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认识你们啊![综]》透明的美控

44、善与恶的天平在摇摆（5）

　　学校林荫道上，弥耶利用着影子快速移动着。感觉每个影子里面都会出现一只手，发现了弥耶攻击方式的J小姐也不敢在一个地方多停留，只能不停的跑动着。那些咒术师们已经倒下了不少，剩下的体力也都被弥耶不间断的攻击消耗的差不多。
　　很快的，咒术师们也发现了J小姐的不寻常。
　　“那个女人，跑了这么久竟然完全看不出有一丝疲劳的样子。”
　　“她有些奇怪。”
　　想起了之前岸田的话，唯一的一个一级咒术师看着跟弥耶缠斗着的J小姐，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道：“怪物吗？”
　　一个来历不明又能跟咒灵战斗的厉害女人，有可能是没落的咒术师家族的后裔，这对咒术师界来说是个好事。这时一个咒术师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她！她是跟五条悟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五条？”
　　“那个五条家的家主吗？”
　　“对！之前负责监视五条悟日常的人偷拍过他们的照片。虽然后来都被五条悟找上门毁了，但我当时在场见过那些照片，绝对是这个女人错不了。”
　　“又是五条。”在场的咒术师们已经有些心里不平衡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了五条家？他们看着这个迷之女人的战斗姿态，每个动作都收放自如，毫不拖泥带水，就像是经历过严格训练一样，又看不出拥有什么样的术式。手中的匕首能斩断咒灵，看起来应该是咒具。
　　“不行，不能再被五条家得到这种力量了。”正确的说是不能被任何咒术师家族得到这种力量。咒术师界已经被几大家族掌控，他们这些小家族的人生存本身就很艰难，只能做一些打杂护卫的工作，再给他们送力量的话就是间接的害死自己。
　　事情到了这里，岸田的话就给了他们很大的启发。
　　“那个叫岸田虽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是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们今天可是在消灭‘咒灵’啊。”
　　“……”
　　听到这话，在场的咒术师们都有些明白了。
　　‘对，只要这么说就够了。’他们对付的一直都只有咒灵。那个女人也许是个咒灵，也许是被咒灵害死的无辜路人，无论是什么都一样，只要那个女人死在这里就行了。他们没有办法拉拢，其他咒术师家族也别想！
　　…………
　　在躲过了弥耶一爪子之后，J小姐几个跳跃来到了一棵大树下。正当她打算继续进攻的时候，力量再次消失了。
　　身上又冒出了黑色，这次就连匕首都握不住，她只能看着匕首从手中滑落插进了地里。这时弥耶也发现了她的破绽，一只影子构成的大爪子袭来直接把J小姐抓住扣在了树上。
　　‘砰’的一声溅起了一阵阵尘土，尘土中能清晰的听见J小姐的咳嗽声。
　　“唔。”觉得有些喘不上起来，J小姐很是艰难的看着咒灵弥耶。
　　“哈哈哈哈，你不会是力量又消失了吧？让我猜猜看这次是因为什么？是灵异论坛嘛？还是网络上又出了关于你的什么负面消息呢？”就算是弥耶，此时也猜不到J小姐变成了这样是因为那几个咒术师的功劳。他们为了杀她，在心里面故意相信她是个咒灵，导致J小姐再次被剥夺了力量，只能任由宰割。
　　“又来了又来了！这也太频繁了吧！！”机械音的神说完这句话之后再次没了声音。暴虐感再次浮上心头，正当J小姐打算用‘另一种力量’挣脱的时候，那些之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咒术师们全都冲了过来，对她们两个同时进行了攻击。
　　“！！！”为了躲开这些攻击，弥耶只能松手。而J小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是在弥耶收手的时候勉强挡住了进攻，可她还是被咒术师们打伤。
　　就连树木都被打断，从残木中站了起来，J小姐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第一次受伤，竟然也是被人类打伤的。
　　看着攻击她的咒术师们，J小姐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是在挑衅吗？”这种力量，绝对是要治她于死地。可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跟咒术师们没有什么交集，唯二认识的也就只有五条悟和他的同学夏油杰而已。
　　“我们跟咒灵没有什么好说的，一起死在这里吧！”咒术师们回答道。
　　“所以说你们相信我是咒灵吗？”
　　听到这些对话，弥耶更兴奋了，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对，没错，她要看的就是这些人类把‘红伞小姐姐’一步一步想象成‘怪物’的过程。她可以是咒灵，也可以是任何怪物，只要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惧’的就够了！玩弄人类的‘欲望’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听到J小姐问题的咒术师们再次把问题反问了回去。
　　“你这种力量，不是咒灵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咒术师吗？我可并没有在咒术师界见过你。”
　　此时J小姐突然笑了，她想到了很久之前五条悟那种开玩笑似的邀请。
　　“你说的很对。”
　　“我曾经也许有成为咒术师的机会。但现在……那就按照你们所想吧，当咒灵也无所谓了。”只要有力量能把这些人都就在这里。
　　今天在这个学校里面的‘敌人’，谁都别想跑！
　　不再压抑自己暴虐的心情，得到了另一种力量的同时J小姐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种好像完全没有束缚的力量，并且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捡起地上的匕首，喘息间J小姐在众人的眼皮子低下消失了。下一秒，还在嘲笑这些咒术师的弥耶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滚到一个角落一动不动。紧接着，一个咒术师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感谢你们暂时赋予我的新身份。”话音落下，这名咒术师的身上飘出了一道血光。他缓缓的倒下，身上有好几道匕首划出的伤口。伤口还在流血，他却连自己什么时候被近身的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这些伤了。
　　【你们猜测她是个什么？】
　　【那种，最强的。】
　　【恶灵！】
　　已经有好几个人倒下了，咒术师们完全看不到J小姐的身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架着一把匕首，垂下眼睛一个低级咒术师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是什么？”
　　终于停下了动作，就在这个咒术师的耳边，J小姐轻声说着。
　　“是啊，我究竟是什么呢？”
　　“这已经是我听到的不知道第几次相同的问题了。我究竟是什么呢？你们不是刚刚说过的吗？”
　　“就是那个，再说一遍。”把手中的匕首靠近咒术师的脖子，J小姐威胁着。
　　能清楚的看到匕首越靠越近，被威胁的咒术师颤颤巍巍的说道：“咒、咒灵？”
　　“对，咒灵，最厉害的那种。”说完，她就消失在了咒术师的背后，而这个可怜的咒术师则被自己的同伴打伤同样的躺倒在地。
　　每一刀挥下去，J小姐都感觉自己的力量增长了一点。这么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她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之前一直努力做好事所积攒的力量。渐渐的，她明白了一些道理。
　　‘与其让有些人相信她是个好人，不如让他们相信她的恐怖。’
　　已经彻底放飞了所有的‘思绪’，J小姐觉得现在的她无比的‘自由’。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为自己积攒力量，这会是她未来打算走的路吗？
　　没人有告诉她对不对，曾经想控制她的那个家伙也已经躲进了她意识的深处，因为惧怕她现在的力量不敢再说话。
　　就在这时，学校附近突然想起了警车的声音，J小姐的理智又被拽了回来。所有的咒术师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弥耶也已经变回了人类的样子躺在角落。
　　“我刚才……是怎么了？”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她刚才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动了起来，她能看到她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似乎被另一种力量占据，现在那种力量消失了。
　　就在刚才，身体里好像出现了另一个人。她彻底违背了之前坚持的‘正义’，这场战斗没有一个赢家，他们都是输了的人。
　　能感觉到倒在地上的咒术师们都还活着，他们只是伤的非常重而已，能不能被救就要看赶来的医护人员们了。J小姐走到了弥耶躺着的角落。她伤的也很重，跟咒术师们战斗又被她用尽全力打飞，再加上之前的伤，她似乎就要死了。
　　发现J小姐来了，她抬起眼睛虚弱的说道：“我就要死了，井田也会跟着我一起死。”
　　听到这话，J小姐点点头。
　　“我知道，他也知道。”井田早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这时，弥耶勾起了嘴角。
　　“我虽然死了，但临死前我还是好心提醒你。”
　　“去杀了岸田。”她亲手把一个‘正义的化身’拉了下来，变成了跟她一样的咒灵，原本是希望她们可以联手，现在所有计划都落空了，当然不能便宜了岸田那只咬主人的‘狗’。
　　“如果你这话是很早之前对我说的话，也许我会考虑。”想到了自己身体和力量的变化，J小姐拒绝道。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这就如同白色的事物上多了一块墨迹一样，就算是擦掉了也依旧能看见黑色的墨迹已经渗透了进去。
　　曾经她能看到自己要走的路，现在……什么都没有，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
　　听出了J小姐充满遗憾的语气，弥耶积攒了片刻力气问道：“我好像破坏了你的计划。”
　　J小姐点点头。
　　“确实。”
　　“不过这或许就是命运。我只是个无辜的打工人，时时刻刻听着雇主的安排罢了。”之前正义的也好，刚刚邪恶的也好，没有一个是她自己的想法。
　　“那不如就听听我最后的建议，变成咒灵吧……至少比当那种伪善的人要好一些。”说完这些之后，弥耶就沉入了地里。力量已经几乎全都耗尽，她真的要消失了。
　　感觉到有人往这边走，J小姐几个跳跃来到了学校的围墙边。学校外面停了一堆的警车，还有一个穿西装的人在跟警察医生们说着什么。之前咒术师们布下的‘结界’似乎也消失，她看到牧野躺在担架上被抬进救护车里。他似乎并没有受很重的伤，还在担架上努力的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医生们联手按住了。
　　井田还在他的影子里，她不知道按照弥耶现在的情况，井田还能不能撑到和他们约定的那个地方。
　　但不管怎么说，她既然已经答应，就要遵守。
　　想到这些，J小姐跳下围墙，向跟井田约定好了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