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殊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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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鼬惊愕的睁大双眼，忍不住后退一步，可身后就是衣柜，他已退无可退。
“这么惊讶做什么，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就连与止水的相遇都是在我意料之内的，通过他...我找到了更有利用价值的你。”彦一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脸，贴近他的耳侧低语，“你不过和那些无趣的人一样被我的表象所迷惑，真正的我其实是一个性格极度卑劣的人...你究竟喜欢我哪点？”
“如果是脸的话，比起我还是小鼬你的容貌更出色，简直像是照着我的审美长的一样......所以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吗？”
他的手顺着对方的面庞一路游走，划过锁骨、胸膛、腰侧，最终停留在了后腰处，呈现出一种将人抱在怀里的姿势。
手下的躯体在微微颤抖，看着鼬低头摆出的抗拒姿态，彦一的眼神暗了暗。
到底还是小孩子啊......
什么都不懂。
“你看，我还没怎么碰你，你就抵触成这样，你的喜欢还真是自相矛盾。”他兴致缺缺的放开他，抬起手将鬓发别在耳后，神情漫不经心。
“如果不能接受，奉劝你赶紧放弃，别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为什么...”鼬的声音微颤，他抬起头，竟是露出了写轮眼，“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却不早点拒绝我？其实你也是有些喜欢我的吗？”
“............”
彦一伫立在原地没有立即回答，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让你自己放弃罢了，没想到你还挺有毅力的。鼬，早点认清现实吧，于你于我，都好。”
说罢，他直接消失在了屋内，徒留鼬一人颓然的瘫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脸。
.........
“他真这么说的？”
止水狐疑地看向旁边的失魂落魄的人，小心求证道。
只见鼬轻轻嗯了一声，思绪神游天外。
“那你后来有问他为什么吗？”
“我也想问，可是他在昨天就请了三个月的假离开了村子，根本没给我问出口的机会。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让自己在这段时间冷静冷静。”
“这样啊......”
止水摸了摸下巴，惆怅的冲天喟叹：“其实吧我后来也隐约猜到他的动机不纯，但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倒也能理解...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彦一他是五岁开眼的？”
“没有。”鼬怔愣一瞬，有些不解，“这么早的么？”
“是啊，宇智波的记载里甚至没有比他更早的，可见他天赋惊人。”止水啧了一声，用平缓的语气叙述着接下来的事情，“五岁那年彦一的父亲重伤，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于是他开眼了。在当时那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一个拥有写轮眼且没有族群庇佑的孤儿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如果不是纲手大人收留了他，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鼬的心蓦地揪了一下，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但理智还是让他坐定在原位，硬生生听了下去。
“然而纲手大人也只是一个人，但凡搞点小动作也能将她糊弄过去假装是意外事故，这种危险的处境过早的让他成熟起来，开始想办法寻求宇智波的庇护，这也就是他所说的那些事了。”
“他幼年那会儿如此不知疲倦的学习也是为了改变自身的处境，不想被人鱼肉只有自己成为刀俎。”
说着说着，止水的心情也很是沉重，有些人的经历真的是让人不住感叹。
他沉吟片刻忽然指着自己的后背：“你知道他后背的那道疤吧？”
鼬点点头，想到那疤痕他甚至诡异的窘了一下。
“不瞒你说，那道疤其实是根部的人留下的，团藏想得到他的眼睛便派人伪装成间谍去刺杀他。当然，他失败了，可彦一也因此受了重伤，因为这件事，团藏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轻易拿捏他了，才歇了那些心思。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时候他才刚进暗部不到一年。”
止水认真的注视着他的双眼，眼底是无法言说的悲悯。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一直在谋求生存之路的人罢了，彦一愿意将这些本可以烂在肚子里的事告诉你，你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吗？”
“............”
鼬忽的沉默了下来，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颓废的无力感。良久他苦笑一声，将脸埋在手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他若是真想拒绝我何必那么大费周章？也没必要陪着我折腾那两个月。”他拿出一直放在衣袋里的发带，目光逐渐柔和，“他都说出那样的话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在庆幸他幸亏找上了我而不是别人，那一刻我都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知道那人是真的很在乎自己，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坦诚相对，将真实的面貌毫无保留的告知于他，以便让他重新认知自己的感情，也是在给自己一个知道真相后选择放手的机会。
可他都走到这里了，又怎么能轻易退缩？
鼬死死攥紧手里这件没送出去的礼物，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我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爱惨了他的这件事实。”
*
“在看什么，走啦！”
自来也转身看向身后脚步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下来的青年，有些不耐烦的喊他跟上。
“等等，我看到那树上好像有一只黑猫，它好像被困在那里下不来了。”彦一伸着脖子极力望向那片阴影，似乎在确认自己的想法。
“就是一只流浪猫而已，大惊小怪。”自来也嘟哝了一句，不理解他这种做法的意义。
“别这么说嘛，自来也大人，既然我看见了它那就说明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啊，它合该被我救下来。”
彦一三两步跳到了树上，冲着那黑猫伸出手，嘴上扬起一个亲切的笑容。那小黑猫瞪着一双蜜色的眼睛，起先还有点瑟缩，但发现没有危险后反而大胆的向前试探了几步，最后主动送到了他的怀里。
“乖啦乖啦。”他挠了挠小猫的下巴使它放松紧绷的身体，然后便抱着它跳下了树。
自来也看着他怀里的黑猫一时无语：“你倒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你这样当火影真的没问题吗？”
他知道猿飞老师让他教这人仙术的目的，无非就是给他当上火影这一事再加一分保障，虽然那个位置自己拒绝过，但并不代表他会眼睁睁看着不靠谱的人上台啊。
“您如此年龄还写着情.色小说，倒也真是老当益壮。”对方手上撸着猫，眼都不眨地怼了回去。
自来也：“............”
这死小子刚才是在嘲讽他吧？一定是吧？
他咬牙切齿，忍了忍不打算跟这人一般见识。
“算了，你要是想带就带着吧，别耽误学习进程，三个月后不管学成什么样你都给我从哪来就回哪去！”
“那是自然。”后者毫无压力的接下了他的这句话，表情愉悦非常，“我会照顾好它的，就不劳您操心了。”
学习仙术的过程比彦一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一些，但这都不是问题，在短暂的自我调整后他还是度过了难关。而被带着一起走的黑猫也会在他休息的时候凑上来舔舔他的脸，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着实让他不美妙的心情顿时好受许多。
就这样，在黑猫的陪伴下，他三个月的仙术学习时光圆满的画上了句号，于是这小黑猫的去处就是一个问题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亲自去了空区一趟，请求猫婆婆收养这只黑猫。
“它挺聪明的，希望婆婆您可以收留它...我会隔段时间送猫草过来的。”
猫婆婆气愤地拿着烟杆敲了敲他的头：“你啊，既然没打算继续养下去，当时为什么要收留。”
彦一讪讪笑了两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猫婆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行吧，我会收养它的，你就放心吧。”
“那真是多谢婆婆了。”
他道完谢起身就要走，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哀婉的猫叫，小黑猫蹬着四只短腿快速跑过来，用爪子不断抓着他的裤脚不肯放人离开。
彦一哭笑不得，也顾不得它是否能听懂，耐着性子说道：“你别跟着我呀，我不是一个好饲主，跟着我你会饿死的。”
他提起小猫的后颈塞进环的怀里，还顺势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比起跟着我，你应该和族群一起生活，在猫婆婆这里你会过的更好...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你猫生中的一个过客，不必多过在意。”
小黑猫低低的喵了一声，蜜色的猫瞳盛满悲伤。
彦一笑了笑：“乖，安心留在这，不要让我担心...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话毕，他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去，将那凄厉的叫声远远甩在身后。
作者有话说第125章 殊途（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