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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什么?成亲?我?常言道?马上?”花不开惊讶到只会使用问号了。
      花遍山点点头,脸上是未曾有过的坚定:“花嫁,在家从父的道理你该懂得。”
      在花不开听来她爹的声音如泰山般坚不可摧,可这是为毛啊?一天下来事情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一点儿提示都没有她就要嫁了?
      “可是,爹,总得给个理由吧?”花不开问道。
      “你嫁过去就是了,难道爹还能害你不成?”语气愈见严厉。
      花不开呆一下嘴巴又张又合:“嫁就嫁呗,多大个事儿啊,爹您还至于把问题说得那么严重么?”花不开喝口茶,琢磨着一会儿找常言道问个清楚。
      她的反应让花遍山老爷愣了下,不过立刻就是放心的表情了:“花嫁,你是个好孩子,爹谢谢你。”
      “我该谢您才是啊,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白菜土豆大豆腐一日三餐轮着吃,我倒是去享福喽。”花不开说道,怎么忽然就撵她出门了?难不成常家来仗势欺人?
      满肚子疑惑花不开觉得现在只有常言道能给她解释下,出了客厅直奔客房去了,房里没点灯,敲两下门也没动静,兴许是出去了吧?官场上混的人肯定三教九流能见人不能见人的认识得更多。
      回了房没料到有人不请自来,坐也不好好坐着,翘着腿,点啊点,像是很无聊的样子。
      原来是送上门来了。
      “常言道,你们此行是来提亲的么?”花不开问道。
      “顺便!”常言道说道。
      “你们是不是还倚强凌弱仗势欺人逼我爹卖女儿啊?”花不开问道。没道理前些日子还拿她当家里顶梁柱一般回头就把她嫁掉啊。
      ……
      常言道看她,表情很迷惑,继而有些豁然开朗,最后是开怀大笑,当然,是无声大笑。
      “是又如何啊,花嫁妹妹?”常言道问她。
      “哼,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也许她功夫没他厉害,没关系,她有绝招儿,哼哼,古代多少皇帝都死这上面了,何况皇帝手下的一只小虾米。
      叫着“花嫁妹妹”常言道走到她身边绕圈:“小脑瓜儿长得还挺异于常人的,我不过是请求岳丈大人履行二十年前的约定罢了,何来倚强凌弱仗势欺人之说?花嫁妹妹,你要相信岳丈大人是为了你好,女孩子毕竟抛头露面的不好。”
      “好吧,聘礼多少钱?现银还是银票还是实物?”花不开问道。
      ……
      “花嫁妹妹,你看怎么着合适呢?”常言道脸上那个笑意收都收不住,在京城他这个无人不知的美男子可是众家闺秀的梦中情郎,别说给聘礼就是不给还有多少人上赶着带着嫁妆来嫁呢。
      “在临安给他们置办几块地,将来可以收田租,就是灾荒年头也能剩下几袋子米,另外,再请个能干、忠心、精打细算的管家,免得他们耳根子软到头来又是颗粒无收的。”花不开说道。
      “地好办,人倒是大概要费点力气。”常言道有点惊讶,要这种嫁妆也算让他开了眼界。
      “人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人可用。”花不开说道,当年跟着她娘扑腾出那片产业的婉姨再去请回来便是,当然,就怕婉姨伤了心不肯再来。
      常言道便又小小惊奇了下。看来他好像真给自己找了个持家会过日子又出得厅堂又不是没有缚鸡之力的好夫人了。
      “好,那我立刻就吩咐人去置办田地。”常言道应着。

      接下来的几天花不开不在家,她按照花遍山老爷给的地址去拜访婉姨了。心里祈祷着婉姨还能看在娘亲的面上照顾花家,真请别人来她也不放心。
      婉姨家住杭州,离临安路程不近,杭州她又没来过,晕头转向的找了两天才找到城郊那看来有些破旧的院子。
      开门的妇人四十开外的年纪,着鸦青色衣裙,头发也规规矩矩没有一丝散落的,和花不开记忆中的婉姨有了些变化,老了。
      婉姨也不认得她了,只是听她自说了身份才忽然眼眶有些湿润,听花不开说起来意婉姨便微微摇头,听花不开说家里目前的惨状她也只说“我老了,无能为力了”,于是最后花不开不得不搬出娘亲来。婉姨有些松动,留她在家里住下。
      婉姨住的这个村庄很是安静,有种陶渊明的“柴门闻犬吠鸡鸣桑树颠”的味道,和翠微山也有点像,婉姨一个人住,事事都得亲力亲为,吃着她做得饭菜花不开就想到了早逝的娘亲,不自觉就有些伤感,眼泪疙瘩不小心就滑了两滴出来。
      大概是看她实在为难花家实在可怜,最终婉姨答应回去照看花家。
      花不开带着婉姨回来了,花家兄弟都高兴得很,在花不开看来他们的表情像是“娘亲回来了”,唯有花遍山神色有些讪讪,大概是因为在他手里花家败落自觉有些对不起花不开的娘。
      常言道已买了田地拿回了地契交给花不开,她便郑重地交到婉姨手上将花家拜托给她,婉姨拍拍她的手只说了句:“小姐好福气有你这样的女儿。”
      安顿好了花家花不开心里的大石落了地,这下子去那儿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因为常言道是在中央做官,早已举家迁往京城,所以这婚事得在京邸大办,花不开虽然手里有向高仁借的五千两银票,可琢磨琢磨也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用这钱置办什么嫁妆,反正常家也知道他们花家的状况。
      常言道自然是没反对,不过上京的一路常老爷总有些不用正眼看人,先时在临安花家的满脸和气、轻笑早已不见了踪影,花不开偶尔两次听到常家父子俩闲谈似乎常老爷对这门亲事很是不满呢。
      途径宿州,常老爷非要回老宅子住几天再走,常言道因为接到了京城的讯息要尽快赶回去又怕花不开路上吃不消,加上常老爷说还未成亲孤男寡女的一起上路叫人看了笑话去云云,反正花不开被留下来陪常老爷在宿州住些日子再行启程赴京完婚。
      常言道走之前关起门来和常老爷密语了许久,然后又跑来嘱咐花不开万事小心。
      “小心?还万事?常言道,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花不开倒不是累就是犯了点懒,所以此刻正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趴着,对面坐着常言道。
      “呵呵,不少,所以你要万事小心,知道么?”常言道说道。
      “有没有致命的?我也好做个心理准备,杀人不比杀鸡。”花不开抬眼皮看常言道。
      常言道笑了:“杀人的事无需你亲自动手,你只要必要的时候能躲到安全地方就行。”
      “哦,这个啊,我擅长,特别擅长,呃,不过,你爹他擅长么?”花不开问道,若是逃命她一个是没问题,要是再带上个老头就不好说了。
      “花嫁,你到时候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成,别人你不用管。”常言道嘱咐,语气很认真地。
      “那总不能丢下你爹吧?那我成什么人了。”花不开坐起来:“为什么我觉得此行很是凶险呢?”
      “别瞎想,我不让你管我爹是因为到时候大多数侍卫可能都去保护他而无法顾及到你,所以才让你自己保护好自己,知道了?至于凶险——有我在不会有事。”常言道说道。
      语气虽淡淡但听着却莫名地放了心。
      常言道从袖中拿出块不大的金牌放她面前:“收好,有用得着的时候。”
      “但愿用不上。”花不开拿着翻来覆去的看,和权力沾了边这小金块儿身份都有了威严。
      “花嫁!”
      “啊?”
      “路上你能否遮了面容?”
      “作甚?”
      “以免引来某些好色之徒的觊觎徒增麻烦。”有个绝色夫人是不错,可一旦出门上路就会麻烦。天下好色之徒多绝色美人少,自己摊上一个可得守好了。
      “哦,没问题。”花不开说道。
      这还不容易么,她就弄块大麻布把脸裹上,有人问就说是麻风病。

      常言道天未亮就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花不开在天亮之后才知道,她以为常言道怎么着也得喝完粥热乎热乎肚子才走呢。
      虽然举家迁往京城但这老宅子里还是有上百的奴仆,生活还是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看样子常老爷一时半会儿没有走的意思,花不开无所谓,反正在这儿和在京里都一样——也不是她家!
      住了半月有余,常老爷终于下令动身了,一路上只闷闷躲在轿子里也不和花不开说话,连饭都不是一起吃。花不开自然也是有点情绪的,但既然人家讨厌她她才不会上赶着用热脸贴人家那冷啥呢,因此每天也还是自得其乐。
      这天,因为路上车辕坏了修了半晌,所以被城门关在了外头。仆人们本是点了好几堆的火烧水热饭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突降了一场雷阵雨。轰隆隆的雷声伴着锣鼓般响彻的雨点砸了下来,花不开躲在马车里暗叹倒霉,还没叹完只觉身子向后一顿,马车似乎在向前进……速度好像还非常快……
      大雨夜,常家未进门的媳妇儿被惊了的马车带着冲进了雨幕里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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