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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落地开花 (IF太宰治X我) ...

  •   ※存在角色OOC,含有意识流成人行为情节,未成年及清水向爱好者慎入,纯属个人不切实际幻想,勿将作品观念带入现实。

      ※女主用《突然要结婚太宰治篇》黑泽千早人设;地下情人PA , BGM:《落地开花》 卢巧音

      ※

      ※

      ※

      “我起初想远离你,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我该远离你一些。

      可实在是太难了……

      试问谁能将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剥离?”

      ※

      那天下了雨,走出商务楼时我才发觉到外面下雨,并不算很大,密密绵绵像漫天落下了细细的牛毛。

      我觉得这样的雨淋着也没关系,不过要保护好我的文件包,这次的面试也没有成功,我和我的简历只能等着下一家招聘公司的青睐。

      上地铁时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我掏出来看了看,似乎是信息,便点击进去看了看——

      【To:千早

      已经面试完了吧,我带了羊羹回来,等你一起吃。

      By:阿治】

      有些厌烦的抿了抿唇后,我将手机塞了回去,也许是地铁里人多空气质量不好,我有些感到胸闷头晕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几乎想在下一个站提前下去,再慢慢走回去。

      不过真这样做,暗处里的眼睛会把我的行为转告过去吧……想着还不知下落的兄长,被囚在福利院里的父母,还有即将待产的姐姐,我知道我最好就是乖乖在准确的站台下车厢,别搞出什么让他不愉快的行为比较好。

      归处是港口黑手党首领大楼,入口处的戒备人员对我视而不见,电梯我的指纹可以直达顶层,走出电梯后是一段灯光灰白的长廊,地上铺着厚实的红底白边的地毯,由于灯光偏灰度的关系,乍一看反而有点干涸血液上落下了白雪的感觉。

      走廊尽头是两名黑西装大汉在守卫,同样的他们也对我视若无物,我是瞳膜指纹锁唯二能从外打开门的人,另一个自然是门后坐在办公桌前,有着俊秀容貌和看似无害笑容,鸢色的眸中却沉淀着泥沼般深渊的太宰治。

      “欢迎回来。”他如此说着并没有起身欢迎我的意思,目光在我身上打了个圈后微微有些不解地笑着问道:“怎么淋着雨回来了,你该让我拍车去接你的,千早。”

      我把手里的文件包放在了他几乎没客人来坐过的沙发上,尽量心平气和的回答他的问题:“淋雨有助于头脑清醒。”

      “遇到什么思考不明白的事情了吗?”

      我听到他把椅子往后挪动发出的声音,片刻后他从后边伸过手环住了我:“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吧,别感冒了。”

      我扭过头看着他,他脸上挂着浮于表面的虚伪笑容,眼底里的沉黯没有一丝光亮,但我还是想努力一下:“……我只是想尝试普通的上班。”

      “我知道啊。”他似是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颊,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会社没有录取你我也很遗憾,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千早你大学没有完成,能力不足嘛,会社总是希望录用更优秀的人,你也要体谅用人单位嘛。”

      我几乎把舌尖咬破了才克制住那些咆哮的话语,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扒下他的手臂站起来:“我去洗澡换衣服。”

      他倒没有发作什么,只是温柔的笑着吻了吻我的脸颊:“去吧,羊羹就在卧室里的床头柜上,我把最后那点东西处理好就进去陪你。”

      他说话的语气也都是温柔的,如同羽毛落在阳光晒过的金色稻田上,却无端端令我背脊发凉,止不住的颤栗。

      一年前,我因大学实习关系,返回家中经营的拍卖公司,随着兄长身边进行观摩工作,累积经验。

      我家中其实与香港口Mafia大组织红龙会存在着千丝万屡的关系,所以也都跟横滨本地的最大黑手党组织港口黑手党有着说不清的牵扯。

      说白了我家其实就是给两边组织洗钱的存在,将他们不知路数送来的古董珍品编织出上得了台面的华丽辞藻,放在拍卖台上还来名正言顺的金钱,然后我家拿走应得的提成中介费,他们获得剩余的利润。

      然而在最近的两年里,自从港口Mafia新首领太宰治上台后,我家拍卖会的会场频频出现安保危机,不是少了这件货品就是那件货品莫名其妙被毁,现场摄像被破坏,巡逻的安保人员从未看到过异常……

      我起初未曾联想到别处,只当是被对家针对了,又或者是两边组织的敌人找上门了,但不管怎么说频频在我家的拍卖会上弄丢了两边的东西,不是光赔钱就能解决的。

      红龙会的二当家黎厉是我的老师,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怪罪下来,不过确实加派了对应的人收到拍卖会现场协助帮忙安保问题。

      然而还是出了岔子,自此丢的是港口Mafia那边委托过来的价值近亿的珍品,这对于我家而言就算把所有的资产拍卖了也未必能赔付得起。

      我只好鼓起勇气求见太宰治先生,企图跟他协商延期或者分期赔付。

      我以为会很困难,而事实上当我跟前来现场查看的中岛敦提出要求后,他却立刻就同意了,并提出即刻就带我去见太宰治。

      “……没问题吗,我突然提出的要求,直接答应便带我过去,会不会不合礼数?”我还有有些迟疑。

      但这位港口Mafia最年轻的游击队队长却不容置疑的点头道:“没问题,首领说过,如果黑泽小姐提出见他,立刻带您过去便可。”

      我微微有些愣住,他这样说,仿佛就是太宰治早就知道了我会提出要见他。

      带和不安跟困惑,我坐上了车一路抵达了港口Mafia总部的首领大楼,跟着中岛敦陈国电梯到了顶层,在那扇门后见到了有着一张温文尔雅面孔的太宰治。

      “敦君先下去吧。”比起黑手党首领,太宰治其实更像是优雅的贵公子,他说话的语调速度都很温缓,唯独那双眼睛。

      在橘红的台灯照射下透出一点红晕的鸢色眼眸,比我见到过的任何污浊之物更加浑浊。

      比喻成深渊或许也不为过。

      被这样的眼睛盯着看,我心脏无法克制的颤栗着,甚至不得不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想并住呼吸的反射动作。

      “……初次见面,我是……”

      “千早。”他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慢的迈着步伐走过来;“我等你很久了。”

      我感到困惑地看着他,完全理解不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见他张开了手臂似乎是要拥抱,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戒备着他:“抱歉,我应该是第一次见您……或者您是从我的老师黎厉那里听说过我?”

      他张开的胳膊微微的停顿后放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隐约的有些无奈,又似乎是叹息:“……礼节性的拥抱也不可以吗?”

      我抿了抿唇,颇为为难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婉拒道:“非常抱歉,我不太适应这么热情的见面方式……可以的话,能否坐下谈谈,关于合作拍卖物品……”

      “可以哦。”他的眼角眉梢弯出了一些弧度,笑容却越发的让我觉得汗毛倒立;“我知道千早的想法,我可以答应你哦。”

      我微微睁大了些眼睛,短暂惊讶几秒后也觉得不是不可以理解,这个人上位后港口黑手党的势力就在快速发展,甚至轻易就由从前被外来的红龙会压制一头反将一军重掌大权,还发展了其他各行各业让港口Mafia彻底把握住横滨的经济命脉,甚至是政治话语权。

      足以证明这个人是多么的有头脑,能看透我的来意也不奇怪。

      只是——

      我缓缓咽下一口气,将腰杆挺直了看着他:“您的要求是什么?”

      他笑容越发肆意起来,注视我的目光已经犹如实质充满了恶意:“用你最珍贵的来换。”

      我沉默片刻后,将自己的配枪掏了出来:“可以。”

      他却露出了有些讶异的神情,又似乎是紧张到失措似的朝我扑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不是的,我不是要你的命……”

      “诶……?可是我最珍贵的就是我的生命……”透过他眼里我的剪影,我缓缓回味过来了——

      我是女子,我最珍贵的却是不仅仅只有生命。

      我近乎有些觉得有些可笑的嗤笑了一声:“您是认真的吗,以您的身份而言,比我优秀的女子都会轻易为你所拥有……”

      “我想要的,确实就是你。”他似乎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把我手里的枪拿走了;“活生生的你。”

      我对他的话感到了难以理解,只是在心里评估着可行性,于我而言父母都已经年纪大了,兄长家中有嫂嫂和小侄女,姐姐嫁出去后因为姐夫从政的关系,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过着怕一点意外就会让姐夫被人抓住把柄。

      ……但是我如果真的答应下来,无疑是对父母兄长的污辱,只怕他们不会理解我甚至会痛恨我的自以为是。

      思及此后我稳住了心神开口道:“抱歉,如果您是要我的命,我可以直接给您,我的死父母兄长必然不会原谅,但至少他们的尊严还在,如果是用我去换,对于他们而言则是巨大的侮辱,我不能让他们屈辱地苟活着,赔款的事……我们家会竭尽全力……”

      “你姐姐所嫁的人,从去年到今年总共参与了四次私营企业邀请宴席,虽说每一笔款项都是打在了你姐姐名下的账户,可要查明白这件事也不怎么难。”他神情悠然地打断了我,那双深渊般的眼睛盯着我,在一点点的拽着我坠入深渊。

      我几乎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无法控制的颤抖着,死死咬紧了舌尖才克制住自己想要立刻扭头逃走的欲望。

      而他完全看穿了我的恐惧般地笑了:“以及,虽说有些货品是真的被盗了,可有些啊,是你兄长伪装出了被盗自己悄悄找买家卖了,然后用那些钱在澳门赌场玩得很开心呢~”

      像是有一道雷劈在了我的脑袋上,我被打的头疼欲裂的眼冒金星,几乎就要站不住地摔倒下去。

      而他在那一刻又一次靠近了我身边,似是怜悯般的扶住了我的肩,低下头在我耳侧温柔地低语着:“现在,你觉得是尊严的死去重要,还是屈辱的活着更重要?”

      这不是单纯的赔付问题,是姐夫一旦被告发,姐姐就要沦为受贿官员太太被社会媒体唾沫淹死;是兄长如果被告发,嫂嫂跟小侄女变成罪犯家属被社会新闻包围,父母年迈至此还要被长短镜头的枪指着不得安宁!

      这远比我们一家人因赔付破产,为了生活重新展开艰难打拼要复杂得多,更痛苦的多。

      我可以忍受父母年迈也要工作挣钱,去无法忍心看他们沦入长短镜头的包围。

      “想好了吗,我的千早啊。”

      他的怀抱并不温暖,但是有着清冽的雪松香,能让我发痛发胀的大脑被慢慢安抚着冷却下来。

      “……您是对的。”

      我听见了他在我耳边的轻笑声,像是满足又像是理应如此的从容。

      那之后我家依然宣布了破产,却被允许保留了一处公寓,兄长与嫂子带着侄女搬了进去,而我的父母责备他遣送到了一处儿童福利院,我偶尔被允许去探望,才发觉前代首领森鸥外也在那里静养,不知道厉姐是否知道此事。

      他起初不喜欢我外出,我被迫连学业都终止的,只被允许在他身边,或者说他看得到的地方生活。

      去见父母兄长姐姐都必须他的陪伴下,似乎非常担心我会借机逃跑,但又不完全是那么简单。

      两个月前,兄长约见我,而我赴约却未能等到兄长,他告诉我兄长已被他送去了别处,却不告诉我是为什么。

      我有隐约的推测可是不敢相信,毕竟那是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我不想让自己对至亲产生过多的揣测。

      我觉得是自己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所以我向他提出想要外出工作的意向,他并没有反对我,只是这一次次的失败,或者是试用期没几天就被劝退,逐渐令我意识到,太宰治跟一开始一样,还是喜欢一点点地瓦解掉我的希望。

      从浴室里出来,我裹着睡袍抓着毛巾擦拭头发坐在了床边,揉搓了一阵头发后,我举得久了的手臂有些发酸,就放开了手懒得再擦头发了,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小碟子,白瓷的盘子上放着深褐红色的羊羹。

      “不想吃吗?”他忽然推门而入,随手关了门走过来拿起了我肩上耷拉的着毛巾;“不好好擦干头发可不行啊千早,会落下头痛的哦……”

      比起我满不在乎的生拉硬拽,他的动作要轻柔很多,我有时会因为他这样的小心呵护产生错觉,不过很快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于他而言我到底是个什么存在,我实在问不出口。

      怕他说了以后我会信,怕他说了以后我不敢信。

      我拿牙签插起羊羹往嘴里送,不算很腻的豆沙甜在口腔里慢慢融化开,差不多半盘七根吃完,他拿着毛巾离开了我身后。

      过了会后又回来从后边靠着我,呼吸都铺洒在我脖颈跟脸颊,微微泛着热度带起一点细微的痒:“生气了吗?”

      “……没什么可生气的。”我把牙签放好,收回手的时候被他抓了过去握住,拇指在我手心里摩挲着,顺势就直接沿着指缝十指紧扣住。

      他的手有些凉,乍一触碰到皮肤上让我打了个哆嗦,便听见他在耳边轻笑:“太敏感了……虽然很可爱。”

      我抿着唇不想理他,但是身体反应做不得假,热度在我全身快速飙升着,很快也让他的手变得温热起来。

      “千早…把脸转过来。”他掐着最柔嫩而脆弱的地方,却又用极其温柔的语调同我说话,宛如诱惑着我沦陷欲望的魔鬼。

      如果不好好听话后果是非常可怕的,所以除了哆嗦着,眨着眼泪把脸转过去,用手勾住他的脖颈努力亲吻讨好他之外,我别无选择。

      他十分执着于亲吻这件事,可以不进入但必须要很多很多的亲吻,仿佛是有这方面的瘾症,交互唇舌才能真的让他觉得满足了。

      或凶猛的啃咬,或温柔的纠缠,哪怕只是单纯的将唇瓣叠加在一起,都是他喜欢的方式。

      往往每次接吻后都会弄得彼此嘴唇红肿不堪,也喜欢在脖颈上吮吸出痕迹,偶尔还会直接用牙齿咬出伤口,并会反过来要求我对他做同样的事。

      这种像是在刻意标记着什么的举动,让我感到烦躁不已,可又不得不按他说的做。

      我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有时候恨不得干脆在他熟睡后,给他一刀得了。

      ——我想只要我真的去做,我办得到的。

      ——前提是我真的去做。

      …………我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了,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又一年入夏,姐姐生了个小男孩,我去看过他满月,回来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脑子不清醒地问了太宰治一句:“你喜欢男孩女孩?”

      他似乎有些错愕似的盯着我看了几秒,而后像是为难又似乎是歉疚地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只喜欢你。”

      “……请别因为我突然脑抽,您也跟着脑抽。”我觉得他是在嘲讽我,所以我嗤笑了一下后,转过了头看窗外倒退的风景。

      而他则不再说话,到下车时,伴随关门声似乎隐约还听到他说了什么,我不太确定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只看到太宰脸上那几乎要哭的笑容。

      突然有点心惊肉跳,连忙又把脸转回去看前方的台阶,莫名的不安蹿上来,一直到回到卧室我都还有些心神不宁。

      他忽然越发缠着我,拒绝了我一切外出的请求,办公的时候毫不顾及银桑的存在也要让我趴在他怀里,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浓郁,夜里基本别想好好休息,总能变着花样让人哭到晕过去。

      这太反常,反常的让我恐惧,但只要察觉我有要发问的迹象,他就会开始发作,我感觉除了疯狂的快感,这种不上不下的忐忑更让我濒临崩溃。

      在半个月后的某个傍晚,我在儿童福利院的某间房醒来,母亲慈爱的抚摸着我的脸颊,还着眼泪笑着对我说都过去了。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了,着急火燎的跳下床往外跑,等冲到院子,我看到了一身狼狈的中岛敦,和神情有些微妙的中原中也先生。

      “……这个是,太宰先生留下来的。”中岛脸色不太好的讲一个盒子递给了我。

      “什么叫他留下的……他去哪了?”我接过了盒子脑子还是有些混沌;“发生什么了,他呢?”

      中岛敦抿紧了唇转开了目光不看我:“……抱歉。”

      我有些艰难的咽下了堵在咽喉的堵塞感,感觉脑子似乎被人狠狠砸了好几下,好半响也没法思考明白他的道歉是为什么。

      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想饶过他继续往外走: “我去找他,这事没完,我跟他没完……”

      “千早……”母亲哭泣着跑上来拽住了我的胳膊;“别去了……听话,这样才是对的啊,你忘了是谁害得我们一家支离破碎的吗!?”

      跟一桶冰水灌下来似的,我冷得牙根都在打颤,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

      却听见中也先生余情冷淡的说:“你是指你女婿受贿被人抓着把柄,然后我们首领让我去威逼利诱按下来,你儿子监守自盗把我们组跟红龙会几件珍品另外卖了换钱还赌债,几个月前又欠了一大堆,结果想把千早小姐骗出来绑架了威胁我们首领,搞得你们家支离破碎的是谁,你心里真的一点也不清楚吗,黑泽夫人。”

      手臂上的力度松开了,我看着捂住脸哭到不能自已的母亲,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沉默不语的父亲,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我就去看看,看了就回来了。”

      中也先生冲我微微抬了下巴:“我带你去,做好心理准备,那家伙四分五裂的可不好看。”

      我抱紧了手里的盒子点点头:“没事,再丑我也认了。”

      结果并不丑,听说是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小姐尽量用异能力修复了一下尸体,救是救不活了,总算没让他七零八落的躺着。

      在进到太平间前,我在门外遇到了一位砂红色头发的男子,说来也怪,这人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可看着他我却莫名地感到悲痛,像是重遇了多年不见的故人,差点要抓着他不放。

      好在手里抱着太宰治遗留下的盒子,空不出手,不然怕是会闹笑话。

      我是自己一个人进去的,这人身上的衣服也换了,穿着白色的西装倒是比平时看着更顺眼些。

      脸色苍白的不行,我觉得这样不太好看,在身上掏半天也没有能给他补救的,试着咬烂了口腔,拿手沾着唇边溢出的血在他脸上唇上捣鼓着:“反正你平时那么喜欢吃,抹在你脸上应该不介意吧……”

      再看就觉得好多了,像是很舒服的睡着了。

      我站在他跟前把小盒子掰开了盖子,里头一叠厚厚的我的照片,大多都是侧面,有跟我姐姐哥哥的,有跟我爸我妈的,也有我跟朋友同学之间的,甚至是我逛街逛商场的……

      “……喂,起来解释一下这几个意思,这么多,这部分是我高中时期的吧?”

      我抓着照片扭头瞪他,不过他睡得很香,完全不搭理我的质问。

      我再翻翻,又看到了一条手链跟叠好的信签——

      “假使你会看到它,因为我也不确定我是否想让你看到它。

      这很矛盾,我但愿你能懂。

      我起初想远离你,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我该远离你一些。

      可实在是太难了……

      试问谁能将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剥离?

      我当然知道远离你才是最好的,这样一切结束后你依然是开心快乐的,而我终究还是自私一些。

      我想活在你心里,我可以接受其他所有人的遗忘,唯独你的遗忘令我恐惧。

      当然,其实我也可以带你一起落地开花。

      如果我做得到的话。

      千早,你是我的蓍草。”

      金属被打磨的边缘十分光滑,表面上有明显的打磨痕迹,花瓣一层层叠起来,中间是凿刻出的花蕊。

      是蓍草,在中国古代曾是与神通禀信物,扶乩占卜问天地,被誉为神安慰世人救助世人的奇迹之物,具有止血镇痛解毒功效的蓍草。

      我在很多年后,手腕上戴着蓍草的金属手链抵达冰岛拍摄极光,顶着风雪瞻仰着大自然的奇迹与壮丽。

      拜托同行而来的有人替我拍了张照片,回国洗出来以后烧给他。

      年年岁岁不管我去哪,再回来都会给他送几张自己的照片,不过后来渐渐人老了走不出去了,福利院的孩子们也会帮我拍一些,天气好的时候就推着我的轮椅送我去坡上看望他。

      “千早奶奶,这里埋的到底是谁啊?”

      “跟踪狂,绷带怪,自杀狂,撒娇魔……我丈夫。”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落地开花 (IF太宰治X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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