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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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点点头接过龙马递来的文件，而后开始阅读上面的文字，白纸上的表格内密密麻麻的写满龙马的字迹，但仅看了眼表格的标题，胧月整个脸色都开始扭曲。
“这是什么意思？”胧月冷声质问着自己的孪生，“器官捐赠？你到底想些什么？！”
“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我比胧月早死，而且那时胧月刚好需要的话，我就把自己的器官捐献给你。”龙马说着歪起脑袋，“眼角膜，肾脏，肝脏，心脏，如果那时没有损坏的话胧月可以全拿去，毕竟双胞胎的移植率非常高吧？”
“……你，鬼畜够了就给我去冷静一下。”
“不是开玩笑哦，现在这张纸还不具备法律效用，一切都要等到我十八岁时再说。”
“放心，不用等到你十八岁，我现在就让它永远不具效用。”胧月微笑着说完直接将文件撕成两半，“看来最近我太和蔼了，竟然让龙马越来越不客气，这东西就算真的要写，也是我先给龙马吧？我可是你姐姐。”
“早几分钟的姐姐？”
“早一秒也是比你大。”
“好吧，那又如何？我这里准备了很多份，只要再写一遍就可以了。”
“拿来！”胧月伸出手，厉声对着龙马说道。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这根本不再能吐槽嬉闹的称为鬼畜了，而是变态才对！
“胧月要去做什么？”龙马挑了挑眉，不过还是乖乖的将所有文件交给胧月，顿了一下似是不甘心的说道，“就算烧掉也没用哦，毕竟可以再去拿。”
“我写，龙马对这个很感兴趣是吗？那么我写给你可以了吧？”胧月说完直接掏出口袋中的钢笔开始填写表格，等到全部写完后，胧月才气呼呼的将文件扔给龙马，“这样很有趣了吧？龙马很喜欢生日时收到孪生的这种礼物吧？！”
“胧月……”圭介忽地发出一声叹息，摇摇头怜悯的看向胧月。
“圭介？你这表情，莫非……”胧月抽了抽嘴角，不敢置信的看向一直压着帽檐的龙马。
“谢谢胧月的礼物哦，我很高兴。”龙马拿着文件微笑着说道，黑色的猫眼内泛起名为愉悦和狡诈的涟漪。
“这次是我输了，照约定今年冬天去Santa Monica。”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龙马微笑着说道。
——老虎不发威当她猫咪啊？！
什么游戏不好玩居然那这种事开玩笑！鬼畜BT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胧月不禁半眯起眼睛冷声说道：“你们两个死小鬼真的惹我生气了，明天开始半年内不要和我说话。”
“不是开玩笑哦，虽然打了个赌。”龙马说着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次不准撕掉了，胧月要收藏好，十八岁时如果我们还是和现在这样，这两份契约就会生效，如果变成另一个样子，就到十八岁的时候在彼此面前将其撕掉吧，因为那时这两份契约就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毫无意义吧？”胧月说着结果文件，“怎么看我们都是长寿相，七老八十的时候还捐赠什么器官。”
“呵，也许会这样，一切就要看胧月有多努力活下去了。”龙马笑着说道。
“当然是拼命，这世界值得我留恋的那么多，怎么会舍得轻易离开。”
“那就好。”
“你还在介意那件事是吗？龙马，所以才弄出这东西？”胧月拿着文件，轻声说道。
“不知道胧月在说什么，只要你遵守约定就好。”
“我发誓。”是的，她发誓决不会让自己再发生那些事情。
“Happy Birthday，my twin。”他和她微笑着同时说道。
“我说，你们要在这里肉麻到何时？即使再表演一百年，我也不会对这种起鸡皮疙瘩的事感兴趣哦。”圭介说着将游戏卡带从机子里抽出来，而后对胧月继续说道，“这的确是礼物，里面不止龙马还有以胧月和我为蓝本制作的角色，有兴趣拿去通关吧，至于真正的新品要在一星期后才能送来。”
“这个……”胧月吞了吞口水，转头小心翼翼的朝龙马看去，虽然她对游戏的确很感兴趣，但她不想为了兴趣去死啊！
“垃圾桶和下水道。”龙马笑着压了压帽檐，用着纯良的语气继续说道，“胧月可以从中选一个你喜欢的方式处理。”
“这两种有什么区别吗？”胧月不禁抽了抽嘴角。
“过程不同啊，扔垃圾桶前只要拿去格式化就可以，扔下水道则要先粉碎成碎片，然后才可以丢到马桶中。”龙马微笑着叮嘱道，“否则造成下水道堵塞就麻烦了，胧月。”
“……还有第三条路么？”
“有啊，现在就把游戏卡吃到肚子里。”龙马说着打量了一下胧月，而后调侃的说道，“虽然对于有个爱吃游戏卡的姐姐有些丢脸，但我不会嫌弃胧月哦，不过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请以后不要说对别人说出我们的血缘关系。”
“你狠。”胧月颤声说道。
“谢谢夸奖。”龙马笑着点点头，像是很满意胧月的评语。
“我会拿去格式化的总可以了吧？”胧月点点头答应了龙马的要求，至于是什么时候格式化她就不保证了，嘛，说不定是几十年后？
“那就好。”龙马点点头，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他又露出恶劣的笑容说道，“对了，刚才某人好像承认了说我是猫眼鬼畜哦，胧月认为我该怎么对付那人比较好？”
“咦？有这样的事吗？”胧月下意识后退一步，随即朝一旁的圭介投去求助的目光。
而回应她的则是圭介略带怜悯的眼神，以及包含看戏意味的七个字——
自作孽不可活哦。
见状胧月立刻以最诚恳的态度在内心朝圭介比了一个“凸”字，而后无声的哀鸣道：神啊，请救救她吧！这个弟弟太鬼畜了！
◆
一星期后的某公共网球场。
圭介坐在长凳上，微笑着逗弄怀中的卡鲁宾，浅褐的猫爪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他的手指，似乎把他的食指当成了逗猫棒，并且每当圭介感到吃痛而皱眉时，卡鲁宾又会伸出舌头轻舔一下。
——它在玩胡萝卜加大棒么？！
“我该吐槽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吗？”圭介摸了一下卡鲁宾的脑袋，而后抬头看向球场内的比赛。
“咚！”柠檬色的球体旋转着击中底线。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龙马微笑着朝胧月说道。
“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年，难道不能换一个吗？”胧月挑挑眉，转身走到底线处捡起网球，而后冷声说道，“你犯下了七宗罪里骄傲，猫眼鬼畜。”
“果然，胧月的天赋就是在找茬别人的同时忽略自己的毛病。”龙马压了压帽檐，用着无奈的语气说道，“关于七宗罪胧月也说了好多年吧？这么别扭瑕疵的性格已经稀少到可以称为中国国宝了，或者我再帮胧月加上一对黑眼圈比较合适？”
“那么可以对自己姐姐下毒手的人岂不是天生人格缺陷？或者龙马其实是披着人类外皮的鬼畜星ET？”胧月呼出一口气，拖延时间的说道，“那么请回答一下你的来意，侵略地球吗？”
“这个胧月应该问自己吧？和我留着相同血脉的人应该非常清楚才对。”
“是吗？那么我可以肯定你是鬼畜星王子。”
“哦？就算胧月想当公主也别托我下水，王子公主的，听起来很像童话中毒到需要医生的病患哦。”龙马笑了笑，豪不介意胧月拖延时间，毕竟她休息的时候，他也在恢复体力，“就算我有着良好的心态不会被你污染，胧月也要考虑一旁的圭介和卡鲁宾。”
——为什么他会被扯进去？这对姐弟难道不懂得不该伤及无辜吗？！
圭介半眯起浅褐色的眼睛，决定这次斗嘴站在胧月那边，毕竟龙马的话听异常的刺耳呢，良好的心态不会被污染，意思是他心态不良好吧？看来昨天他带卡鲁宾回家过夜，让龙马积怨很深呢……
既然如此，他应该礼尚往来才对吧？
“是啊，胧月完全不用为龙马担心，有着两三层外皮做保护膜的他怎可能会受伤？”圭介摇了摇食指，以纯良的表情说道，“胧月要记住哦，十英寸的钢针也刺不穿他的脸。”
闻言胧月不禁笑了笑，却没回应圭介的话，而是将右手中的网球抛出，左手同时用力朝网球挥去——“碰！”被击中的球体径直朝底线飞去。
龙马却像事先预料到一般，直接退到底线边缘，左手挥拍将飞来的网球打了出去，同时身子也朝前跑去。
想要抢先上网吗？胧月挑挑眉，直接朝前跃去，左手顺势接下被打回来的网球，柠檬色的球体在网拍上略微旋转一下，以抛物线的方式再次被打出，并在龙马回击前，紧贴着网线垂直掉落——
“咚。”
“现在四比六了哦。”胧月微笑着说道。
“是啊，胧月追上来了呢。”圭介笑着搔了搔卡鲁宾的咽喉，骄傲而聪明的猫咪发出咕咕的愉悦声，见状圭介又开始抚摸着它的脊背，同时没忘记毒舌道，“如果这次是龙马先赢十球，胧月可以抱着卡鲁宾来我家哦，反过来嘛，龙马要明白我家浴室很容易间歇性坏掉。”
“的确，那间浴室就和它主人一样，没用到应该被直接废品回收比较好。”
“哦？龙马被这样对待过？”圭介说着露出悲悯的神色，同时柔声说道，“那还真灭绝人性啊，会想出这种事的人铁定性格恶劣到极点，不过龙马放心，即使没有摧毁邪恶的力量，我们也可以一起诅咒他喝水塞牙缝。”
正当龙马想反驳时，忽地一串电话铃声从放在圭介身边的外套内传出，胧月不禁看向圭介，示意他帮忙接电话。
“说好比赛时关机，胧月要逃吗？”龙马撇撇嘴，似是不满地说道，“真狡猾，我就要赢了。”
“还差四球吧？龙马不会数数吗？这样数学老师会哭的哦。”
“会啊，所以才说要赢了。”龙马说着捡起地上的网球，微笑着看向胧月，“毕竟差四球比差六球更可能获胜，或者胧月认为会有正义使者把分数改过来？”
闻言胧月不禁翻了翻白眼，小声嘟囔道：“猫眼鬼畜……”
“胧月在说什么？我听力很好，只要你再说一遍就可以了。”龙马说着将球拍换到右手。
“刚才风大，龙马绝对听错了。”胧月说完朝后退了一步，全神贯注的看向龙马，同时苦笑着说道，“我说对自己姐姐使用外旋发球是不是狠了点？万一毁了容，龙马打算养我一辈子？”
“好啊。”龙马干脆的点点头说道，“如果胧月是毁容而不是昏倒的话。”
“……龙马，你刚才说了很可怕的话。”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他说着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她就说不要在鬼畜之路也比赛好不好？！
胧月不禁抽了抽嘴角，正想说什么，圭介却抢先她一步开口说道：“胧月，龙马，伦子伯母要你们赶快回去，说有事要和你们商量。”
轻抚了卡鲁宾的脊背，圭介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是关于回日本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