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和脑洞堆放》一生茫然

54、贱烂

　　衔珠写不出来，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来越多，突然xp大爆发想吃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李志龙所以写了……想吃醋包个饺子属于是。

　　何天佑第一人称，囚禁play祖传be，介意勿点。太困了后面有点乱，凑合吃，有机会再修好了。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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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说完这句话就向志龙走过去，他没有逃走也没有躲闪，只是看着我，虽然我的手里还拿着枪。时至今日他似乎仍觉得我不会伤害他，于是我突发奇想赌上一赌，蹲下来时把枪塞到了他手里，然后去查看他左臂的刀伤。

　　枪在志龙手中，枪口顶着我的太阳穴，现在他掌控着我的生死了，虽然他一直有这样权利，只是他自己并不知晓。

　　“没有伤到骨头，但需要止血，你用酒消过毒了？”我问他。

　　“为什么杀我爸？”他问我。

　　我转过头看他，枪口也随之移到我眉心，他看起来失望至极，但他迟迟没有开枪，他可能是不会用，我用拇指按住他搭在扳机上的手。

　　“枪是这样开。”

　　志龙像被烫到一般把枪丢开了，我想抱他，也确实抱住他，他在我怀里哭得发颤。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在责备我，在和我要答案，可我没有答案能给他，时至今日谁都没有回头路。

　　镇定剂注射进志龙体内，他满眼震惊。我将他抱得太紧了，他的挣扎只是徒劳。注射器和药是从认识的医生那里买的，和枪藏在一起，一共买了三支，我没想过其中的一支会用在志龙身上。

　　志龙在我怀里睡过去，我拿回枪，走到门口和阿伯撞了个正着，他看我的眼神惊恐。

　　“别杀我！”

　　我喜欢和会惧怕的人打交道，志龙什么都好，只是活得太无所畏惧，总是让我很累。

　　“兄弟一场，帮个忙，我不杀你。”

　　阿伯一定会帮我，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拒绝我的下场。我已经杀了geta，背叛了忠，又对志龙动手，背叛了情，义字飘摇，我们最好都不要赌。

　　2.

　　我终于做了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把志龙藏起来。

　　志龙睡得很熟，我躺在他身旁抱着他，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和以后的事，不知不觉也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志龙已经先我一步醒了，他盯着我看，眼里有那么多的话和痛。

　　我把封住他嘴巴的胶带取下来，只留着手脚的绳索。

　　“你真得是和尚吗？”

　　他好傻，竟这样问。

　　傻，但是可爱极了。我忍不住去舔志龙嘴巴，他瞪大了眼睛，撬开他的唇很容易，大概他还没反应过来我是要做什么，

　　我要吻他啊，他当然想不到。曾经属于许多女孩子的那条舌如今也终于轮到我品尝纠缠，区别在于志龙绝不会咬那些女孩子。这样也好，这样我和其他人得到的就不一样。

　　舌头痛得要死，我不肯退让，干脆把血也喂给志龙。都拿去好了，身心给他，血肉也给他。我已经做了许多任性的事，索性继续任性下去，我尝至自己满意，虽然尝到的全是血的味道。

　　我的舌最终没有断在志龙口中，我知他仍是对我心软，可我还是痛。

　　“好痛。”

　　从前我不和他说这些，可现在我要说。

　　志龙的眼神不似厌恶，他好像有些困惑，又有些委屈。

　　“和尚，你变得好奇怪。”

　　这句话的鼻音有些重，我想他是在忍耐眼泪。

　　3.

　　我让我爸搬到台东住，大姐在那里定居。出发前夕他在佛前叹气整夜，我也跪着，祈愿能够心想事成。我知道我的愿望与我爸的愿望背道而驰，不孝地希冀菩萨更怜我些。

　　我爸说他很后悔那时将我送到志龙身边去，以至于我这个儿子现在已经完全不属于他，我只能许诺父母恩情来世报，但他不信。

　　“真有来世你怕是还要去找李志龙。”

　　“不找。”我说真的。

　　我爸还不知我即将亲手斩断我与志龙的缘分。就像masa死后他嘱咐我万事小心，一定要看顾好geta和志龙，却不知道我怀里揣着要用来杀geta的枪。

　　我爸和geta之间不止一条手臂，那是笔糊涂账，兄弟半生相互亏欠，那些过去我爸没全都告诉我，但我想应是他欠geta多些，指望着我能替他补偿些什么，没想到我让一切变得更糟糕。

　　我爸走后灰狼找到我，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些大人总是装相，好像自己什么也不在意，可若是真得不在意他就不会来找我。

　　“周以文不会是你亲儿子吧？”我问他。

　　“你要什么？”他问我。

　　看来我猜对了。

　　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因为他从我这里夺走的太多了。我点了烟，两支，一齐夹在指间慢慢抽：“志龙妈妈在等他回家。”

　　“他不在我手里。”

　　“那就是在文谦手里，你们关系好，帮我问问嘛。”

　　他们不该教我成年人的游戏怎样玩，因为我学东西总是很快。

　　4.

　　我侵犯了志龙。血浸湿床单，有他的也有我的，我没有经验，做得很莽撞，换来咒骂和撕咬。他被我绑成大字，能用来反抗的只有嘴。

　　“小声一点，蚊子和阿伯在隔壁听得到。”我提醒他，他是最要面子的人，我不想他以后因此难堪。

　　志龙闻言不再挣扎，我的进出也因鲜血顺畅了些，我逐渐得趣，但志龙的表情依旧痛苦，他小声哼唧，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涌出来，他一向最怕痛。我只当没看见，我爱护他的身体十二年，又用今日蛮狠的顶撞否定过往，他逐渐发出的不再是痛哼，眼睛也睁开，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志龙不肯看我，于是我折磨他，在他几欲喷发时制止他，将他困在掌中。他因此痉挛，将我包裹得更紧，张开口却只是无声呐喊，口水像小朋友一样不受控制地滴落。

　　绳索绷得笔直，志龙手臂上的伤口开裂，血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他很快蹭得自己满脸是血，无意识探出来的舌尖上也染了红，像个死在血泊里的苍白人偶。

　　我将爱意倾注，一次又一次，直至没什么能给他，我这才松开手，看着他憋困许久的器官靠在被灌满鼓胀的小腹上，颤巍巍淌着浊液。

　　我在这时与他接吻，他已经没什么意识，所以格外乖顺。我终于拥有他，在我彻底失去他之前。

　　5.

　　我跟关明霞说我骗了灰狼，其实已经让我爸护送志龙去菲律宾，当下已无后顾之忧，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保守住这个秘密，稳住庙口的形势，看着外省帮和后壁厝斗个头破血流。

　　关明霞不疑有他。志龙一家人都很信任我，所以geta才会死不瞑目，他没想过我会背叛，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没想过。

　　关明霞能做这么多年大嫂当然不是只会打牌，初丧夫时她因惦念儿子安危而惶惶，现在没了软肋便施展雷霆手腕，整合信得过的下属，又借了一部分娘家势力，除去了几个虎视眈眈的角头。

　　一周以后灰狼又找到我。

　　“李志龙不在文谦手里。”他的头发白了一半，勉强保持着风度，叫人把文谦带过来。

　　文谦几乎是死了，他横在地上，像一滩拼凑在一起的烂肉，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这样哦，肯定是藏在其他角头那里了，你得帮我好好找找，”我逼迫他，不忘提醒他，“周以文最近情况不太好，得去医院。”

　　我挺对不起文谦，但我对不起的人已经太多了，不差这一个。

　　“找人需要时间。”灰狼有些不耐烦。

　　“希望周以文能挺住。”我说。

　　灰狼丢掉了他的风度，用枪指着我，对我吼：“找谁不是找，我管你什么李志龙，我现在就杀了你再去找我儿子！”

　　人在恐惧的时候总是会大喊大叫。

　　“好啊，那你自己找，”外省人想要在艋舺撒野很简单，但想要在艋舺找一个被藏起来的人难如登天，地头蛇虽然孱弱，但到底是扎根多年，“一直找到他血流干。”

　　灰狼愤愤地放下枪，我得寸进尺：“白猴那边要续交医药费了，我没有钱。”

　　6.

　　志龙最近开始不吃饭，所以瘦了很多，床那么大，但他总是缩在角落里睡，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我把他从角落里扯出来，抱在怀里，渡水给他喝，他不肯咽。

　　“吃点东西吧，”我同他商量，“你不吃他们两个也没得吃。”

　　“我不要管别人了。”志龙不愿再让步。

　　这些天我已经用周以文和黄万伯威胁志龙做过很多事。他不和我接吻、不愿意和我做、做的时候不说爱我、缠我腰时腿不够用力、背后位时娇气跪不住、骑乘时不够浪、洗澡时不肯让我再来一次……我对他的种种不满意都是我虐待周以文和黄万伯的理由。

　　志龙守着他的义气，忍耐着我愈发过分的行为。眼下他看似很强硬，可我知道这不是他的底线，他在试探我，看我是否还在意他。

　　所以我只能不在意，我立刻跳下床去拿枪，踹开房间门，黄万伯吓得尖叫。

　　“和尚你说过不杀我的！志龙！志龙！”

　　当初答应黄万伯不杀他，但是要他做我帮凶，绑受伤的周以文至此，我事情还没做完，周以文也需要人照顾，所以暂时不能放他走。

　　“何天佑！”志龙叫住我。

　　我回过头去，志龙面无表情地说：“我想吃鱿鱼羹。”

　　我过去吻他，将他的腿抬起来，他小腿上我的牙印还没消下去，我又咬上新的：“做一次去给你买。”

　　志龙已经习惯纳入，他很快热起来，在我怀里像一条被炙烤的鱼，我现在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很舒服，最近他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又怕被听到，想叫时只能咬我肩膀，咬我时又不敢用力，怕我不高兴。

　　志龙终于也学会了小心翼翼，学会了委屈自己。

　　7.

　　志龙只吃了几口鱿鱼羹就开始和我谈条件：“能不能别再喂我安眠药？”

　　“你想跑掉吗？”

　　“我不想一直睡觉，脑子总是不清楚。”

　　我把他嘴角的油渍擦掉：“你脑子不用很清楚啊，又不用做事，等我做事回来就好。”

　　这句话惹怒了他，他将碗掀翻，不肯再跟我说话。我看着他气得苍白的脸，心想着，我真是将人间的恶做尽。

　　他彻底生气了，接下来的几天都很不配合，我也很生气。

　　“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像狗一样围着你转这么多年，不就是图你这个？”我强迫志龙，不顾他的感受发泄着。

　　做完后我点了烟给志龙，他枕在我腰间抽，谁也没说话，我恍惚觉得我们还似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亲密着，烟雾徐徐在我眼前荡，荡得我快睡着。那点星火呼吸着，闪烁着，骤然接近我。

　　“何天佑你去死！”

　　我堪堪躲过，本该按在我眼球上的烟头自脸侧刮过去，一片火辣，我将志龙从我身上掀下去。

　　我很开心，他终于想杀我。

　　我不再强迫志龙，等着他身上被凌虐的痕迹消退。

　　8.

　　灰狼为了帮我找志龙在艋舺大闹一番，除掉了不少和庙口有过节的角头。把别人当枪使确实快乐，灰狼利用我和文谦的时候肯定没想过他自己也有这样一天，我猜其实他已经知道我根本不是想找志龙，但他拿我没办法。

　　灰狼的大扫除做得差不多，我约了他在祖师庙见面，他要儿子，我要两箱枪，大家各取所需。关明霞和geta不同，她识时务，对枪并不抵触，我说用人换枪她十分赞同。

　　周以文没什么性命之忧，他和黄万伯甚至都胖了些，与志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实在是有正义感，我放他出来时他看到在束缚中熟睡的志龙，说我会遭报应。

　　我的报应一早便开始了，只是他们都看不到。

　　我让黄万伯打了一针镇定剂给周以文，并再三告诫他一会儿见了志龙妈妈不要乱说话，等交易过后皆大欢喜，他就可以平安回家。

　　“你看，谁都没有受到伤害，我关你们只是怕你们会打乱我的计划。”

　　黄万伯或许不相信我，但惧怕就足够。

　　9.

　　我杀了灰狼，在我验过那两箱枪，他去查看周以文状况的时候，他就倒在geta之前倒下去的地方，血溅了昏睡中的周以文一脸。

　　祖师庙混战一场，灰狼带来的人躺了一地，我找了找，没看到黄万伯的身影。关明霞递给我手帕，让我擦一擦身上的血。

　　“别告诉蚊子，他不知道自己和灰狼的关系。”我坐在周以文身边，这回他生父确实是死了。

　　关明霞抬手在周以文身上点了两枪，血从他胸口和额头涌出，他毫无痛苦地死在睡梦中，死在他一直渴望的父亲身旁，也算是个善终。

　　“以后知道了怎么办，回来找我们庙口麻烦怎么办，斩草怎能不除根呢，”关明霞将枪放下，嘱咐众人，“这事可别和志龙说啊，他一定会难过。”

　　关明霞像母狼一样凶悍，这使我无比安心。

　　祖师庙的尸体和血迹处理好后已是天黑，我回去时志龙醒着。

　　“我想洗澡。”志龙说。

　　里屋的门虚掩着，黑洞洞的。

　　“好。”

　　我心情不错，笑着去解他的绳子，刚凑近就被他扑倒，他身上的绳索已经被割断了，一片黑影遮过来，最后一支镇定剂扎在我身上。

　　我一直觉得黄万伯这点机灵劲真得很适合混□□，而且他绝非表面看上去那样不讲义气。黄万伯按着我，志龙在我身上摸枪，他很快找到，用枪指着我的头。

　　“志龙我要按不住他了。”黄万伯快哭了。

　　志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总是这样，我想要他爱我的时候他不让我如愿，我想要他恨我的时候他也不让我如愿。

　　可我知道该如何成全我自己，我说：“我杀了周以文。”

　　枪响了，那样干脆利落。志龙从我身上下去，黄万伯松开我，血流失得很快，我仰躺着看志龙离去的背影，视线很快模糊起来，但我知道他没有回头。

　　能威胁到庙口的人都除去了，周以文的死关明霞一定会推到我头上，黄万伯可以信任，志龙终于如我所愿恨我……我所求的一切好像都已经实现。他恨我，他杀我，理所应当，过去情分已经被我亲手毁了，这样以后他想起我才不至于难过。

　　杀了geta的那天我就在想，如果事情败露我之后要怎么跟志龙交代呢，想来想去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贱命一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