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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第18章——

      五条悟的鞋子停在了夏油杰的旁边,这两名近乎十年没有联络的挚友似乎都有很多话要和对方互相挖苦。

      “......你,你们!”

      小巷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同五条悟来时的镇定有节奏,这脚步声显得很是慌乱。

      时间总是不够用的,就像是有时候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它不会让你如意。

      于是本来将要脱口而出的熟稔打趣就被这未知的客人打断。

      他们现在是立场不同的敌人。

      五条悟插兜,懒懒地抬眼看去。

      墨镜后的眼睛第一个注意到的不是这个人本身,而是对方流动在周身的咒力。

      像是一根头发慢慢变成一根麻绳的大小,每分每秒都在增加咒量。而它的主人却丝毫不知情,任由咒力流经身体一圈之后外散在空气中。

      浪费。

      虽然这两个字由无时无刻都在运转咒力,几乎‘无限’的五条悟来说有点不合适。

      视线着重在空气中慢慢消散的咒力上打转,不知怎么的,五条悟就联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念力。

      念力就是一个人的生命力,如果在开念的时候没有成功把念力‘缠’在身上,念的主人可能就会在几小时甚至几分钟之内死亡。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你的未来就是我脚底下脑子不太清醒的人。
      生命力正在流失哦。

      夏油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上方的天空也变成了一个个色块。
      这放在平常根本就无人问津的巷口竟然塞进了三个大男人。

      吉野顺平的脸上本来充满着对命运不公的愤恨,他当时就是凭着‘为什么倒霉的只有我’的心情追着那抹白色来到这里的,或许是那个奇怪的人还未对他动手,吉野顺平升起了一丝反抗的勇气。
      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质问,为什么偏偏是他。

      可吉野顺平在看到巷子里的画面后什么想法都打消了。

      竟然真的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他要完了!

      吉野顺平全身僵硬,脑子里面充斥着后悔的情绪,躺在地上的受害者突然咳出一口血,吉野顺平也不知怎么了,嘴一快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你想对我出手就冲我来,不需要牵扯到其他人吧!”

      五条悟觉得很有意思,眨了眨眼。
      “为什么要对你出手?”

      “因为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我看到了你把那些模糊的黑影消灭了!”

      如果是前一句,五条悟还会觉得吉野顺平说的是他们,但后一句模糊的黑影?

      以面前这人咒力增长的速度来看,十几分钟前确实只能看到一丁点的咒灵。

      而能认错五条悟这么鲜明特色的人,吉野顺平看见的也只能是旗木卡卡西了。

      五条悟嘴角一勾,没去管满眼写满了‘好想逃’的吉野顺平,蹲下冲着夏油杰笑,笑得可甜了,是夏油杰很眼熟的恶心笑容:

      “生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

      夏油杰鸡皮疙瘩起来了,他好歹还是五条悟的挚友吧,死了之后没有半点伤心,怎么五条悟一副恋爱中小情侣的样子。

      “死之前也要气一气别人吗。”夏油杰突然想到这笑容熟悉在哪里了,每次提到他那个从没有出现过的‘暗‘恋者就是这样的。

      “那个人出现了?”

      “出现了。”他看到夏油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五条悟说::“再见。”

      “是再也不见吧。”

      “说什么呢,不是还有秽土转生吗。”

      “???”满脑子问号,夏油杰条件反射的想问那是什么,但呼吸还是断开了。

      小巷内没有了第三人的呼吸,一时有点静谧。

      “......”
      吉野顺平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但他已经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那两人分明是认识,他抿了抿干涩的唇,艰难开口:“...节哀。”

      果然那黑影是怪物吧,自己还误会那个白头发的是穷凶恶极的坏人,实在太不应该了。
      吉野顺平瞄一眼,感觉那墨镜人头发顺滑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翘。再瞄一眼,那墨镜人竟然在笑!

      笑得可他mua的开心了。

      吉野顺平惊恐脸:“......!”

      “呀抱歉把你晾在一边那么久。”五条悟插着兜,直起身子就往吉野顺平那边去,顺平很想大叫着让人不要过来。

      可是没用。

      五条悟已经在离人一步之遥的地方绕着对方转了几圈。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咒力又增加了不少啊,看来也是个好苗子,要不要来咒术高专上学?”

      吉野顺平听不懂什么是咒力,他不敢说话。

      话题在五条悟这里总是跳跃的很快,几乎上一秒还是严肃着讨论咒力的问题,下一秒已经变回了不着调的样子。
      “你在哪见到他的?”

      哪里?什么他?
      吉野顺平愣神,显然没有跟上五条悟的脑回路。

      然而五条悟并不需要吉野顺平的回答,他自己的视线已经越过人的肩头,看向了吉野顺平的身后。

      那里站着的就是刚刚询问的人。

      “卡→卡西”

      音调千回百转,不仅没有失去朋友的伤心,反而兴奋的很。

      卡卡西站定,鼻尖动了动,他闻到了久违的血腥味,是浓烈又熟悉的味道。

      看样子五条悟没有任何伤口,旁边站着的小子除了小腿僵硬到走不动路之外,也没有任何问题。

      是谁?
      和那个策划了百鬼夜行的夏油杰有关系吗。

      五条悟拍拍吉野顺平的肩膀走到卡卡西的身边,刚准备开口就见吉野顺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卡卡西/五条悟:“......”

      卡卡西:“你对他做了什么?”

      五条悟:“我还没说呢,是你对他做了什么吧?”

      京都和新宿到处乱跑的咒灵已经被逐一解决,万幸的是普通民众没有受什么伤,有些被活捉的夏油杰同伙也被咒术师带回了总部询问。

      卡卡西就是在前来盘问的人来之前就溜之大吉了。

      刚好聊天软件里五条悟的定位开着,没去深入想为什么这人可以把自己的位置大大咧咧展示给人看,卡卡西担心乙骨忧太他们有什么意外,顺着导航就来了。

      “看样子你们这里已经结束了?”

      “差不多吧。”五条悟支支吾吾,墨镜后的蓝色瞳孔落在了远处的绿叶上。

      要说他完全对夏油杰的死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但夏油杰唯有死亡才可赎罪。

      这无关夏油杰是不是五条悟的挚友。

      夏油杰恐怕也不想让这个关系成为两人之间的束缚。

      他们是朋友,也是敌人。

      而五条悟显得那么轻松的样子完全是因为夏油杰‘不久之后’会复活,用一种叫秽土转生的术。

      五条悟在很小的时候看过这个术的。
      那真的很神奇,只不过是抬手结了几个印,无论死了多久的人都可以从地狱归来。

      阴阳相隔似乎也不是不可跨越的距离。

      “不知道人死可不可以复生呢。”五条悟揪着可疑人物吉野顺平的后衣领走在前方,不经意地感慨着。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天真的想法。”卡卡西伸手拉了拉面罩,让拥有写轮眼的地方重归黑暗。

      如果人死真的可以复生,那自己何必十几年如一日的去慰灵碑呢。

      人死去了,再回来的就不是完整的人了。

      卡卡西本想把这句隐含着劝告的话说出,但他无意间瞥到了五条悟似有惆怅的侧脸。

      顿了顿,他继续往前走。

      “可能吧,毕竟今天可是平安夜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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