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之雫收集计划》Muri

63、Piece.63

　　短信是必须要发的，食骨之井之旅已经让她欠了迹部一个人情，再这么搞一次人间蒸发，就算迹部是万能的他都得疯。
　　不过短信的收件人她不打算写迹部景吾的名字，比起他，七濑心中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怎么，莫非你们虚圈还有见人下菜碟的文化？可不行哦，这可是糟粕，你们都要征服世界了难道要保留这种不需要的人类遗产？”
　　Archer直接在意识里笑出了声，圣杯君更过分，张嘴就说自己被七濑笑岔气了，还用文字生动的描述了它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黑发的破面生出了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只有一瞬间，要不是Archer一直盯着他的表情，谁都不会发现。
　　这对七濑而言是个好消息，作为按照本能行动的破面明明愤怒了，都没有对自己出手，意味着她在蓝染眼中的“价值”起码是与井上织姬相当的那种。
　　黑发的破面闭了闭眼，没有开口而是往前两步抓住七濑的肩膀，从断界中划开了另一个口子，把她拽了进去。

　　两人回到了空座町的上空，这也算是黑发破面对于七濑要求的认可。她在手机里挑挑拣拣，最后才把收件人定在大姐上。
　　「我要离开东京几日，去空座町办点事，会长就拜托大姐照顾了。」
　　七濑打字的时候没有避开黑发的破面，只是在收好手机后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黑发的破面没有理会七濑的小动作，他只当那是七濑毫无用处的拖延。他等了一分钟左右，接着像回到空座町时一样，一只手按在七濑的肩膀上，一只手拉开了黑腔。
　　“到时间了，女人。”

　　……

　　和浮竹十四郎说的一样，虚圈毫无生机，但灵力十分充沛。跟在黑发破面身边的七濑看上去是因为来到陌生的环境出现了恐惧之情，实际上是在不动声色的吐故纳新，将灵力转为魔力存续于体内。而自从七濑进入虚圈后，破面对她的注意力起码降低了一半多，估计是觉得星井七濑整个人已经成为了蓝染惣右介的囊中物，不需要太多的戒备。
　　「所以说小看人要出事的。」
　　「Master有什么打算？」
　　七濑看了眼映入眼帘高耸入云的虚夜宫，把圣杯君叫了出来。
　　「去吧，圣杯君，到了你干活的时候了。」

　　没有实体化的圣杯君离开也不过是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黑发的破面就算察觉到，也绝不可能发现它的位置。所以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后拽了把有些落后于他的七濑，将她领入虚夜宫的正殿之中。
　　正殿之中的高台上，蓝染惣右介坐在正中的座位上，左右是他的左膀右臂，同样从尸魂界叛逃的队长东仙要与市丸银。然后是站在比他们三人略低几个台阶位置上的，十名身着与黑发破面相同服饰的男人女人。这是一个很巧妙的站位，能够让位于低处的人不自觉的出现一种被压制住的错觉。
　　可惜对七濑而言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压迫感根本不用在意，她双手环胸看了眼形态各异眼神核善的破面，抬起头看向蓝染。与此同时，蓝染站了起来。

　　“欢迎来到虚夜宫，乌尔奇奥拉的行为稍稍有些粗暴，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如减少一些没有用的试探？反正你我都心知肚明把我抓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蓝染笑了声，表情没有变化，但七濑就是知道，他那笑容不过是嘲讽而已。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同时更是嘲讽她对于虚圈，对于那些破面实力毫无概念。
　　“说的也是……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让星井小姐见一个人。”
　　蓝染朝着黑发破面，也就是乌尔奇奥拉点了点头，侧门打开，已经换上破面同款衣服的井上织姬被推了进来。
　　“考虑到星井小姐可能对陌生的地方不是很适应，织姬说什么都要来看看你，真是很不错的朋友。对吧，织姬？”
　　七濑转身看到了井上织姬的表情，那是一双混杂了很多情绪的眼眸。有对虚圈与蓝染的畏惧，有对自己处境的担忧，还有对她的关心与忧虑？
　　七濑有些不理解，比起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七濑与井上织姬别说见面的次数，就连沟通交流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而就是这样一个对于其他人而言只是萍水相逢的社交程度，却足以让井上关心七濑超过自己。
　　「唔，那就顺手救一下她吧。」
　　「呵，Master真是……都听你的。」

　　七濑伸手揽住井上的肩膀，把她挡在身后，迎上蓝染的视线。
　　和蓝染预期不同，七濑没有询问井上织姬的事情，也没有询问为何自己会被抓到虚圈。
　　不过很快蓝染反应过来，七濑的并非没有疑问，而是那些问题在她本人到达虚圈，又或是见到乌尔奇奥拉的瞬间，就已经解决了。
　　“不愧是五百年都没有发生变化的人，你或许比我想象的更为有趣。”
　　殿中的气氛改变了，在蓝染点破曾再500年前见过星井七濑以后，那些破面从最初的不屑，变为了更为明显的戒备。也难怪他们会有这样的转变，毕竟就连蓝染……不，就算是总队长经过五百年的光景，容貌也好灵压也好都应该有变化才对。
　　然而蓝染从她身上看不到时间的痕迹，就连行踪也是在她踏足尸魂界的那日以后，才被他发现，在此之前不论是尸魂界还是现世，都没有这样的纪录。

　　“观察到此为止怎么样？我不太喜欢抬着头说话，容易让颈椎受伤。你的目的是将崩玉里的另一种力量剥离对吧，那就把它拿出来吧，我赶紧弄完还要赶回去写假期作业呢。”
　　七濑说的太过自然，让蓝染都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不过她的提议没有得到任何人支持，就连明显想要早些搞定崩玉的蓝染，也只是给出了还不到时机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七濑跟Archer说这就是聪明人的脏心眼子太多了，觉得别人说实话都是在坑人才会有的反应，Archer觉得自家御主这话说得没错，但是考虑到敌人的数量，没有附和她，而是让她端正态度，别真的引发敌人的群殴。

　　预期中的下马威没有完成，蓝染也没怎么生气。他让乌尔奇奥拉带走井上，然后喊来了站在破面队伍最高点的人。
　　“史塔克，星井七濑小姐在虚圈的这几日，就交给你照顾了。”
　　“啧……有点麻烦啊……”被点到名的史塔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呼吸之间移动到七濑身旁，以一种绅士却不容反抗的姿势，对七濑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星井小姐。”

　　史塔克大概算是最不称职的“导游”了，一路上除了必要的设施，根本没有多余的话。不过七濑能感觉得到，一旦她有类似逃跑或者杀了他的小动作，这名破面都会有所察觉。
　　哦，现在应该叫他十刃的No.01，在蓝染造访虚圈，重新洗牌后成为破面中最为厉害的那一位十刃。
　　不过七濑觉得他给人的气息与其说是只跟随野性行走的虚，更像是天黑以后路上见到的加班到崩溃的社畜大叔。

　　史塔克停了下来，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七濑，忽然间叹了口气。
　　“稍微尊重一下干活的人，那种评价还是别说出来了。”
　　七濑大惊，赶忙敲了敲Archer：「我说出来了？！」
　　Archer点头，想到自家御主这会儿看不到自己，切换到音频模式：「确实，你说出来了。」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七濑和Archer都做好了迎击的准备，然而史塔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又说了句麻烦死了，接着像无事发生一样接着往前走，还催了催七濑。
　　两人最终停在了一间挂着【莉莉妮特】牌子的房间前，没等史塔克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伴随着一声活力十足的怒吼，一道人影飞了出来。

　　“史塔克是笨蛋！！！”
　　“啧，注意一下场合啊。”

　　史塔克躲过第一发头槌攻击，转身的同时伸出手，拦下了翻身起跳准备使用第二发头槌的小姑娘。
　　小姑娘？
　　七濑眨眨眼，看着被史塔克按住脑袋只能无能狂怒的小家伙，哇哦了一声，成功将小家伙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你是谁？这个虚圈里居然还有第二个人类？为什么跟着史塔克？”
　　“问题好多，比起我……。”七濑盯着小家伙看了会儿，又看向史塔克，“你们的关系好有趣，同源但是不能分享情报么？”
　　变成金色的双瞳看到了史塔克与小家伙的关联，看着两人不可思议的表情，七濑倒是觉得痛快了。
　　不过史塔克他们惊讶的时长也就那么一分钟，有井上织姬在前，外加蓝染的重视，对于七濑拥有意想不到能力这一点两人很快便接受了。同时，七濑也得知了那个小家伙的名字与来历——由史塔克分裂出来的拥有个人意识的个体，莉莉妮特·金洁巴克。

　　蓝染让史塔克照顾七濑肯定不是当保姆的，不过监视这种事，他又不可能24小时去完成，这才把人带到莉莉妮特的房间前。莉莉妮特嘴上喊着史塔克又再偷懒，但也没有消极怠工，后面的参观她直接化身成七濑的小尾巴，形影不离。甚至睡觉之前都不忘提醒她不要想着逃走，会被自己抓回来。
　　对此七濑也只是笑了笑，她倒是没打算逃走，倒是蓝染，希望明天他还能保持这种平常心呆在虚圈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