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他，丢了她》咖喱辣椒

29、海圣创立（下）

　　坐在蓝石的房间听着他诉说几十年前的往事，看着他一脸的崇拜，我想，那个“老爷子”肯定是个人物。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独自从中国来到美国纽约闯荡，那时纽约最繁荣的地方还是曼哈顿的华尔街，经济的繁荣，社会的秩序自然会出现混乱，所谓乱世出英雄，许多有着英雄主义且有实力的人开始集结自己的势力，许多帮派也就形成，又有经济基础、领导人的手腕、手下人的能力，各个帮派逐渐有了层次分别，开始走上正轨，也开始出现一些人为了赚钱进入帮派。”

　　“因为没有经济支撑，老爷子在来纽约没多久就加入了当时在纽约算是一方势力的帮派，一开始只是在最底层做小弟，一直做了1年多，虽然有能力，但是因为人数众多，想要出头并不简单，直到有一次……”说到这，他又停下来，我托着腮不解看着他。

　　“呵呵……这□□的事……”他只是尴尬的笑笑。

　　我突然明白，他大概是觉得像我这样一直生活在明处的小老百姓怕是接受不了他们那种刀口上讨生活的黑暗日子吧，但是……周洛从生下来就注定在黑暗里生存，完全没有选择的权利，而对于我来说，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对于他，我没有鄙夷，更没有害怕，既然要接受他的人，就该接受他的一切。

　　“你觉得我以后能避免你所说的□□上的事吗？你别在意，既然跟着周洛，我早就有准备。”拍拍他的肩，笑着说，见我这么说，他释然的笑笑，继续说。

　　“因为老爷子在中国的父亲是开武馆的，所以他的功夫很好，1年的时间，他那个分支的老大在一件很重要的任务中推荐了老爷子，是……杀一个当时呼声很高的议员，呵呵，你别太惊讶，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政界都是同样的黑暗，只是他们的黑暗是光明投射后的影子，不为人所见，很多事都是借着□□的手来做的，比如杀人。”

　　“老爷子没有借助任何人的帮助也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完成了任务，这件事在他们分部传的很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总部，之后老爷子就被招去总部，但是依然是跟班。成为分部老大是在2年之后，因为每次都能很好的完成任务，从没失败过，也很有组织能力和管理的能力，被帮里的二把手收下，接着就做了分部的老大，也许有点运气在里面吧，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无意中救了帮主的女儿，一个金发碧眼很美女孩。”

　　“唉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一见钟情？私定终生之类的？”听到这按耐不住的问出口，忍不住的兴奋。蓝石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同时无奈的点点头。

　　“恩，那之后就像很多英雄救美的故事里一样，那个叫约瑟芬的温柔女子成了老爷子的女人，不过那时候还没有血盟，海圣也没有创立，老爷子和老夫人是在结婚以后才用了血盟，其实也就延续了两代的，血盟在组织就出现过两次，原因待会儿和你说，约瑟芬的父亲，也就是帮主很看重老爷子的能力，之后老爷子和约瑟芬就自然而然的结婚了，再后来帮主想把组织交给女婿管理，自己想享享福。但是老爷子想让人认为使自己靠关系才成为老大，在组织里也会没有威信，所以拒绝了丈人的要求，把妻子和儿子安顿好后就从那个帮派出来了。在纽约这个城市的大洪流里创立了海圣盟，因为在之前的帮派已经有了一帮誓死跟着自己的兄弟，所以之后的路走的也比较顺，海圣盟也逐渐壮大，不过牺牲还是很大。”停下来喝了口水。

　　“是吗？那他的妻子和孩子怎么样了？”趁着空挡问道。

　　“这就是最大的牺牲，后来约瑟芬无意中卷入一场帮派争斗，中枪身亡了。”说着声音就低下去了。“老爷子为这痛苦的半辈子，也终身未在续弦。”

　　“是吗？”一个凄婉的故事，但是我想拥有过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应该是无憾的吧？“之后海圣盟就壮大了？”

　　“真正的壮大应该是老大出生之后吧，老大的父亲无心□□，16岁就出去一个人打拼，建立周氏财团，老爷是个经商的奇人，经他的经营，周氏后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纽约商场上占据了重要席位，老爷子对于老爷的做法很不赞同，自老爷离家以后就没再联络过，直到后来老爷和夫人生下老大，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得以缓和，但是在老大3岁的时候老爷和夫人都被老爷子的仇家所杀害，老爷子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因为老爷和夫人尽力的保护老大才得以幸存，之后就一直是老爷子在照顾着。”说着的蓝石脸上划过一丝痛楚，而作为听众的我，心里则开始如有人撕扯般的疼痛，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小时候站在血泊中的小洛，我不敢猜测他当时的想法，是还不懂？害怕？忍不住颤抖？还是永无止境的噩梦和无边无际的血色？

　　“怎么会……”低下头，那么小的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冷漠的性格大概也是因为这吧。

　　“老大很懂事，虽然一直以来怨恨老爷子因为事业而害的他父母双亡，但是最终还是接手海圣盟，应该还是舍不得自己唯一的亲人吧，老爷子一生的事业和心血，父母用鲜血换来的海圣盟，少爷一直是又爱又恨，表面上对它不管不顾，很多事情交给我们四个人处理，但是我们都知道大老很在乎，而且是绝对不会放弃海圣盟的，艾小姐，老大一直过的不快乐，但是……这次老大从中国回来变了很多，变得……比以前有‘人气’了，是人的气息的‘人气’，我们四个人是和老大一起长大的，从我记事起就觉得老大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觉，也可能是不会表达，可是这次回来……其实我们应该谢谢你，是你改变了老大，我们也心甘情愿的把你当做海圣盟的大嫂！”

　　“改变吗？不能说我改变他，我们是互相影响，呵呵，大概心里开始试着装下对方的时候不自觉的开始受到对方的影响，也开始不自觉的改变自己，因为只有改变才能让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又相互融合的可能我，人与人的相互真的很神奇。对了，你说四个？我也挺周洛说过，还有两个这么都没见过？”

　　“有机会自然就会见到了，呵呵……还有什么想问的？”

　　“呃……大概没有了吧。”看看时间，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我们已经说了这么久了。

　　“说了这么多，肚子也饿了，不介意一起吃个饭？”蓝石提议道。

　　“啊？好啊，小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等他了。”

　　“恩，去餐厅吃吧，老大说他不在的时间不能把你带的太远。”蓝石的话又让我脸红了好一阵，那臭小子和他们都说什么的。

　　“咳，呵呵……那个，对了，你那个好美的女朋友呢？”老手段，转移话题。

　　“女朋友？”

　　“就是昨天在餐厅那个，穿旗袍的。”这小子，够迷糊的。

　　“啊……艾小姐，你误、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姐姐。”他听完我的话，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忙着摆手，看着很想笑，真的很容易害羞。但是，姐姐？

　　“是吗？呵呵……那是我误会了吧。”这个真的是周氏的总经理？你说牛在天上飞的可能性都比这高，真的不相信啊。

　　“哎，蓝石，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恩，你说。”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穿唐装？”

　　“老大说好看。”听到这句话，我刚迈出门的脚差点打结，这、这……踉跄着站直，我只能叹息，地球上原来真的不止一个火星人。

　　在餐厅度过了一顿愉快的午餐，蓝石和白夜的性格差的太多了，真的很难想象他们在同一个人的手下做事。吃饭的时候还遇到了蓝石那个很美的旗袍姐姐，也才知道，蓝石经商头脑是特级，但是却完全不会应付人，所以他的姐姐蓝兰一直以来是他的专用秘书，帮他处理人际关系。

　　这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

　　还有，上帝你可真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