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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因着这幅模样,萧河不想回家。

      打发了思铭去买烫伤的药膏,自己却转头进了一家酒楼。

      不知道是伤口太痛,还是心里更苦闷些,萧河特别想喝酒。

      他本不是贪杯之人,今日却忽然很想喝个酩酊大醉。

      喝醉之后便能很快睡着,也好将今日之事统统忘掉。

      然而酒水皆入喉,越饮越感悲凉。

      上一世的种种如走马观花,不断浮现在脑海。

      其实未在与时钊寒成亲之前,他就一直都晓得那人的存在。

      年少时的满腔欢喜,总也想不明白,为何时钊寒会越过自己先喜欢上他人呢?

      他分明与时钊寒相知相伴,患难与共,事事体谅,却偏偏要落个这样的下场。

      说不清一开始是不甘心更多一些,还是真的无法割舍。

      起初他总是瞧不上韩辛移,想着不过韩家一个庶子,即便跟在时钊寒的身边还些恩情,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那时的时钊寒对待他与旁人,并无差别。

      直到又一年,他得偿所愿,与心爱之人完婚,对往后充满憧憬之时。

      梦幻如泡影,破碎的太快,容不得人有所反应。

      成婚之后时钊寒便很少回家了,他私下的宅子那么多,总有一个是萧河找不到的。

      很多时候萧河想不明白,凌天都如此大,上万户人家,家家烛火通明,欢声笑语。

      为何偏偏会是他,独坐空房,一赏无边寂寞。

      萧河喝酒如喝茶,一杯接着一杯往下咽,却难掩苦涩。

      他想起与时钊寒吵的最凶最狠的时候,宋净庭也曾来劝解过。

      宋净庭告诉他,那人身份卑贱,本也就配不上王爷。

      即便是跟在王爷身边许久,也未曾多瞧一眼。

      但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又一年的秋天。

      那一年时钊寒的羽翼逐渐丰满,而天武帝仍旧不愿听臣言,立温皇后的嫡长子为太子。

      一时之间,朝廷上下风声四起。

      皇子与皇子之间的争斗,也欲演欲烈。

      时钊寒在东湖有一私人山庄,位置偏僻不怎么好找,是以他的亲信来往密谋。

      当时他们并不知晓身边藏有内鬼。

      事发的当晚,时钊寒与他的亲信临时改了地方在另一处商讨,并未在东湖。

      而二殿下时寻夜的人却听到风声赶来,将东湖围了个水泄不通,抓了不少无关紧要的人。

      按理来说他们应庆幸躲过一劫,却在得知抓去的人中有韩辛移时,都不太能坐得住了。

      韩辛移知道不少关于他们的事,每每谈事之时时钊寒并不会刻意令其回避。

      宋净庭本是建议先下手为强,在消息走漏之前将人处理掉的。

      李怀慈却觉得过于残忍了些,所以两人争论不下,也未有法子。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韩辛移竟然在时寻夜的手里硬是熬过了碎骨之痛,也没有说出半个字。

      宋净庭告诉他,韩辛移的整个右臂都被敲打碎了,即便是后来请了再好的医生,也是回天无力了。

      他对王爷的衷心众人都看在眼里,王爷又何曾不知此情之重,莫不能还呢?

      宋净庭劝慰萧河,王爷对那人并无此意,你又何必抓着不放,伤了彼此的感情。

      他让萧河忍一忍,忍到满嘴是血也要接着往下咽。

      两人成亲之后,便很少再有相处愉悦的时候了。

      他常常怀念两人的以前,也大多是对方都还自由,未曾有所怨怼的时光。

      思铭买了创伤的药,回来却没见自家主子老实待在马车上。

      这边急的乱转,抬头恰好看见站在街对面的益惟,手里也捧着相似的药膏。

      “你、你这是做甚?可有看见我家少爷?”

      思铭心里惦记着萧河肩上的伤,急的一头的热汗。

      益惟摇摇头,手里拿着的药本也就是要给萧公子的。

      “殿下应该是去寻了……”

      话还没说完,益惟忽然瞧见海渊的身影从不远处掠过,特意在两人的上空盘旋了两圈才飞走。

      益惟拍拍思铭,说道:

      “找着了!走走走,你跟我来。”

      思铭不明所以,只好跟过去。

      走了没一会儿,海渊就停在了一家酒楼的屋檐上。

      正慢条斯理的用喙梳理着羽毛,抽空了还斜上一眼,瞧瞧楼下走的极慢的两人。

      益惟抓住一个小二询问,那小二便指了指楼上的厢房,说左边第二间就是。

      知道他们应是楼上客人的家仆,又说来的早的那位客人喝了很多酒,刚刚还要他们送酒上去。

      思铭听到这些,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

      上了楼益惟让思铭在外面等着,自己送了药进去。

      没过一会儿人就出来了,思铭心里着急,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也瞧不见萧河此时的样子。

      想着要不是因为四殿下,他家少爷怎会如此?

      连带着对益惟也有些心里不满道:

      “你这就出来了?你要是不会处理伤口就让我去,我还是进去带少爷回去吧!”

      益惟连忙拉住他,小声道:

      “你急什么!”

      思铭一把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你说呢!要不是因为你家主子,我家少爷会这幅模样?”

      “我家五爷全心全意为四殿下,四殿下倒好!跑去救个什么不认识的人,他自个儿轻贱也就罢了,还要牵连旁人!”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益惟也来了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不说是你家主子先乱跑的?”

      思铭冷笑一声,益惟抚额,想着自己和他说这些做什么,还嫌不够乱的。

      “好了,殿下在里面替萧公子处理伤口呢,你和我置气又有什么用?”

      思铭噎住,也不吭声了。

      厢房内。

      “你、你来干什么?”

      萧河喝的脸颊通红,脑子还是有五六分清醒,只是手脚不太听使唤。

      时钊寒一眼扫过去,只见桌上摆了不少酒坛子,脚下还有喝空的两坛,忍不住皱眉。

      萧河看他不说话,自顾自的坐在自己跟前,就想撑桌子起身。

      刚站起来一点,就被时钊寒按住脑袋,又坐了回去。

      “你!你走开!”

      喝醉了的萧河是有几分不好招惹,虽是怒瞪而视,但偏偏因醉酒少了几分气势。

      吓唬不了旁人,也就更吓唬不了对他算是了如指掌的师兄了。

      时钊寒不喜酒气味,只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与面颊,微微发烫。

      力道很轻,没由来的还有些痒,萧河反应慢了些,手便拍空了,很不高兴的说:

      “别碰我。”

      时钊寒微怔,第一次被萧河如此抵触,他心里有些异样,面色已有几分不好看。

      “为什么不能,我不能碰你,那还有谁能?”

      时钊寒看着他,眸色沉沉。

      此时酒劲上来,萧河的脑袋也有些发晕,胡乱回道:

      “不能,你去摸韩辛移好了。”

      时钊寒:“……”

      知道他是醉了,可为什么又提起韩辛移?

      他与韩辛移本就是毫无干系的两个人,敛芳阁救下只不过是一场巧合与意外。

      时钊寒蹙起眉,只觉得萧河胡闹的很没道理。

      于是他只好问:

      “为什么是韩辛移?”

      萧河愣了愣,跟着重复道:

      “对啊,为什么是韩辛移?”

      为什么是韩辛移,而不是我?

      又勾起了苦闷的事,说罢就要伸手去拿酒,被时钊寒动作更快的夺了下来。

      萧河很不满的看着他,问道:

      “你也想喝吗?”

      时钊寒只好无奈的开口道:

      “阿鹤,我是来给你处理伤口的。”

      萧河面无表情:“不需要。”

      时钊寒却站起身,走至他跟前。

      左肩之上有一小块皮肤已经坏死,周围还烫出一圈小小的水泡来。

      时钊寒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哑了声音问道:

      “疼吗?”

      萧河不想让他碰,估摸着也是实在太疼了,坏死的地方需要处理再包扎。

      他本可以态度再强硬一些,但是不知为何偏偏无法面对今晚喝醉了的萧河。

      萧河要站起来,偏偏手脚无力,时钊寒又按住他另一侧的肩动弹不得。

      萧河憋的实在是受不住了,才面色通红的开口道:

      “你让我起来!我要如厕!”

      时钊寒身子一僵,这才把人搀起来。

      萧河喝的酒水太多了,站又站不稳,去不了如厕。

      时钊寒只好喊益惟送只夜壶上来,让他在房间里解决。

      夜壶也送上来了,时钊寒扶着他帮他解开腰带,等他解决。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便伸手去摸他的肚子。

      萧河的小腹很是柔软,因酒水撑着微微凸起,倒没有作假。

      不知想到了什么,时钊寒的眼眸暗了暗。

      萧河却浑身燥热的不行,双腿打着颤,也要推开时钊寒的手。

      “你、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上不出来。”

      时钊寒怕他摔倒,拒绝道:

      “不行。”

      萧河气的抓狂,却奈何不了他一点,只好恳求道:

      “那、那你让思铭进来行不行?”

      时钊寒微微挑眉,一句话堵死了他。

      “还嫌不够丢脸的吗?”

      萧河:…….

      绝望的闭上了眼,耳边响起的水声断断续续了好久,终于结束了,萧河也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还没将裤带系好,一直放在腰上的手又拍了拍,催促道:

      “去床上坐好。”

      萧河转过头来,瞧见他手上的东西时,酒都要吓醒了一半。

      时钊寒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剪刀来,尖的那头还闪着寒光。

      “你、你干什么?”萧河面色有些白。

      时钊寒懒得与他多废话,冷声道:

      “伤口不疼了是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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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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