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诺诺》蓝颜晨

26、2011.11.23

　　清晨，又一次被压到喘不过起来的时候醒了过来。

　　无奈地睁眼，挪着身子把压在胸口的小脑袋抱到一旁，起身坐起的时候，一如既往地看到一一小小的身子爬到了棉被的上面，小狗一样趴着的睡姿，边上是被踢得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小枕头小毛毯。

　　真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睡前都是裹得好好的孩子，一觉醒来总是毯子褥子分崩离析。

　　把一一小小的身子圈进被窝里，刚想帮她摆正睡姿，小家伙一下子就把头抬了起来，眨巴着眼皮子的时候我一动都不敢动，结果还是没有用，片刻功夫，眼皮子就瞪开了，晶亮亮地看着我。

　　忍不住咧嘴一笑，小家伙也跟着笑开了，甜甜的带着点迷蒙的笑容，可爱得不行。

　　忍不住俯趴在一一娇嫩的脸蛋前，我比了比嘴唇，悄声地说，一一乖，亲一口。

　　唇靠上去，一一轻轻地用唇碰了碰我的唇，一一专属亲吻成功达成。

　　隔着内衣摸了摸一一睡前鼓鼓现在扁扁的小肚子，我又一次悄声问，一一，要牛奶吗？

　　一一响亮地回了句，牛牛！

　　我刚比了个噤声地手势，小家伙却是一点都不明白，整个人都从被窝里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刮了刮一一的鼻子，无奈地看着一旁睡着的她也跟着坐了起来。

　　眼睛还闭着的女人，撩了撩长发，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嘟哝着说，一一醒了吗？等会儿，我去泡牛奶。

　　手忙脚乱地越过一一把她重新拉近被窝里，我说，我去好了，你陪一一躺会儿。

　　她估摸着还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很顺从地说，好。

　　把一一的小褥子铺好，小枕头放好，她抱着一一窝进了被窝里。

　　一一这个小叛徒，瞬间就躲到她的怀抱里，藏得就剩着个黑色的头顶冒出来。

　　我抱着一一喂牛奶的时候，她拿着一一的擦嘴巾候在边上。

　　在我们的房间里，能清楚地听到窗外的鸟叫声。

　　看着小家伙一鼓一鼓做着吞吐运动的两腮，我说，这个坏孩子，总把我压醒。她就爱我的胸口，总是压得我心脏都缓不过劲儿来。

　　她笑着说，小孩都这样。

　　我点了点头，又觉得奇怪，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反而觉得我问得奇怪，说，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我“哦”了句，嘀咕着说，你又没养过小孩。

　　她“噗”地笑了起来，得瑟地说，没养过小孩就不会问问人家养小孩的吗？

　　我恍然，突然感觉到一一在怀里有挣扎的痕迹，赶紧示意她别再说话。

　　小家伙有个特别不好的习惯，吃什么东西，中间停了的话就一口都甭想再倒进她肚子里。什么都好就是吃饭特难伺候的一小坏孩子。

　　两人同时噤了声，一一很给面子地把一牛奶瓶的牛奶吃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的一一踢了几脚就又睡了过去。

　　我抓起床头的闹钟看了下时间，6:08分，难怪觉得脑袋重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把一一从中间挪到边上，小家伙吃饱了还觉得变沉了不少，虽然我知道这是错觉。

　　拿她的手臂当枕头，我说，好困，再睡会儿吧。

　　她曲起手臂在我的耳朵上挠了挠，说，又没睡好吧？

　　我说，也不会，还好。

　　我很快地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一一已经在客厅里抓着她的报纸被她满屋子追着跑了。

　　嬉闹的声响落在我的心里，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