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少女RM1——白堡偷画记》莎丽萃

13、第十二章偷画高奏曲

　　第十二章
　　悠扬岭。
　　“小毛贼”拿着画卷拼命地跑上岭。
　　于红晴、可茉、何娇麦三人在后头紧追。
　　月牙儿已经升到高空，月光皎（ ）洁。
　　“月影湖”的水波倒映着打斗的众道身影。
　　“小毛贼”一个轻灵转身躲过于红晴劈来的快腿，又一转身，举手挡掉何娇麦的飞掌。
　　可茉的“月形飞镖”袭向“小毛贼”，在“小毛贼”的手腕旁飞过。
　　“小毛贼”一惊，松开画卷。
　　画卷按“重力原理”直线掉下。
　　“小毛贼”用鞋跟踢开“月形飞镖”，再一个“倒钩捞月”，画卷又回到“小毛贼”手中。
　　可茉“心急”地掷出“夜间火焰”。
　　“夜间火焰”犹如闪电火星飞向“小毛贼”。
　　谁知。
　　“狡猾”的“小毛贼”拿起画卷挡住飞来的“夜间火焰”。
　　啪啪啪……
　　“夜间火焰”把画卷点燃。
　　啪啪啪……
　　火势更加猛烈。
　　“小毛贼”将“浓烟滚滚”的画卷扔进“月影湖”，“深怕”烧着自己的手。“小毛贼”趁众人愣眼的时机溜走，跑向“清秀居”去也。
　　这时，于锦纶、唐渊矞和于梦逢、南琳蜜也赶到。
　　被点燃的画卷在“月影湖”水面形成一小小簇的火光，耀眼夺目。
　　如果此时不是心爱的画卷被毁，于红晴一定会欣赏这比烟火还眩丽的美景。
　　于锦纶盯着湖面微闪的火光，冷瞳一紧，“也好！”
　　“月影湖”水面上最后的一丝丝火光熄灭，画卷烟消灰飞。
　　盯着不再有闪光的湖面，于红晴的心揪紧，“轩的画……”
　　如果此时，她知道被烧毁的只是“白纸一张”，猜？于红晴是喜是悲？
　　嘻嘻！应是哭笑不得吧！
　　“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小贼！”于红晴追去“清秀居”。
　　“纶儿，烧毁的是什么画卷？”看着于红晴如此激动追“贼”而去的背影，南琳蜜关心地询问。
　　“是爸以前的‘收藏画’！”于锦纶仍盯着己平静如镜面的“月影湖”。
　　于梦逢的“收藏画”。的确，一张临摹于梦逢《秋园清客》的画作用此称之最恰当不过了。
　　※※ ※※
　　清秀居。
　　“有没有找到？”
　　“没有。”先一步去追“小毛贼”的何娇麦回答，“明明看见他跑进‘清秀居’，可这会儿却找不到人影。”
　　“对不起！”可茉歉道，“都怪我不小心烧着画卷，不仅让‘贼儿’趁空跑了，还把画卷毁了！”可茉脸上缀满歉意，眼眸却隐着邪笑。
　　“不是你的错！”于红晴安慰地拍拍可茉的肩，“都怪‘小贼’太狡猾。不过，他的身手真的很利索。”
　　那是当然，彤影怎能不利索？为了执行此次任务，可茉教了彤影许多应对于红晴和何娇麦的武功招术。彤影夜半练武，绝招练成了，可少不了吃苦。
　　天见犹怜，任务总算完成。
　　不！等等，还不算完全过关，且看。
　　哐啦！
　　彤影“专用厨房”的拉门被拉开。
　　于红晴、何娇麦、可茉还有叶石柏听到声响，赶至“丽食间”，远远地闻到一股清甜香气。
　　彤影端着热腾腾的“莲子汤”走到“共用厨房”门口，“南嫂，你们一晚上都忙着，还没吃晚饭。我煮了‘莲子汤’，你们都歇一歇，喝一碗吧？”彤影温婉地微笑，体贴地询问还忙着刷洗碗碟的南嫂众“厨娘”。
　　众“厨娘”笑盈盈地放下手中的“活儿”洗过手，幸福地喝起“莲子汤”，不时称赞，“好喝！”
　　于红晴看着彤影体贴“厨娘”的温馨场面，怎么也不愿意破坏气氛，带着何娇麦、可茉、叶石柏到别处查找“小毛贼”。
　　叶石柏低头看了彤影脚上洁净的中跟凉鞋，“周密！连鞋也换过。”叶石柏又看了紧闭的“专用厨房”拉门，犹豫不决。
　　“是爸以前的‘收藏画’。”于锦纶的话漂进叶石柏的脑海。
　　叶石柏放弃“真相”，跟上于红晴。
　　※※ ※※
　　彤影看着叶石柏走出“丽食间”，“小筠，我已经安全过关。”彤影按下手腕上手琢的红色心形小玻璃，将好消息传递。
　　接到讯息，筠遥转动玫瑰色晚礼服颈带布花下的白色花形小珍珠，“小菲，任务圆满完成，我们取得全面胜利。”
　　娃娃花园堡。
　　菲梨冰冷地倚在自己房间的窗旁，展开画卷《秋园清客》，冰艳一笑。
　　凉风由窗外吹来，菲梨手中的《秋园清客》轻摇。
　　窗外夜空中的繁星眨眼共赏《秋园清客》。
　　夜，神秘诡异。
　　《秋园清客》未毁的真相有天上的星星们知晓，目睹着娃娃少女们精彩的偷画全程，星星们决定先将“真相”暂时保密，吁……
　　※※ ※※
　　两星期后。
　　“小茉，别走，留下来吧？”于红晴依依不舍地挽留。
　　“我不得不走，再过两星期学校就要开学了。”可茉解释。
　　看着神情坚决的可茉，于红晴不再挽留，“那明天再走！晚上，我们在‘仙幽谷’开个欢送 P arty ？”于红晴提议。
　　“好！”可茉笑答。
　　仙幽谷。
　　在白色洋楼的小花园里，“红麦”的成员都笑捧酒杯，一饮而尽，惜别可茉。
　　可茉和于红晴共饮千杯醉，畅聊相处的美好时光。
　　“小茉，谢谢你！”于红晴诚挚地道谢，“如果没有你帮忙，爷爷不会这么快解开心结接纳小馨的。”
　　“不用谢！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可茉邪笑饮下红酒。
　　于红晴已经迷醉的眼眸闪烁地看着可茉，思忆的潮渗入她脑海。
　　※※ ※※
　　三星期前。
　　中国台湾，于家。
　　“爷爷，我来看你了。”于红晴一进门就扑向笑得慈祥的于琅玕\\\怀中。
　　“这么久不来看爷爷，这次怎么有空来？”于琅玕\\\和蔼地微笑询问。
　　“先不说，保持神秘！”于红晴故弄玄虚，调皮地眨眨眼，“爷爷，这是我的好朋友，小茉。”于红晴拉着可茉向于琅玕\\\介绍。
　　“爷爷好！”可茉有礼地向于琅玕\\\问候，对上于琅玕\\\慈爱的微笑。
　　于琅玕\\\已经不似壮年时严肃古板，两腮（ ）白鬓（ ）让他显得慈祥，温和的微笑中带着孤寂，“你好！你们累了吧？先上楼休息去吧？”
　　说服于琅玕\\\接纳展云馨（于梦柔）的行动展开了。
　　中国台湾，许家。
　　“外公，我回来了。”展云馨走进四合院的一间宽敞的书房。
　　许鹤冬正埋首练习着文墨，神情认真。听到展云馨的声音，转身笑迎向宝贝外孙女，“怎么回来了？”问话的同时，许鹤冬也注意到展云馨身后的菲梨，“小馨，这位是？”
　　“外公，她是我的好朋友，小菲。小菲，这位是我外公。”展云馨热情地介绍。
　　“您好！”菲梨冷淡却不失礼仪。
　　“外公，你在练字呀！”展云馨拿起许鹤冬书桌上的宋字，“嗯，遒劲有力，外公老当益壮喔！”展云馨淘气地趣侃。
　　菲梨冷眼看过那副文墨，“‘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真能如此，那……”菲梨冷眸一收，看向展云馨灿烂的笑脸。
　　化解许鹤冬心中憎恨的行动展开了。
　　※※ ※※
　　夜晚凉风吹，凉爽透人心。
　　四位娃娃少都打开通讯器上的“四传按键”。
　　“四传按键”，只要有一位娃娃少女打开，另外三位娃娃少女的通讯器上的“四传按键”便会自动打开。
　　“四传按键”一打开，四人均可畅通无阻地接听和通话。
　　“小茉，任务进度如何？”筠遥柔媚的询问声响起。
　　“明天‘好戏’上场！”可茉神采飞扬的答音响起。
　　“小菲，你那边顺利吗？”彤影温柔的询问声响起。
　　“小茉成功后，我再行动！”菲梨冷稳的答音响起。
　　“放心！我一定行！”可茉自信满满的承诺声响起。
　　“那明天就看你的了！”筠遥任信的回应声响起。
　　※※ ※※
　　次日。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正是踏青好时节。
　　“爷爷，快点！”于红晴催促，声音隐带兴奋。
　　当然，“好戏”即将上场。
　　于琅玕\\\来到车库，看着坐在后车厢的两位青春少女，“我们今天去哪？”
　　“去看奶奶吧？我已经很久没看望她，她一定‘想’我了！”于红晴说罢，不容反对地说道，“于叔，往墓场去！”
　　车子启动开往墓场。
　　“吱……”山坡的转弯车道上，一声响彻云霄的刹车声响起。
　　一辆高级轿（ ）车停在山坡旁，只差一厘米车子就有滚下山坡的危险。轿车靠近山坡的一边后车门敞开着。
　　一道人影正顺势滚下山坡。
　　“小茉！……”于红晴滑下山坡，抱着“昏迷”的可茉紧张地呼唤。
　　于琅玕\\\目瞪口呆地看着意外骤然发生。
　　一切就这样突然发生。
　　于家的车夫，于叔也惊愣在驾驶车座上，不明白车技纯熟的他今天怎么无法操纵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爱车。
　　当然，任他怎么想，定然也不会想出今天轿车的“失常”是人为所致。
　　※※ ※※
　　昨晚。
　　“小茉，搞定没？”负责把风的于红晴压低声询问。
　　“干坏事”一定要低调嘛！
　　“搞定！”可茉从于叔的爱车车底起身，刚为轿车重调好“五脏六腑”的她脸上沾满车漆，黑呼呼的邪气笑脸对上于红晴。
　　“那就等明天‘好戏’上场！”
　　于红晴与可茉相视一笑。
　　“机械天才少女”可茉成功地将轿车的机件电路按“好戏”的需要给以更改。
　　※※ ※※
　　于是，“好戏”顺应剧情热烈上演。
　　“于叔，我恨你！”于红晴眼眶红肿，气愤地指控。
　　“小姐……”于叔有苦难吐，毕竟是他驾驶车子。
　　“小晴，这不能怪老于。这是个意外。”于琅玕\\\安抚着激动的于红晴。
　　“意外？谁知他是不是蓄意谋害小茉？”于红晴严辞，怒眼瞪紧于叔，恨不得扑向他，扯碎他的模样。
　　于琅玕\\\听着于红晴的怒语。
　　恍地，他脑海中漂过类似的话语，“意外？那么为什么许鹤冬那家伙却一点事也没有……”
　　于琅玕\\\看向紧闭双眼躺在山坡上的可茉，“触景伤情”，妻子遇难的回忆恍若就在眼前，悲恸又侵入他心中。
　　趁于琅玕\\\恍神之际，于红晴蹲到可茉身旁，悄声说道：“‘睡美人’该起床了！”
　　在于叔的惊讶表情衬景下，可茉“死而复生”。
　　“你……”于琅玕\\\抚住胸口，震憾到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于爷爷，请您原谅！这场‘意外’纯粹是我和小晴商量好的一出戏。”可茉走近于琅玕\\\，扶住他，怕他当场晕倒。（怕他不吓晕，也气晕！嘻嘻！）
　　“爷爷，您一直怪许爷爷害死奶奶。今天，我们安排类似的意外，是想让您明白‘被人冤枉的无奈’。您刚才替于叔伸辩，那您当时为何不考虑一下许爷爷的心情？奶奶是许爷爷的好友，奶奶的‘意外事故’，许爷爷一定也内疚不已。他当时的心痛一定不在爷爷您之下的！”于红晴劝说。
　　“于爷爷，您不听许爷爷的任何解释一味地认定就是许爷爷的错。您是被仇恨蒙蔽了您的理智。”可茉接棒劝说。
　　于琅玕\\\忆起当年许鹤冬的“哑口无言”，想着于叔刚才“含冤受屈”的神情，再想想刚才发生的“意外”。
　　见时机成熟，于红晴坦言：“爹的，妈咪已经接受小馨，也就是梦柔。”
　　“他们还是接受她了！”于琅玕\\\感叹，话中并无责备之意。
　　“爷爷？”于红晴迷惑。
　　“其实，我一直关注着梦柔。19年来，我不时有去看她。她生活的点滴我都清楚……当然，这一切展家并不知情。”于琅玕\\\娓娓述来，眼里尽是慈爱。
　　血浓于水，尽管恨，但也爱！
　　“爷爷，那你是按纳小馨了？”于红晴再次确认。
　　于琅玕\\\淡笑不语。
　　※※ ※※
　　“外公，我们走吧？”展云馨搀扶着许鹤冬出了四合院，和菲梨一起赶往墓场。
　　“小柔，19年了，都没来看你。当年若不是我固执地分开你和梦逢，你也不会发生空难……梦柔已经长大了，和你一样是善良贴心的好女孩。梦逢已经接回梦柔，我也该打开心结……对于你的意外，我难辞其咎。请原谅我！”于琅玕\\\带着歉疚向许秋柔的墓碑深深鞠躬。
　　“老固执！”一个老当益壮的愤声在于琅玕\\\背后响起，“你还有脸站在这，若不是你固执不接受小柔，她会在回国时发生空难吗？”许鹤冬厉声指责。
　　“老糊涂？”许鹤冬的到来是于琅玕\\\未预料的，他不禁轻唤出声。
　　“我糊涂！我再糊涂也没糊涂过你。是的，素雅的死是我的错，但我说过这一切的错不应加附到晚辈们的身上。”许鹤冬憎恨地瞅着默默不语的于琅玕\\\。
　　静默良久，“不是！素雅的意外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固执才造成两重悲剧。阿鹤，请原谅我？”于琅玕\\\向许鹤冬致歉，深鞠一躬。
　　谁知，许鹤冬不领情地转身，背向于琅玕\\\。
　　“外公？”展云馨欲开口劝道。
　　“别劝我。除非他能改变事实，让小柔死而复生。”许鹤冬一语堵住展云馨的劝语。
　　“您错了！”一句冰澈透心的幽语响起。菲梨走向许秋柔墓前，“小柔阿姨并不怪于爷爷！相反，小柔阿姨不想于伯父为难，所以她选择离开。空难是一场意外！或许是于爷爷的反对使小柔阿姨忍痛回国。但，倘若当时于爷爷同意了小柔阿姨跟于伯父的婚事。那样，小柔阿姨肯定会飞回台湾请许爷爷您参加婚礼，试问若那时飞机发生空难是否得定为‘意外’？”
　　大家都安静地听着菲梨犀利的分析。
　　“外公，空难的机率是很微小的。妈妈的空难是场意外，一场类似奶奶车祸的意外。”展云馨接棒劝说，知道现在她外公的憎恨已经开始动摇。
　　“外公，你再不放下憎恨，你也会变成同爷爷一样的‘老固执’！”于红晴亲切地劝说。
　　“外公”两字虽然简单却包含千言万语，表明了于家接受展云馨的真心诚意。
　　“谁要当‘老固执’！我才不和那‘老固执’一样！小馨，你的婚礼可别忘记请你爸爸去赴喜宴。”许鹤冬让展云馨搀扶着离开。
　　“老糊涂，你等等我！”于琅玕\\\听完赶上去。
　　“糊涂，难得糊涂！”许鹤冬停住脚转身对于琅玕\\\笑道。
　　一阵风掠过，许秋柔墓前于琅玕\\\琅玕\\\所献的白菊随风摇曳。白菊“笑”了，好似许秋柔她那温婉的微笑。
　　※※ ※※
　　□□际机场。
　　“老糊涂，入关在这边！真的老到糊涂啦？”于琅玕\\\揄揶。
　　“于爷爷，您此话差矣。许爷爷糊涂得好，因为‘难得糊涂’。许爷爷，您有没有发现其实小柔阿姨早已‘死而复生’！”可茉意有所指地示意。
　　展云馨温婉地提着行李，微笑着正迎面而来。
　　“是呀！”许鹤冬看着孝顺的展云馨，从她身上可以找到许秋柔年轻时候的影子。
　　※※ ※※
　　“爷爷，外公。该入关啦！”于红晴的催促声由菲梨的通讯器传出。
　　关掉通讯器，彤影走向正在策划“偷画任务计划书”的筠遥，轻柔告知：“小菲她们圆满完成任务，已经上机回来。”
　　“很好。这样小茉才有足够的时间教你对付于红晴与何娇麦的武功招术。”筠遥将策划完毕的“偷画任务计划书”递向彤影。
　　“偷画任务计划书”要点如下：
　　※彤影假扮“晚会厨娘”预先温火慢煮“莲子汤”。
　　※筠遥假扮“晚会主管”宣布“寻亲人”游戏开始。
　　※菲梨假扮“晚会宾客”和彤影一同去偷画。
　　※彤影将偷得的真画与筠遥交换假画。
　　※筠遥将真画藏到菲梨的摩托车上。
　　※彤影用换得的假画引开于红晴等人。
　　※菲梨将藏在摩托车上的真画带回“娃娃花园堡”。
　　※可茉假扮“晚会保安”假掷“夜间火焰”毁掉假画。
　　※彤影逃回“专用厨房”换鞋以及夜行衣。
　　※彤影端出“莲子汤”，欲盖弥彰，引开于红晴的搜查路线。
　　“让你学习武功会不会太勉强？”筠遥询问彤影。（“娃娃国”守则之一：不勉强娃娃少女做不感兴趣或力所不及的事！）
　　“你不是因为相信我凭‘记忆’能短时间学会小茉所教武功才让我担起‘掩护’重责吗？”彤影平静地递上咖啡给筠遥，俏皮地反问中蕴满自信。
　　筠遥接过咖啡，一笑而过。
　　至此，娃娃少女们各自展开偷画前期准备工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