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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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有人踏进店门，服务员就特热情地迎上来，看清造型奇特的飞坦与纲吉组合后半天合不拢嘴，犹犹豫豫：“先生，您这是自备食材……？”按理说如果客人回答yes他得提醒人家本店不接受顾客自带食品进来用餐，可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这位蒙面爷来头不小啊。
电视内每天除了准时播放的新闻联播外，便是恶名远扬的旅团通缉令。
目前贫困到一戒尼都想掰成两半花的泽田纲吉租房里没有这种费电奢侈品。理所当然的他别说幻影旅团，连旅团的「旅」字都不会写。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已经学会如何在下班时间利用旧货堆中捡来的望远镜看对楼夫妻吵架解闷，以及第二天到楼下找他们砸下来的锅碗瓢盆卖钱。
守株待兔两个星期的硕果共82.1戒尼。
首领想自己真他妈落魄，就算六道骸买凶也不会把价压这么低。
“两位。”对待纲吉以外的人恢复寡言少语态度，他从容走到前排臂膀上纹着刺身的大汉那儿，声音冷得叫人肝颤，“滚开。”大汉一个人或许是仗着人高马大，竟占据了整整一排座位，让后面的顾客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料理店顿时万籁俱寂。
先前只顾调戏饭菜的无数双眼睛全转向飞坦。
“有话好、好好说！”见势不妙，服务员和纲吉一齐化身和平鸽，试图浇灭战火息事宁人。
殊不知吵架升级为打架必不可少的便是旁人劝架。
本来不准备干啥的大汉被两人一劝，觉得他很有义务叫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矮子知道现实残酷，不然倒显得他没胆量。大汉观察了一下敌我双方实力，得出“我比这厮厉害多了”的错误结论，自信心暴涨。
他咧嘴笑了，金牙光闪闪：“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挡咱家的道！”
话音未落人就飞出十丈远，狠狠撞上墙壁。
“哼。”二号蜘蛛若无其事松了纲吉的绑，就像之前轻轻松松将大汉击飞的不是他。纲吉目不转睛盯着爬不起来的大汉，一时间忘记了恐惧。不知为何本该从心底涌现对暴力的厌恶变成类似羡慕的其他。
泽田纲吉羡慕飞坦的强大，一如曾经仰慕云雀恭弥。
他们都轻而易举做到了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办成的事情（比如收保护费、召集学校有名的流氓当风纪委员、逼迫他人在自己生日当天唱校歌等等）。
他明白如果他愿意，也是能做到这种程度。一味用力量压制别人，想要的东西必须到手，如同王者般高高在上。但他不是真正想要，所以只能羡慕。他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更知道弱者反抗不了强者。
那样子真的会觉得幸福么。
那样子真的能觉得幸福么。
依靠伤害别人得来的一切，泽田纲吉不需要。拉住唯唯诺诺的服务生，指着三十多米外的大汉：“请你给医院打个电话，他的状况似乎不大好。”但愿他买了保险，不用为医药费发愁。
“你认识他？”飞坦一边翻菜单，一边问道。
“不认识。”
“那你管他。”继废材、软蛋、吐槽帝后，二号蜘蛛又给十代目打上个新标签：多管闲事。在流星街，最值钱的是良心，最不值钱的是命。物以稀为贵，勤劳善良美好的圣母已经近乎绝种了。
不巧，他刚好撞上一位。
“不管的话，他可能会死啊。”圣母拿餐巾纸擦拭桌面，大汉似乎信奉唯心主义，到料理店光纳凉不点菜。
“但你并不认识他。”飞坦找到问题矛盾点了，既然泽田纲吉你不认识那家伙的话，他死与你何干。人若愿意出手相救，那手握住的一定也是同伴。没有能力自救又喜欢多管闲事的下场，只是死路一条。
我也不认识你就被无缘无故拐带了，纲吉暗自腹诽。
“我在小时候听人家说过，神在创造人类时为公平起见，给了你一分美貌，就会减少一分智慧。给了一分智慧，就会减少一分财富。”十代目顿了顿，“可是我天生就是个废材，什么事都干不好。所以我就想，其他人可以用美貌、智慧、财富帮助别人，我没有这些东西，却有善良。”
有五分美貌的人，可以献出一分；有十分智慧的人，可以献出三分；而有二十分财富的人，可以献出六分给遇见苦难的人。他们有能力在确保自己没事的前提下，伸出援手。
泽田纲吉却只是个容易心软的废材。
“于是我决定了，即使我只有一分善良，也要用它不遗余力的帮助别人。”
那双温暖的琥珀眼眸仿佛一张网将飞坦定在了原地。所有的杀意顿时烟消云散。
当泽田纲吉纠结着是否应该开启死气状态拯救自己和那个倒霉蛋大汉，还是指望飞坦手下留情留个全尸的时候，短腿蜘蛛再次给出了让十代目和他的小伙伴惊呆了的回应。
“哼，”飞坦将菜单摆在他的面前，“告诉我，你的那分善良值多少戒尼。”
“哎哎哎”没等纲吉叫完，飞坦就爽快利落得一雨伞下去，直击他脑门，“痛、痛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飞坦皱了皱眉，似乎有在认真思索的样子，几秒钟后言简意赅回答：“揍你。”
这不是你想干的事情好吧！你明明都已经下手了！纲吉捂着脑袋泪眼汪汪。
或许是因为他把心思都写在了脸上，飞坦不屑地撇撇嘴，“事实上，你要是再装油锅里的煎鸡蛋，我还能给你多来几下。”
他泪汪汪的表情到底哪里像煎鸡蛋了！……好吧，也许你是对的。纲吉只能无奈对泪腺君申请存档，把对飞坦控诉的泪水留给光明的未来，——如果他人生道路上还存在这玩意儿的话。
“你的善良不是昂贵得足以让你决意付出生命吗，”飞坦冷笑，“这顿饭你就用它来付好了。”
“……”可是我目前属于身无分文明天的生活费还等着从天上掉下来的无产阶级啊。纲吉的冷汗簌簌而下，双手颤巍巍摸了半天才掏到一个装钱的袋子，尽管万般不情愿，他还是拿了出来。因为飞坦的眼神明确告诉了他不掏出来后果将会多可怕。
然后等纲吉拿出那个奇形怪状的钱袋子后，他才发现原来掏出来后果更可怕。
“……这是什么？”飞坦盯着纲吉手中各种眼熟的袋子。
“……我的良心。”纲吉咽了咽口水，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飞坦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十代目知道这是肉食动物发飙前的征兆，他能做的只有深呼吸一口气—— “实在对不起我趁您昏迷的那段时间拿着你的钱包用你的戒尼买了一袋火腿肠加一盒酸奶现在还妄想用它来充当我的良心！！”明明前一秒他还是圣母十代目可下一刻就沦落为搜刮强盗钱袋子的土匪了这究竟是什么神展开。
“哼。”这次飞坦索性扭过头当纲吉是空气，专心致志研究菜单了。
作者有话说第8章 chapter 8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