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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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再三，幸村精市把北无纪久带去了网球部。
“既然你觉得他们眼熟，那么你多近距离观察他们，你肯定就会想起什么来吧。”为了不损害自己光辉的形象，幸村精市拿着网球拍挡住嘴唇，“所以你究竟眼熟谁？”
北无纪久斟酌后小心翼翼地说：“都？”
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遭受了心灵暴击。
“或许我该去外面试试？”北无纪久想，网球部一般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她要是看人比赛也只有在铁丝网外面看了。
得到幸村精市的准许，北无纪久在球场外飘荡，寻找一个合适的观看地点。
“部长好像不太开心。”
网球场内，以仁王雅治为首的成员一边装模作样地挥拍，一边暗戳戳地观察陷入沉思的幸村精市。
丸井文太对切原赤也的观点十分认同：“就是说啊，幸村都没发觉我们在划水，太不可思议了。”
真田弦一郎站在他们几个的身后，本来就黑成碳的脸更是黑如非酋。
大家纷纷做鸟兽状散开。唯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几人依旧敷衍，甚至停止了挥拍，拉着真田弦一郎一起八卦。
“真田，你说幸村今天怎么回事啊？”
真田弦一郎心想他要是知道就不站在这里了，还不是想着听听他们怎么分析的吗？
柳莲二的绝密笔记本上写着“北无纪久”几个字，他用笔在名字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半晌，他合上笔记本，微微叹息说：“就算是我也无法推测出精市的意图啊。”
除了知道一个人名外，毫无线索。直接问精市肯定不会告知他们的，有心探查也无从查起。
“唉。”众人齐齐叹气。
话题中心的幸村精市浑然不觉，他重塑自信后抬起头来，看向不断找着角度的北无纪久。
蓦地，他看到了身穿立海大校服的少女立于一棵茂盛的大树下。她左看右看，最终视线和他交汇，又匆匆忙忙地移开，望向别处。
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少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北无纪久在日光下透明的身体。
他的内心渐渐地升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躁，这股心情随着北无纪久频频看过来的举动不断攀升。
“仁王，来打一场吧。”幸村精市想，一定是训练太少了，还是打一场比赛来平复一下心情。正好仁王在研发新绝招，趁此机会探探底。
摸鱼被抓的仁王雅治：“……”
丸井文太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膀：“好好打，绝对要让幸村尽兴。”
“Puri.”仁王雅治举手，“幸村，文太说有一个新招式想让你看看。”
丸井文太：“！！！”
这是在玩他呢！
丸井文太气不过，他环视一周，在接触到柳生比吕士不躲不避的目光后，立马大声说：“幸村，比吕士说他也想和你打一场。”
柳生比吕士：“？？？”精准打击仁王雅治不要波及其他人可以吗？
他用中指推了推眼镜：“其实桑原君也有此意。”
桑原胡狼把目光投向切原赤也：“赤也……”
切原赤也：“！！！”
“行了，一个一个来吧。”幸村精市不耐烦看他们扯皮，直接一锤定音。
北无纪久刚找到地方站稳，就发现幸村精市准备和人打比赛。她想了想，还是留在了原地。
幸村精市采用的是车轮赛，一个接一个，每人七球。七球接七球，他的对手在不停的换，战绩却始终是一溜儿的“7-0”，无一例外。
不管对手使出什么绝招，到最后统统化为了对方底线上的一个黑色痕迹。而他所做的，只是在球过来时，轻轻挥拍打过去，仅此而已。
北无纪久捂住自己不再跳动的心脏。少年击球的画面不断在她眼前跳跃，日光在他身后流泻，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只有努力紧闭双眼，才不至于让那种感情蔓延眼角。
好耀眼。
倘若她在关注球场里的人，真的能够忽略如此光芒万丈的存在吗？她扪心自问。他是如此的闪闪发光，可为什么她独独对他感到陌生呢？
“我也想知道答案。”
训练结束的幸村精市并不急着离开，他靠着铁丝网，若有所思地说：“除非这里面有你暗恋的对象。”
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在暗恋对象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但幸村精市还是想不通，这个暗恋对象怎么不是他呢？
北无纪久言不由衷地说：“幸村君真自信。”
本来是恭维话，幸村精市却心安理得的受下了，并且得寸进尺：“如果说立海大有谁不喜欢我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小雏菊你了。”
说他胖还喘上了。北无纪久机智地换了个话题：“我想去幸村君家，可以吗？”
“可以，家里有小雏菊的同类呢。”
“那有养小百合吗？”
“没有哦。”
某棵大树背后——
“部长的吟唱结束了吗？”切原赤也星星眼，不顾前辈们的阻挠也要探出头去，“有没有召唤出圣诞老人？”
“现在是酷夏，赤也。”柳莲二怜爱地把切原赤也的脑袋摁了下去。
丸井文太揪了揪仁王雅治的小辫子，“仁王，你读出来幸村的口型了吗？”
桑原胡狼看不过去：“文太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当然——”
“噫？读出来了？”
“没有。”
“……”
他们的动静并不算隐蔽，北无纪久问：“不去管他们吗？”
“没关系，赛前放松有利于身心健康。”
幸村精市把社办的门窗锁好，半点眼神也没给那群人。
“关东大赛不能完美连胜他们自己知道谢罪。”
反正秋后算账也不迟。
北无纪久欲言又止：“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你是这么一个人。”
“你是想说我腹黑吗？”
幸村精市刚想反驳他是明明白白的黑，就听见她说：“因为大家离你很远啊。”
“其中肯定没有你。”为了增加说服力，幸村精市还点点头，“你看你都这么了解我。”
“一开始就想问了，同样的话你和别人说出来完全就是两种感觉。你对我的态度特别亲近，好像你和我很熟悉很亲密。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幸村精市歪着头似乎在笑，他专注而温柔地看着她，嗓音如水一般几乎要将人溺毙：“你也说了是‘好像’。”
“幸村君真是清醒得过分。”
“谢谢？”
“……”
“幸村好像要走了。”桑原胡狼犹豫不定，“我们还要继续跟吗？”
“跟上去看看！”
天大地大部长的八卦最大，就算加训也只是小儿科。
一堆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幸村精市的后面，柳莲二拿出测速器，表情凝重：“精市的速度比以往慢了很多。”
“噫！”切原赤也感到恶寒，“这种数据前辈也要记录吗？”
“自然，赤也想知道自己回家高兴时的速度是多少、生气时候的速度是多少吗？”
“……”
“幸村停下来了。”
“废话，那是他家。”
“……”
没想到这一跟踪都跟到家门口了，柳莲二再次叹息。
按理说精市应该发觉他们的存在，以往他的做法也是请他们进去接受煎熬，这次竟然当他们不存在，这很不合理。
“关东大赛在即，幸村却心不在焉，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话一出，四下安静。
仁王雅治幽幽地说：“没想到真田你也在，你不是不与我们同流合污吗？”
“因为幸村君丢下他一个人走了。”柳生比吕士早就看出来真田弦一郎在想什么了，“幼驯染什么时候谈了恋爱自己都不知道。”
真田弦一郎：“……”
“三连霸在即，怎么能心系儿女情长！”
丸井文太戳穿他的一本正经：“等有女孩子给你递情书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噫？竟然没有女孩子给副部长表白吗？”
“……”
“啊！好痛！”
今天的真田弦一郎也成功用拳头让切原赤也闭嘴了。
和妈妈打过招呼后，幸村精市直奔卧室。他正要进房间，就听北无纪久扭捏着问：“需要我先回避一下吗？”
“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然后推开大门。来不及反应的北无纪久将整间房间的布局收入眼中，比她想象中的大上太多。
房间一反常态的比较华丽，看起来不像是少年本人的手笔。
幸村精市推开巨大的落地窗，夕阳流泻进房间，笼罩在余晖中的还有养在阳台上的植物。
他带着北无纪久来到阳台，捧起一株刚长出花骨朵儿的盆栽说：“这就是你的本体哦，小雏菊。”
北无纪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现在应该是小雏菊的花期。”
“我养的小雏菊和常人不一样，初秋才是它开花的时候。”
“你真的不是在……”北无纪久咽下“阴阳怪气”这个形容词，“意有所指吗？”
“说起来，你对植物也有了解？”
北无纪久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想起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我以前很喜欢园艺？”
“现在让我们来整理一下已知信息。”
幸村精市拉开椅子坐下，他从抽屉里随手拿出一个素描本，将其摊开放在书桌上，开始写字。
在美术室出现，对网球部正选有亲切感，颇懂园艺，只有他能看到她……
幸村精市的手顿住了，他抬头，心情复杂地问：“你真的不是暗恋我吗？”
“可我不认识你。”北无纪久斩钉截铁，“即使这些都与你有关，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越在意越容易忘记。”
姑且算这个推测成立吧，“重要的是，立海大没有我的存在。”
“说不定你记错了，你不是立海大的人？”
不过这样一来，范围扩大到整个世界，寻找她的消息就如同大海捞针。
幸村精市蓦地想起来下午在球场看到的幻象，记忆碎片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快得让人抓不住那些交叠的画面。
北无纪久犹豫片刻，接受了这个说法，或许真的是她记错了。
正好关东大赛立海大会去东京比赛，到时候可以去冰帝或者青学转转。
谈到关键时刻，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幸村玉子欢快地跑向自家哥哥，还没扑到幸村精市怀里就听见他说：“作业写完了吗？”
“……”幸村玉子当做没听见，“我刚才回家的时候碰到赤也哥哥他们了，你猜猜赤也哥哥说什么了？”
“哦？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呢？”
“……”
就连自己妹妹也不放过，北无纪久瞬间被治愈了，这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啊。
他侧头看她：“不，确切地说，我只对熟悉的人这样。”
绞尽脑汁编理由的幸村玉子懵了一下：“哥哥？”
幸村精市淡定地转移话题：“所以他说什么了？”
说到这个幸村玉子就来劲了，她兴奋得两眼放光：“赤也哥哥说你谈恋爱了！”
幸村精市托腮。
“不过他们好像不知道哥哥的女朋友是谁。”幸村玉子记得当时莲二哥哥在打电话，话里话外就是拜托对方帮忙留意某个人，“那名字有点复杂，似乎是小雏菊？”
幸村精市讶然，他没想到柳他们会私下请人帮忙。
“因为你当时的表情很不对劲？”北无纪久心想，当时他的表情晦暗得像是不存在的人是他一样，是个人都会担心，更别提他们是他的挚友。
幸村精市无可奈何：“那也不至于让大家如此重视吧。”
以为哥哥在和自己说话的幸村玉子十分上道地表示：“只要哥哥帮我写今天的作业，我就不告诉妈妈。”
“不如你解释解释今晚为什么那么晚回家。”
“……”
作者有话说第4章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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