乱。王艾整装待发，看来事先早就做了准备。他们分工明确，李笑扶王艾，卢近泽领大包小包，很顺利地住进了莫尔人民医院。
原来，并不是真正的要临盆了，而是王艾要做剖腹产。王艾看来是担心了，担心的不是自己，是孩子。李笑充分地理解她，就像理解自己一样。李笑和卢近泽任劳任怨地跑前跑后，一切检查顺利完成后，医生将手术安排到第二天。
病房中，王艾眉头紧锁着淡淡的哀愁，“卢哥，我想吃苹果了，你帮我买了去。”
李笑起身要和卢近泽一起去，被王艾一句话拦了下来，“你别去，留下陪我聊天。”
李笑尴尬地笑笑，“好啊。”
话虽如是说，可她们着实无话可聊，聊李笑流产的孩子，聊王艾即将出世的孩子，还是聊昨天何恬静的家庭保卫战。任一样拿出来都不体面，都会尴尬，都让人心酸。她们共同的交集卢近泽这会正挑苹果呢，可他也是个敏感的话题。要不是因为时间的差异，她们还是情敌呢。
李笑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雪景，看见卢近泽挺拔地阔步走到马路对面的水果摊。
王艾用沉重的语气打破了沉默，“替我保密。”
李笑点了点头，跟谁保密不言自明。
女人在这个时候，六神早全没了主了，她还知道妥善地处理事情。李笑眼前的这个坚强的女人不光有光鲜的外表，还有坚强的内心。在没有丈夫保护的情况下，完美地行使做妈妈的职责。
“你们会有结果吗？”王艾的音量微乎其微，语气中却带着冰冷，企鹅听了都会打寒战。李笑的心一紧，她为什么会难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李笑沉默了一会，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如你用情深，随时可以抽身。”
是啊，她不是无法自拔地被他诱惑，与此同时，她还想着别人。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把他想象成锋芒毕露的林森木。不管怎样，她终究还是要离开他，她没有王艾那样的勇气，她怎么能和一个爱过自己妈妈的父辈结婚。
王艾酸酸地说，“他可是用情很深啊。”
卢近泽黑着脸拎着水果进了病房，可能听到了什么？
“我们走吧。”
“去哪？”
卢近泽拽着李笑就往外走，“去买礼物。”
“明天买不好吗？”
“就今天买。”
“咱们就这么扔下她，行吗？就是给她买礼物也不好，明天不也可以吗？”
卢近泽的脸多云转晴，“跟我走就是了。”
他们来都一家手机店，李笑才明白是要给她挑礼物，她选了一款纯白色掀盖手机，选择了生日作为尾号的号码。刚开通，卢近泽就自告奋勇地发了第一条短信，李笑看了一阵发麻，内容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你刚刚是不是听见我们的谈话？”
“没有。”
“那为什么不高兴？”
卢近泽逆向思维，“你们说我坏话了吗？”
李笑不解地笑笑说，“没有，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在医院门口，我碰见何茂天了。”
“来看王阿姨，那为什么不和你一起进来？”
“不是，他陪何恬静来看病。”
“她嗓子疼啊。”
卢近泽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们是朋友，当然知道。”昨天的嘶声力竭，李笑断定今天有她受的。“你和他讲了王阿姨要剖腹产的事。”
“何恬静在，我怎么说？”
“那就好。”避免了一场血雨腥风啊，李笑舒了口气。
“说了半天，你到底为啥生气啊？”
“王艾说何茂天去外地出差了，她骗了我。”
“你挺在意她的啊。”
“只是觉得她没必要，都是老朋友了。”
李笑安慰他说，“也许她有难言之隐，或者何茂天骗了她。”
这些都无从考证，但卢近泽很愿意相信她的揣测。
“我觉得老何可能不知道王艾的事，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一下。”
“还是不要了，既然王阿姨不想说，我们又何必多事呢。我们还是尽好朋友的责任吧，回去吧，把她单独扔在医院都两个小时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