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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准备 ...

  •   《狩猎时刻》第一章
      CP: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徐文祖X尹宗佑,祖宗。这两对画风不同。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文章不代表作者三观,止于脑嗨。

      1
      “呼——”
      深秋的晚风已经颇具威力,尤其是在到了一定高度,没有建筑物和树木限制的时候,每一股风都似饿狼嚎叫,恨不得从人身上将肉一片片刮走。
      陆东植的西装衣摆和袖口、裤管都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站在大韩证券还未完工的新办公大楼楼顶边缘,刚张开双臂,就抱住了自己,原地蹲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
      “太高了......”
      无时无刻不在痛恨这样胆小怕事的自己,但又没有勇气改变。陆东植蹲得两脚发麻,冻得鼻涕都快流出来,才暂时放弃了自杀的打算。
      这楼还不够高,摔下去即使死了,也有个全尸,万一法医验尸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铺天盖地的新闻,想都不敢想,要是打破了自己一大家子平静的生活......再说,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车子,砸坏人家的车,多没公德心啊。
      他颤颤巍巍地撑着栏杆下了地,从楼道原路返回了。
      ......
      下到几楼了?陆东植用纸巾擦掉眼泪鼻涕,拿手机手电筒照亮,抬头看了眼楼道里的楼层号码。
      4楼。红通通像血一样的漆。
      唉,数字和颜色都不吉利。他刚想走,就听见楼里边传出一声惨叫,吓得他原地蹦了一下,头和肩膀缩在了一起。
      魂飞魄散。
      那边的惨叫还未停止。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立即逃跑,顺便报警,但他可能是被冷风吹傻了,竟然朝惨叫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路过的地方到处都是碎砖和水泥沙,废弃的电线,他小心翼翼躲过这些障碍,没发出什么动静,在摞得高高的一堆钢管后面悄悄探出个头。
      这才看清了十几步外吊着的白炽灯下的两个身影。
      一个躺着,一个蹲着。
      一个在惨叫,一个反折对方胳膊让其惨叫。
      陆东植:吓到吃手手.jpg。
      这不是单纯的涉黑威胁,受害者身下垫着透明塑料布——一场以死人为前提的折磨。我目睹了杀人现场!明白这一点之后,陆东植两脚悄悄往后挪动,打算溜了。
      “救......救命!”
      “救命——!”
      受害者看到了陆东植,四目相对,求生的欲望更加强烈,反抗之中,将杀人者的红色日记本一把打飞。
      他在叫救命......游移不定的陆东植蹭动的脚步停下了,他朝白炽灯下看去。
      随着手上的红色日记本被目标打飞,杀人者也朝摞着的钢管架看了过来。
      看过来了看过来了!要死要死要死!陆东植鬼使神差地捡起了滑到自己脚下的日记本,推倒钢管架,拔腿就跑。
      “叮铃咣啷......”钢管滚落一地,将身披黑色雨衣的杀人者阻挡一时。
      跑跑跑。
      追追追。
      跑的从楼道跑到人行道,又从人行道跑到马路中央,慌不择路。
      追的才追到绿化带,就听“砰”一声撞击。
      目击者飞了起来,飞出三米多才落地,一落地后脑勺还撞上了消防栓。
      “吱——嘎——”肇事车辆急停。
      肇事车辆——一辆巡逻警车,上面下来一男一女两个巡警,神情紧张地将陆东植抬上车,“味儿哇味儿哇味儿哇......”警笛一路长鸣,直奔最近的医院。
      杀人者从树荫后走了出来。
      兜帽之下,高眉深目,一脸冷漠。
      他握紧斧头重新回了大楼。
      先杀里面现成的,再去医院找人。
      ......
      忙活了大半夜,不但功亏一篑,还得清理现场。
      徐仁宇看着顺着脚手架爬下去后一瘸一拐地远离工地的老流浪汉,追之不及,郁闷无处发泄。
      “滋滋,滋滋,滋滋......”雨衣下的西装外套内,手机在高频振动。
      这个时间,除了那位,没有人会联系他。
      事情做完以后再回复也行。
      他蹲下身,卷起塑料布,等离开之后找地方烧掉,溅到地面的少许血液拿漂白剂冲刷,也能干扰调查。
      至于脚手架上那些,暴露在外风吹日晒雨淋的,他觉得H国还没有几个能让他谨慎到这种地步的敬业警察。
      八年前交过手的那个沈硕求,被他推下电梯井,现在还没有自主生活能力呢。
      “滋滋,滋滋,滋滋......”再次振动。
      徐仁宇依然没有理会,自己干自己的。
      “滋滋,滋滋,滋滋......”那位显然没有得到回复就不肯罢休。
      徐仁宇只好摘下手套,取出手机,接通:“说。”
      “我亲爱的弟弟,你怎么这么冷淡。”
      “让我猜猜,你在干活儿。”
      都是肯定句。
      “干什么活儿?加班吗?没有。”徐仁宇内心毫无波动。即使对方是他的亲哥,但是这么多年没见,怎么也亲近不起来,更何况对方老是试图窥探他黑暗的一面。
      那双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眼睛,最是让他忌惮。
      “不要急着否认嘛,我也没说什么。”那边话题一转,“为了庆祝我们久别重逢,我亲爱的弟弟,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又是庆祝。
      又是礼物。
      为什么要说“又”呢?
      因为只要那边一说礼物,徐仁宇就会条件反射地想到双方一别三十年后,亲哥寄来的第一份礼物。
      一条镶嵌着七颗大牙的银手链。经他托人检测,那是人的牙没错。
      健康的后槽牙。即使那位是牙医也不能随意拔掉病人健康的后槽牙!
      怎么获得的,就值得人深思了。
      谁看了不会认为这是一种赤LL的威胁?
      好像在说“敢拒绝就杀了你”、“我知道你的一切”......
      那边还在说:“为了迎接这份礼物,我需要你提供一个养育的场地,我知道你有个闲置的郊区别墅,借我用用。”
      借?徐仁宇无声冷笑:“好。”
      涉及到养育,说不定是活物。
      依照对方的秉性,徐仁宇基本可以断定,礼物是个人了。
      养育一个人,徐仁宇没兴趣,但是送上门的把柄,不好好掌握,那还是商人吗?
      2
      伊甸考试院3楼某个隔断间,陆东植背对着房门,借着头顶昏暗的灯光在红色日记本上奋笔疾书。
      他已经出院一周了,身体素质好到医生都赞叹的地步。
      不就是被撞失忆吗?不就是被公司里的人排挤甩锅吗?他可是“精神变态杀人魔”啊!想找回场子还不容易?
      左手边的单人床上放着一个大背包,里面有他针对绑架大韩证券徐志勋常务所做的一些准备:长绳、手锯、麻袋、绢布、药物。
      为了扳回一城,他连原来住宿条件优越的出租屋都退了,专门找了这么个偏僻地界、无人认识的考试院,方便行动。
      想让我主动担责辞职?哼!
      派混混团伙骚扰我家人?哼!
      一个一个来,把你们都杀了!
      他越想越兴奋,越笑越扭曲,顺势在小红本上画了个叉腰大笑的Q版大头娃娃。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10点,合上本子,放回书包,拎起早就准备好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的小篮子就出了房门。
      体质特殊,即使那个除他和父母以外无人得见的地方是藏在下面的,他也从来都是避着人洗澡的。
      上学是、参军是,工作后更是下了大本钱租下整套房独居。
      所以他长这么大,没有称得上朋友的人,被人欺负,也不敢还手,直到人家打到累、打到腻、走之前还朝他吐口唾沫为止。
      走到公共淋浴间,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就愣住了。
      明明选了个大家基本都洗完的时间,怎么还有人?
      那个在淋浴的人耳朵灵得很,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没有立即转过身来,而是立马关水,从水管上扯下长毛巾,裹住下半身,才慢慢转了过来。
      这一套动作,快得陆东植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这不妨碍他在心里感叹:这个人好白好漂亮啊。
      在到处是铁锈和水垢的淋浴间里仿佛会发光,很是格格不入。
      白,但是不瘦,该有肌肉的地方都有,而且很明显不是吃蛋白催出来的。
      因为自身的工作性质,不仅要打电话,还要出去跑业务,陆东植的皮肤是健康的蜜色,他看得起了攀比心,走到一个淋浴头下面,挂好篮子,两手往上一举,保暖内衣就脱掉了,肱二头肌一跳一跳。
      嘿嘿,站在一起了他才发现,他比这个漂亮男人要高。
      高起码5厘米。
      肱二头肌跳得更得意了。
      尹宗佑:“......”
      早知道考试院里的人都不正常。
      以前是抢劫犯、强J犯、神经病,现在来了个傻子。
      ......
      “我是新来的,叫陆东植。”陆东植主动搭讪。来都来了,位置还有好几个,扭头就走更不自然。
      我知道。尹宗佑在他打开淋浴头,把一头卷毛都冲塌了挡住双眼之后才摘掉毛巾,重新打开淋浴。
      “你叫什么?”
      “你是哪儿的人?”
      “做什么工作啊?”
      尹宗佑专注搓头,一概不回答。
      上次洗澡,回答了那个阴沉的住在304号房间的大高个,304一介入,身边的一切都仿佛变得不顺了。
      陆东植也是假客气,乐得对方不回答,搓好了头就抓起香皂抹身上,手一滑,香皂落地,他没多想,弯下腰去捡。
      正好瞄过去的尹宗佑:“!!!”我看到了什么?!
      是那个吗?
      跟我一样的?
      然而陆东植已经站直了身体,继续涂涂抹抹。
      也许是习惯使然,还边洗边哼哼歌,从《我爸刚弄死他》唱到《纽菲斯》。
      他的心可真大啊。尹宗佑不由得心生敬佩。
      既然有着相同的身体构造,那么,也许,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我叫尹宗佑。”
      “釜山来的。”
      “刚退伍,在一个小外贸公司做实习生。”
      陆东植的歌声中断了。这位是反应迟钝吗?我问了多久了,现在才回答。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释放了善意,那么他也不必过于纠结。
      “哦哦,那还挺好。”
      尹宗佑:“......”就这?
      他们两个把天聊死了,未免更加尴尬,都加快了冲洗的速度。
      公共淋浴间门口的那双皮鞋带着不能继续的遗憾往后缩了回去。
      ......
      下午,阳光正好,徐仁宇调节了一下办公室的百叶窗,朝窗外看去。
      徐仁宇身为集团公司的理事,办公室在25楼,楼下的人和车在他眼中小得如同蚂蚁。他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一合,一捻。
      人和车都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等他分开两指,它们才再次出现。
      他认为这还不够高。
      因为会长办公室在30层。
      “滋滋,滋滋,滋滋......”
      他回过头去,备用手机在打开的抽屉里振动。
      又是那位。
      为什么打来?
      时间不对。
      以防万一,他还是走过去接了。
      “说。”
      那边的语气非常愉悦:“别这么冷淡,我亲爱的弟弟,还记得我说过的大礼吗?”
      记得。为此他还特意办理了齐全的房产转让手续,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不是要房子,他都要做到不留手尾。对方要搞装修,他甚至帮忙联系了装修队。今天还有几份文件要看,徐仁宇不是很有耐心:“不要浪费时间,有事说事。”
      “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我们要开始养育了。”那边说完呵呵呵呵地笑。
      笑也压着笑,似乎在避着什么人,让人听了十分不自在。“我们”?谁跟你“我们”?徐仁宇拉开皮椅,坐上去,十指敲击桌面:“然后?”
      “就是今天,来别墅。”
      “有大惊喜。”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在挂断之前,徐仁宇隐隐听到对方那边一阵混乱,含着叫骂、奔跑和打砸声。
      看来制造的惊喜不是那么顺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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