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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交戈 ...

  •   云雩的京都市坊间最近有着这么一个传言。传言,月居里的水月公主真正的身份是云雩未来的王后。先前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暂时以公主之名住在宫中好就近保护。更有人传言,水月公主是云雩天定的后,只要娶了水月为后,云雩能保风调雨顺,千秋大业流传百年。水月公主身上有一块艳阳石,就是最好的证据。自古以来,只有王后才能佩戴艳阳石,艳阳石和麒麟珏一样同为王者的象征。所以,云雩的人们现在都欢天喜地的准备迎接他们王的大婚,毕竟,风倾是一个温和而得民心的君主,而水月是天定的王后,拥有艳阳石能够庇佑云雩,当然值得
      庆祝与欣喜。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徐徐小调流转在莫渝湖畔,如丝丝微风吹过,沁入人的心灵深处,道出了一份难解的情怀,让人心痛的共鸣,难以释怀。

      “好曲子,只是应时应景未免悲了点。水月公主好雅兴,不过莫渝湖畔确实是一个吟诗作曲的好去处。可惜,我就没有这个福分了。”

      “白监国此言差矣,听闻你博学多识,见多识广,小女子的这点小伎俩可就难登大雅之台,只有自娱自乐的份了。再说,莫渝湖随时都欢迎白国监。”

      白耒慢慢靠近莫渝湖的湖心亭,最后站到了水月公主的前面。青山绿水之中,佳人含笑盈盈,执琴而奏,不禁让人不由感慨“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眼前的人让人感到不真实,仿佛风一吹,她就会如嫦娥一样奔月而去。

      “水月公主怎么不去前殿?王的生日宴会可要持续三天,还没有结束。”

      “只是我个人的问题,可能我不大习惯人多的地方,所以只好先行向王兄辞退了。”

      “王兄?水月公主觉得现在还合适吗?毕竟你可不是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公主’!人们都传言水月公主冰心似玉,晶莹剔透,善解人意。那么,不知在下现在的烦恼,水月公主可否给个明确的答复。”

      “白监国,你我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是你的错不了,不是你的再强求也是徒然。如果,是以前的我,绝对不会屈服的。这样赶鸭子上阵,实在让人接受不了。可是,如果不试一试,那么连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没有。所以,我愿意让你们赌一把,给你们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因而你也不用质疑我的诚意与决心,只要王兄一旦下定决心,我会无条件地配合。这样子,你可以放心了吗?”

      “果然名不虚传!我还没有说一句话,水月公主就已经给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只是,在下还有一点好奇,不知是哪里的好山好水孕育出了你这样天灵地杰的人才。你的命格受限,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你应该接触过那个人。也只有那个人才有如此的实力,能够做到滴水不漏,将两个相克的矛盾于无形中化解。而且,他曾经说过,当我们师兄弟三人遇到过同一个女人时,天下风云就要变化了。所以为了化解这场大劫,他让我们去了不同的地方。他也说过事物都有两面性,既然有天陨星,那么一定就有与之对应的东西。我们师兄弟三人就肩负着这样的任务。”

      “白监国果然慧眼独识,也相当遵守承诺。星曷天师说过,该来的总会来,该遇见的总会碰到,人生的机缘就是如此的奇怪,避之不及只有减少伤害。”

      “是吗?如果我不甘心呢?”

      水月笑笑,拂了一下琴面,“嘭!”一声,上古的七弦琴作古了。

      “可惜了一把好琴。我们人就像琴一样有一个极限,当我们的弦绷得太紧时,就会裂开。很多无奈不是我们的不甘就能改变。琴坏了还能再修,那么人呢?天命不可违,若为之,必遭天谴。”

      “水月公主是想告诉我不可妄为之?可是,即使我不去做,还有别人。况且,你现在又算什么呢?”

      “白监国,有没有听说过不死鸟的传说?凤凰于浴火中重生。”

      “既然如此,那么······”

      白耒盯着水月,这个让人感觉蒙了一层面纱的人,心想总有这么一天自己一定要亲眼瞧瞧她到底事何方神圣。

      水月将琴搁于一旁,传唤上茶点。

      “白监国,应该知道我是魁星转世吧?”见白耒点头,水月继续说道:“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我可以逆转局势,但是却不是最终的结果,因为我是魁星。生为斯,忠于本命,不强求破这个命格。所以,若是你们要求我能够保佑云雩能够千秋万代,那是痴人说梦话。这颗艳阳石原本也不是我的东西,只是缘分使我们凑到了一起,它选择让我暂时保管它而已。”水月胸前的艳阳石闪着幽幽的墨绿色泽,在中央隐约可见一个形似月亮的印记。

      “公主自谦了。物有灵性,既然它选择你做了它的主人,那就是你的东西。放心,云雩不会徒手等着一块石头的救恕。相信总会有可行之道的。”白耒坚定地回答着。

      水月不予置评地挑了挑眉,“像现在这样吗?”

      “咳,咳!”白耒咳了几下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大祭司确实使心急了一点,不过她的出发点确实为了云雩,只是有一点莽撞罢了。”

      “看来传言果然没错,白国监这是在为大祭司辩解吗?呵呵······”

      水月调皮地瞅着白耒。唉!再怎么平静的人对于自己在乎的人还是会情绪波动。

      “你会怨她吗?”白耒问道。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风倾和司舞若同时落难,你会先救谁?”白耒诧异地望着水月,她看出来了?自己表现地有如此明显吗?彼此相视而笑,答案了然于心。

      “我来替你回答,救风倾是为了云雩;救司舞,无非是儿女情长。道理也是一样的,司舞面临一样的选择,只不过这里,风倾的命运和云雩联系在了一起罢了。所以我不怨她。”

      “难道真得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白耒此时此刻真的希望能够从水月的嘴里说出一个奇迹,一个既能保全云雩,又能保全风倾,而司舞又不会收到伤害的办法。可是水月只是微笑着摇头。

      “到最后连我都只是一个幌子,云雩到底是什么样子,监国难道比我还不清楚吗?”

      “是我唐突了。”

      “前殿的宴会还没有结束,如果王兄发现少了你,可会担心,白监国赶紧回去吧。”

      白耒眼见水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只好作罢了告辞了。

      “青儿,收拾好了,我们去栖霞山,后山的桂花应该开了吧。”

      “是。现在正是时候呢。”

      白耒是何苦呢?是不是事不关几不乱,牵扯到了她你就乱了,执着于你想要的保证,连我话语里的语病你都听不出来。看来,师傅说得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如果过不了这个坎就达不到更高的境界,这就是为什么你超越不了师傅的原因。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尽自己的本分了,其他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公主,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启程了。”

      “哦,走吧。今天可要辛苦你了,我们要赶在太阳下山多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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