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M篇 ...
-
第二天，我们就一起上学去了。在刚下校车后，我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握着，拽着往前走。
我看着怀抱两个中饭纸袋的他，想着这个Ford一定是假的，不然Danielle的道行也太高了，竟然把这样的他转变成那么厚脸皮的混蛋，要知道，他要是想让我去哪儿，都是用威胁的，或者用扛的。
旁边那些小孩子对这行为嗤之以鼻，坏笑着仿佛在唱：
“Ford and Danny sitting in a tree, K-I-S-S-I-N-G.”
还好这个顺口溜还没发明出来。
可我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
我为什么来到这儿？
是因为他，这我明白，但我之前怎么整他了才让我来这儿？
我不是“赎罪”之身吗？
“Ford.”我碰碰他的手肘，他手下雪白的画纸一下多了道不太和谐的笔迹，“Ford，我之前对你做过很坏的事吗？”
他转过脸，棕色长睫毛的阴影打在眼睛下面，“什么算是坏事，Danny？”
“欺负。我欺负过你吗？”我急切的问道。
他看着我，缓缓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笔握住我的手，“我们是最亲密的。”
“Hmm…”我用了些力气才把那只手拽回来，被这话弄得浑身不适。
他太小了，这真的，太不合适了！
“Danny.”他回头查看了眼厨房里的妈妈，再转过来小声喊我。
“怎么？”我扭头呆呆看他，画纸上已经出现了一位雄壮的、没有y具的喀戎。
“上次……我很喜欢你上次对我做的事。”他直直看着我，一脸期待的样子。
“什么事？”我警惕起来，想把那双眼睛里的星光碾碎。
“一起睡……”他顿了顿，最后一个词悄悄摆了口型，“NAKED.”
“我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问他，还是问Danielle.
“没什么，你只是想看看。”他努了努嘴，伸手在我的喀戎*********************。
我做贼一样迅速伸手将那副画撕碎，把旁边的柠檬汁浇在上面迅速揉成泥，“别再这么干！”************************************************************************************************************************************************************************************************************************************************************
************************************************************************************************************************************************************************************************************************************************************
这位连F和S词都不允许我说的孩子，竟然一本正经的问我这个问题......
我的Swear罐子要被塞满了......
“不要跟她走太近，她已经留级两年了，肯定不是好女孩。”Ford小声咕哝道，转头继续画他的房子、草地和橄榄球。
我僵着全身回房间，翻箱倒柜的继续找日记本。
没错，Danielle那个小恶魔的日记本。
我要离开这个神奇的鬼地方，至少能让我面对成年版本的他，现在我面对他无时无刻的亲昵，简直就是在反复敲打我的道德底线！
真该死，可为什么只要是我找那个邪恶的小本子，就绝对没找得着的时候？
那个见鬼的小东西！
为什么只要是Ford找，就每次都找得到？？？
没错，Ford.
可一想到他晚上的提议，我停住了敲他门的手。
门缝里，他正端端正正坐在床上看书，床头灯的光晕映在他头后，像是个天使光圈。
“Danny？”
我愣神的功夫，他已经急切的跪在床上透过门缝悄悄看我了。
一个孩子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看他把自己床的一部分让出另一个枕头的位置，问道。
“Um-Hmm.”他点头看我。
“你知道我的日记本在哪儿吗？”我悄声问。
“知道。”他再次点点头，看我。
“我忘记放在哪儿了，你愿意把它找出来给我吗？”我以诚恳的态度提着请求。
“可以。”他迅速跳下床，走出房门，没一会就夹着个红色封面的记事本回来了。
看着他对Danielle了如指掌，我头疼。
胸前被系着蝴蝶结的睡衣带子突然被解开，我吓得立刻往后跳了一步好逃地远远的。
“你在干什么？”我惊恐的看他。
“睡觉。”他眨了眨眼睛，里面除了单纯还是单纯，“我以为你喜欢这个，你上次就很喜欢......”
“不，我不喜欢。”我直截了当道，直接朝门跑去，却被他挡住了。
“Danny...你在生气吗？”他软软的问，无辜极了。
“No...我只是想自己睡。”我看着他，突然有些愧疚。
“能给我个晚安吻吗？”他垂头看我，轻轻提着请求。
我看了他一会，点点头，揽着他的脖颈往下拽，轻轻在他额角上印了个吻。
“这里。”他点点我的嘴唇，眼睛塞满了星光。
心突然跳得飞快，终者自终，始者自始，现在与三十几年后的越南地道相连，只是角色刚好对调。
我被这宿命感惊得说不出话，那种奇妙、仿佛看懂了天意的怪异、却又无比惊悚的不适感弥漫了全身。
“Ford，我们不该这么干。”我把手中的笔记本拦在胸前环抱着好预防他的突然袭击，虽然我可以大声喊爸爸妈妈，却不想再让他流落街头，或者被复杂的家庭收养弄出心理阴影，“我们还小。”
“爸爸总这样亲吻妈妈，他爱她。”他指着自己的额角，“不是这儿，”又转向自己的嘴巴，“是这儿。”
“我很抱歉。”很抱歉不能再让他误会了，也对他失去了他的父亲和母亲感到抱歉，“这不代表我不喜欢你。”
大萧条太残忍，不光是饥饿和失业，而是精神上的重压，直到产生精神创伤，即使情况有所缓和，他们也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没错，Woods先生成了酗酒之徒，长年累月地，在那么小的男孩面前毒打自己的妻子，甚至最后把她绑在暖气片上打死。他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直接吞枪自杀了。
他轻轻按按我的嘴唇，心事重重的忧伤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小孩，“Danny，答应我，别离开我。”
“我不会。”我认真答。
等面对日记本的时候，我犹豫了。也许是贪恋儿时的美好，也许是贪恋年轻时的爸爸妈妈，又或者，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小鬼，但得到的结论却是令人意外的......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甜心。
“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坏事吗？”课间时间，我直接把他拽到运动场的一角，悄悄问道。
他垂下眼睛，沉默。
我突然心跳加快，觉得在受精卵时期我就通过某种诡异的方法开始欺负他这件事绝对是大概率事件。
“Ford？”
“都过去了。”他紧接着道，“我原谅你。”那双浅棕色的瞳仁有些暗淡，但我看那抿紧的丰满嘴唇就知道他只是想表现得大方而已。
“我做了什么？”我忍不住问。
我揍他了吗？
我偷偷揍他，还威胁他不要说出去吗？
小孩子除了这个，还能干什么？
“我晚上告诉你。”他小声道，转身继续跟那些男孩子们玩儿橄榄球了。
可我明显的听出了这句话的信息，就是他要来我的房间跟我一起睡。
天啊……
放学，我收拾好书包等他一起，结果他跟在几个小男孩身后走出去了，路过我的书桌旁，侧头飞快说了一句“你先回家”。
“为什么？”我抓住他的手。
“我说，回家！”他恶狠狠甩开我的手，跑出教室。
我连书包也不背了，直接跑着跟上去，从教室转角捕捉到他的影子一角，最后出了学校后门，看见他一个小小身影，面对一群小男孩，在争执着什么，最终直接扭打在一起，然后他被一群人推进泥坑里。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我大喊，挡在他们中间。
“Danny？不是你说，他欺负你了吗？”一个结实的高年级男孩一脸诧异。
我忍了一会，生生咽下这口气，“走开！”
“可是......”
“我说走开！”我大喊，“我就是个讲故事不打草稿的谎话精！我在骗你的！走开！现在！”
一群男孩面面相觑后，一脸愤怒，最终散开了。
我也不知道在气谁，被我拖拽着前行的Ford一句话也没说。我们绕过了在门口等着接我们放学的妈妈，直接步行回家。
“我自己可以做。”在我把他推进浴室，扯他的衣服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中带着种宁死不屈。
“没有任何人有权力伤害你，Ford，包括我在内！任何人！”我不知道是在气我自己，还是在气别的什么，突然大喊出声。
“你并没有伤害我。”他看着我，语气也温柔了。
“包容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会毁了你的，你的整个人生！我早晚要离开，你要怎么办？”我把掩埋在心底的话问出口。
他气愤地看着我，不说话，即便是眼圈红了，也一滴眼泪也没掉。
当然，当知道“我”做了些什么的时候，还有更加让我瞠目结舌的答案。
“我”完全可以说是犯了猥xie罪！
没错，Danielle干什么啦，强吻？
不光强吻，还要*************************？
********************************************************************************************************************************************************************************************************************************************************************************************************************************************************************************************************************************************************************************************************************
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嘴唇濡湿着，还被吮了吮。
“你很善良。”他一边揉捏着我的耳朵一边做着结论。
我愣在那儿，发现Danielle不光是牛逼，还是超级牛逼。
她不会以这种方式霸占了Ford的整个童年加青少年直到成年吧？！
不然他又为什么这么爱她？！
好吧，现在我干净了，他又跑过来污染我吗？
“Danny, 我发誓你拥有我整个人，我也拥有你整个人，我们永远是一体，在上帝的见证下，至死不渝。”Ford突然站起身，小手按在我的脑袋瓜上，驱魔一般念念有词。
“你在干什么？”我拨开他的手，质问。
“爸爸总对妈妈说。他说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应该说的爱的誓言，而且一辈子只说一次。”他一个词一个词地道，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孩！
“Ford.”我捧着他的脑袋瓜，试图让他一心一意地听进去我说的每一个字，“以后不要跟我在一起。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没有人可以定义你，告诉你你不够好，明白吗？”
“可是你说过我们属于彼此。”他的小手摸着我的脸颊，像一个成年男人。
我被他认真的眼神撩拨的心慌，松开手，又往后退了一步，试图离他远点，“那不是我说的。我不是Danny，我的名字是Meghan。以后跟你在一起的是Danny，她可能会毁了你的，你知道吗？人的一辈子就这么短，你为什么非要紧抓着一个人不放呢？”
“我没有。”他再次凑近了，握住我的手，不厌其烦地解释，“我抓的是你，永远在一起的话是我对‘你’说的。我不管你叫什么，不管你在哪，你是我的，我们属于彼此。”
“妈妈，我对Ford做了什么？”一整晚没睡，我顶着个黑眼圈，鬼鬼祟祟站在楼梯旁，一边盯着上面，看有没有人影往下走，一边向妈妈探听消息。
我想知道Danny还做了什么，除了把他赶出家门之外这件事。
当然，在父母眼中肯定是孩子之间的小事，不足为道，但Danny肯定做了更坏的事。
Jenny那个大嘴巴告诉我要换个法子折磨Ford的时候，我简直要把自己捆在耻辱柱上自禁了。
锁在厕所隔间泼尿，Danielle，你是认真的吗？
“怎么了亲爱的？”妈妈温柔声音溢满了担忧，“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我只是……忘了对他做过什么。”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妈妈迟疑的回应，“但你们原来是睡在一起的，突然有一天就不了。”
“………”睡在一起？？
“Danny，是你太过分！”爸爸压低声音指责，“Ford并没做什么，你却非要找一些无理取闹的事情栽赃他！”
“什么？”我无法不惊讶。
等我得到了“我”无下限地欺负他，他却逆来顺受、发誓爱“我”的答案后，无地自容，直接冲回自己的房间，翻开那本邪恶的日记，一个词一个词认真读起来......
-----------------------------------------------------1935年2月15日 晴
Woods夫人去世了。Woods叔叔吞枪自杀了。
Ford没哭，他是不是没感觉？
-----------------------------------------------------1936年6月30日 阴
学校里的小孩可真刻薄！
我可以当Ford的朋友。
但是只能在背地里跟他做朋友，因为我不想跟他一起被讨厌。
-----------------------------------------------------1939年9月02日 阴
我们知道对方的一切。
他就像圣诞老人，对我所有的愿望清单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偷偷告诉我他想爸爸妈妈，作为好朋友之间的交换，我把偷东西的事也告诉他了。
我把日记本哗啦啦往后翻，为了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快速掠过那些零零碎碎的细节和简单彩色图形组成的绘画，直到翻开最后一页，然后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M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