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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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跑车飞驰而过，引得路人纷纷回头探看。好酷的车！只是，现在车里的情形是这样的……
双手死命拉住头顶的握杆，满头大汗，汽车里的强力空调似乎对我不起一点作用。胃部剧烈的翻搅，可是却连吐的机会都不会有。刚想吐，所以的东西又全被车子的惯性送回胃中。想说话，开着口却只有哑然无声。眼睛死命的瞥，我瞥！想瞪，却显得无力。
我那个后悔啊！我怎么就相信了这家伙，我怎么就让他坐了驾驶座，我怎么就让他碰了方向盘！他是恶魔！绝对是恶魔！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我立马为他盖上了“克星”的钢印。
这种折磨持续了二十分钟，待车子在一跳路边停靠的时候。我的爆发力瞬间产生。拉把，退门，下车——干吐。
操！TMD！老子今天撞的什么邪风，真见鬼了！
严灿一脸笑容的看着大吐特吐，却吐不出个东西来的某人。好心的上前拍拍对方的背脊：“怎么，这么不舒服？”
气愤，很气愤！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对方，一把甩开对方搭着自己的手：“滚开！”什么狗屁的帅哥，老子再也不要以貌取人了。（某炎：就你= =狗改不了吃屎的说……）
“看来，你从来没这么开过车。可惜了你的跑车了。性能不发挥，毫无用武之地。”
这人，竟然还在一边说风凉话，真够可以的！“你这么开就叫发挥性能？我看你是故意整我吧？”
“NONONO。首先，我没必要故意整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不是？其次，我没超速，不会让你的爱车吃罚单被扣不是？第三，你的爱车在我超一流的技术下，展现了其特殊了魅力，让众人瞩目了不是？怎么说，你改感谢我。”
此人皮厚三尺有余，“你属河马的吗？属大象吗？”开个车，东扭西歪，一会加速一会急刹，这分明是整人玩的把戏，我倒不信他一个人也这么开车的？他又不是傻大的。
“河马？大象？”严灿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人还真有意思。简晓授是吧？你的思维果然跳跃的很快。”
“该死的。”一定是龙飞，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不过，我也真奇怪，连个名字都不曾告诉的人，竟然自愿和他来吃饭，还让他开车。这算什么？潜意识的信任？OMG，我绝对不会承认。
“骂街是泼妇的行为。”严灿看着我的脸从白转绿，从绿转黑，他却笑的更欢：“呐，走吧，吃饭去。”
对方很自然的环上我的肩，我这才发现，我的身高，比之他还差了半个头。不爽，很不爽。挣扎，再挣扎，可惜，未果。
算了，我放弃。自暴自弃的想法是：男人嘛，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实属正常。我是不会觉得和这人能称兄道弟，不过基于我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所以还是“从了”？汗，就从了吧。
心底其实并未真的讨厌他，但是原因——不明。
五分钟后，我站在一家烧烤摊前狂点着喜欢吃的东西。
“这个这个这个，那个那个那个，还有这些那些。恩，老板统统来无份。”心情变欢快了，好久没来吃路边摊，没来吃喜欢的烧烤了。龙飞和卓炎自从开了侦探社就，就没什么空陪我吃饭逛街了，他们本来也就不喜欢吃这些路边摊和大排档，总说这些东西不干净。可是我就是喜欢，俗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何况，这些在我看来，好吃又便宜，实惠又方便。多好。
转头看看严灿，他似乎没有要点东西的样子，于是好奇的问：“怎么不吃？”这里是他带自己来的，他不会不喜欢吧？
其实，严灿并不是不喜欢。而是他被眼前人的反应吓了一跳。严灿是故意的，故意带对方来这里吃饭。严灿觉得，能开得起好车的人，总是有钱人，既然是有钱人，就必定不会习惯吃这些。
所以，他是来看对方愁眉苦脸的。一路故意把车开成那样，让对方难受，然后又事先想来把人带来这边吃饭，想看对方出丑。结果，那人下车后虽发了脾气，却不一会就恢复了活力，也不记仇了；看到自己带他来吃这些，非但没一脸厌恶，还激动欢快的点了好多吃的。
严灿有个坏习惯，追人之前先整人。所以现在，他该说什么？呵呵，现在的他只能说：对此人越来越有兴趣，或许，这次自己不会只是玩玩？
“你先吃，我给你去买水。”
严灿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头。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一愣。这人是咋的？变脸跟翻书似的。于是，只能愣愣的看着对方转身离去。
夕阳下，严灿的背影显得很高大，此刻洒落的淅沥光点布满了他的肩胛与后背，看上去暖暖的，叫人窝心。
这人，其实还不错。
晚饭后，严灿说要把我送回家，我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暴露的自己的老窝。于是，我让他把我送到离家比较近的一条马路。一路上车开的很稳，车里放着优雅的蓝调，我和严灿都没有说话。
“到了。”严灿把车靠路边停下，解开自己的安全的。侧头，向我看来，脸上顿时挂起温柔的笑。“就按你说的，送你到这。”
“嗯，谢了。”有点不自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神游移不定，潜意识的不想看他的脸。
“车子的一些性能都了解了吧。新的环绕音响，新的读碟机、油表、雨擦……”
“知道了。”
“那么。”严灿伸手又揉上我的头。“我走了？”
揉头，那被我视作小攻对小受为之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没有让我厌恶。我看着对方打开车门，走出车外。于是，我也跟着走下车。绕过副驾驶，来到车的另一侧。
刚想上车，却被严灿拉住了胳膊。心没来由的一跳，反射性的回头。
“唔——”
厚实柔软的唇贴上我的，严灿浑浊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混杂的古龙水的香味，很特别，也很好闻，让人有些微迷醉的效果。
初始的迷茫在对方舌试图侵占口腔时回笼。眼底的迷醉褪去，继而换上冷冷的色彩。
严灿的手随着情动开始不安分，伸手探上我的腰，却在中途被半路拦截。我会任由他这么继续下去？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一手拦住他手的同时，另一手猛的发力，楸住他的衣襟，把他甩离自己身前。连带的，唇分，脸上的热气也散去了。
心底极其微小的失落被顿起的愤怒代替。“严灿，你把我当什么？要发情，去找MB去，别来我跟前装。”
转身上车，发动引擎。我大概是世界上最蠢的人了，原本还想或许还会再和这人保持联系，交个朋友。现在看来，不必了。
半开的车窗被人拉住，我冷冷的道：“放手。”
“我只说一句。”
严灿认真的表情让我停下了踩油门的欲望，不自觉的就想等他说完。他想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他又会说什么？内心是好奇的，还参杂着莫名的紧张。
“简晓授，我不是玩。”
这话说的坚定，也说的干脆。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简洁的告白了。厄……这是算告白吧？以至于我傻了，我愣了，我呆了。
我任由他从我身上飞快取走皮夹，继而挑眉，取走了我的一张卡，把皮夹塞回我身上，潇洒的转身挥手离去。
“若是要卡，记得找我。”
回神，翻了翻皮夹，少的那张不夜的金卡！！！
“严灿！！！你丫的咸菜！！！”
虽然叫着，却没有追上去。我告诉自己，这不是为自己留后路，更不是给自己再去找他的机会……可是，我更知道，我在自欺欺人。
出院已经两天了，想到王队给的案子和卓炎那天说的话，我决定开始行动。先给葛夜凡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我猜想是对方的秘书。于是约了时间，我想去看看那天救的傻呆如何了。
傻呆果然没叫我失望，很傻、很呆。囧
进屋，就看见他跟着卓炎满屋子跑。口中还不停嚷嚷：“哥哥，要出去玩，不要待在家里。”
卓炎似乎已经习惯，无视他继续自己该做的事，看见我来了也只是点了点头，便埋头资料里去了。
“龙飞，他整天就这样？”
“就这样呗。”龙飞摊了摊手，顺带耸耸肩。
就这样你们也吃的消？汗，我还真佩服这两人。
“哥哥，要出去玩。”
得！这回跑我这来了，他还真不怕生。我可没对付傻子的经验，这下该怎么办？
许是龙飞见了我一脸尴尬无措，走到傻呆面前，摸摸他头道：“蛋蛋自己去玩，中午哥哥叫你喜欢的披萨给你吃。”
“耶！有披萨吃耶！”我愣愣的看着傻呆拍着手，欢快的跑去客厅另一头乖乖看电视去了。这画面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你有见过个二十多岁貌似快三十的人，行为却幼稚的可笑吗？好吧，也许你在电视上见过，可那是电视！不是现实！而我此刻，正处于诡异的现实中。
弱弱的用手比划了他一下，我小心翼翼的问龙飞：“他就这样了？没的救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反正他被卓炎带回来时候就是这样了。”说着还抬了抬下巴，点了点卓炎的方向。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学医的，我老哥飞国外了，我家人我不想扯上太多关系。我很忙，什么都别来问我！”
我还没问呢，他就急着撇清关系了。“我约了馊家伙明天见面，到时候就和他说了蛋蛋的事吧。”蛋蛋，刚才听龙飞这么唤，还挺适合的。
“馊家伙？”龙飞挑眉。
“葛夜凡=隔夜饭，隔夜饭=馊家伙。懂？”做人要厚道，所以我很尽责的详细解释。
“噗——”
“哈哈。”
我看着龙飞一脸喷饭的表情，好笑吗？很好笑吗？再看向另一边，原来，沙发上的蛋蛋是在笑电视剧里的人？大概吧，如果他是蛋蛋的话……
“不愧是我们家晓，真能扯。”葛夜凡，这人是上辈子忘烧香了才让他遇上的晓授吧。
“这是。”我得意的笑。“呐，明天，我先去和馊家伙见面，蛋蛋就先放你们这。顺利的话，
我很快就会来接人离开的。”
“好，我明白了。”
隔日，我难得一身西装笔挺，革履附身。踏进葛氏集团所在办公大楼的那瞬间，还是被里面大气的装潢和人来人往的庞大气势所震愣。偷偷掐了自己下，不禁暗道：“简晓授，你怎么就跟个乡下人进村似的，你好歹有不算是个穷娃子，好歹还是个开着XXX来这儿的人不是？你啊你，都怪你不肯去老爸老妈那见识见识，你看，搞的现在像个无头苍蝇了吧？”
“这位先生，找谁？”
我知道我呆愣在底楼大堂内很久了，可是我没带名片，也不知道馊家伙在哪一层那一块。
“厄，我想找馊……哦，找葛总。”
“是葛氏集团的葛总吗？”那人见我点头，接着微笑道：“葛总的办公室在三十楼。”
“三十楼哪间？”
那人被我问的楞了楞，看我眼神也少了刚才的热心，语气也变了调：“三十层楼都是葛总的办公室。你难道不知道葛氏集团在这栋大楼占了三分之一吗？从二十到三十全部是葛氏集团的。葛总当然是独立一层的办公楼了。”
=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啊。“谢谢。”尴尬的点了点头，连忙疾步走开。既然知道在他在几楼，那就坐电梯去直接去找人吧。
我在电梯内拼命按着三十层键，半天丝毫没有反应。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于是我得到了按键没反应的原因。
“先生，这部电梯只到双层楼，不到单层。”
电梯停在了二十楼，我连忙下了电梯。装作若无其事的踱步走到对面那一排，特意看了看电梯外贴的指示标贴：单层停，双层不停。好吧，这下准没错了。
“叮。”电梯门开，我悠哉的走入，单手插着裤袋，另一手很自然的按向三十号键。
一下，没反应。我尴尬的瞥了瞥四周，还好，本就没几个人，也没注意到我。
二下，还是没反应。额头开始渗汗，这这这……我没搭错电梯啊！我已经感受到四周聚集而来的目光了。
三下，依旧没反应。这第三下本就按的抖索，现下是更没可能按第四下了。颓然放下手，我该不耻下问吗？该吗？
犹豫的空档，有人已经替我做出了选择。
“先生到三十楼应该搭一楼大堂左边的直达电梯。”
好，很好！馊家伙！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集体化方针，不搞特殊化！不跟着党走！果然你就是个坏家伙做坏事的料！
好不容易，历经千险，我终于到达了三十层，某人的办公室门口。一路暗骂，几乎都把词骂穷了，才悻悻然的整了整妆容，准备见人。
“先生找葛总？有预约吗？”
“有，我姓简，昨天预约过。”
秘书小姐边翻着手中的记录，边偷偷抬头打量我。被我捉到了颜色，立刻微红了脸移开。
“咔哒”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回头，正好对上葛夜凡那双晶亮深沉的眸。
“来了？进来吧。”开着门，他人却缩回了里边。明显是示意我自己进去。
踏进他的办公室，入目的是很简单是装潢，地方很宽敞，物品摆设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不错。
“把门带上。”
我反手关上门。
“随便坐。”
我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
“要喝点什么？”
“随便吧。”对馊家伙，我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拘谨，只是脑子里在想着怎么开口，怎么说话。
馊家伙递来一杯鲜榨西瓜汁，我接过，是冰的。
“大热天的，这个爽口。”
我见他随意的在我对面坐下，手上拿着的是一罐冰啤酒。见我盯着他的啤酒看，晃了晃手中的罐子，笑道：“个人习惯，比较喜欢啤酒。”
切，我又没说什么，他干嘛多余解释。
“对了，不是说找我有事？难得你会来找我，有事不妨直说？”
直说？既然他都让我直说，那我就直说了吧。反正唧唧歪歪的也是说，不如干脆爽快的切入主题。
“前些日子，我无意间救了个人。”我注意着馊家伙的反应，只见对方只是挑眉，等着我继续说。“我看见他被人围堵，然后知道他叫龚家良。”
馊家伙有反应了，却不是我料想中的诧异，而是灌了口啤酒，继而发出微爽的叹息。“怎么了？继续啊。”
这人，真会装啊。好，我看你怎么装到何时。“他和另一群人起了冲突，我隐约听见他们说到了你的名字，然后另一群人中，有人把枪对他射击，他就落水了。”
“哦。”
“哦？”他就这反应？不会吧？
“你想说什么呢？你的结论和意图呢？”
状似漫不经心的一瞥，却叫我内心一颤。那眼神中的危险与讽刺赤裸裸的暴露在外，叫我怎么也忽视不了。
一时无语，我不知作何反应。这一切，似乎超出了我的预想范围，葛夜凡比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好吧，你不说，那我来说。”葛夜凡放下手中喝完的罐子。倾了身子，将脸逼近我面前。我微微紧张的退了退，发现身后已然是顶着墙的沙发靠背，无处可退。
“你想知道，龚家良和我有何关系？你想说我是不是和那群人有过节？那么，你的意图呢？要钱？还是其他什么要求？”他的语速从开始的平缓到最后的一字一顿。说到最后，葛夜凡的眼里只留下一层冰冷。
皱眉，我语带厌恶的说：“钱？我没想过要那玩意儿，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老子不缺那些。”
“哦？这世界还有人嫌钱多的？”
“啧！钱多了有P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花不就得了。你能拿钱去买条命吗？”不屑！许是因为我自小衣食无忧，这样对钱的观念已然根深蒂固。
葛夜凡其实很想回答“能”，可是他知道不能说。眼前人啊，有时候还是太单纯了。“那么，我还是等你说出你的结论。”
“好奇咯。我就是好奇。”这个理由应该成吧，毕竟对突发事件，很少人不会产生好奇心。
“好奇是吗？那好，你不妨跟着我做事？定能满足你所以的好奇心。”轻佻的用手拍了拍我的脸颊，葛夜凡笑的一脸心机。
背脊一阵寒，他不会是打的那种主意吧？这几天怎么了？我命犯桃花吗？前儿个刚出现一个，今儿个又来一个？
不过不论如何，现在既然是他提出的要求，我没道理不答应啊。本来，我就是来找机会接近馊家伙的不是吗。
“好啊，反正我也正好没找到工作。”状似无所谓的撇嘴，口头上淡定的语气掩饰了内心计划得逞的欢愉。只不过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我忽略了葛夜凡唇畔那微微勾起的笑容。
“既然这样，那你即刻起上班。贴身秘书兼保镖。月薪一万，没问题？”
我看着葛夜凡起身，走向他的办公桌。
月薪一万？没想到我还能赚外块？不错，真不错。不过……“保镖？秘书？”保镖也就算了，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有能力做保镖？秘书？他确定他要我这个啥都没干过，啥都不会的人做秘书？
“上次在不夜你的身手不错，至于秘书，你可以学。毕竟你是拿我薪水的，不见得让我白白养着。”
原来是上次在不夜露了小底。“好吧，我接受。”说来，这馊家伙还真行，我就两个疑问，他就知道我具体要问什么。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汗，恶寒啊……
心头那曾经计划的把1变为0计划，又慢慢浮现在脑子。
“那你把这份合同签了吧。一年为限。”
“什么？一年？”不会吧，一年？案子也早结了，说不定到时他都蹲进去了，我还留着干嘛啊？想到这，我那计划又一次被现实摧毁。
“合同基本都是一年一签的，有什么问题？”
看着对方坦然的面容，我心虚的拿起笔，眼一闭就签了。反正，再麻烦也有王队顶着，我不怕。（某炎：可怜吾尔啊，说你蠢你也真就蠢到家了，哪有签卖身契不看内容的？你傻了啊，这就是你噩梦的开始啊……可怜可怜）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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