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艺术》飞机能飞

11、Chapter 11 M篇

　　我站在校门口，看着他跟Jenny热吻。
　　“你在看什么呢Danny Babe？”青涩的男音传进耳朵。
　　我微微侧头，盯着近在眼前的某个似乎可能从绿灯下成功穿过的车，“跟你没关系。”
　　“我们今天约好一起看电影的……我买了靠后的票。”他凑近悄声道。
　　我盯着那张充满yin笑的脸，扭头继续看眼前如胶似漆的他们，深觉自己是个笑话。
　　青春期是最糟糕的年纪，越喜欢越表现的不喜欢。我明显能感觉到大学时期的他是爱我的，现在……现在我不确定了。
　　他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在乎。
　　那我为什么在这儿？
　　为什么我总有种诡异的感觉，只要他一天恨着我，我就永远没解放的时候，永远卡在这儿，卡在他身边忍受他的虐恋？
　　什么，仇恨是种艺术？
　　等等……
　　是不是……只要他不恨我了，我就可以离开了？
　　可并没任何迹象明显地表明他上次原谅我了，或者相信我不是她。
　　又或者，我从没了解过他，根本无从得知！
　　“好了吗？我们该走了。”我站在他们面前提着中肯的建议，看着他被吮得十分红润的嘴唇，深觉心底的不舒服扩大了。
　　我被那理所当然的占有欲惊得愣在那儿。
　　没错，他性感，跟他za简直棒极了。
　　也许再加上些让人感动的跟小孩互动的片段激起了早结进千年神冰里的母爱……
　　说不尊重，除了嘴巴上，他却并没比其他那些陌生人做得更过分。
　　可……为什么要纠结这些东西？
　　喜欢的是我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至少现在是我，至少我还能今朝有酒今朝醉。
　　整个人顿时豁然开朗起来，我甚至不再想着怎么报复那些精虫上脑的高中生和色眯眯的足球教练。
　　也许当心态改变后，视角也会改变这句话是对的。
　　不然我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这种他似乎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无时无刻的跟我调情的感觉？
　　“明天见。”Jenny紧紧贴着他，含情脉脉的。
　　我跟他肩并肩往回走，时不时侧头看他的脸。垂在脸颊两旁的黑色卷发随意向后束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挑得高高的眉梢……
　　“你能别再像个变态一样看我吗？”M型的嘴唇一开一合，最后静止，可以瞥见里面包裹着的洁白的门齿……
　　“Sue me.”我扬起眉毛挑衅道。
　　他似乎就此脱离了寄养家庭，重新回了我家，好处就是每天都有美味的三餐加甜点。
　　当然，更美味的自然是眼前这位。
　　能量棒和鸡块慢慢填满他皮肤和宽大衣服之间的空隙，使得那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又紧又翘的臀部成为每天清晨最迷人的风景线……
　　他正站在琉璃台前，把冰箱里拿出来的蔓越莓一股脑倒进我的饭盒，然后突然停顿住，缓缓侧过脸看我。
　　再改变这悠然欣赏的托腮体态已经有点儿晚，我有些尴尬的垂眼瞟了下桌面，又重新抿嘴笑着直视他，“确保一定要加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糖。”
　　他停在那儿侧着头看我，肩膀正好挡住了他的下巴和嘴唇，两手撑在琉璃台上，手指嗒嗒嗒的敲击。
　　我顿了顿，在他的凝视下收回撑在桌上的手。
　　那只小盒子被缓慢的放在我面前，连碰撞桌面的响声都是那么的缓慢而清晰。
　　他轻轻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拿着个带梗的樱桃，慢慢递到我嘴边。
　　我直直看着那双眼睛，深棕色的睫毛根根分明，张嘴含住那颗诱人的红色软肉。
　　脸开始一阵阵发烫，******************************************************。
　　他轻轻使了点力，将扯离了我口中果肉的细梗缓缓放进他口中，嘴唇轻动了几次……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他早就不在了，而刚被他紧紧合上的手心里正攥着根打了结的樱桃梗……
　　我想发奋学习，研究数学历史政治法律，可现在没有重置的大脑装满了历届革命人物做出无数牺牲而验证了的改革和经验教训。也就是说，我所提出的每一个观点，都是在抄袭未来！
　　然后打发时间就变成了人生最大最重要的目标，我开始研究最讨人厌的东西------石头。
　　和想方设法把自己练成石头。
　　没错，我要确保下一次被X骚扰的时候争取直接让对方失去生育能力。
　　“你在做什么？”晨跑回来，我停在卫生间门口看他。
　　因为他正一手背梳着半长的黑卷发，另一手拿着电动理发器利落的向后推。
　　Damn！
　　他坐在对面，一板一眼的享用着盘子里的煎蛋和黄油吐司。
　　我则眼睛眨也不眨的欣赏他利落的新发型，和又宽又高的鼻梁。
　　“怎么突然换发型了？”我笑着问。
　　“你喜欢吗？”他把本来就高的眉梢再次挑高。
　　“嗯。”我连点两次头。
　　他停止咀嚼了半秒钟，放下咬了一口的吐司，拿起餐巾抹了下嘴角，拿起个素描本子展示给我看，“这是什么？”
　　我尴尬的抚了抚额头。
　　这不过是一堆S情漫画。
　　外加几张Marie的喀戎……
　　虽然喀戎的头并不是喀戎……
　　“这是我的隐私。”我顾左右而言其他。
　　“谁是Meghan？”他食指点了点素描本右下角的名字。
　　“我。”
　　沉默，他隔着桌子静静看着我，太阳一点点爬升，阳光从半遮挡着窗户的类似帘子投射进来，洒进他的眼睛里，仿佛流动着的星河。
　　“吃完你的早饭。”他起身，把他的餐具清洗干净。
　　“放学后我要训练，你来球场等我。”他把装了中饭的纸袋子放在我面前。
　　“橄榄球吗？”我问，“可我不再是啦啦队成员了。”
　　他突然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放学后来球场。”
　　我盯着远处一堆红色聚在一起跑向对面球场的球员，那个明晃晃的26号，喝了口水，低头在膝盖的本子上涂涂抹抹。
　　“Meghan！”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他正夹着头盔隔着栏杆看我。
　　心突然一紧……
　　他相信了？
　　“我叫你得有一万遍了！”他向后顺了顺剃的极短的头发，“水。”
　　跟他同站在球场的Jenny跑过来递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
　　我笑着耸耸肩，重新坐下，继续在本子上涂涂抹抹。
　　“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他突然道。
　　我听着不对劲儿，抬头发现他还站在那儿，也没接Jenny手里的水，她收回水站在他身边，看起来像是天作之合。
　　“我说过什么？”我抬手盖在眼睛上好遮挡太阳，对面的阳光太烈，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他把嘴唇抿得死紧，丰满的M型几乎成了一条线。
　　“你知道吗，Ford.”我突然明白他在问什么，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停在最后两阶上面好跟他视线持平，“你爱我，这就是我在这儿的理由。你明白吗？”
　　他的眉头突然压得极低，衬出扬得更高的眉梢。沉默，远处的教练大声叫骂着让他滚回去。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抢过Jenny手里的水，猛灌了半瓶，转身往回跑。
　　“别再玩儿他了Danielle.”Jenny担忧的看着我，也转身离开。
　　我站在那儿，仿佛刚刚大脑被掏出来放在了飓风走廊，结果还没买保险，即使绞尽脑汁也自然想不起“我”到底做了什么承诺……
　　晚饭还吃得那么撑......
　　坐在门廊底下的摇椅上消食，差不多可以上床的时候我回了厨房。正准备从冰箱拿饮料，身后突然覆盖上一层热，隔着不远，却也一点没贴上。
　　我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发现他一手扶着柜子一手抓着冰箱门正把我圈在里面。
　　呼吸迎面而来，他一点点靠近，马上快贴上那两片丰满嘴唇的时候，有个泛凉的东西塞进我的嘴巴里。
　　他马上盖住我的嘴唇，“嚼，慢慢的。”
　　我缓缓咬合牙齿，三分甜一分酸，草莓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张开嘴。”他又拿起另一颗。
　　这次没等我嚼碎他的嘴唇便压下来了，嘴唇被用力吸了几口，温暖的舌头溜进我的口腔，含着我的舌尖又吮又咬。
　　手臂攀上他的后颈，整个人被他抱起来顶在冰箱上，小腿被他拽着缠在腰上，******************
　　他一手抓着冰箱，******************************************************************************************。
　　“求你……”我抓着他的衣服，想起自己正在干什么的时候突然僵住了。
　　“Shh…”他紧紧抱着我，含着我的耳朵咬，仿佛是无比理解我这反应一般，湿气扫进里面简直痒极了……
　　“明天中饭，男洗手间。”
　　我认识了个很棘手的女孩儿……她简直是我见过的除了上司之外最喜欢把别人的脸踩在脚底的家伙。
　　她习惯画着十分浓的妆，一身痞气，而第二次去教室的时候也恰巧只剩下她前面唯一一个座位。
　　“那是我的座位，Bitch.”她嚼着口香糖笑嘻嘻的说。
　　“如果你再给我贴标签，我不介意把你的牙打到脸颊上去。”我笑着回应。
　　“那场面一定很棒！”她似乎认真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扬起眉毛，笑着看我，“我叫Lisa.”
　　“我叫......”
　　“我知道你叫什么。”她抢过话头，“全校人都知道。”
　　“……”
　　当然，这才只是开始。
　　“你在看什么？”她见我瞟男洗手间的门，问道。
　　“没什么。”我耸耸肩，往出走。
　　“你约了Ford？”她问。
　　我心一惊，“你怎么知道？？？”
　　“谁都知道。”她侧头，“全校人都在该吃午饭的时候吃午饭，除了你们两个。”
　　“……”
　　当然，我并没去。
　　虽然我知道那是怎样的场景，和等待我的是什么，而那正是我欣喜若狂的东西……
　　因为害羞……
　　因为我从没被男人KJ过……
　　不知道他用舌头快速把樱桃梗打结送给我是不是个暗示，但昨晚的那个“Please”似乎产生了效果……
　　想到温暖湿润的嘴唇紧紧贴着******************的诡异感觉，我忍不住下身一紧，回过神仔细跟在她身后走，尽量小步小步挪，腿部和腹部肌肉昨晚绷得太紧，现在每动一下都酸痛得要命……
　　可直到我午饭时间跟Lisa藏在学校隐蔽的墙后抽了半支雪茄出来才发现他也并没履行约定出现在那儿。
　　我们正准备回教室，我却在低头没几秒的功夫直接撞在她的背上。
　　“你在搞什么鬼？！”我扶着她的肩膀缓解小腿的酸痛，才发现他们一班人个个高大健壮的朝这边走，他在旁边，两手中指顶着只橄榄球，让它一圈圈不停的转。
　　当然，Lisa这个明显只会赏赐给别人zhen’cao带的施nue狂竟然脸红了！
　　也许是……嗯……因为正对面的那位金黄色头发的家伙？
　　“你喜欢他，那个Blond？”我悄悄问。
　　“闭嘴。”她威胁着，浓浓的眼妆也遮不住这青涩的害羞，迅速抬高了脑袋眼睛却盯着地面朝前走。
　　我笑着咬下嘴唇，落后她几步，看见马上要接近那只Blond的时候直接撞向她的肩膀……
　　最后就变成了我跟他和他的其他几个朋友坐在废弃的阶梯看台上，抬头张望往下两级台阶上笑容甜美的Lisa和那个黄毛，叫什么，Ethan？
　　“你知道吗，她从来都没给我这么好看的笑。”我朝身边的Ford抱怨，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应该处于“冷战”状态。
　　不，是我单方面冷战。
　　因为他没经过我的同意夺走了我的尊严……
　　我趴在自己手心里，为这编造出来的烂借口笑到哭……
　　他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看远处的椭圆形球场，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平静。
　　我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想跟他亲近又想跟他保持距离。
　　“你今天没去。”我提醒，微微抬头看他的侧脸。
　　沉默，他侧过头垂眼看我，“昨晚给你了。”
　　我微笑着闭了闭眼睛，忍不住伸出手抹了下脸，“你怎么总是那么……”
　　“直接？”他接道，“Well，因为我不是个娘们儿（Pussy）。”
　　“Ford.”我微笑着咬下嘴唇看他，“可以亲我一下吗？”
　　他收回远眺椭圆形球场的视线，看着我，突然咧开嘴笑起来，迷人极了，“当然。”
　　我被他环在怀里，温柔的吮吻甜腻至极，身周都是他的气味儿，仿佛住进了太阳温室，永远不会有黑夜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