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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CONFUSED— ...

  •   Chapter 5  —Confused—

      十一月的空气吸进喉咙里,竟比一月寒冬更尖锐。
      冰帝图书馆,馆内只有寥落几人,读书风气欠奉,宁谧清幽倒是真的。

      又是那黄昏的烦人阳光晒在他身上。
      他伏在桌子上,伸直的右手垫着头,眼望看窗外那一幕与室内截然不同的风景,枯黄的叶子丶哑黄的天色,一点一滴都渗透着胆怯的意味………大爷如他就是讨厌这种感觉。

      昨天起她就没上课,好像是跟她爸爸去了关西。
      “又是大阪。”口气算不上憎厌,但绝对不友善……记得她从小开始就喜欢去大阪,也不知道忍足那堂弟究竟有什麽好,都令她那麽喜欢大阪。

      打在他身上的阳光忽然逐渐减退,映射在墙上的影子慢慢缩短……由稀长,变得厚短。即使是有人走近,他也不愿抬起头,只想遥望外面一番景象。

      “部……迹部学长。”一如以为的温厚,彬彬有礼的形象早让他成为初中部的好学生典范,现任冰帝中学网球部部长,凤长太郎。
      “升级了就管本大爷叫学长而不是部长了啊?”他坐起来,手撑着头。凤端正地站在桌子旁,脸上挂着的,是那让人安心的微笑。
      当然,会意的一瞬间,那温柔如水的微笑也随即消失了。
      “那……那个……”紧张荒乱取而代之,凤支支吾吾的回应,说了好半天却还是想不到怎应对。
      “称谓就算了,你还是跟着侑士去学学交际技巧,像你这样,就说话这一环就丢尽冰帝架了。”他目无表情的看着凤,忽然又说:“……好歹是本大爷推荐你的,别令人失望。”
      “啊丶是。”凤脸刷红了一半,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不等迹部下一轮的训话便开口道:“迹部学长,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迹部景吾难得地打量了凤,道:“说吧。”
      “请你把这个还给久我山学姐。”
      当凤递起了左手,他才发现了原来凤一直手中也拿着一块厚厚的皮革手套——正确来说应该是箭术专用的护指。
      “怎麽会在你手上?”迹部接过护指,问道,显得有点急不及待。
      “前两天左右,我在音乐室门前碰到久我山学姐,是她留下的……可是她好像有紧要事,慌慌张张.便跑掉了。”凤慢条斯理的解释,沉思了片刻,又道:“……昨天我想还给学姐时才得知她请了三天假,忍足学长告诉我你在这里所以我才……”
      “你说,两天前?”迹部打断了後面不干事的解释,便抢着问。

      两天前……

      “嗯,那天学长好像也在音乐室似的。”凤很好心的为他作个补充。

      —她跑开的原因……难道是因为《Moonlight Shadow》?
      —她还没放开?
      —还是说,她还没放弃?
      —放弃……唱歌。

      『我决定了放弃唱歌……』
      『我参加箭道部。』
      『——已经不想再看到歌谱!』
      『没去你家学唱歌的日子,我……很快乐。』
      『……谢谢。』
      ──不是说过了吗?,只有你,不用向本大爷道谢。
      只有你。
      只有……你。

      既然你还没想放弃唱歌,为什麽又要强迫自己放弃?
      如果不是,为什麽听见《Moonlight Shadow》要跑开?
      他自命洞悉力强,
      却又是为什麽迹部景吾永远都不能洞悉久我山雾绘的心?

      ……
      黄叶乱舞,带来了秋天特有的寂静;田野金黄,只剩下扯得紧紧的心结。

      丶

      “喂,你发什麽呆!?”
      唤回她知觉的人是忍足谦也。
      “对不起,走神了。”久我山雾绘继续玩弄她手中的吸管,那杯柳橙汁始终只喝了一半。

      抬头望看坐得端正的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谦也,雾绘不由得冲着他们咧嘴一笑,道:“我们好像……很久没见了。”
      “才没多久而已。”谦也摇摇头,又说:“妳一有空都会来关西一趟,怎麽会很久没见。”
      雾绘对上白石的目光,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又转向谦也,冲着他尴尬的一笑。
      “好吧,我就是不喜欢关东丶不喜欢冰帝。”稍稍对自己坦白。
      “这句说话我好像听过很多次?”忍足谦也小小的吐嘈,听过话後的白石和雾绘忍不住相视而笑。
      “干嘛又笑……”

      无视歉也的不满,白石手肘撑着桌子,手托着头,温柔的一笑:“所以,雾绘最近有什麽不如意的?本专家可以帮帮你。”
      雾绘没好气的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我好像是收到某人的诉苦短讯,才特意来这里见见某人的……难道某人不是妳?”好啊,演戏技巧仍然一流。
      久我山雾绘呆在一旁傻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说:“白石,你是圣书不是圣经也不是耶稣,怎麽那人才无意间吐了口苦水,你便急着来?”
      白石乾笑一声:“我以为某人快痛苦死了才过来,看看我是不是像耶稣般,病痛的人碰到我便痊愈了。”
      雾绘定定的看住他双眼,微笑道:“你确实是耶稣。”
      白石藏之介得意的笑着,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谢谢你,看见你们我好多了。”

      “原来妳还记得有我?”忍足谦也抱怨道。
      “从不敢忘记。”她认真的说。

      只不过……她承认,她很喜欢很喜欢白石藏之介。
      久我山雾绘觉得,自己跟谦也是牢固的友情,跟迹部景吾亦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每次看见白石藏之介,心情都会变得很好,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
      每每有事,拿起手机,都想传短讯告诉他……却经常迟疑着,为该传还是不传而烦恼着,另一个忍足说恭喜她,这是喜欢上一个人的徵兆,但却替她担心,因为这很明显是暗恋。
      暗恋也好,明恋也好,虽然她看着白石,并没有少女漫画那种胸口揪的一下,而且呼吸困难的状况,但不能不否认,跟白石一起,总是很开心,没烦恼般。
      这是喜欢……?
      还是……爱?

      感觉,好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CONFU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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