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演技》冬眠眠

29、第二十九章 伴你左右才最重要

　　第二十九章 伴你左右才最重要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抵达了了华氏大宅的门口。不同于街边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此处是空阔的院子。
　　车停妥当，叶小娓准备推门下车，却不料车外已有佣人开了车门，毕恭毕敬恭迎两人。
　　佣人一左一右站成两排，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齐声道：“小少爷。”
　　这架势好像电影里贵族的生活，一看就是用钞票堆砌而成的奢靡，吸引了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跻身有钱人的行列。
　　叶小娓浑身不自在，一点儿都不习惯这儿的氛围。四周精致却陌生，疏离感紧紧笼罩她。
　　“走吧，跟我回家。”华子牵起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定的微笑。
　　他的笑容确实有意想不到的奇效，她稍稍心安了，与他一同走过迂回曲折的花园。

　　哗——
　　巨大而厚重的铁门大开，两人并肩步入辉煌的正厅。
　　门附近的众人定住，诧异的目光投向进门的两人，无比好奇地打量他们的装束，以及两人紧握不放的手。
　　他们穿了一身休闲服装，就堂而皇之的进入舞会场了。
　　音乐叮叮当当缓慢地流动，附近的气氛却是凝固的。
　　叶小娓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在熟悉的世界中，她游刃有余，自信又活跃。可在未知的有钱人世界中，她心底暗藏的自卑无可遏制地爆发。胆怯与羞涩掩埋了她的神经，她无法落落大方的谈吐了。

　　她的衣装打扮与身份，没有一样符合这场聚会的。闪烁金色光芒的厅内，女人们各个打扮的高雅冶艳，衣香鬓云裙摆摇曳。她们华美而娇嫩，宛如月光下绽放的花朵，怒放的花瓣向四周无限的蔓延伸展，魅惑人心。
　　唯独她是灰蒙蒙的灰姑娘，穿了普普通通的衣衫，站在此处格格不入。
　　华子虽也是一身的随意的便装，可他没有她的突兀。他本就是华家的小少爷，有身份有家世，穿乞丐装也能昂首挺胸。

　　叶小娓是什么人？
　　普通的家庭出生，领取普通的工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样貌虽说是秀气的，但并不少见，街上一抓一大把，毫无飞天当凤凰的潜质。
　　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面对一双双好奇纳闷的目光，熟悉的一切土崩瓦解了。
　　茫然，又无助。
　　“亲爱的。”华子捏捏她的手，道，“怎么不走进去了？”
　　华子的神情很得意，仿佛穿着的是最华贵的衣裳，仿佛身旁的是世上最妩媚的女孩。

　　华子的笑很有感染力，叶小娓的眉头不由自主舒展开。
　　对，有华子在呐。他不但不嫌弃自己，还得意的很，这给了叶小娓极大的鼓舞。
　　他是她熟悉而可靠的人，在这陌生世界中更是如此。她下意识握紧了他，心底莫名多了一份依赖。
　　灰姑娘之所以能昂起头，必然是受了王子的蛊惑。自己能成为灰姑娘么？应该是不能的，童话若反复实现，就不是童话了。

　　但管它什么童话，眼下重要的是绝不能临阵脱逃，华子、华溪庭和李曼娜看着自己呐，还有许许多多陌生人。无论如何都要扬起脑袋，高贵幸福给大家看。
　　想着，叶小娓冲众人微微一笑，握着华子的手走入大厅的中央。
　　不就是往里走么，怕什么？她小娃娃时就会走路了，亲戚都说这孩子走路很稳当漂亮。
　　她露出镇定、自然的笑容，叫人不由自主的喜爱，贵妇人与优雅男子一个个礼貌地向她问好。

　　整个宴会厅恐怕只有华子知道，她的手心直冒汗，湿漉漉热烘烘的。
　　她担忧地望向华子，似乎在询问他有没有轻视她。
　　她之前偷偷的胆怯了，华子会不会认为她的举止很丢人？
　　华子不仅没有小看她，反而露出欣赏的目光，附在她耳畔道：“亲爱的，我们吃点东西吧。”
　　华子真是体贴，她满足地点头答应。

　　叶小娓的唇角含笑，穿过华丽的众人，向陈放食物的乌黑檀木桌走去。
　　她经过时候华溪庭打了招呼，华溪庭柔软一笑百花开。李曼娜紧紧缠着华溪庭，冲华子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的坏笑了几下。
　　叶小娓懒得猜测李曼娜的心事，与华子走到金属色的长方形桌前，上面摆放了各色的美食。
　　华子精心挑选了几样，盛了一盘子递给叶小娓，寸步不离地陪伴在她身侧。
　　叶小娓忘却了陌生感带来的不适，感激华子的关怀备至，自己准是好人好事做多了，才能有幸遇见他。
　　他帅气、富裕、体贴、还很可爱，即使不正经的缺点都是可爱的。

　　两人聊天之时，有身穿华服的秀雅姑娘过到跟前，温婉地与他们客套几句，一个个面带羞涩偷偷瞟华子。
　　华子勾魂摄魄的猫眼不够太平，时不时对着来来往往的美女们放电。
　　“不许对别人抛媚眼。”叶小娓狠狠的责备他，当然声音轻的只有华子听见。
　　“只许对着你抛么？”华子油腔滑调道。
　　“不行，你就不能别放电么？”
　　“看来我只好闭眼睛了。”华子自恋道，“我眼睛生来就放电，我也没办法呀。”
　　“那你对我放电吧！”叶小娓顾不得矜持了。她可不愿意他与别人调情，宁可被他口头上吃吃豆腐，反正也不是没吃过。

　　华子开怀的笑，果然收敛了往日的轻浮，双目不再含情，变得正直而稳重，风度翩翩地应对女士们。同时，他牢牢站在叶小娓身边，用眼神与言语暗示别人，叶小娓才是自己的女友。
　　叶小娓看女孩子们一波波亲近华子，心里不仅完全没有醋意了，反而是更多的暖意与骄傲。
　　她喜欢的男人很招人爱，他却只对她一人特别，多好。
　　华子在其他女孩面前，终于彬彬有礼了，唯独和她斗嘴，和她说轻佻的话语，并且时不时惹她生气。
　　这种特别，难道不是爱么？
　　华子为谁而改变？是为了她。
　　她不由扬起了脑袋，笑容越发的自信而飞扬。

　　“小少爷，老爷喊你。”突然，一位仆人走到他们面前，恭敬道。
　　叶小娓呼吸顿了顿，不希望华子离开自己。
　　华子瞅瞅楼上威严的父亲，又看看身旁的叶小娓，对仆人道：“告诉父亲，等舞会结束我就过去。”
　　叶小娓呼了一口气，华子没有弃自己而去。
　　仆人慌了，道：“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陪未婚妻。”华子一本正经，玩笑开的那叫一个溜。
　　未婚妻？

　　仆人走后，叶小娓恶狠狠地拧华子的胳膊，悄声道：“你又胡说八道。”
　　华子疼的龇牙咧嘴，凶巴巴地扳起脸。
　　“疼啦？生气啦？”叶小娓心疼了，拉开华子的袖口，替华子揉揉皮肤。
　　她责备自己太没有轻重，弄疼了华子。他的皮肤那么漂亮娇嫩，留下痕迹就不好了，这皮肤虽不如华溪庭瓷白，但手感真不输给任何人，细腻光滑柔软而且充满弹性。哎呀，那么好的皮肤，将来说不定是我专用的……
　　想到这儿，叶小娓脸蛋儿很红，自己和华子待久了，变坏了。
　　华子噗哧笑了，摸摸叶小娓的发丝，道：“怎么脸红了，看我的手都害羞？”
　　“切，谁害羞，是热的。”叶小娓推推搡搡的，不要给他看穿心思。

　　两人闹了不多世界，又有仆人前来，毕恭毕敬道：“少爷，老爷吩咐，您务必现在去。”
　　华子的目光投向楼上，神情一霎那沉重了。叶小娓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居高临下面向两人。
　　中年男子似乎在生气，眼神凌厉而凶悍，嘴唇紧抿。
　　“要不，你先去你爸爸那儿，看看有什么事？”叶小娓提议，不能害华子与父亲不和啊。
　　华子笑着拒绝了，对仆人道：“告诉父亲，我今晚一定要陪她。”
　　叶小娓闻言，既感激华子对自己的好，又因华子对父亲的忤逆而担忧。
　　“回去告诉老爷把。”华子挥挥手，仆人无奈地离去了。

　　“这样不太好吧。”叶小娓感叹。
　　华子挑眉，露出委屈的神色，道：“你想赶跑我，去和别的男人跳舞？”
　　“和你说真的。”
　　“好啦，知道老婆关心我。”华子笑嘻嘻道，“可我如果上去了，没几个小时下不来的，留下老婆你一个人，多寂寞孤单啊。”
　　无赖啊，赤裸裸的无赖。
　　他分明在言语上调戏她，可话说的真是漂亮，好像很伟大很有情操似的。最要命的是，她一点不反感，倒是心里填满了陶醉。
　　他是关心她的，有这份心就够了，即使他不富裕不美艳都无所谓。

　　“少爷，老爷喊你上去。”仆人第三次走来。
　　华子的脸色白了白，略带恳请的语气，道：“帮我和父亲说几句吧。”
　　“少爷，你太难为我了。”
　　叶小娓捅了捅华子，道：“上去吧。”她懂他的关心就够了，别破坏人家父子关系。
　　“上去的话，今晚就没办法下来……”
　　“少爷。”仆人低着头，道，“老爷说，这是最后的机会。”
　　华子静默了，目光回避楼上的父亲，低垂着眼帘像在思索。

　　叶小娓不晓得华家的父子关系，暗自纳闷仆人的言语。这些话听起来像威胁，哪儿是父亲对儿子说的？
　　一定是他们传话的人，传达之时有了失误。
　　她哪儿知道，华父的原话，比仆人传达的严厉更多。
　　“我不去，晚点再给父亲赔罪。”华子下定决心似的，用力握住叶小娓的手，附在她耳畔，悄声道，“走，我们去阳台，这儿总有人找。”
　　咦，他带她去阳台做什么？看风景么，还是躲开众人做坏事？

　　夜低迷，清风徐徐，乳白色天鹅绒垂地幕帘后，有着视野广阔的露天阳台。
　　华子斜倚花木扶手，手把玩垂挂的长长流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没事吧？”叶小娓担忧道。
　　“没事。”
　　“你父亲会不会生气？”
　　“没关系的。”
　　“那你怎么好像有心事？”

　　“我……其实……带你来是有目的的。”华子故作害羞，左脚的脚尖磨地，动作粗鲁，地皮都快刮下一层了。
　　“别表演了，快说，你想干吗？”叶小娓的额角有井字跳动，这华子就喜欢装。
　　华子道：“想送你东西，当然不好意思。SHY。”好假的害羞。
　　“东西呢？不会又是一只榴莲吧？”他送礼准没有好事，但自己没出息的期待着。

　　“当然不是。”
　　“拿来啊！”装什么扭扭捏捏。
　　“看你急的。”华子嘻嘻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故意不看叶小娓，漫不经心道：“要不要？在周大福随便买的，你不喜欢，就不要吧。反正没镶宝石，确实不值得看上眼。”
　　他手中的白色金属戒指线条流畅，在彩灯的照耀下散发柔和光芒，淡淡的诉说着甜言蜜语。它可比华子诚实多了，不会借口一大堆，企图掩饰礼物的真实用意。
　　叶小娓偷笑。这个华子啊，调侃时情话一堆堆，虚伪的害羞假到过分；送礼时故作轻松，却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寂静的短暂时光中，叶小娓感受到华子很紧张，于心不忍道：“好了，给我吧。”
　　华子正视她了，轻佻收紧手指，握住戒指，道：“那么久才回答，看来不太想要，是不是哦？”
　　哈，对他好，他就蹬鼻子上脸了，非要她说出极其期待礼物。
　　“不要了。”哼。
　　“那好可惜，我只好送给其他女孩了。”
　　“送去吧，你。”叶小娓气不打一处来，他就不能积极热情一些么？该进的时候不进，该退的时候得寸进尺，什么人啊？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花纹，要融掉了。”华溪摇头惋惜道。
　　叶小娓气鼓鼓道：“你别融啊，直接送她们呗。”

　　“那怎么行，里面刻YXW，叶小娓啊。”华子摊开掌心，仔仔细细打量戒指，道，“哎，要不我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女孩，也是这三个字母的。”
　　混蛋，他想对刻了我名字的戒指做什么？
　　她不允许！戒指是她的，他的爱也是她的。她不要当退缩等待的女孩，该争取时当然要出手。
　　叶小娓笑吟吟地走上前，右手迅速一挥，戒指转移到了她的拳中。
　　“你……你。”华子始料未及，道，“抢我的戒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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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寸的废话：嘿嘿，争取加油更新速度不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