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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好……好痛……

      水从口鼻里进入,又从口鼻里呛出来……使不上劲——和主人给他打过针的感觉好像……

      好痛……还有些……困。

      “咕噜……咳!咳咳!!”

      白炽灯刺眼的光充满着不大的房间,屋里是一排排的药架——这是一间医务室。

      比较唐突的是空地上摆了一个装满水的大盆,而它的作用——“咳咳!”

      不大的男孩瘫坐在大盆旁边,不停的咳嗽,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颊,一双有些无神的眼睛眨了眨,似乎还没有从溺水的状态中缓过来。

      鉴于他自己的头部刚刚才被从那个水盆中解放出来。

      “放缓呼吸。”穿着军装的黑发男人用可以称得上和善无害的语气安抚着男孩,半蹲在男孩身侧,解下外套披在男孩身上,“来,慢慢躺下……对,就是这样。”

      温柔的仿佛把男孩摁到水里的人不是他一样。而男孩颤抖了一会儿,下意识得跟着男人的命令去做。

      “爱丽丝酱,记录。”男人暗红色的眼睛里是和温柔的语气完全不同的冷漠,“2分39秒,未失去意识,身体自我保护方面与常人无异。”

      在缴获了敌军的实验室后,男人得到了他唯一的战利品。

      “好的,主人。”一边穿着护士服的少女点头,认真的记录着。

      “主……咳、主人?”男孩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愣愣地看着男人。

      博士说过,要听主人的命令。

      “咦?”男人起了一些兴趣,“原来能说话啊。”

      “听、命令……”男孩长久不说话,一时还说不清什么,只能努力组织着语言,“博士……命令……”

      “好的,我明白了。”男人抬手揉揉男孩的头发,自言自语,“既然会说话的话,那就不是人偶了呢……”

      “人偶?”男孩鹦鹉学舌地重复着,虽然他并不明白这个词含义。

      “能说话就方便多了,我是森鸥外,你可以叫我森医生。”男人自我绍介着。

      “医生?”男孩似乎明白这个词,以前博士经常带着很多医生来看他,然后,就会痛。很痛的那种痛。

      因为刚刚很痛,所以这个人是医生。

      男孩脑子里理了一下,应该是这样没错。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又重复一遍,“医生。”

      “对,医生。”森鸥外也认真地道,“现在医生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说完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他并不认为这个男孩会有撒谎,或者隐瞒这种情绪。

      “刚刚你有什么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有医生会问他问题,男孩乖巧的回答,“痛。”

      “还有呢?”森鸥外抬抬手,示意爱丽丝继续记录下来。

      “……好痛?”男孩迟疑着说。

      见医生会痛,流血了会痛,被惩罚会痛……在男孩现在短暂的生命历程中,他不需要,也不被允许去思考有什么感觉。他用痛这一个字,概括了太多的东西。

      “不不不,那不叫痛,或者说,不能够只叫做痛。”森鸥外循循善诱,“肺部进水是一种剧烈的撕裂感和灼烧感;耳膜灌入水,会产生想要脑子要爆炸的压力感;水进入了身体的组织液内,皮肤会开始变得肿胀;吸进的氧少了,身体会有无力感;脑部缺氧,会感觉头晕目眩……”

      “……”男孩听着听着,眼神越加迷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森鸥外微微眯起眼,像是预备捕猎的毒蛇,牢牢地盯住了他的猎物——一只过于单纯的小白兔,“就是心理上,对于死亡的恐惧。”

      男孩好像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死死地抓住了准备起身的森鸥外的袖子,一字一顿的问:“恐、惧、是什么……?”

      “不用着急。”森鸥外掰开男孩的手,“我会教会你什么是恐惧。”

      “对了,你还需要一个名字才行。”森鸥外歪歪头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就用那个死去的博士的名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应该算他的作品?”

      “在作品上刻下作者的名字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叶立川泽君。”

      ——————————————————————————————————————————————————————————————————

      出了电梯,安室透苦笑着看着手里精致的盒子,背后已经隐隐的透出冷汗,“这份工作也太废衬衣了吧?”安室透自嘲,这才多久,他的衬衣就已经湿透了几次了。

      不过他今天的确有些冒失。算是被港口Mafia首领平时的不靠谱欺骗了吗?

      安室透叹口气,朝医务室走去,谁让他有一个不让人放心的上司……

      突然“呜呼~!呜呼~!”的警报声响起。

      安室透心头一惊,现在可是在港口Mafia本部,难到有敌人袭击不成?!

      “快!后勤部做好后勤准备!其余所有人撤离医务室!”

      一队队港口Mafia底层人员快速有序地撤退。

      而安室透听到传来的命令满脑袋的不解,这种时候不应该立即组织武装部队迎战吗?!为什么撤离?!

      但想到某个被打了镇定剂的干部,安室透也没时间放下礼盒,抱着它,顺走身边撤离人员的 木仓 逆着人游而上。

      等安室透赶到有段距离的医务室时,就只见到了己方仅仅三位的人员和炸了大门,全副武装的几十号敌方。

      这,算得上场恶战了。

      安室透心想。根据他判断,应该是前段时间“双黑”之一,重要干部太宰冶的叛逃,让其它势力以为有可趋之机?

      “啊,是川泽这孩子的部下吗?”柔和的女声缓缓道。

      穿着古典和服的女人怀里环着一人,一只手撑纸伞,挡着漫天飞舞的灰烟,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安抚着怀中之人。

      安室透虽然没见过真人,但也能认出来这是五大干部之一,负责刑讯部门的尾崎红叶。

      她怀中之人正是安室透所担心的叶立川泽。

      “红叶大姐,”橘发的另一位干部习惯性的压了压帽子,“你带着川泽先走就行,这里交给我。”

      “哎呀,妾身只是来带几个活口走而已,”红叶轻笑着点点头,“毕竟身为上司,总要给部下们找一些活干,体现体现他们价值。”

      “没有价值,在港口Mafia可是待不久的。”红叶说着,撇了一眼安室透。

      安室透:……我感觉你在针对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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