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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七话 ...

  •   桃华细致的收好贴身的卷轴,确认自己准备无误后对柱子说。
      “柱子大人,您在外面等着,我混进游女中探查一下。”

      “从青叶的话里看,泉奈和斑都在里面,还有那么多宇智波家族的人,我不能放你一个人进去冒险,桃华。”
      柱子果断的拒绝桃华的提议。
      “你的术或许能骗过泉奈,但不可能瞒过斑。”

      桃华犹豫了片刻。
      “我不会到宇智波斑在的地方,只是在下人中调查,以宇智波斑的性格,不会去注意无关紧要的地方。”

      围在扬屋外围的人很多,露出肩膀的低级游女和客人调笑着经过,桃华一想到柱子要打扮成这幅样子就无法忍受。

      柱子提议。
      “那你混入游女间打听消息,我消除气息潜入,如果有事情相互支援。”

      她的语气略带强硬,柱子本身就不是呆在部下身后,自己什么都不做的人,放任桃华自己前去宇智波族人的聚集地绝不可能。

      桃华点点头,和柱子对视一眼,两人闪身跳过扬屋的墙壁。

      大概是要接待贵客,庭院中的人很少,桃华向人声较多的南侧去了,柱子跳到屋檐上俯下身,闭上眼睛。

      掌握木遁后,就这样让细微的查克拉蔓延开深入木质的房屋,就能逐渐把整个房屋变成的‘活的’,除非是感知型的忍者细心搜索查克拉的痕迹,不擅于此道的忍者察觉不到这种术。

      她特意避开了从结构上较大,有可能开设招待宇智波宴会的房间,防止有什么意外,很快在扬屋西侧发现一间有人的密室。

      利用房屋间错落的高度差形成视觉上的错觉,造成现实中不存在空间的假象,简直是对柱子大喊着‘快来看看我’。

      她几个起伏就来到房间正上方的屋顶,细小的木条从内侧撬开细长的窗户,向下倒去的黑色发尾还未垂落,人已经进入了密室上面和屋顶中空的空间里。

      “.........这样欺骗大名,我们跟着继续做下去会怎么样。”

      密室内的熏香随着声音飘上来,说话的男人听起来有四十岁上下,还是四十五岁上下,柱子实在不擅长这种分析。

      “你要背叛归蝴夫人拼死也要生下的儿子吗?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公子,我们怎么能忍受他越过正室所出的二公子继位。”
      另一个十分愤怒。
      “最差也不过是成为雷之国的附庸,跟现在对火之国纳贡毫无区别。”

      柱子屏住呼吸,意识到自己听到了重要的消息。

      交谈还在继续。

      “我们只要联合起来,对大名还是有影响力的,诚恳的再次去请求立二公子为继承人。宇智波家的人当初给二公子送信,我就说不要相信他们,看那个少族长今天见面时是多么傲慢。”
      这个人喝了口什么才继续说。
      “二公子答应了宇智波听从雷之国,宇智波就帮助他除掉大公子的建议。然后按照指示劝哄大名以和谈为借口,光明正大的把宇智波邀请过来,就是为了让宇智波的少族长对二公子颐气指使吗?”

      对方听到这里,疲惫的叹气。
      “宇智波随时可以走,但答应和宇智波合作的我们已经没有余地了,又能怎么样呢?”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意兴阑珊,似乎是准备起身开门,柱子无声的抓住外面的屋檐,敏捷的身体顺着出去后,把雕花的窗户放回原位。

      她飞快的跳过几个屋顶,才坐下来思索。

      雷之国的大名让大公子雇佣千手前来流之国,明面上是希望千手能对抗宇智波,实际上是希望千手协助大公子继承火之国大名的位置。

      二公子不满来路不明的大公子,为了杀掉他跟宇智波背后的雷之国合作,以和谈的名义把他们邀请过来,那么宇智波一定有必须再流之国才能做得事情。

      是什么事?

      二公子的能力看起来并不强干,雷之国大名就对亲子的想法、行动没有丝毫察觉吗?

      柱子默然。

      果然自己根本搞不懂这些,急需扉间出来帮忙。

      她拿出记录有桃华信息的符咒输入查克拉,给携带有符咒的桃华传递暗号,自己的调查已经告一段落。

      这种近距离通讯符咒很方便,一定距离内贴身携带,能利用温度上升或者下降来提醒提前约定好的事。

      在柱子控制下变成温热的符咒很快变冷,这是桃华在回应‘我还没有结束’。

      沿着最开始桃华前去的南侧,在一间嘈杂的房屋内,柱子看到了桃华。

      比起其他地方的安静,这里说是混乱也不为过。

      至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们抱在一起哭泣,桃华这样稍微年长的,都静静的坐在另一边低着头。

      柱子看到一位‘拿腔拿调’——这个词是扉间之前评价泉奈的,柱子听过扉间对这个词的解释后总觉得也很适合扉间,所以记得很清,的人走进来。

      “这是你们的身契。”
      他扶扶头上戴的帽子,从袖中拿出一叠纸张,旁边的下人马上会意的点上火。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再是艺伎,而是宇智波家大人的东西。如果他们不要你们,你们就是没有价值的东西,不要想被拒绝了就能回原来的部屋。”

      桃华身后有个细长眼的女人问。
      “比起花魁大人们,我们又能做什么?如果大人们成功了,想必也用不到我们这些‘次等’。”

      男人软绵绵的语气有些飘荡。
      “战场上的忍者,或许明白不了花魁的知情识趣,但你们比不上花魁,也有自己的好处。”

      柱子冷眼看着他出去,留下几位侍女强行为屋中的女孩和女人整理着装。

      屋内突然垂下几条花枝。

      淡黄色的雾气漫开在下人和侍女脸部,瞬间,他们就一个个栽倒。

      地板上生出的木条接住软倒的身体,以防发出什么惹人注意的声响,柱子无声无息的降落在屋内。

      ‘柱子大人?’
      桃华吃惊的用眼神询问柱子。

      几个年纪较小的艺伎被柱子吓得忘了哭泣。

      柱子半跪下身,柔声问她们。
      “想离开吗?”

      少女们挤在一起,恐惧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人,不敢说话。

      桃华那边有人黯黯的说。
      “去哪里?”

      柱子转身看向她。
      “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细长眼的女人冷冷的笑着。
      “现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人能去的地方。”

      忍者家族的孩子从小被逼迫踏上战场,没有力量的普通人更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这就是乱世。

      乱世没有活着,就更不需要道德,弱者被剥削欺凌是正理,首当其冲的就是孩子和体弱的女人。

      底层的人,女性能靠容貌活在受谁庇佑的安全游廓,遭受来往的凌辱戏弄都是一种幸运。

      柱子明白的,也见过许多这样的事,所以她没有回答女人。

      “大人。”
      带着微弱的泣音,一只纤弱的手抓住柱子的衣摆。
      “我想死在外面。”

      桃华下意识动了动,被柱子的摇头阻止。

      她心平气和的对抓住自己衣物的少女说。
      “去外面活着吧。”

      又有人问。
      “我们能活着吗?”

      柱子想回答她‘可以’。
      “我不知道。”

      “大人!”
      桃华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柱子。
      “这些人.....”

      “想离开的人,去跟那位姐姐站在一起。”
      柱子歉意的对桃华笑笑。
      “拜托你带她们出去,桃华。”

      年纪小的姑娘们都走了过去,年长些的人,只有一位犹犹豫豫的站到了桃华身边。

      柱子确认过人数,木分身从木枝中分裂,变化为对应的模样,或坐或靠的走到相应的位置。

      桃华是柱子的下属,这点柱子和桃华都清楚。

      她心情不太好的一把推开门,门外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幻术控制,双目失神的站回原处。
      “我在分开的地方等大人。”

      以桃华的实力,带这些人出去轻而易举,等看不到她们的人影,柱子让室内室外的人都恢复了知觉。

      虽然幻术不是专长,但最长跟宇智波敌对,对幻术的了解被迫式加深,柱子混淆晕倒普通人的感知还是没问题,他们刹那的困惑过后就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

      没一会儿,就有人带她们出去。

      “宴会已经结束,我会把你们放在宇智波家大人们的马车后面,告诉他们你们是礼物。”
      有人嘱咐艺伎们。
      “如果他们不收,你们就哭诉,可也不能纠缠太过惹他们生气。等大人们回去,我再把你们扔在帮大人们准备的住处外,要么死在门外,要么进去,别想回来。”

      没有艺伎应声,她们一起走在木质的长廊上,薄薄的绢袜无声无息。

      柱子年少时面对父亲会愤怒,现在对这些人却总不会生气,人再无力时才会因咆哮而痛苦,她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孩子了。

      如同当初和斑讨论时说的那样,即使还不够,柱子也拥有‘力量’。

      微风吹过庭院中的观景树,枝叶婆娑,逐鹿垂落在石头上的声音后,一种玄妙的感觉袭上柱子心头。

      她从人群中抬起脸,眼睛下意识的朝一个地方望去,正对上那个人几乎同时转来的目光。

      那种感觉,仿佛两个人这样不约而同过千万回,见证的时间都要驻足。

      柱子看到斑踏上栏杆,黑色的碎发散落在耳边,影影绰绰的遮盖些沉沉的墨色眼睛,然后再一眨眼,那眼睛旁浓密的眼睫就近在眼前了。

      “柱子,你这是什么打扮。”
      他的语气充满嫌弃,活像是柱子怎么得罪了他似的。
      “变成这幅模样.......”

      横在柱子心上,见到艺伎们后就压着的东西突然不再让柱子感受到静默的压抑,这东西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随着看到斑变得更为厚重,接着如同之前所有的觉悟一起放进心的更深处。

      柱子解除分身和变身术,旁边带队的人吓得大叫着跑开。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吧,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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