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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绑匪落案 ...

  •   蓝霏霖身形变换,脚下急转,完全以拳脚相对,真真正正的一场肉搏。她虽然还不是那人的对手,但她手脚灵活,避开了要害的攻击。不过,身上被拳脚打中,真的很痛!

      那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见蓝霏霖是个学生,没把她当个角,当即赤手空拳来擒拿,想要速战速决。

      打了十几招,蓝霏霖担心起自己体力不够,以前跟小混混干架完全是闹着玩的,可不是拼命,跟师兄弟对打更不可能豁出命去!这回,第一次有拼命的感觉,兴奋的同时带着紧张和恐惧。

      她忽然记起二叔教她的招数:“声东击西”,只是刚才一急倒给忘掉了。她向前进一步,左手虚晃,大叫一声:“脑袋!”那人一来挡,她却下边探出一脚,去踢他的小腹,他慌忙一退,她脚刚刚落地,又大叫一声:“看脚!”上边却是猛出一拳。那人的注意力已经被蓝霏霖引到了下边,所以上边就结结实实地吃了这一拳。

      “看拳!”匪徒又挨了一脚。

      “看拳!”这一次蓝霏霖没有骗他,她集全身所有的力气向他的心口打出最后一拳!匪徒被击中了,身体向后飞出两步,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蓝霏霖挥了挥吃痛的右手,都裂开了,那人的皮可真粗!

      蓝霏霖见匪徒挣扎着要爬起来,一股激劲,猛地扑了上去,来了个泰山压顶,大喝一声,一拳打在匪徒的太阳穴上。那人当即晕死过去。

      二楼的厕所,现在很安静,蓝霏霖捡起四分五裂的手机和包包,把放倒的男人拖到了楼梯下,从那人身上翻出钱包、香烟、打火机、手机、匕首和钥匙,打开钱包,里面除了钱只剩一张银行卡。她把这些全部塞进自己的包包里。然后小心地上二楼,谨慎起见,她从包包里取出口罩带上。最近有流感,她习惯在包里放口罩。

      二楼厕所上了锁,蓝霏霖用钥匙开了门,却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小声地说:“嘘!嘘!快……”快出来!

      迎接蓝霏霖的是一桶凉水和一棍扫帚柄!蓝霏霖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漫天流星飞舞,她反应迟钝地靠着墙壁,支撑住身体!厕所里冲出一人,拔腿就往外冲。

      蓝霏霖条件反射地抓住凶手后领,逮住了人,这是个十四岁左右的男孩,比她矮了几公分,还有点眼熟。这么漂亮的男孩,她自然过目不忘,竟然是他。蓝霏霖的脑袋上流下一滴滴的鲜血,温热的血液很快就覆盖了面颊,她的十指紧紧地抓着男孩的衣领,男孩的力气不够,挣脱不了,瞪着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紧张地看着蓝霏霖。

      蓝霏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好心没好报,脑壳烧坏了才会见义勇为。她恶狠狠地说:“你是魏良儆?靠,你个死小鬼!”骂人给予她力量,她一巴掌拍在魏良儆的后脑勺,算是放开了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我是来救你的。敢阴你祖母!若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非扒了你的皮!”

      “你?你是谁?”魏良儆打了个冷颤,盯着满脸是血的恐怖面孔,因为口罩,他看不到那人的脸,声音抖抖地问。虽然对方说认识他哥哥,但是他心里依旧警惕。

      蓝霏霖松开他,用手抹掉阻碍视线的鲜血,低咒一句:“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倒霉孩子!我怎么这么衰!”

      魏良儆瞧见蓝霏霖手背上裂开的血口,眼珠滴溜溜一转,小声地问:“那个人被你干掉了?我听过声音,绑匪有三个。在他们没发现之前,快走啊!”他转身要走,见身后没动静,骂道,“你属乌龟的啊,别磨蹭了!”

      “你再敢把人比作乌龟,我就让你尝尝铁锤的滋味!”蓝霏霖捂着脑袋的痛处,胸口窝着一团火,又不好对人家的弟弟下手。从包里拿出从绑匪那A来的钱包和手机,塞给魏良儆,说:“你先走,记得打的去报案。我头晕,要休息一下,就当给你断后。快走!去!”

      魏良儆深深地看了眼蓝霏霖,蓝霏霖蹙着眉头,按着脑袋上的伤口,吃力地靠着墙壁。与蓝霏霖目光交汇的刹那,他的胸口流过一股微妙的感觉,牢牢地记住了救命恩人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他眼中闪闪的,跑开两步,回头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脸蛋红扑扑地跑了。八成是不敢再看自己的杰作,都把救命恩人打破头了。

      城市的繁华背后,总有阴暗的一角。天使幼儿园年久失修,陈年的阴暗使得院长室这间三坪不到的斗室看起来更显得狭隘,秋老虎烧得天气有些干燥。此刻,两个容貌猥琐的中年男子在室内低声谈论着。许是隔音效果太好,蓝霏霖在外头只能听到小声的对话。

      “老沙,刚抓来的肉票要小心看紧,他老子身价不菲,卖个百八十万不成问题。”一想到自己可以抽到的甜头,书桌后的男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成堆的纸钞唾手可得,就在他的面前飞舞一般。

      “有我大侄子看着,不会有事。啐!那个大少爷太难伺候了。没个上百万,别想赎人,大不了撕票!你准备什么时候交易?”站在桌前的肥胖男人不以为然,干这一行这么多年,心早就黑透了。

      “当然是在人失踪12小时以后48小时以前。嘿嘿,半夜里,我就打电话过去。”

      从窗外看到这两张猥亵的嘴脸,蓝霏霖恨不得冲进去一巴掌一个的打歪。原来是这两个绑匪在房间里密谋,再加上他们的托大,使得肉票获救了。蓝霏霖拿着用来锁厕所的门锁,把院长室给锁了起来。

      “谁在外面?小沙!小沙!门怎么打不开?”两名绑匪从里面拍着门拍着窗,却走投无路。这里的窗户为了小朋友的安全,包有钢筋铁网,只有房门一道出口。没有安全门——这也是天使幼儿园必须要拆迁的原因。

      若不是现在体力不够,其实蓝霏霖更喜欢亲手摆平里边的绑匪。她刚出校门,就遇见了二叔,满头是血的她可把二叔吓坏了。二叔紧张地拉着她上下打量,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二叔,我头晕。”

      “还能坐摩托车吗?”二叔问。蓝霏霖点点头。于是两人火急火燎地前往医院。到了医院门口,二叔见蓝霏霖一直靠着他的后背,没有一点反应,叫道:“懒猫,到医院了。下车吧!”

      碰!蓝霏霖直接从后座上跌了下来,和大地亲密接触。因为失血,她面色苍白如纸,紧闭的眼睑显示着她此刻的虚弱,早在摩托车启动的时候,她便晕在了二叔的背上。

      “懒猫!懒猫!”二叔丢下车子,拦腰抱起地上侄女跑去急救室。心想着可千万别摔坏了,本来人就不聪明的说。

      在叔侄俩离开破旧的幼儿园后,警方就赶到了,在魏良儆的指控下,三名嫌犯尽数落网,接受法律的制裁。

      医院里,蓝霏霖在病床上昏睡着——

      又是那个湖泊,芳草长堤,绿水逶迤,无风水面恰似琉璃镜面。我看见一个白衣人背对着我站在湖边,长发披肩,手中把玩着一个红色的纸风车。我知道自己一直在梦里寻找的人就是她。

      我怀着兴奋的心情终于跑到了她的身边。白衣人幽幽地转过头来,这回,我看清了她的脸。她很美,和我长得很像,却又很不一样。她比我漂亮很多,我没有她的长发,也没有她身上那股仙子般不染纤尘的韵味。

      为什么?我梦到的是自己吗?我一直在寻找的是自己吗?眼泪溢出我的眼眶。我不是轻易流泪的人,只是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白衣女子的内心,她很激动,于是她的眼泪就表现在了我的脸上。好奇怪的感觉!她是谁?

      白衣人轻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幽幽地说:“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跟我来吧!”

      白衣人飞身漂移在湖面上,我的身体忽然一轻,不受控制地跟着她飞行在水面上,很快就到了湖心位置。我在飞?我惊奇地看着四周的景物从我眼前掠过,惊恐地问:“你要带我去哪?你是谁?”

      白衣人回头冲我一笑,说:“我不就是你吗?”

      她的笑让我想到一句诗:“江山只待美人笑,百花千里忽觉醒”。好美!我看痴过去,忽然觉着身体一沉,往下坠去,整个身体没入湖水中。耳边传来白衣人的声音:“我现在为你打开因缘路,让你通晓前世因。俗话说:宁拆十座庙 ,不毁一门亲。你前世的债主已经找上门来了,这一世如果不能把债务还清,你将活不到25岁。”

      “什么?”我睁着双眼,挣扎着,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感觉身体的周围充盈着液体,我的身体像被一个匣子禁锢着。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道曙光,我不顾一切的往那光源地爬去。

      “啊——”我大喝一声,脱离了禁锢,重见光明。

      “生啦生啦!恭喜夫人,是个千金!瞧咱们大小姐,多漂亮啊!”稳婆抱着新生儿,笑容满面地说。

      什么?这是哪?白衣人呢?她刚才说什么前世今生、债主债务的,什么意思?

      我将眼睛努力地睁开一条缝,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卧房,我成了新生儿被一个老妇人抱着清洗身体。穿越?重生?不不不!是梦,这是梦!我感觉自己的意思附在了婴儿身上,却不能控制婴儿的行为举止。好像我的存在只是为了通过婴儿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接过孩子,说:“奶娘,我女儿为何不哭,怎一直在四处张望着?她的眼睛好小啊!”

      “老爷,初生的娃儿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呢!瞧她的眼线多长,将来一定跟夫人一样,有一双又大又水灵的眸子,长大了准是个大美人。”

      产妇说:“老爷,快给我们的女儿起个名吧!”

      “早想好了!大名就叫王琴,取义琴瑟和谐,乳名叫喜儿。希望她能给我们家带来些喜气,招来一个弟弟。”

      ……感觉过了一年那么久,我附身的女婴已经牙牙学语、碎步阑珊了,府上突然很是忙碌,是大夫人给老爷生了个女儿。哦,得提一下,我身体的母亲只是老爷的小妾。

      “我怀的明明是个儿子,为什么生了个女儿?呜呜,老爷,街尾的刘瞎子算过的,我这一胎是儿子的!一定是偏房那对母女对我施了法,老爷,一定是那对母女克走了我的儿子!把儿子还给我!”

      “好啦!别再闹了!我知道你一心想给叶家留后,来年再努力就是了!”

      房中,老爷劝说了大夫人一宿,母亲一直抱着我守在屋外的梧桐树下,直到屋内的声音歇了,烛火灭了,母亲才挂着风干的泪水,抱着我回屋。

      “喜儿,以后要跟妹妹好好相处,知道吗?”老爷拉着女娃的手说。

      王琴看着襁褓里的婴儿,小心翼翼地伸手牵起婴儿的小手,察觉婴儿在用力地回握自己的手,笑着说:“嗯。喜儿喜欢妹妹,喜儿疼妹妹。”

      时间飞速的流逝,我作为梦中的女孩已经十一岁了,天天关在阁楼里当千金小姐,学习琴棋书画和女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对的贤良淑德。我虽然是长女,却是小妾所生,在家中并不受宠。我的性格是文静的,而我的妹妹却十分张扬,家人的目光一直围绕着妹妹。

      因为父亲没有儿子,这一年,从宗亲的叔伯那过继了一个儿子到膝下。我突然多了一个同龄哥哥——王哲。因为哥哥关心我胜过关心傲慢的妹妹,情窦初开的女孩,对这哥哥产生了爱慕和依恋。这么一过又是五年,梦中的女孩十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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