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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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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篮球场，熟悉的各班分区站位，熟悉的背景音乐。
唯一不同的是现场舞美布置换了另一种风格，清新自然的浅绿色为主，辅以各种漂亮的花花草草和柔和的灯光，看上去令人耳目一新，稍不注意还以为进了什么植物主题party。
此时距离录制还有几分钟，主持人跟导师还没入场，学员们坐在各自的分区，有的聊得热火朝天，有的一脸紧张忐忑等待即将到来的主题曲评级结果，更有心大的还在记录花絮的摄像头下面营业cp。
程晓寒则属于安静坐在f班角落的类型。在周围闹闹嚷嚷的环境里发呆，莫名让他有种“大隐隐于市”的幸福感。
但他的小确幸很快就被串门回来的杜衡打破。
这家伙性格活泼，在营里人缘相当不错，每次录制都是他的社交活跃时段。
“别人都是恨不得坐在最前面，你倒好，恨不得离摄像头越远越好。”杜衡一坐下就开始对程晓寒进行无情吐槽。
程晓寒往上指了指，“这里就连天花板都有机位，坐哪儿都逃不过。”
“也是，反正镜头多镜头少，最终还是节目组说了算。”
杜衡说着往四周瞄了几眼，“才两天就让场地焕然一新，不愧是大电视台做的节目，就是跟那些小平台不同。”
他一副大佬坐姿，仰起下巴，做指点江山状。
“你还了解其他选秀呢？”程晓寒打趣，“杜工程师涉猎挺广啊。”
“去去去，你怎么也跟着大黄学坏了，我都还没工作呢，算哪门子软件工程师。”杜衡认真脸，“进营前看过一些往年的男团女团选秀，了解了一下情况罢了。江城电视台搞的选秀就是比其他的要火，听说每年报名的选手也是最多的。”
程晓寒托腮，目视前方喃喃自语，“那么多人才，公司怎么就把我送进来了……”
“你有话题度啊。”杜衡笑道，“这年头有话题度才是王道。”
程晓寒：……
如果出丑也算一种话题度的话，那他……哦不，应该是原主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各位同学请注意，录制即将开始。”导演熟悉的大嗓门在此刻响起，“重复一遍，录制即将开始。”
到处乱逛的学员们立即回到各自的区域坐好，嘈杂的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录制正式开始。
伴随着熟悉的bgm，主持人晓峰登场。
“各位学员大家好。经过两天的休息，大家都罕见地容光焕发的呢，非常好。”
底下一阵哄笑。
“好了，不开玩笑了。”晓峰露出谜之微笑，“相信所有同学都很奇怪，为什么今天几位导师没有出场，不要着急，先让我们看大屏幕。”
话音刚落，篮球场的灯光变暗，大屏幕亮起，上面出现了几个大字。
【主题曲直拍品鉴大赏】
学员们顿时骚动起来，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啥？”
“鉴赏？我的直拍完全没有鉴赏的资格，求放过。”
“啊啊啊啊救命，我不想看见自己的直拍！”
“他们是不是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我知道节目组肯定会把我们的直拍放到网上，但……”
程晓寒自然也很疑惑，他看向杜衡——这位朋友是手机拥有者，外头的资讯了解得很全面。
没想到杜衡也是一脸茫然，表情迷惑。
“各位同学安静，我来解释一下情况。”主持人晓峰出声，“大家考核时的主题曲直拍上传到了官网上，这是上一届就有的流程。节目组临时决定，将播放量排名前二十的直拍片段以及热门的有趣评论收集起来，放出来给大家看看。”
他这么一说，现场再次热闹起来，大家反应各有不同。
很多跳舞不行的学员松了口气，程晓寒更是放下心来。八十多号人，他的播放量怎么也不会冲上前二十，美美围观就好。
杜衡一手捂住胸前的麦克风，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凑到程晓寒耳边，“a班尖子生眼睛都放光了。”
程晓寒一看，还真是。
其实不止a班学员，就连中位圈的选手都一脸的兴致勃勃。
选秀营里充斥着竞争的气氛，大部分人都是有强烈出道愿望的。这一part不但能为自己挣得镜头，验证人气，播出来兴许还能吸粉，争取更大的人气。
主持人晓峰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继续cue流程，“主题曲直拍top20，正式上场。”
大屏幕开始播放VCR。
在熟悉的主题曲bgm下，播放量第二十位的选手出现。
是d班的一位学员，他边唱边跳，累得气喘吁吁，汗水直接从额头流到了脖子。
十秒的直拍之后，屏幕定格在几条评论上。
【专业搞秀人：可以了，你的努力我心疼，但别出道，谢谢。点赞：38889】
【到处溜达：路人，这位长得挺帅的，叫什么名字？点赞：23344】
【dnwsnfwe：为什么他的直拍播放量这么高，就因为帅？点赞：19990】
现场响起一片笑声，d班那位学员羞到捂住脸。
VCR继续播放，无论直拍质量如何，热评基本都是这种损损的嘴毒风格，现场笑声不断。
眼看第十名马上播放完毕，马上就是排名前九的选手了。
九这个数字对于他们是有特殊意义的，a班只有九位学员，出道位也只有九个。
到这个地步就是上位圈的竞争了，估计热评会好看一些。
程晓寒看热闹看得有些口渴，端起赞助商的功能饮料。
VCR的bgm在此时变得激烈，
程晓寒悠闲地打开瓶盖。
下一秒他睁大双眼，噗一下把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
大屏幕居然出现了他的身影！
伴随着程晓寒努力又慌张的直拍，现场沸腾了，笑声与掌声快要掀翻屋顶。
十秒热舞之后，热评登场。
【掐死所有bot：表情很淡定，动作很慌乱。像极了我的人生，很忙又很茫然。点赞：66669】
【别惹我我很烦烦烦：《人类驯服四肢实录之小小进化版》点赞51242】
【dnwdndddddddd：眼神坚毅又了无生机，像是逼良为x走上了绝路，谁让他来选秀害他又害我们的！点赞45558】
这下现场的笑声更疯狂了，就连程晓寒自己都乐得不行。
别说，网友们还怪幽默的。由于太喜感，甚至已经不觉得丢脸的程度。
“哥们儿，我就说你吧，别管风评如何，就是有话题度。”杜衡擦着眼泪，冲程晓寒竖起大拇指，“直拍播放量竟然冲进出道位。”
程晓寒：“呵呵。”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就是网友看小丑觉得好玩而已。到真刀真枪投票的时候就不会是这个状况了。
前八名不出所料全都是a班学员，热评也变得正常很多，还出现了认真的彩虹屁。
人家的业务能力确实没得说，程晓寒发自内心服气并觉得出道位就应该给他们。
……
经过了“主题曲直拍大赏”环节，主持人晓峰再度出场。
“看大家刚才笑得那么开心，身心应该得到了一定的放松。现在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也是重要的环节。现在让我们请出几位老师。”
学员们热情鼓掌，导师跟两位参加主题曲考核的师兄出场。
五个人手里都拿着文件夹——毫无疑问，里头就是主题曲评级的结果。
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家的表情都变得严肃。
程晓寒出于礼貌，认真看向舞台。
好巧不巧，他的目光穿过人群，与抬头的周为撞个正着。
对方这回没再皱眉，只是嘴角又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程晓寒有点想笑，想起查房那天得知全宿舍最干净床位是他的时候，这位师兄的表情。
先是无言的错愕，紧接着眼睛骤然变大，再后来是眉头几度皱紧又松开，嘴角无意识抽搐了好几下。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扑克脸帅哥原来也有如此大的表情波动。
“在公布结果之前，我要先宣布一个事情。”其中一位导师在此时开口，将程晓寒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他表情严肃，“本次主题曲考核后进入f班的学员，将全员淘汰。”
现场一片哗然。
前几届选秀，无论男团女团，初舞台是第一轮淘汰，第二轮淘汰一般安排在一公之后进行。
见众人愕然不已，导师又解释，“这个规则的设定是为了提高竞争力，让每一次的公演更精彩，也是节目组跟导师们经过多次商议的结果。希望大家理解。”
安静，极致的安静。
学员们浮现出各种表情，绝大部分都非常担心，有些人甚至被吓到脸色煞白坐立难安。
偌大的会场，只有程晓寒与杜衡对视一眼，目光中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
——哥们儿，我们要解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周末愉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